第184章
胀。 “呸呸呸!” “好了。” 眼前覆盖的那只手离开,连带着那片温热也消失。 崔瑕缓了会儿才开口:“阁下,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嗯。” 燃烧的火焰重新映入眼帘,他低头看到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人,火光照耀着,连脸庞也染上了一层暖光。 看到这一幕,崔瑕感觉脑袋又开始晕眩。 没想到蛇毒的影响竟这般大。 他想。 —— “快到京城了,三皇子殿下,你可以收拾收拾了。”江白对车里的人说。 乍然听到这个称呼,崔瑕还有些愣神。 直到他看见城门口的士兵,才终于有了他真的回来了的实感。 “三皇子殿下应该可以自己联系下人吧?” 江白把马车停在了郊外。 “嗯。” “行,等你的人来,我就走。” “麻烦阁下了。” 两人安静地等着,崔瑕看着站在车旁的人,心中犹豫,却也不知在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 “殿下!” “真的是殿下!” “参见殿下!” 崔瑕:“都起来吧,不用多礼。” “是!” “殿下,您是自己驾车回来的吗?” 崔瑕一怔,转身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了。 “殿下,您怎么不给属下们传个信,这样也好派人去找您,我们心里也有个准儿。” “是啊,属下听到您遭遇伏杀的时候快担心死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 崔瑕啖笑不语。 “回去再说吧。” “是,殿下。” 第678章 小丫鬟的打工日常(33) “小姐,听说三皇子殿下已经平安归来了。” “是吗……” 小春困惑不解地望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小姐,之前小姐听闻三皇子殿下去宁州县后又遭遇埋伏的时候神情很怪,似了然,又似迷茫,晦涩难懂。 而在这些时日里,小姐经常让她去打探此类消息,说一旦三皇子殿下回来了第一时间就告诉她。 小春想,小姐这么关注三皇子殿下应当对他是在意的,可脸上又不见高兴,眉间总有愁绪缠绕。 其实她总感觉现在的小姐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春,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 “是,小姐。” 柳依依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目光悠远。 前世…… 前世的崔瑕也奉命去了瘟疫爆发的宁州县,之后也在路上遭遇了几波刺杀,回京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 那会儿她听到消息后还担心地去看望过,时常看见太医进出。 而崔瑕当时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很少见她。 现在想来,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见她,也懒得应付她罢了。 倒显得她的心意是那么的廉价可笑! “呵……” —— 江白一身丫鬟打扮探头探脑地走到后门,脚步踌躇。 之前说好的五天结果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也不知道沈浮会怎么刁难她。 “小白?你终于回来了?”守门的顾五面色如常地问。 “嗐!还不是家里出了些事儿。” “那你快进去吧。”顾五说完,看了看周遭,又低下声音悄声说,“子时,花月楼。” 江白给了他一个眼神,之后踏进门槛。 她绕过池塘,假山,瞥见下人们像往常一样忙活着,各司其职,她快步向自己小屋的方向走去,结果正好撞上了沈浮和季岁这对主仆,他们好像正要外出。 “唉哟~这是谁啊?” “让本少瞧瞧……哎呀,这不是小白嘛!” 那轻浮的调调传来,随之而来的是那特有的悠闲懒散的脚步声。 “少爷……”江白低下头,声音微弱,她的手指揪着衣摆,端着一副自己做错事了的卑微姿态,紧张又惶恐。 沈浮:“小白啊,这些时日你去哪儿了,少爷我可是担心的很呐~”他绕着江白走了一圈,眼神扫视,“不错,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本少还以为你曝尸荒野了呢。” “……”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个事,值得你耽误大半个月的时间。” 这是兴师问罪了。 “少爷!”江白语调悲凄,“奴婢也不想的!” “父亲得了重病,卧病在床,奴婢想回去尽孝心,可谁知……谁知,这竟是奴婢见父亲的最后一面呐!” 江白掩面,声音悲痛。 沈浮:“就算你父亲去世,你奔丧也用不着这么久吧?” “是,是用不了这么久……”江白长长叹了口气,“但奴婢村里的人知道奴婢在贵人家当丫鬟,想着奴婢还未成婚,便算计起来了。” “那村长的儿子是个傻子,没有姑娘愿意嫁,那老村长一家看到奴婢的父亲去世,家中只有奴婢的娘和奴婢,便心生歹念,私自做主准备将奴婢嫁与他的傻儿子。” “奴婢苦啊,少爷!” 沈浮:“嗯,苦,继续说。” “……他们欺奴婢孤儿寡母,奴婢不同意,他们就打……”江白捂着面,像是真被人打过似的,“奴婢只好先佯装答应,之后等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便带着娘逃了。” “后来因为要安顿娘亲,加上之前给父亲治病,剩下的银钱所剩无几,奴婢一路走,一路逃……期间还要躲避土匪和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最后奴婢是借着别人的牛车才能回来……” 江白痛苦地对沈浮说:“少爷,奴婢苦啊,奴婢差点就见不到您和季大哥了啊!” 她嚎哭着瘫倒在地,宽大的衣袖掩面,沈浮两人都能看到她颤抖的肩膀,一边哭一边哽咽,还吸吸鼻子。 “哦?这么说,你是心中掂念着本少才坚持回来?”沈浮撩开衣摆,半蹲在她面前。 因为江白一直用袖子遮着脸,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肯定是……很伤心? “……奴婢不想食言。” “但你已经食言了。”沈浮挑眉。 “是奴婢的错。” “既然错了,就要受罚,本少想想,该怎么罚你呢……”扇柄敲打着手心,沈浮面上带着思索。 “掌嘴?” “……” “打八十大板?” “……” “跪三天三夜?” “……” “不行,这显得本少太过于残忍,心胸狭隘了,要不扣月钱吧。先扣三个月,之后酌情处理。” “少爷,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该罚。”沈浮站起,他背对着阳光,脸颊一半陷入阴影中,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起做错事的后果。何况,本少已经很宽容了,你明白吗,小白?” 这一刻,沈浮眼中好像终于有了独属于上等人对下等人的冷酷,再没有往常的戏谑与随意。 “是,少爷。”江白垂眸。 她恭敬地垂首,眼睛盯着地上四处爬动的小蚂蚁,心想:作为世子的沈浮对一个小丫鬟似乎的确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就像他说的,已经很宽容了。 而她在他眼中就是一只蚂蚁,可以随意的捏死,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反正只是一只蚂蚁。 但是—— “我艹他丫的沈浮!系统你听见了吗,他竟然扣我三个月工资!等老娘不用再伪装了,非把他屎打出来不可!” “到时候,我就把那些铜钱一枚枚塞进他菊花里!” 系统: 宿主是不是越来越变态了…… “知道错了就好,这次本少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你。”沈浮脸色又恢复了那一惯的轻佻放荡做派,“你先回去吧,本少要出门了。” 江白行礼:“少爷慢走。” “嗯,季岁,我们走吧。” “是,少爷。” 季岁颔首,瞥了眼低头的江白,跟着沈浮出门了。 两人走后,江白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应付那位麻烦的大少爷了。 她背着包袱迈着轻松的步伐回到自己简陋的小屋。 “小白?你终于回来了!” 同住一室的小菊迎上来。 “不是回去看望父亲的吗,怎么这么久?少爷有没有说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江白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慢慢说给你听。” 她把胡诌给沈浮的话又给小菊重复了一遍,看到小菊脸上的担忧,紧张等等随着故事情节起伏的情绪,她有些心虚,又有些庆幸小菊心思单纯,不像沈浮那么难搞。 第679章 小丫鬟的打工日常(34) 午夜子时。 花月楼。 江白站在顾五身后听着其余人给那位坐在太师椅的顾公公汇报自己监视的情况。 一个个站出来,一个个离开,房里只剩顾一,顾五和她。 顾五说了一些最近沈浮的情况便退下了,然后就到了江白。 “顾六,说说你与三皇子的情况。”顾公公说。 他这句话在江白耳里听得怪别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崔瑕有什么奸情呢。 “回大人,三皇子在宁州县时没什么特别,之后他遭遇刺杀,属下救下他,这些时日的相处,属下发现三皇子这人擅隐忍,常对属下笑脸相迎,能屈能伸。甚至也没有探究属下的来历,表面上对属下的身份并不好奇。” “还有属下觉得蹊跷的一点是,这位三皇子并不急于与自己的下属联系,反而跟着属下东躲西藏,安安分分地到了京城。按理说他应该着急回京才是,并且,比起属下,他自己的人应该更值得他放心。” “嗯……”顾公公阖着眼,手支着头,声音淡淡,“这件事辛苦了,既然回来了就继续监视沈世子吧,他最近似乎与七皇子有新动作。好了,没其他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江白从房里出来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了双手抱胸,正屈膝靠着墙的顾五。 “你怎么还没走?”她好奇。 顾五走过来说:“过几日便是大人的生辰了,你想好送什么给大人了吗?” 原来是特意问这个的。 不过在哪里都要顾及着人情往来啊,江白感叹。 “你往日送什么,今年还送什么就是了。” 顾五无奈:“每年都差不多,没新意,倒显得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不上心了。” “对了,你呢?顾六,你想好送什么了吗?” “没有……”她哪里记得那位顾公公生辰。 “那你也好好想想吧。”顾五拍了拍她的肩走了。 …… 回去的时候,江白还真纠结起该送那位顾公公什么生辰礼物,但想到对方那张薄情寡义又性冷淡的脸,就感觉不管送什么,他都不喜欢的样子。 “算了,随便买一个吧,看的是态度。” —— “小白,你去哪儿了?” 江白刚到院子,就听见了一道幽幽的声音。 好在月亮给力,挤开黑云洒下月光,让她瞧见了那黑影的真面目。 “少爷,奴婢方才去茅房了,肚子疼。” 路上的时候,她就把那一身黑衣脱下来了,但没想到会碰上沈浮。 他怎么会来下人的院子? 江白心中升起警觉。 “本少等了你半个时辰,去茅房要这么久吗?喂蚊子?” 是啊,古代又没有手机,哪里会在茅房蹲一个小时那么久。 “回少爷……”江白用难以启齿的语气解释,“奴婢大便秘结……所以才……” “哦,那你挺善良。” “啊?” “蚊子一定很高兴你喂饱了他们。” “……” “少爷,您怎得来这儿了?快些回去吧,夜里风大,小心着凉了。”江白以退为进。 “本少睡不着,随便走走。” 随便走能走到这儿?江白不相信。 难道沈浮已经发现她是细作了? 管他呢! 反正这层窗户纸不破,就装傻呗。 “小白,你陪本少走走。” 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走的,都是蚊子。 “是,少爷。” …… 院里黑漆漆的,唯一的亮色就是头顶的月光。 江白沉默地跟在沈浮身后。 “小白,你爹去世了你难过吗?”前面的人忽然问。 江白:“少爷,亲人去世肯定会难过的。” “不一定吧,有些人就不会难过,你觉得是为什么?” 这是要谈人生哲理还是怎么的? “回少爷,依奴婢看,要么这人天性凉薄,要么是亲人对其不好,要么是压抑太久了不懂释放。” 答案这么全,他应该不会再问了吧? “之后便是中秋了,小白你没了父亲肯定没法团圆了吧?” 江白:“……” 知道沈浮看不见,她给了他一个死鱼眼。 这人还真不会说话,虽说那个爹是她编造的。 “少爷,父亲永远活在奴婢的心里,只要奴婢不会忘了父亲,我们一家是团圆了。” “嗯,想法很好。但看到别人一家团聚,不会不甘心吗?” “会的,但人世间的事很难两全的,我们只能学会接受。” “你这小丫鬟倒是心态很好。”沈浮终于不走了,他回头笑看着她,“好了,本少乏了,你送本少回去。” “是,少爷。” 宽衣不需要她,脱鞋也不需要她,江白看着沈浮进屋后轻轻关上门。 她回头看着门扉,想到沈浮今晚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 “总不会真是睡不着吧。”她嘀咕,刚抬头,看见高大的季岁时,差点吓出声。 “季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季岁先是看了眼她身后的门,随后才回答:“夜里如厕,瞧见你跟少爷便过来看看。” “哦。”江白点头,“少爷晚上说睡不着让我陪他走走,刚歇下。” 季岁:“我知道,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 “嗯。” 她走后,季岁定定地看了眼沈浮的房门,随后离开了。 屋里,沈浮闭上了眼。 —— “如今本宫已在太子府安插了人手,身边的小丫鬟也被本宫的人收买,可以帮忙盯着太子那边的行动……只是还缺一样最关键的东西。” 七皇子扣下酒杯。 沈浮:“是什么?” “太子印玺。” “这么贵重的东西……”沈浮凝眉,“太子一定会随身携带。” 七皇子:“没错,所以我们设法拿到这个东西,有了它,太子想翻身就难了。” 沈浮:“怎么取?” 七皇子:“太子每月都会去一次花月楼,点那里最干净的姑娘。” “呵!”沈浮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跟太子妃伉俪情深的太子私底下竟然这么……”他没说下去,不知是顾及着对方的太子身份还是单纯无话可说。 “沈浮,”七皇子倒不在意太子私下的品行,“你不是也经常去花月楼吗?” “殿下是让我来办这事儿?”沈浮抬眸。 “是啊,本宫还能信任其他人吗?你去探探情况,本宫这边也好作出下一步打算。” 沈浮挑眉:“既得殿下信任,那我一定办好此事。” 七皇子笑。 两人抬杯碰撞,相视一笑。 第680章 小丫鬟的打工日常(35) “客官,下次再来啊~” 花月楼,美人多娇,声音多俏。 “小白,今儿呢,少爷想拜托你一件事。” “奴婢不敢当。少爷,您说的……是什么事呢?” “瞧见这些美人了吗?”沈浮用扇指着楼下婀娜多姿的美人,“你今晚要成为她们当中的一个。” “少爷!”江白惊恐,“奴婢是做错了什么吗?” 知道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沈浮耐心解释,“小白,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少让你这般做是有缘由的。” 他俯身凑在江白耳边悄声说:“你今晚……到时见了太子别慌张,之后……拿到……即可。” 江白明白了他话语中的遮遮掩掩,原来是让她假扮成这里的美人,之后好接近太子,方便偷取他的印玺。 “可是少爷,您为何不让其他人来……奴婢怕做不好误了您的大事……”她装作为难地说。 “别怕。”沈浮安慰道,“你是本少的丫鬟,本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多谢少爷信任。”她感动地说,”奴婢会尽力完成此事的。” 沈浮微笑:“小白,别担心。本少和季岁都在呢。” 江白看向他们两人,点头应是。 —— “嘴唇……再红一些……眉毛……细一些,柔一些……额头上再描个花钿……嗯,可以了……” 江白坐在铜镜前,听着沈浮对给她化妆的女子进行指点,听上去头头是道的。 打扮完成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还没什么反应,沈浮先点评起来了。 “不错!小白,你平日看上去清汤寡水的,这一打扮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果然啊,人靠衣装马靠鞍,如今这稀汤里也多了些油水。” 江白:“……” 不过,她转了转脑袋,打量镜中的人,别在头发里的步摇随之轻晃。 “系统,你别说,还真是有那么点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意思了啊!” 系统: 宿主脑袋什么时候坏的,竟然这么贬低自己。 但她说的……也不全错。 “小白,转一圈看看?” “是,少爷。”江白配合地转了一圈,粉白色的裙摆飞扬,像花瓣一样。 沈浮看着,啧啧称奇:“转的挺好,美观自然,季岁,你觉着呢,好不好看?” 季岁:“……” “季岁?” “……好看少爷。” “我知道我好看,我是问你,小白好不好看!” “……好,看。”季岁僵硬地回答。 这回答的,江白都替他尴尬。 江白提了提裙摆,倒是无所谓好不好看,她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回去睡觉,不想一直陪沈浮折腾。 “不过,本少还是觉得差了点意思。”沈浮摸着下巴,他眼神转悠,忽然拿起梳妆台上的白纱,亲自给江白戴上。 这下,两人靠的极近,江白都能清晰地看到沈浮鼻尖上的一颗小痣。 “少爷,奴婢自己来!”她吓得赶紧后退。 这沈浮咋回事,靠其他女人那么近,一点男德都没有! 不自觉! 有没有想过自己人柳依依! 江白边在心里吐槽边给自己戴好了面纱,这下只有半张脸露出来了。 沈浮:“小白,眼睛有神一点,怎么跟条死鱼一样?” “……少爷,许是奴婢干活干的有些累了。” “你这是在跟本少抱怨?” “没有!少爷您误会了。” “是吗……”沈浮眯眼,“你把腰挺直一点,眼珠子转转,不要发呆,笑一笑,把牙收起来,笑不露齿懂不懂!” “哦……” “别哦,声音软一点,别跟季岁似的。” 江白:“……” 季岁:“……” 在太子还没来的时间里,沈浮严厉指导者江白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小白啊,你可真没有让人心动的本事。” 事后,沈浮摇头,无奈叹气。 江白:“……” 好在太子对得起江白的这一番辛苦,照旧来了花月楼,准时的跟女人的例假似的。 “别暴露。”这是沈浮最后的叮嘱。 —— “太子殿下您可终于来了~” 门口,老鸨迎上去。 太子:“今儿有新货吗?” “有的有的!保管让您满意!” …… “这就是你跟孤说的最美的,最干净的姑娘?” 太子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不太满意,这身段比起他之前碰过的差了不少。 “唉哟,奴家还能骗您不成!”老鸨笑说,“这真是我们这儿顶顶好的姑娘了,这其他的……都破瓜了~” 太子皱眉,还是挥挥手让老鸨退下,一声不吭地进了房。 江白低眉顺眼地跟着,关了门,太子正端坐在桌旁看着她,眼神难以捉摸。 “殿下,奴家给您倒酒~”江白夹着嗓子。 太子坐在那儿也不动,眉目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会什么?”他忽然问。 “奴家会跳舞。” “那你跳一段给孤看看。” “是~”江白站起来理了理裙摆。 隔间的暗房—— 沈浮:“小白会跳舞?她……她怎么扭得跟虫子似的。” 季岁:“……” …… 太子望着在他面前跳舞的女人,眼神闪烁,这就是老鸨说的楼里顶顶好的姑娘?质量怎么下降了那么多! “行了行了!你别跳了,跳的孤眼睛疼!” 江白:“……” 她停下来重新坐回位置上。 “除了舞,你还会什么?”太子皱眉问。 “奴家会唱小曲儿~” 太子:跳舞不行,唱歌都可以了吧,总得会一样。 “啊~这个人就是娘~啊~” 沈浮:“噗——” “停!”太子黑了脸,“你别唱了!” “……是。” “你们妈妈怎么给你们训练的,这样都能出来接客?”太子心中烦躁,本来就因为最近一连串的事心情不好,结果还要听这种东西。 江白低眉,声音细软:“妈妈说奴家是最听话的,客人喜欢。” “听话?”太子眯起眼看她,忽然把酒杯推过去,“给孤倒酒。” “是~” “殿下,您喝酒。” 第681章 小丫鬟的打工日常(36) “殿下,您再喝一杯~” 这酒可是专门下了药的。 江白把酒端到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太子面前。 “孤不喝!”太子一甩袖,杯子就摔到了地上,酒水洒出来。 “殿下……” “你是不是也觉得孤很无能?”太子忽然问,红着眼看她。 “没有,殿下!” “没有?呵……”太子撑着桌子踉跄着站起,走到她面前,语气高高在上,“把衣服脱了,全部。” 江白:“……” “殿下,奴家……” “不是说你是这楼里最听话的吗?你现在不听话了?还是说,你看不起孤?” “殿下!奴家没有啊!” “没有那就脱!”太子指着她,情绪激动,陡然提高了音量,活像一条发怒的狗。 “殿下,奴家,奴家扶您去休息吧?”江白试探地走过去。 “贱人!”哪知那太子二话不说,巴掌就那么扇了过来。 江白也想骂人了。 她立马伸手挡住男人毫不留情的大掌。 “啪!” “啊!”她装作被扇了巴掌的样子顺势扑倒在地。 结果太子还不肯放过她,怒走过来拽起她的胳膊把她往床上拖,拖上床后就开始往死里掐住她脖子。 “看不起孤!让你们一个个看不起孤!孤才是太子,才是正统!” 太子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面色赤红。 江白:贱男人! 暗隔—— 季岁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少爷,小白她,我们要不要……” “再等等。” “是。” …… 太子跟陷入魔障了似的,江白说什么都听不见,她也不能真让这人把自己掐死啊,于是她一边喊:“太子,醒醒!”一边一脚踹过去,正中裆部。 “啊!”太子顿时疼的弯腰。 “你!”太子刚瞪眼准备问罪,江白已经握紧拳头,结果这人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这药效发挥的也太慢了。”她小声吐槽,顺便摸了摸有些泛红的脖子。 眼见太子晕倒,她蹲下身在他身上摸了摸,终于摸到了一块硬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拿出来一瞧,果真是太子印玺。 拿到了东西,沈浮和季岁两人也终于舍得出来了。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吗?”她摊开手心,把印玺放在两人面前。 “还疼吗?”沈浮伸手朝她脖子上探去,视线又在她脸上徘徊,显然刚才太子扇她脸又掐她脖子的一幕他都瞧见了。 “不疼,少爷。”江白连忙后退,只觉得沈浮这语气听的人怪恶寒的。 沈浮眼神一暗,又转眼间恢复如常,他笑着拿起那枚太子印玺,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片刻,“果真是,小白,这次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少爷分担是应该的。”江白扯了扯嘴角。 希望他这次能懂事点儿,多分给她些钱。 “果然是本少的丫鬟,有觉悟!”沈浮目露赞赏,“不过……”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笑说,“小白,你跳舞跟唱小曲儿还真是别有一番趣味啊哈哈!” 江白:“……” …… 事成之后,沈浮便要带着江白两人离开,就在这时—— “咚咚咚!” “太子殿下?” 不好,是太子的侍卫。 房内,三人对视一眼,立马开始行动。 “太子殿下?” 侍卫听到里面奇怪的动静立马敲门,结果什么声音都没了,太子也没应,他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不再遵循主仆规矩,直接推门。 “吱呀——” 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洒的酒水跟破碎的瓷杯,往里走便是床了。 他听到了木床发出晃动的吱吱呀呀声,床帘垂下,遮住了里面的风光。但他还是看到了高高隆起一团的被子,一个身影撑着双臂,长发遮住了脸,枕头上也堆满了另一个人的发丝。 “太子殿下?”侍卫没有离开,反而走得更近,声音试探,他的手悄悄放在床帘上,结果听到了一声—— “滚!”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抖动,这带着情事般的声音倒也让他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太子的。 但…… “属下这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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