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人群。 在徐州时，站在河边放河灯的那寂寥身影。 与他同祭瑾妃娘娘的那一坛坛的梅花酒。 两人一道分食的那一碗阳春面。 在她走出黑暗后，看到他从光中走过来,找到她。那一瞬间她不可能不触动。 一次次的回护和相救都不是假的。 她怎么不怕呢。 她怕自己逃不开,躲不掉让她眷恋的温暖。 她怕再次陷入不复。 苏乌甚至宁愿他的逼迫,也好过如同慢刀子在磨着她。 那样她才能不被动摇。 忽然苏乌身子一轻，她被抱到了案台之上。 苏乌看到被傅怀景扫落的那些奏折和书，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的双腿想要挣扎着下来,却被傅怀景双手摁住。 傅怀景俯下身，平视着苏乌。 “棠棠，看着我。” 苏乌低垂着头，这样的姿势，难免让她想到前世傅怀景在御书房里肆意的行为。可不知为何,此时她虽慌乱,心里不同前世那边无助和害怕。 傅怀景感觉到她无声的抗拒。 可若是不说明白,她只会再次躲得更远。 傅怀景低叹一声,“棠棠，你有勇气一次次地推开我,有勇气面对危险独自从那黑暗的密道里走出来,为何不敢看着我呢？” 苏乌睫毛颤了颤,仍然未抬眼。 傅怀景握住苏乌手，“我不会放开你。可我也不会勉强你，你有不愿之事你说出来,你不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之间再试一次好不好？” “棠棠,你若真的那么厌恶我,你完全可以不做这个糕点。那串佛珠不想要甚至可以直接扔了,何必亲手还给我。” “棠棠，你还是舍不得。” 苏乌浑身抖得厉害，她伸手想要推开傅怀景，却被他紧紧抱住。 “棠棠，我也舍不得。舍不得放开，更舍不得将你交给任何人。” 苏乌无声地摇头，眼中哀伤。 她抬眸，“陛下只是一时新鲜而已，往后会有更多让陛下舍不得的人。” 傅怀景道：“不会有其他人，我只……” 傅怀景话还未说完，喉咙深处那股血腥味往上涌了出来，他捂着嘴咳了几声，倏地将苏乌松开了。 苏乌看到他忽然转过身背对着她。 可她已经看到从他指缝中流出的那抹鲜红。 苏乌从案桌上下来，她朝傅怀景走过去，不确定地唤一声：“陛下……” 傅怀景强压下那股血腥之气，他平静地道：“朕没事。” 可他一说完，身形一晃头晕目眩，恍惚之间一纤弱的身子伸手将他扶住。 …… 苏乌站在一旁看着宋太医为傅怀景施针，那长长地银针插在几处穴位上。 待宋太医将针收回来。 苏乌问道：“宋太医，陛下到底怎么了？”她不相信一场风寒就能让他严重至此。 宋太医道：“陛下这是旧疾复发所致。自陛下听到姑娘你的遇险的消息，已发作过一次。不然哪里一场风寒就能让陛下病倒了。” “苏姑娘，你可能有所不知。陛下在云州经历的刺杀、毒杀数不胜数。这旧疾是那时候残留下来的，陛下疑心重，大概也只有对姑娘不设防。我还得为陛下去熬药，苏姑娘得劳烦你留下来帮着照看一下陛下。” 苏乌静静地坐于床前，她的脑海之中想着傅怀景说的话，心绪很乱。 …… 傅怀景听到耳边有很轻地呼吸声，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伏在床头的人，看着她恬静地睡颜，他胸口的疼痛都感觉在消散。 他的棠棠，心总是那么软。 傅怀景不忍吵醒她，他披上外衫，斜靠在床头，若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苏乌醒过来后，看到傅怀景还在睡，他的脸色比之前似乎要好些了。看来宋太医的药还是起了作用。 看了眼外窗，已是近黄昏。 她该离开了。 苏乌从屋子里走出来，守在外面的成忠不敢强留。 她走出院子，迎面遇上了一人。 苏乌看清后，想了想便喊道：“薛大人，请留步。” 薛靖远本是听到陛下旧疾复发，他正要去探望，没想到在会遇上苏乌。 薛靖远停住脚步，拱手道：“苏姑娘，有何事？” 苏乌踟蹰道：“薛大人，敢问薛世子现今如何了？”她问过太太也问过秋玉，可她们却说薛世子还在苏州，甚至不知道薛世子跟乱党有关。那么很可能是陛下有意隐瞒了下来，只有问他身边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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