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过去:“小止?!” 宋羽河好不容易出现的笑容已经消失,他苍白着脸,努力撑着薄峤的小臂想要站起来,但此时双腿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腰肢往下完全失去知觉,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站起来。 三月的天还有些微冷,薄峤却额角已经出了汗,他紧皱着眉头想要帮助宋羽河站起来,但手刚一扶上去就被宋羽河拂开,只能干着急看着宋羽河一次一次地尝试着站起来,却一次次地摔回去。 薄峤看着他,喃喃地说:“小止……” 哪怕宋羽河的仿生人程序早已经模拟出来他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赫拉症而站不起来,但当这一事实真正降临时,宋羽河却无法泰然处之。 他眼眶发红,攀着薄峤的肩膀试了好多次,发现自己依然站不起来,终于抱住薄峤的脖颈,闷闷呜咽了一声。 “先生,我站不起来了。” 薄峤紧紧抱着他,轻声安慰他:“没事,这只是短暂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羽河却说:“可我迟早有一天会站不起来的。” 这一波的发病有些严重,宋羽河先是腿短暂的站不住,很快心脏像是被什么利刃穿透似的,痛得他捂住心口浑身发抖。 宋羽河大口大口呼吸着,这么冷的天,他竟然脸上全是冷汗,看着似乎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 薄峤抖着手给他喂了药,抱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分担他的痛苦。 神使鬼差间,他突然回想起之前宋羽河问过他的话。 “先生,那个仿生人为什么要挖心脏啊?” 当时薄峤给他的回答是“不知道”,但现在薄峤突然知道了答案。 《心脏》中的仿生人设置的是觉醒自我意识,爱上了应先生,但是应先生却饱受赫拉症折磨,后期是死于心脏衰竭。 仿生人想要拥抱脆弱的人类,为了不让身体温暖,经常坐在壁炉旁,想要用火将身体烤热,给应先生一个温暖的拥抱。 在应先生死后,仿生人徒手将自己的“心脏”硬生生挖出来,并不是为了自杀或其他的什么原因。 在仿生人的认知中,心脏是可以随意拆卸替换的东西。 她只是想将自己想心脏挖出来给死去的应先生换上。 她以为换上,她爱的人就能不必遭受痛苦。 看到如此痛苦的宋羽河,薄峤甚至想要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只要能缓解宋羽河的一点点痛苦他也甘之如饴。 这已经是宋羽河模拟的“第二阶”中期,就算他再不情愿,薄峤还是带着他住了院。 宋羽河也只是在刚开始腿不能动时有点接受不了,但很快他就又振作起来,又开始捧着苍白的脸,笑着问薄峤:“我漂亮吗?” 薄峤扶着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他一下,说:“真漂亮。” 宋羽河支着下颌问他:“我会越来越漂亮吗?” 薄峤笑着说:“你已经漂亮成这样了,还想漂亮到哪儿去啊?” 宋羽河明明知道薄峤在哄他,还是笑个不停。 宋氏的实验室离了宋羽河还有他他,勉强能够继续测试INC序列数据,但有些事他他拿不定主意,还是会来医院问宋羽河。 宋羽河被宋关行和薄峤勒令休息,先不管研究的事,但宋羽河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偷偷摸摸把他他叫来,两个人在洗手间里叽叽咕咕。 他他默默记录好数据,叹了一口气,说:“下次薄总和宋总肯定不会让我来医院找你了。” 宋羽河的腿还勉强能支撑一段时间,他哼着歌洗手,懒洋洋地说:“如果他们不让你进来你就给我发消息,我直接就闹着要出院。” 他他没忍住笑了:“你还是好好修养吧,如果这些数据全都测试完的话,能准确找到那些INC的准确序列号,许是明年年初就能制作出来了,连三年都用不到。” 宋羽河洗好了手:“还是挺快的。” 如果算明年年初的话,宋羽河的手或许还能动,不会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想起这个,宋羽河突然像是做贼似的,悄咪咪拉着他他,说:“他他啊,你说正常情侣交往后,多久能……咳咳那什么啊?” 他他认真地看他:“从你的表情语气中,我判断出那个‘咳咳’是指上床。” 宋羽河:“……” 宋羽河差点按着他他打。 知道就知道,说出来干什么?! 他他笑着说:“这种事顺其自然吧,有些人确认关系当天就上床,有些人却可能谈恋爱好几年,在结婚那天才上床,因人而异吧。” 宋羽河坐在洗手台上,没好气地嘀咕:“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毫无参考性。 宋羽河把他他给赶走了。 晚上薄峤从公司过来的时候带了药膳,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公司连轴转哪来的时间去做药膳。 宋羽河打量着薄峤,似乎想要开口问问,但总觉得这种事情太主动了好像也不怎么好。 今天的药膳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宋羽河喝完后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躺在床上连微微发冷的双腿都难得有了暖意。 “先生。”宋羽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窝在雪白的被子里,“我的腿好像再过一个月就不能动了。” 薄峤有些黯然,勉强笑着说:“等到后面INC研究好后,用靶向治疗能够让腿重新痊愈。” 他说着,掀开被子捏了捏宋羽河的腿:“我到时候每天给你按一按,不用担心啊。” 薄峤太过正直,宋羽河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闲着无聊到底在想什么了。 吃完药,薄峤陪着宋羽河睡觉。 宋羽河浑身发暖,靠在薄峤怀里哼哼唧唧的,没一会就有了困意。 “先生。”困成浆糊的脑子让宋羽河莫名胆大了起来,他像是在梦中一样,含糊着抱着薄峤的腰,哼唧着说,“睡觉不?” 薄峤拍着他的后背:“嗯,睡觉。” 宋羽河似乎笑了一下,说:“是那种睡觉啊。” 薄峤:“……” 薄峤面无表情,心想宋羽河肯定不知道那种睡觉是什么,否则不会病得这么虚弱了还胡思乱想。 他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他不让宋羽河忙实验室的事,把他憋坏了,要不然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这种话题? 宋羽河的确不懂这个,大概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 但他太想和薄峤再进一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说是“上床”是终极本垒打,便开始琢磨起来。 薄峤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宋羽河眉心一下:“睡觉。” 宋羽河嘀咕了一下,终于不再胡思乱想,睡了过去。 宋羽河住了一周的院,终于“刑满释放”,被薄峤接回家,也允许去公司实验室了。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宋羽河的所谓“出院”只是假象,他只是短暂地能离开医院,未来病情会更加恶化严重。 之所以现在离开医院,也不过是想在他双腿还能动的时候,多在外面走一走。 赫拉症是最绝望的一种病,每一次的恶化都代表着人体器官的不断加剧衰竭。 仿生人模拟中,虽然说是还能有三年的时间,但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是躺在病床上的。 薄峤看着宋羽河越来越虚弱,只能不断加快研究的进程。 不过好像宋羽河只有在第一次双腿不能动的时候险些崩溃过一次,之后无论病情恶化得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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