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门缝朝房间里看了进去,下一秒就发现房间内有黑影一闪而过。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心跳都差点停滞了。 因为那道身影,像极了原主的母亲。 原主的母亲因为生病的原因整个人骨瘦如柴,皮肤黝黑,才四十几岁就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但原主的母亲行动却很快,丝毫看不出身体不好这一点,哪怕是在死前那天的早上,也没有任何虚弱的模样。 死亡早已注定,却也来的很突然。 而房间内的那人影,就仿佛原主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 可原主的母亲已经死了,尸体正在灵堂的棺材里。 那房间内的,是谁? 阮清的心跳有些乱了,哪怕是走过了这么多副本,他对于鬼的恐惧也依旧存在。 他看着眼前的房门,无声无息的往后退了退,转身朝着灵堂那边走去。 灵堂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此时并没有人在,阮清找到插线板,将手机充上了电。 阮清没有主动回拨电话,那不符合原主的人设,他只能等着对方再打给他。 阮清隐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灵堂非常的大,比原主和他母亲的房间加起来都大,此时处处都挂满了白色。 哪怕是大白天,都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棺材就静静的放在灵堂的中间,棺材前还烧着纸钱,火光映照着漆黑的棺材,泛着一丝诡异的亮光,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整个苗家村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此。 阮清看了好几圈都没有任何发现后,最终将视线放在了棺材上,心底生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现在还是大白天,哪怕是鬼也不会太过危险。 阮清喉咙无声的上下动了动,朝着灵堂中心的棺材缓缓靠近,哪怕只是短短的几步路,阮清却宛如走在刀尖上一般,手心都浸出了细汗,浑身也绷紧了。 苗家村实行的是土葬,在下葬前还会由亲人整理尸体的衣冠,所以原主母亲的棺材盖还没有钉死。 阮清的手放在了棺材盖上,他咬牙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在他手上用力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道毫无起伏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出现的十分突兀,没有任何的脚步声,就仿佛是凭空出现的。 阮清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的浑身汗毛直立,差点就下意识拔腿跑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精致的脸色浮现出阴郁悲伤的表情,接着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的人。 母亲突然去世,儿子来灵堂看看也是正常的。 灵堂大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俊美的不像是个村民。 男人在阮清转身后,视线微微顿住了,他皱了皱眉,边走向灵堂边开口问道,声音带着疑惑,“你是谁?” 男人不在阮清的记忆中,阮清侧过身再次看向棺材,随意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苗清。” 阮清说的极其的敷衍,也没有问男人是谁,显然是不想和男人说话。 苗家村的大部分村民都没见过村长的儿子,但却也知道村长的儿子名字叫苗清。 男人也同样如此。 他知道苗清这个名字,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苗清这个人。 这个人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身上没有任何污浊的气息,没有肮脏的气息,更没有染上腐朽的气息。 甚至没有沾染苗家村的气息。 干净又纯粹,宛若淤泥里开出来的白玉兰,白的不染尘埃。 男人在少年面前停了下来,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少年是侧身对着他这边的,男人只能看见少年的侧脸,精致到近乎完美。 少年大概是因为母亲去世哭过了,此时眼尾泛着绯红,睫毛又长又翘,在眼下投下的阴影忽明忽暗,漂亮的好似会动的洋娃娃。 不,比洋娃娃漂亮多了。 男人有着苗家村村民的通病,一向不爱与人闲聊,但这一次却像是变性了一般,他主动的开口了。 “听说你妈妈给你找了几个相亲对象?” 阮清的手放在棺材上,没有直接掀开,毕竟有外人在掀开母亲的棺材盖很不好,哪怕是原主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更何况以原主傲慢的性子,也不希望有人看见他的脆弱。 但他也绝不会喜欢和厌恶的村民闲聊,聊的还是他同样厌恶的相亲对象。 阮清觉得有些怪异,村民问他相亲对象的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以往村民的态度,根本不可能接二连三的问,而且原主母亲死前也一直在强调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是有什么问题么? 阮清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眉眼之间浮现出一丝不耐烦,他敷衍的点了点头,“嗯。” 男人闻言心脏有些不舒服,他眼神幽深了几分,“已经在路上了?” 男人的语气未变,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危险,让人背脊发凉。 阮清心底一咯噔,他一向相信自己的自觉,所以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男人的问题。 他冷冷的撇了一眼男人,脸上的不耐烦更明显了,“关你什么事。” 男人的视线落在少年眼尾的泪痣上,鬼使神差的上前了几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 近到了不是陌生人该有的距离,男人高大的身影顿时充满了压迫感。 男人敛眸看着阮清,一脸认真的开口,“苗家村不允许外嫁。” 阮清在男人靠近时就身体紧绷了起来,他听完这话仿佛被气到了,整个人直接炸了,阮清怒意的推了男人一把,“谁外嫁了!你会不会说话!” “我是把人娶进来!” 作者有话说: 曾经进入过这个副本的玩家:怎么会有人进不去村呢?进村那么简单 第371章 苗家村(4) ◎要下田干活◎ 阮清的力气太小了,哪怕是用尽全力那么一推,男人也纹丝不动,反而是把自己推的不稳了。 好在他身后就是棺材,帮助他稳住了身影,没有当场丢脸。 阮清骂完后脸上是压不住的怒意,他也不想和男人多说,直接拿起旁边还在充电的手机就走了。 男人在听完阮清的话后也没再说话了,不能外嫁还能说说,不能娶进来这话光是听着就很荒缪。 苗家村,是允许外人进入的。 男人看着少年走远的身影,眼底晦暗不明。 “他是不是很漂亮?” 旁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男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手中还拿着白绫。 显然他刚刚在房梁上布置灵堂,只不过在少年走进灵堂后,就下意识的隐在了房梁上。 跳下来的男人叫苗林渊,他稳稳落地后,拿起旁边的纸钱扔在了烧钱纸的聚宝盆里。 本来已经烧的差不多的聚宝盆,瞬间火焰窜起,烟雾在空中摇曳。 苗林渊没有在意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抬头看向漆黑的棺材,眸光微闪了几下。 “没想到村长那个丑东西竟然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儿子。” “真是有些意外啊。” 男人全程看都没有看苗林渊一眼,就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直接转身离开了。 “假正经。”苗林渊嗤笑了一声,拿起一把纸钱再次扔进了聚宝盆里。 火光映照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看起来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危险。 …… 阮清离开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原主母亲刚死亡,他去哪儿都不合适。 手机电已经充了一些了,只是待机状态的话,足够支撑一两个小时。 就在阮清准备放下手机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相亲对象(4)的电话。 阮清很想接通电话,但他怕再有人偷听。 苗家村的村民出现的都是无声无息的,就好似没有什么脚步声一样,也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就像……鬼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听觉能力和感知能力几乎没什么用。 阮清按掉了电话,给对方发送了一条短信。 [怎么?还没找到路?相个亲就你事儿多,连个路都找不到,真是没用。] 原主本就不乐意相亲,态度不可能会好,但在母亲的遗嘱下,也不会不管相亲对象。 阮清发完短信,接着发送了第二条。 [你四周有些什么?] 收到短信的方清远微顿,将短信亮给了所有人看。 玩家们见状直接忽视了第一条短信,立马看向了四周,然而树林里除了树还是树,再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征的。 方清远只能按实话回复。 [四周都是树林,我们走不出去。] 树林? 阮清微微皱了皱眉,原主小时候似乎也是在树林里迷路的,难道是同一片树林? 母亲去世出去乱走确实不好,但遵从母亲的遗嘱,去接迷了路的相亲对象却是没问题的。 阮清放下了手机,随手拿起旁边的外套,穿上就离开了房间。 苗家村并不算小,其中种农作物的土地占了大半,距离村边缘十分的远。 说是村边缘也不准确,是边缘的树林。 苗家村四面环山,无论是从哪一面走,都会进入树林。 阮清根据原主的记忆,随意在路边捡了一根木棍作为武器,就朝着原主小时候迷路的那树林走去。 那片树林会路过一片田地,田地里种着农作物,大概是最近都没有下雨,田里的水清澈见底。 清澈的能看清楚泥里到处都是小洞,还有东西在其中蠕动。 阮清看着水里视线微顿,他停了下来,用木棍挑开了泥土,密密麻麻的虫子映入了眼中。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然而他站的位置就是田中间的田坎上,前后都是那种农田,他这一退脚下就滑了一下,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往后倾倒。 好在阮清动作很快,用木棍插入田里,稳住了身影。 阮清虽然总是被人禁锢自由,但从小就是锦衣玉食,没有接触农田,也不知道农田里竟然还会有虫子。 也许也是知道的,但从未亲眼见过。 阮清看着不断蠕动朝着泥里钻进去的虫子,抿紧了淡粉色的薄唇。 阮清没有过多的在田坎上停留,他朝着树林边缘缓缓走去。 村民们几乎不会往树林边缘走,边缘这一片都长满了深深的草,将路完全给隐藏了,也隐藏了草里面的情况。 阮清十分庆幸自己带了木棍,他边用木棍拨开草地,边朝着树林边缘走去。 走的过程中十分的小心翼翼,纤细单薄的身影也充满了警惕和不安,仿佛生怕草丛里钻出什么虫子和蛇。 阮清并没有注意到田地里是有村民在干活的,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正跟正他身后。 苗林渊从少年离开屋子就跟了上来。 他看着少年朝着树林边缘走去,侧目看向旁边站在田里干活的村民,“他去干什么?” 被看的村民似乎是有些害怕苗林渊,他瑟缩了一下,嗫嚅着开口,“好像是去接他的相亲对象。” 苗林渊闻言皱了皱眉,“相亲对象?” 那村民点了点头,“好像是的,刚刚就听说他和相亲对象打了电话,可能是相亲对象快到了。” 哪怕是再不愿,那村民也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苗林渊,包括村长临死时的遗言,也包括少年那有些离谱的相亲要求。 苗林渊的脸色越来越差,最终他‘啧’了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逼人相亲。” “而且就他那个小身板,还想生儿子,给人生儿子还差不多。” 村民很想反驳苗林渊男人不能生儿子,但他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苗林渊有些烦躁,他在田坎上蹲下,随意在田里抓了一把,混合着泥土的虫子被他抓了起来。 虫子似乎是在害怕他一样,在他手里拼命的蠕动,处于边缘的虫子掉回了田里,剩下的依旧在不停的蠕动。 那画面看起来就毛骨悚然。 苗林渊看着蠕动的虫子,眼底透露着一丝厌恶,手指缓缓收紧了几分,好似要将虫子直接捏死。 但最终他松开了自己的手。 虫子在苗林渊松手的瞬间全滑回了田里,那急切的样子,就好似遇到了令他们恐惧的东西。 苗林渊面无表情的用田里的水洗干净的手,接着浑身泛着冷意的离开了。 阮清并不知道他身后发生了什么,他此时已经走到树林边缘了。 因为怕自己也在树林里迷路,阮清在离开家之前,随手带走了一团毛线。 那是原主母亲用来织东西的。 阮清将毛线一端绑在边缘的树上,接着才小心翼翼的往树林里走去。 树林里的树长的是不一样的,但无论走多久,都看不到尽头。 而且阮清明明走的直线,他手中的毛线松了。 阮清在发现毛线松了的一瞬间汗毛直立,整个人也处于了高度紧绷状态。 他是拉紧了毛线的,走一点放一点,如果走的是直线,那么他手中的毛线应该一直处于绷紧的状态才对。 除非,他走的不是直线。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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