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冷濯不,他偏要给对方送邀请函,美其名曰这是礼貌,但谁不知道他小心眼,非得气人?! 连邀请函不够送了,手写一个都要给对方快递过去。 还冠冕堂皇地给江云舒说,他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了。 江云舒看他筹办婚礼辛苦,不好拆穿他! 韩文博抱着孩子进去的时候,江云舒正和朵拉几人聊天,蕊蕊很晚才知道真相,现在正像瓜田里的猹,问他们群里的事,几人笑闹成一团。 “云舒!” “哇!好可爱的奶团团!!” 朵拉和蕊蕊被小孩子吸引去,江云舒顺势接过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小团子。 “他是金川和韩文州领养的,现在一岁半,可淘气了。” 又给对方介绍韩文博,几人都和江云舒熟悉,身边又有个可爱的小孩儿,说着话,时间就过了大半。 “婚礼快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外面有人来叫他们去外面。 举办地是前两年才投入使用的度假村,旁边便是高尔夫球场,为了这场婚礼,下半年度假村都处于歇业准备的状态。 婚礼主场在草坪上,与旁人的婚礼不同,他们婚礼主场上不见一枝玫瑰,在这太阳都带着凉意的初冬时,冷濯硬是将会场全部用粉色和淡黄色的扶桑,以及白色和粉紫色的玉兰装饰。 两种花本不该在这个季节盛开,甚至都是易坏不易运输的。 但冷濯不管,他们的定情花是扶桑,江云舒又喜欢兰花,冷濯必定要给他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专门从南边整机空运过来。 更不说另外装饰的一些铃兰、山花七这类难寻的花束。 众人落座,金川开场,婚礼正式开始。 “尊敬的各位来宾和亲友,我是两位新郎的朋友,非常荣幸和大家一起,见证……” 随着台上的声音响起,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冷濯,突地有些心慌,身边是准备上台弹琴的孔素,见他如此,轻笑到:“怎么?都到这儿了,却紧张起来了?” 冷濯握着手里的铃兰,深呼吸一口气,怄道:“等你结婚,就知道了。” 这种心慌,不是他能控制的,也不是害怕,而是从头到脚的激动,是得偿所愿,是心满意足,是天从人愿。 这种心慌,不是生意场上的所向披靡,也不是谈判桌上的胜券在握。 而是一直期盼的一切,都成了真,变成现实,将自己的心剖开,看到里面最真切的人。 金川一向能活跃气氛,下面举杯庆祝的嘉宾被他逗得开怀大笑,冷濯也在这样的氛围里渐渐平息了心情。 “加油。”孔素不善言辞,却还是真心鼓励他,而后揣着手,走到钢琴面前。 缓缓的钢琴曲从他的指尖流向四方。 “接下来,我们有请两位新郎。” 冷濯握紧手中的花,朝舞台中央走去。 而后转身看向入口处。 江云舒一身象牙白的长尾礼服,让他看起来就像冬天里多出来的那阵春风。 上半身是浮表刺绣,后面坠着的蕾丝随风微动,面前不是简单的领带,是两履丝带,和蕾丝前后呼应,看起来婉柔俊雅,白玉无瑕。 下半身是简单的纯白西装裤,干练又利落,裤子下面露出一截脚踝,冷白的肤色配上米白的皮鞋,整个人在会场里发着光,清雅绝尘,皎白圣洁。 和冷濯的黑色西装成了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白间,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云舒出场,和对面的人遥遥相望,嘴角含着隐隐的赧然,面若桃花,一只手压着飘扬的丝带,朝冷濯走过去。 明明是十米左右的长廊,今天却觉得很是漫长。 还差几步的时候,冷濯抬脚走向江云舒,牵过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感受着对方手心里微微的汗渍,却都没再松开。 金川见到此景,自然要调笑一番,“我们濯哥可算是等到这一刻了,瞧给他急的。” 底下哄堂大笑,冷濯难得低头,露出一抹不好意思。 “……”江云舒语塞,感受着手里的湿意,咬咬唇,思考着要不要互相打气鼓励。 直到一只鸽子稳稳当当地,把装着戒指的盒子放到仪式台后,两人才被金川的呼叫声唤醒。 冷濯筹备婚礼时,曾咨询过他的意见,包括花童和伴郎,但江云舒觉得太麻烦,拒绝了,没想到他做了这样的设计。 当两人同声说出“我愿意”三个字的时候,底下的欢呼声成片,旁边的气球被戳破,里面成千上百个彩虹色的气球飞上天去。 同时他们几个损友,还有周承建和刘秀芊几人在一旁喷彩带,漫天的花瓣和丝带飞舞。 江云舒被五颜六色的彩带喷得全身都是,躲到冷濯怀里,笑眯了眼。 除了他们俩是简单的黑白,整个会场布置得五彩缤纷,绚烂多姿。 恰在这时,远处山间一道彩虹升起,有人看到,又是一阵惊呼。 冷濯和江云舒四目相对,眼里满是幸福和满足。 “我爱你。” “我爱你。”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附在耳边,只有他们能听到。 他们虽在平常生活中,已经说过无数遍,但当下的氛围里,却非比寻常的缱绻。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睛,吻住了对方。 礼成,江云舒手中的铃兰花抛向空中,又落向人群。 等到众人回到酒店吃饭的时候,江云舒不能喝酒,冷濯被韩文州几人压着,灌了许多。 今天的冷濯,明显兴奋异常,别人给的酒,皆是来者不拒,不过,很少有人能像韩文州和金川他们这样戏谑他就是了。 用他们这群损友的话来说,“此时不让濯哥喝醉,更待何时!平常只有他灌别人的份儿!” 到江云舒朋友这边,张硕博和竹光他们都忌惮冷濯的身份,不敢太过分。 反而是翟义凯,笑着和他喝了一杯,道了一声“恭喜”。 冷濯笑着应下,挽着江云舒走到下一桌。 在后面看着两人背影的翟义凯苦笑了一下,重新倒上一杯酒。 江云舒见身旁的人一杯接一杯,眼里流露出担心,不过幸好,喝了半天,也不见冷濯有半点醉酒的模样。 等到宾客尽散,两家父母都回去后,江云舒和冷濯留在最后收尾,自然也住了下来。 想到喝了那么多酒,江云舒看向他平静的脸,“你还好吗?” 刚才还脸色正常的人,听到他的话,脚下一软,靠了过来,紧紧抱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江云舒扶着他的手臂,想来是真醉了,这么多年,他从没见冷濯醉过,但也没见他喝过这么多的酒。 哄着身上的人,“我们上楼休息。” 这边顶楼的套房,是不外租的,冷濯专门留出来给两人出来玩,休息用的。 如今他们也不打算回去,正好在度假村睡觉。 楼顶的房间早被布置得通红,江云舒见到第一眼便失笑,扶着冷濯去到红色的被子上。 “这房间,真土!” 说罢,用凉凉的手背,放到冷濯的脸上,帮他降温。 “不土,吉利!” 江云舒没想到他还清醒着,勾起嘴角,眼尾处有些湿润。 伸手取下他的金丝眼镜,帮他揉着眼角。 柔声道:“怎么突然信这些了?今天累坏了吧?” 看着他因为喝酒而有些红润的眼眶,江云舒心口涌动。 他对这些素来没什么耐性,但冷濯对这场婚礼却十分在意,每一项都亲自经手。 也不知道累了多久。 这么想着,按揉的手都轻了些。 却不想,一个不注意,被冷濯翻了个身,躺在火红的被子上,冷濯一双手撑在他两侧,眼神旖旎。 江云舒象牙白的外套在鲜红的床单上,更白了几分,周身像一道光在面前,惹得冷濯的眼眶更红了。 “舒舒?” “嗯?” “宝宝?” “嗯?” “老婆。” 江云舒捧着面前的脸,耐心应着,“嗯。” 话音刚落,一道湿热的吻落了下来,两人呼吸交缠,一发不可收拾,红色的床单蔓延出波纹,一道接一道,像是正在盛开的玫瑰,很是绚烂。 “冷濯,你骗我!” 江云舒被剥开,才察觉不对劲,面前的人,哪还有醉意! “我可没说喝醉了。” 狡辩! 冷濯手上动作不停,江云舒阻挡不及,只能由着他,不一会儿,身上就汗淋淋一片。 今晚的冷濯,来势汹汹。 江云舒嘤咛出声,求饶不停,身子一颤一颤的。 冷濯哪里听得进他的话,自顾自亲他耳廓,附在江云舒耳边低语。 轻声道:“老婆,好喜欢,好爱你!” 以往在公司常年冷脸的人,如今说起情话来溺死人。 “今天,度假村里只有我们俩……” 暗哑的声音再度响起,让人一震。 “……你!不知羞!” 听懂他的话,憋了半天,江云舒才拍打着他的肩,低声骂回去。 骂得冷濯心里痒痒,细吻落在他的殷唇上。 到最后,江云舒实在是受不了,当真如他所愿地大叫出声来。 一整晚,江云舒的脚落不到实处,一会儿被冷濯抱着走到窗前,一会儿又回到床上,甚至到花洒下。 声音嘶哑无力,最后只能发出低低的泣声。 江云舒的泪滴在艳红的床单上,好似浇灌了玫瑰,花田立刻溢出芬芳,满室馨香。 直到天将明,远远传来山上的鸟鸣声,才被抱回床上,冷濯跟着睡到旁边,亲了亲他的脸颊。 看着身旁的人,又是汹涌的爱意。 江云舒思绪只剩半点,却想着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他们的蜜月,好像才刚刚开始…… (全书完) 2024 ═════════════════ 来源来自网络,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如不慎该文本侵犯了您的权益 请麻烦通知我们及时删除,谢谢! ═══════════════════ 第1章 封后大典,惨死冷宫 安国,元兴九年。 林昭月,安国前皇后,年仅二十六,于冷宫惨死。 年节后的第一天,封后大典,隆重而又盛大。 震天的礼乐声响遏行云,从金銮殿传到破败的冷宫里。 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坐在草堆上,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 她着了一件素色衣衫,那衣服空落落的披在她的身上,活像一只骨架子,脚边放着一只装了泔水的破碗。 隆重的礼乐声撞到耳膜上,撞得耳朵嗡嗡的疼。 “咳咳……” 女人捂着胸口,掩面剧烈咳嗽,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来。 咳嗽声在空旷的冷宫中回荡,林昭月听到冷宫外宫女的咒骂声: “咳咳咳,整天就知道咳,怎么不早点死?都被打进冷宫了,还当自己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呢!” “可不是,就她那下不了蛋的母鸡,还妄想当一国之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听说今天的封后大典比文柔皇后的还要隆重盛大,可惜为了守这个贱|人不能亲眼目睹……” 咳嗽声断断续续,浓重的铁锈味从喉间传来,耳朵只听到嗡嗡的声音,其他的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待她抬头时,手帕已经被污血染红,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在冷宫一年,这身痨病早就把她的身子耗空了。 林昭月有感觉,她大抵抗不过今晚了。 擦了擦嘴,林昭月靠在墙上,一轻一重的匀着气,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肚子。 其实她怀过的,只是孩子八个月的时候出了意外,生下来是个死胎。 她早些年还是太子妃的时候,一次萧恹被刺杀时,为他挡过致命一箭,伤了胞宫,本就受孕艰难,那次意外之后,再不能怀孕。 林昭月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她知道那次意外就是柳依依搞的鬼,她求萧恹彻查此事,谁知他只是疏离的看着她,淡漠道: “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那时候她才知道,相识十年,成亲八年,她始终没有捂热他的那颗心。 在萧恹的心里,始终只有柳依依一人。 所以当初北厥来犯,父兄领兵在北阳关孤立无援时,任凭她跪在养心殿前把头都磕烂了他也不闻不问。 父兄战死,北阳关被攻破,致使北厥连攻十一城,死伤无数。 宣平侯带兵退北厥人后,一封污蔑父兄通敌叛国的书信被呈上御前,林家被满门抄斩。 整整一百一十个林家人,在武门斩首示众! 那一天,武门街血流成河,整条街都被血染红了…… 林昭月已经记不清那天都发生什么了,每每想起那天,她只记得一片窒息的红,只记得萧恹在旁边温柔的哄着柳依依让她不要害怕…… 一滴眼泪从林昭月凹陷的眼中滑落,她浑身颤抖起来,眼神绝望,飘渺。 难道,她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她都没有为父兄洗清罪名,没有还林府一个清白,她不想死…… “咳咳咳……” 胸腔剧痛,林昭月还没来得及用手帕掩住嘴,就吐出一大口污血。 那血溅到地上,衣裙上,满地都是。 吐完,意识又模糊了一分。 林昭月费力的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眼泪化在手背上,她又开始恍惚的想起几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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