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途中经过几个居民区,偶尔能看到窗户里微弱的烛光——还有人活着,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仓库大门已经被撬开,里面漆黑一片。我戴上头灯,手持声波枪谨慎进入。货架东倒西歪,大部分药品已被洗劫一空,但我知道这种仓库通常有隐蔽的备用库存。 果然,在经理室地板下,我发现了一个上锁的金属柜。两枪打掉锁芯后,柜门弹开,露出里面的宝藏——未拆封的抗生素、麻醉剂、手术器械,甚至还有几盒珍贵的抗癌药。 正当我往背包里装药品时,身后突然传来积雪被踩压的声响。我立刻关闭头灯,滚到办公桌后,声波枪对准声源。 简小姐。一个低沉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是我。 陆远。他怎么在这里? 我保持武器就位:证明是你。 一束微光亮起,照出陆远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眉骨上的疤痕在冷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却也莫名让人安心。 跟踪我?我仍没放下枪。 碰巧。陆远走近几步,我们来这边搜寻物资,看到车辙印。你的房车很特别。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都穿着破旧但厚实的冬衣,手里拿着空背包。 药品我们平分。我最终说道,收起武器。 陆远摇摇头:你先找到的,你拿三分之二。我们只要些基础抗生素和止痛药。 这种反常的慷慨让我警惕:你想要什么交换? 你的医疗知识。陆远指了指我装药的背包,营地有更多人病倒了,但我们没有医生。 原来如此。我思考片刻:我可以给你写些用药指南。 不够。陆远直视我的眼睛,我们需要你亲自去看看。 不可能。我断然拒绝,我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比如看着那些人慢慢冻死饿死?陆远一针见血。 怒火腾地升起: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那就告诉我。陆远上前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张口想反驳,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引擎声。陆远立刻关闭手电,我们四人屏息静气。透过窗户,我看到两辆改装过的雪地摩托停在仓库门口,六个全副武装的人跳下车。 掠夺者。陆远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最近几周出现的暴徒团伙,专门抢劫幸存者。 领头的是个光头壮汉,脸上有道横贯鼻梁的伤疤。他们大声嚷嚷着分头搜索,脚步声越来越近。 后门。我示意陆远跟上,带着他们悄悄向仓库后方移动。但就在即将到达出口时,那个少年不慎踢翻了一个空罐子,金属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那边有人!光头大喊。 跑!陆远推了少年一把。 我们冲出后门,奔向停在不同方向的车辆。掠夺者们紧追不舍,子弹打在周围的积雪上。我跳上房车,发动引擎,却从后视镜看到陆远为了掩护那对母子,腿部中弹倒地。 该死!我猛打方向盘,房车一个甩尾挡在陆远和掠夺者之间。按下武器按钮,车顶的声波炮发出高频脉冲,最前面的三个掠夺者立刻捂着耳朵倒地哀嚎。 我打开车门:上来!快! 陆远挣扎着爬进副驾驶,鲜血从他的右腿汩汩流出。我猛踩油门,房车在雪地上划出完美的弧线,甩开追兵。 为什么要救我?陆远喘着气问,脸色因失血而苍白。 我没有回答,全神贯注地驾驶。五分钟后,确认甩掉了追兵,我才停下车查看他的伤势。 子弹贯穿了大腿肌肉,幸运的是没伤到动脉。我拿出医疗包,熟练地清创、止血、包扎。林师傅的止血药粉派上了大用场,很快就止住了出血。 专业手法。陆远评价道,尽管疼得满头冷汗,声音依然平稳,军医水平。 我父亲教的。我下意识回答,随即后悔自己的多嘴。 陆远敏锐地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你父亲...是医生? 曾经是。我简短回答,结束了这个话题,你的营地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陆远给了我坐标,距离这里约八公里。路上,他告诉我更多关于军方避难所的消息。 三天前收到无线电,军方在城北建立了临时避难所,有供暖和医疗设施。他说,他们预测极寒还会持续四到六周。 我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白。根据前世记忆,极寒实际上会持续近三个月,而那个军方避难所将在两个月后因暴动和资源短缺而崩溃,死亡超过千人。 你打算去吗?我问,军方避难所。 陆远摇头:太远了,我们这群人撑不到那里。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我不太信任官方的预测。 明智的选择。我犹豫着是否该告诉他真相,最终还是决定保留这个信息。信任需要时间建立,而我被背叛得太深,不敢轻易冒险。 到达营地时已近午夜。松林坡旧军营比我预想的要井然有序,围墙上的岗哨、整齐的帐篷、甚至还有一个小型菜园——建在室内,用蜡烛提供基本热量。 你管理得不错。我不得不承认。 生存需要纪律。陆远试图站起来,却因腿伤差点摔倒。我扶住他,他身体的重量和热度让我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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