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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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学时候的自己也曾经接到过一份可以通往那里的offer，可惜少时的自己为了那可笑的真情，导致与它擦肩这么多年。而现在终于又有了这样一份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夏舒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父母也很支持自己。夏舒宁和裴寂已经把话说的足够的明白，之后就专心投入了自己的事业中。那天以后裴寂没有再提过自己的想法，更没有再说过出国的事情。但他还是和从以前一般，隔三差五的给自己发信息，傍晚约自己遛狗，仿佛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不存在一样。就这样，随着南城飘雪，这一年的除夕也静悄悄的到来了。夏舒宁起得很早，帮着父母张罗除夕的团圆饭时，门铃响了。她去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落了一身雪，还拎着大包小包的裴寂。 “舒宁姐，新年快乐，我来给叔叔阿姨拜年的！” 因为自己和裴寂总在公园一起遛狗，爸妈也早知道他的存在了。尤其是夏母，她很喜欢裴寂，总请他来家里吃饭。夏舒宁也没想到这天裴寂不回家陪父母反倒来了他们家，父母看到他也很是热情的邀请他进来坐。在夏父夏母看不见的时候，裴寂才俯下身，小声在夏舒宁耳边说： “舒宁姐，我想清楚了，你想去法国，我陪你一起去。” 夏舒宁惊愕不已，转头想要询问他时他已经转过了身去厨房帮忙了。裴寂简直就是家长最喜欢的那种小孩，各种张罗，什么事情都抢着干。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夏父都对他露出了欣慰的笑。饭时夏母一个劲儿的往他碗里夹菜，裴寂乐呵呵的说着哄人开心的话。吃完午餐后没多久裴寂就离开了，他也要回去陪家里人过年了，夏母给他塞了个大红包。夏舒宁将他送到楼下时，才终于有时间问他：“你也要去法国？” 裴寂点点头，笑了下，说：“我爸爸现在已经歇了让我去美国的心思了，如果你要去法国，那我也跟着你去，我有足够的信心，即使从头再来，也能做的很好。” 他自信的光芒闪到了夏舒宁的眼睛，也拨动了自己的心弦。夏舒宁避开他灼热的视线，低声说：“裴寂，我” “好了舒宁姐，你不要急着拒绝我嘛，我说过我愿意等你，给你时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语气郑重，像是真的经过了深思熟虑。夏舒宁没再多说什么。过完年，夏舒宁就正式开始将所有精力投入了工作中，裴寂大概也知道她在忙什么，最近都不怎么来找她。忙完已经是这一年的春三月。夏舒宁主稿的这场时装秀即将开始。而夏舒宁也得以松缓两三天，公司给她放了假。裴寂得知她终于忙完，立马就开车道公司门口接她下了班，要给她提前举办一场庆功宴。到了地方夏舒宁才发现里面不止有裴寂一个人，还有些她见过的裴寂的朋友们。 “预祝舒宁姐大秀取得成功！” 每个人都热情地向她送来了祝福。哪怕是尚未知晓自己的成败，这一刻自己也是由衷的感到开心。用餐中途，夏舒宁接到了一个来此京城的电话，她猜到了是谁，但还是出去接了。电话一结通，对面的人就开门见山的问：“听说你要去法国了？” “嗯。” 夏舒宁现在也懒得猜他是怎么知道的了。傅远寒沉默片刻，沉声说：“恭喜。” 夏舒宁扯了下唇角，说：“谢谢，不过还没有结果的事情，恭喜早了。” “你可以的，你一直很优秀。” 是啊，当初她一直他们系专业成绩第一，明明是最有机会深造的，却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连老师都为自己感到可惜。傅远寒又说：“舒宁，去法国之前，我可以来送送你吗？” “没有必要” “我只是怕我们以后没有再见的机会。” 夏舒宁愣了下，棱模两可道：“再说吧。” 算是委婉的拒绝。挂断电话后，夏舒宁的心里还是有些乱，因为她不知道裴寂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结果在回包厢的时候，夏舒宁就听到了裴寂和朋友的对话。朋友的语气满是惋惜：“你真拒绝你爸了？你要是真的为爱奔去法国，之前的一切也就付诸流水了。” 裴寂笑了一声，说：“没办法，我更怕失去她。” 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仿佛被什么利器击中，让夏舒宁又难受又挣扎。她靠在墙面上沉思半晌，最终推开门，把裴寂喊到了长廊深处。 “怎么了舒宁姐” “裴寂。” 夏舒宁深吸口气，语气格外的严肃：“我们各走各的路吧。” 裴寂傻了，喉结滚动：“舒宁姐，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夏舒宁摇摇头，平静的看着他，淡淡说：“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我自己觉得也许这样才是对我们两个来说最好的结果。” 裴寂不解，双眼湿润：“为什么？” 夏舒宁眼底闪过一丝挣扎，终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不想很多年后我们的感情出现裂痕时，你后悔这一刻为我放弃的这些。” “我不会” 夏舒宁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曾经也以为我不会。” 裴寂哑然无言。因为到这时他也明白，谁也无法预料之后的事情。人是会随着时间变化的，人的心境也是。现在不会后悔，不代表将来他就不会。夏舒宁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她怕自己和他说的越多，反而将真实的自己袒露在他面前。于是她深吸口气，扯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对面前人说：“裴寂，就当是做过一场朋友，我祝你遇到更好的人。” 这一次仍然是自己先在转身离开了。她想，未来也许很长一段时间先说再见的都是自己，因为陷过一次坑自己不会再掉进去一次。转眼到了三月底，夏舒宁主稿的那场秀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法国总部那边派过来的代表对她赞不绝口。而夏舒宁也顺利的拿到了法国的offer。父母都对她很欣慰，她能在和社会脱节这么久以后取得这样的成绩，是两人始料未及的。而自那次聚会以后，裴寂没有再来找过自己。只在自己的大秀取得成功的当天，给自己发了一条“恭喜”。这样也好，起码到时候自己离开时也不用再有什么顾虑。签证陆陆续续办了一个月，夏舒宁也休息了半个多月，在签证下来后的当天，夏舒宁就买了飞往法国的机票。也再次收到了裴寂发来的邀请。 “舒宁姐，出国前能再见一面吗？” 夏舒宁答应了。他们没有去什么餐厅，就在一个普通的傍晚，一边遛妞妞，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夏舒宁的嘴角上扬，带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淡然和超脱。裴寂看着她怔然片刻，哑声问：“你走的那天我可以去机场送你吗？” 夏舒宁摇摇头，失笑道：“我们又不是不会再见了，不用搞得那么正式。” 听到她这么说，裴寂面上总算是露出了一抹笑，不过是苦涩的。临别前，裴寂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认真的说：“舒宁姐，如果有朝一日，没有了这些外界因素，我也还在等你，你会走向我吗？” 夏舒宁内心一动，想了想，无奈道：：“裴寂，未来的事情我不能下定论。” 裴寂失望的松开了她的手，但是下一秒又听到夏舒宁笑咪咪的说：“不过，也说不定。” 等他反应过来时，夏舒宁已经转身离开了。他望着她清瘦但笔直的身影，神情恍惚，总觉得心里哪儿空了一块。他们之间的年龄和阅历都摆在那里，裴寂不得不承认，现在尚且稚嫩的自己根本配不上那么璀璨明媚的她。夏舒宁离开的那一天没有让任何人去送。在登机前，她接到了傅远寒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是男人略有些压抑的嗓音：“已经到机场了吗？” “对。” 男人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哑声说：“舒宁，前路坦荡，岁岁长安。” 这是自他们离婚后，夏舒宁第一次真心的笑着，回祝他：“一切尽意，如风自由。” 挂断电话，夏舒宁带着从未有过的明媚笑容，踏向她的锦绣前程。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往前。全文完得知我得胃癌后。他冷笑一声“别装了，要死赶紧死！”可我真的死了，他却哭着求我回来 ----------------- 陆铭和初恋男友赌气，高调向我表白，我答应了。整个云城的人都说我是可怜的替身，我从不在意，只是笑着陪他应付亲戚朋友。后来我确诊胃癌，他抓着我的肩膀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我轻轻抚过他的眉眼，温声说：“别生气，你不是不爱我吗？这样就不像他了。” 1 认识我和陆铭的人都知道，陆铭跟我表白，是因为和陈烊赌气。所有人都说，等陈烊回来，陆铭就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我。但是，在一起的第三年，陆铭似乎开始喜欢我了。他会为我办画展，会陪我到深夜，会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亲吻我的脸颊。最动情的时候，他拥着我低哄：“源源，我们去冰岛领证吧，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我没说话，只是望着他的眼睛发呆。我以为他放下了陈烊，可是一切也都只是我以为。我查出胃癌的那天，下着雨，我看着朋友圈的官宣，苦笑了笑。他果然还是忘不掉他。这是个装可怜的好机会，毕竟在陆铭和别人看来，我爱惨了他，无数次试图取代陈烊的位置。但我没打算告诉他，只是回到我们住的地方，默默地收拾了行李，离开了这个我们生活了三年的别墅。 2 陈烊回国那天是他们大学校友会的下半场。我和陆铭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闹成一团，陈烊被一个有钱的同学搂着肩膀羞辱。 “借钱嘛，小意思，你把裤子脱了，用下面给我们表演吞冰块，一块五十万。” 话刚说完，陆铭揽着我落座，陈烊看见了，涨红着脸挣扎，想甩掉男同学搭在他肩上的手。有人起哄：“有陆总在，人家哪里看得上这五十一百万的。” “诶陈烊，你家不是破产了么，你求求陆总呗，陆总出手大方，你们睡了四年，按次数算也够你家东山再起了。” 陆铭懒洋洋地点了支烟，语气有些冷：“源源在呢，少给我惹他不开心，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别怪我不客气。” 起哄的人啧啧：“还得是姜源啊，瞧瞧陆总这疼爱劲，可真令人羡慕。” 大家跟着附和，我扯扯唇懒得接茬。没人知道，如果不是听说陈烊在，陆铭根本不会来。陈烊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人。羞辱他的男同学幸灾乐祸地笑：“哎呀，原来被舍弃的人是你啊。” “陆总不要你了，不如你跟我？我还没尝过落魄的公子哥呢，你像伺候陆总那样伺候我几年，我给你钱花，怎么样？” 陆铭掐灭了烟，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脸色比方才更冷，像是生气了。但以为对他的了解，他这是心疼陈烊了。陈烊大抵也清楚，视线从我身上转向他，深情地说：“这辈子除了阿铭，我不会伺候任何人。” 陆铭的嘴角蓦地绷紧。男同学被驳了面子，面目阴狠：“装什么情深似海，真这么爱，当初出什么国？” “你以为你还是陈家小少爷么，老子今天还非得看看你到底能‘吃’多少冰块！” 他将陈烊推倒在沙发上，伸手去脱对方的裤子。陈烊惊恐万状，失声向陆铭求救。陆铭无动于衷。我在心里默数，数到第十个数时，他冲上去一拳砸向了那男同学的脸。 “再碰他一下，我让你横着出去！” 男同学喝了酒，分不清大小王，竟然抬手回击。两人大打出手，场面顿时变得混乱，有人劝架，有人趁机捣乱。我抓起桌上的瓜子慢悠悠地剥，不想参与这场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