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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少年一眼,滚入了漆黑的床底。 大概是气到了,滚的时候也没注意距离,撞上了角落里的苏小真。 苏小真差点就害怕的下意识尖叫了。 但她还知道现在的情况,死死捂着嘴,没敢尖叫出来,不过呼吸却有一瞬间的粗重了几分。 纪言看都没看,直接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 苏小真痛的死死地捂住被踹的地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但她却不敢说什么,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温礼洗完手并没有找到擦手的帕子,他走到少年身边举起手,侧身对着阮清,“阿清,帮我拿一下纸。” 温礼穿的是衬衣,明显衣服上是没有口袋的,只有下半身的西装裤才有口袋。 少年最近都很穷,就是纸也用光了,只剩廉价的厕纸,给喜欢的人用明显不合适。 所以他也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带着害羞的伸手,探入温礼的西装裤的口袋内。 因为天气并不算冷,西装裤也是那种薄款的,口袋的材质就更薄了。 所以隔着那一层布,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手上的温度。 有些冰凉,却足以点燃心底深处所有的火苗。 两人的距离很近,少年不知道是有些紧张还是害羞,抿着唇盯着地板。 因为少年低着头,并没有看见男人幽深的视线。 阮清很快就拿到了纸,就在他准备把纸递过去时,温礼并没有接,而是将手伸了过来。 “我拿的话会弄湿的,阿清,你帮我擦一下吧。” 阮清迟疑了一下,还是拿出纸,轻轻帮他擦拭着手上的水分。 大概是作为医生的要求比较高,温礼的指甲剪裁的很好,看起来十分的好看。 温礼是背对着床的,所以少年自然是面对着床的。 本来少年擦的有些慢,两人之间的气氛有几分暧昧。 但下一秒少年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小脸一白,有几分慌张的胡乱的擦了擦,“好,好了。” 温礼对于少年忽然变化的态度也没说什么,他将少年按在床边坐着,带着担忧的开口问道,“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阮清局促不安的摇了摇头,小声的开口,“没,没有,没有不舒服。” 温礼弯下腰握住少年的双肩,神情严肃的开口,“阿清!说实话,如果不舒服不要忍着。” 温礼说着说着有些迟疑,“你的心脏……有些奇怪,虽然没有检查出有心脏病,但是症状却和心脏病太像了。” 然而少年还是坚持道,“……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温礼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伸手从少年的衣领的位置,缓缓往下滑,最终滑到了少年的胸前,那正是之前某少年睡着后被人弄的。 “唔……”忽然的疼痛感让阮清下意识的往后一缩,眼里也迅速泛起雾气。 要不是温礼眼疾手快的搂着少年的腰,少年大概就压倒江肆年身上去了。 温礼看向眼前昳丽的少年,声音很轻,“很疼?” 少年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可怜兮兮的开口,“……疼。” “你啊……”温礼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是拿少年没有办法一样。 他将少年扶正,双手捧起少年的脸,认真的开口,“你要是出事,我也会难受的,就算是为了我,好好保护自己,听到了吗?” 温礼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种莫名的性感,甚至带着明显的宠溺。 明明是普通的一句话,却仿佛是在说甜蜜的情话一般,仿佛要苏到人心底,好听的让人忍不住下意识的沉溺其中。 而且温礼再说这句话时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瞳孔倒影着少年的身影,仿佛少年是他的珍宝一样。 少年的心跳瞬间加快了几分,跳动的声音大的他自己都能听见,甚至是忘记了呼吸。 而且被对方触碰的脸颊都开始发热了,精致的脸上重新染上红晕,宛如晚霞映在白云上,艳丽又荼蘼。 “嗯。”少年害羞的点了点头。 温礼看着眼前漂亮的少年,眼底忍不住暗了暗。 少年的头发柔顺看起来十分乖巧,一张精致如玉的脸染上红晕,双眼映浸着雾气,长长的睫毛如羽般颤动,眸子里宛转着流光潋滟,纯纯天真的看向他,眼里透露着干净纯粹。 可偏偏他凤眼尾微微翘起,眼角还点缀着一颗泪痣,勾出一个又纯真又妖媚的弧度,带着一股仿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 干净纯粹,又媚意天成。 若是这两种气质放在别人身上,大抵只会是不伦不类,令人反感。 可在少年身上却美的无法形容,美的不可方物。 少年就像一个矛盾体,一个完美的矛盾体。 温礼看向眼前眉眼低垂,显的异常乖巧的人,眼神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少年轻抿的薄唇上,指腹下意识的摩擦了几下少年的脸。 他目光幽深的盯着眼前人的薄唇,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微微低下头朝少年靠近。 少年瞪大了眼睛,手死死的抓着床单,呆呆的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人。 就在温礼靠的很近,似乎想要亲下去时,床底下忽然传来一丝动静打断了温礼的动作。 那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墙上一般。 也确实是有‘东西’撞上了墙。 因为苏小真再次被纪言狠狠的踹了一脚,所以撞到了墙上。 眼前的男人就是魔鬼,苏小真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儿。 但是她依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向同伴们求救都不敢。 因为此时的男人目光阴翳,浑身散发着戾气,明显是处于暴怒中。 在床下发出声音后,阮清眸子里带着一丝慌乱,立马抿唇低下了头,甚至想要推开眼前的人。 而温礼则是直起身,有些疑惑的看向床底,“什么声音?” “……是……老……老鼠吧。”少年看着温礼,佯装镇定的开口。 少年明显不擅长说谎,实际上他紧张到颤抖的声音早就出卖他了。 温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老鼠啊,阿清怕吗?要不要我帮你打死?” 少年浑身一颤,立马伸手拉住眼前人的衣角,生怕他弯腰下去看,“不,不用了……我不怕。” 少年大概是太紧张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况,少年仿佛是受惊了一般,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说话都带着一丝哭腔。 但实际上这副姿态根本惹不来任何人的怜惜,只会让人更加过分的欺负他。 毕竟少年实在是太弱了,就算是被人欺负的狠了也无力反抗,只能被动的承受一切。 大概连生气的样子都很好看。 温礼倾身靠近了少年几分,一只脚跪坐在少年双腿之间,微微弯下腰,一副将少年拥入怀里的姿态。 然后压低声音,以只有少年能听见的声音开口,声音充满了蛊惑,仿佛海妖的歌声一般,“乖,吻我。” 一时间,少年的目光呆滞了几分,意识也有些模糊了,而且只余下心跳的声音,甚至忘记了呼吸。 少年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一般,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他只能将手搂在眼前人的脖子支撑着自己。 然后他微微仰起头,缓缓朝眼前的人靠近。 温礼在少年呆滞时,漫不经心的侧目看了一眼床下,带着几分轻蔑。 他并没有过多的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而是专注的看着怀里的少年,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少年的动作。 就在少年亲上去的前一秒,温礼背后一道银光闪过。 温礼似乎没看见,但正要亲上去的少年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他搂着温礼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扑倒在床,将人护在了身下。 一时间房间内的两个男人都瞪大了眼睛,心脏几乎快要停止跳动了。 不止是两人,还有直播间的观众的心脏也几乎停止跳动了。 弹幕直接一滞,所有人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偷袭的纪言见状想要停住攻击,但是他出手实在是太快了,没有给温礼留一丝余地。 根本来不及收手。 而温礼也没想到少年会忽然将他扑倒,为他挡攻击。 少年就是个普通人,脆弱到随便用力一点儿就会死掉,更别提纪言这毫不留情的一击。 说不定连身体都会被无情的划成两半,那双灵动的眸子再也不会转动。 甚至身体会慢慢腐烂,直到只剩下一具枯骨。 直播间的观众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不少人都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刀刺下来的一瞬间,温礼手上用力,搂着少年的腰,一个翻身将少年护在了身下。 那速度快到几乎没人看清楚是怎么发生的,就仿佛眨眼间,两人的位置就已经改变了。 就如当初纪言不知道温礼到底是怎么避开他的攻击一样。 “呲。”刀没入了温礼的后背,划出了一道骇人的伤口。 “唔……”温礼闷哼出声,嘴角渗出血迹,滴落在了阮清的脸上,额头上也全是细汗。 背上的血迹瞬间染红了他的衬衣,甚至缓缓流下,浸湿了床单,连阮清的身上也没能幸免。 温礼背上的伤口很长,几乎从肩胛骨的位置划到了腰的位置,深可见骨。 这大概是最好的机会杀了温礼。 纪言一向奉行趁他病要他命,但这一次却没有再动手了。 不是他不想,是他杀不了。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恐惧和害怕。 这种情绪让他身体有些发颤抖,颤抖到连刀都有些拿不住了。 纪言沉默的看着手上飞溅的血迹,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他赶紧上前几步扯开了温礼。 想要看看少年有没有被他伤到。 纪言扯温礼时动作有些粗暴,丝毫不管温礼的死活,甚至还宛如丢垃圾一般将人扯地上去了。 但检查少年的情况时却宛如捧在手心的宝物,轻的不得了。 好在少年没有受伤,只是呆愣的看着天花板,漂亮的眸子看起来有几分呆滞。 似乎只是被吓到了。 纪言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直播间的观众终于活了过来,弹幕疯狂闪过。 温礼被扯到地上后,缓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全是血迹。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微微咳了咳。 若是一般人,大概在刀刺入那一刻可能就死了。 但他表情却没有太大变化,似乎并没有受多重的伤一般。 阮清过了好几秒,理智才再次回笼。 他刚才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医生的催眠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根本没想给他挡,但是那一刻身体和意识直接压过了他的理智。 阮清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眼里带着浓浓的害怕,他立马坐起身四处看了看。 视线最终落在浑身是血的温礼身上。 阮清瞳孔微缩,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推开纪言走了过去。 看着浑身血迹,脸色惨白的人,少年浑身止不住的发软,差一点直接跪在地上了。 少年伸出手抓住温礼的衣角,有些颤抖张了张口。 只是可能太过于害怕,他嘴唇颤抖了好几下都没能成功的发出声音,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终于发出了声音,只是声音颤抖的不行,“温,温礼,哥哥,你……你没事吧?” “没事。”大概是因为说话,温礼再次咳了咳,嘴角再次流出血迹。 少年慌乱的用手擦拭着血迹,见血迹却越擦越多,泪水迅速盈满眼眶,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从长长的睫毛处一颗颗的滑落。 装什么装!纪言看着仿佛一脸虚弱的温礼在旁边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声,就在他准备开口讽刺几句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了。 屋内的所有人都一愣,抬头看向了门口的人。 因为温礼进来时,阮清并没有将门给关死,只是虚掩了一下,所以来人一推就推开了。 顾照西推开门,看着房间内的情况愣住了,他看了看床上的血迹,又看了看几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阮清听到声音,这才宛如大梦初醒一般,“救护车……对,救护车。” 温礼握住少年的手,安抚的笑了笑,“没事,阿清不用担心,我伤的不重,一会儿你帮我包扎一下就好了。” 少年眼底依旧带着害怕,十分的不安,“可是,可是……” 顾照西虽然还没弄清楚情况,但他大步走了进来,扶起温礼,十分热心的开口,“清清哪会包扎,别反而被伤口吓到了,还是让我来吧。” “毕竟我和温医生也是朋友了,朋友有难,我可做不到旁观。” “就不用麻烦顾老板了,倒也没伤多重,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可以了。”温礼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 顾照西再次扶住温礼,“那哪能让你一个病患劳累,只是包扎一下而已,不麻烦的。” 顾照西说着说着就将人往门外扶,还回头问了问,“清清,江先生房间在哪,我去他那边给温医生包扎一下吧。” 少年似乎是有些迟疑,担忧的看着两人。 纪言捡起自己的刀,漫不经心的开口,“怎么?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顾老板吗?” 少年想想也对,之前顾照西可是帮着温礼医生一起对付纪言的,而且顾照西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他指了指他出租屋对面的门,“……房东先生似乎就住我对面。” 少年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却让在场的三人神色都有些不对劲。 纪言看了看床上的江肆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他住处就在对面,那我带他回自己住处吧。” 就在少年想出声反对时,纪言似笑非笑的开口,“顾老板和你的温礼医生都过去了,你确定要留一个男人在你房间?就不怕你的温医生误会?” 少年沉默了,纪言顺利的扶起了江肆年。 实际上他更想用拖的,但少年肯定不会同意。 他扶起江肆年后,踢了踢床脚,冷声道,“出来。” 床底的苏小真浑身一抖,缓缓的滚了出来。 女人满脸泪水,眼底带着惊恐和害怕,脖子上是被手勒出来的淤青,脸颊沾上了不知道在哪蹭的黑色的灰。 她嘴角还带着血迹,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全是汗水,沾湿了她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狼狈。 和进入床底之前完全就是两幅模样。 是谁把苏小真弄成这样子的一目了然。 毕竟床底下只有两个人。 阮清收到苏小真求救的视线后,站到了她面前,顶着纪言的视线,鼓起勇气小声开口,“她……她就留在我这里吧。” 纪言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少年沾了血迹的脸,“老婆,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让一个女人留在你房间内的?” 苏小真听到纪言那毫无商量的语气,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害怕的浑身发抖,几乎快要站不住。 阮清看向可怜兮兮的苏小真,“可是……” 纪言直接打断了少年的话,“没有可是,只要你记住你答应了我什么,我就不会杀了她。” 言下之意是,要是少年毁约,那么苏小真的性命就不好说了。 少年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答应了什么,他咬了咬下唇,最终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苏小真最终还是跟着纪言走出去了。 纪言耽搁的并不久,顾照西还扶着温礼站在走廊里。 似乎是没有钥匙。 见纪言扶着江肆年,顾照西朝纪言示意了一下江肆年的口袋。 纪言压根没搭理顾照西,扶着人直接一脚朝门踹了上去。 门被他给踹开了,锁也踹坏了。 就在阮清追出来想说什么时,纪言速度很快的就扶着江肆年进入了房间。 顾照西紧随其后,还扯了一把最后面的苏小真,苏小真直接被扯的摔进了屋内。 然后纪言丝毫没给阮清开口的机会,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阮清看着苏小真被几人带走,也只能在心底保佑她自求多福了。 毕竟他要是强硬的想留下苏小真的话,估计她会死的更快。 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她自己了。 阮清回到房间内,先是看了看窗外。 窗外的那几人已经从狭窄的平台,跳到了下面宽一点儿的平台上去了,再往前旁边走走,大概就能从四楼的其他住户家里离开了。 阮清趁人还没走,立马找了纸和笔,然后将苏小真的情况写了下来,扔给了那几人。 情况已经给了,会不会有人去救苏小真就不知道了。 阮清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收拾屋内的血迹。 在他收拾到一半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同时还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声音,“您好,您的外卖。” 阮清放下手中的帕子,悄无声息的走到门边看了看,门外的人确实穿着外卖的衣服,头上带着帽子看不清楚脸。 阮清想了想,隔着门小声的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紧张,“您,您好,您是不是送错了?我,我没点过外卖。” 门外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异常,他看了看外卖上写的地址,“没错,就是这里,应该是别人为您点的,麻烦您开门取一下。” 在阮清看不见的直播间内,弹幕疯狂闪过。 直播间弹幕在提到‘那位’时明显一滞,下一秒便开始哭嚎。 作者有话说: 顾照西:我来帮他上药! 纪言:我来帮他回家! 杀手:我来杀人啦! 第33章 恐怖直播间 ◎被直播间杀手找上◎ 在被选中的情况下活够七天有多难,恐怖直播间的观众心里都很清楚。 基本上没人能在隶属于恐怖直播间的杀手手中活下来。 也就是被直播间选中的人,从来就没人成功活下来过。 因为恐怖直播间的杀手,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要么有诡异的计谋,要么有诡异的身手,要么拥有诡异的能力。 甚至还拥有诡异的自愈能力。 就像江肆年和医生温礼那般,明明是致命伤,却根本就不会死亡。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反杀他们,无异于天方夜谭。 直播间的观众看了看门外的杀手,又看了看只有一门之隔的少年,整颗心不由的都揪起来了。 要知道,这不止是少年不开门就可以了的。 这安全门阻挡一下普通人可能还行,完全不可能阻挡住直播间的猎人。 就在所有人都忐忑不已时,少年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短信。 少年拿出手机,在看到手机上收到的短信后,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因为短信上写的正是关于恐怖直播间,也写明了他被选中了的事情。 甚至还附上了视频。 少年看完视频后,急切的看了看发件人。 是未知联系人。 虽然不清楚这写的是不是真的,但少年似乎有些害怕,也有些焦躁不安。 任谁被宣判了死刑也不会无动于衷,哪怕这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 偏偏此时门外外卖员的声音再次响起,“您好,请您开门取一下您的外卖。” 少年现在宛如惊弓之鸟,一点儿声响都让他更加害怕。 不过少年被吓到后似乎更加好看了,阴郁沉闷的感觉完全消失,就仿佛乖巧听话的瓷娃娃突然活了过来一般。 他受惊般抬起头,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惊恐不安的回头看向门。 回眸那一瞬间,艳丽整个世界都沦为了背景。 少年咬了咬下唇,苍白的唇被他咬的染上了点点红晕,宛如水墨色的画卷中注入了开的荼靡艳丽的桃花。 一般外卖员会在敲了好几次还不开门后,还会这么有耐心么? 少年没有点过外卖,但是他知道送外卖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超时是要被扣款的。 可门外的男人似乎十分有耐心,就仿佛一直在等待着他开门一般。 少年无助又充满恐惧的抿紧嘴唇,脸色血色全无,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 外卖员,会是那什么直播间的杀手吗? 还有纪言,也真的像短信里写的那样,也是直播间的杀手么…… 最终少年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快速脱掉染上血迹的外套,背上了自己的斜挎包。 接着快速扯起床单撕碎绑成长条,将布条一端固定好后,然后拉着另一端往窗边走。 整个过程没超过一分钟。 少年走到窗边时,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通了很久都没人接,但是少年不死心的继续拨打。 大概是对面被吵的有些烦了,终于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纪言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同时还伴随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碰撞声,以及破碎声。 听起来似乎是在打架。 站在窗边的少年微微垂眸,有些看不清楚神色,他开口道,“喂,您好,您的外卖到了,麻烦您开门取一下。” 少年发出来的声音与外卖男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几乎听不出什么区别。 就连停顿和气息都与刚刚男人的一模一样。 如果不看画面,只听声音,就仿佛回到了刚刚外卖男人敲门的那一刻。 直播间的观众直接就震惊了。 原主当然不是什么傻子,而阮清等的就是有人告诉他所谓的‘真相’,否则他只能被困在这出租屋。 也不枉费他在将苏小真的情况写给了那群人的时候,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原主性格多疑,只要有人告诉他真相,他就算不信,也不会完全不当回事。 按他的性格,肯定会选择提防短信上说的情况,毕竟不过才七天,就是错了也没什么损失。 也就是说,他可以离开出租屋了。 原主手机里的电话卡有两张,阮清用的是另一张非身份证办的,他打完后直接将电话卡拔出来扔了。 他本可以不打这个电话,但他想给苏小真争取一个机会,就看她能不能抓住了。 …… 隔壁房间确实如阮清猜的那般在打架。 所以房间内的几人才没有听见有人敲门说话。 因为几人在进入房间后,就毫无顾忌的打起来了,出手狠厉到招招致命。 包括刚醒过来还不清楚情况的江肆年。 毕竟有一个莫名其妙要杀了他的纪言,不打就是等死。 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谁和谁是队友也看不清楚,仿佛谁和谁都是,又仿佛谁和谁都不是。 毕竟上一秒可能还在结盟打同一个人,下一秒就反水了。 苏小真看着打着异常凶残的几人,可怜又无助的蜷缩在角落,生怕被波及到。 就在几人打的难分难舍,谁也杀不了谁时,不知道谁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几人根本没管。 然而铃声锲而不舍的响起来,惹的本就杀不了对方的几人更加暴躁了。 离的最近的纪言不耐烦的捡起了电话,阴沉着脸开口,“什么事?” “喂,您好,您的外卖到了,麻烦您开门取一下。” 外卖? 谁点的? 因为纪言边打边接听,所以点的公放,其他几人也听见了。 其他几人明显也没点,而且他们也从不点外卖。 而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似乎是在敲隔壁少年的门。 几人一顿,不约而同的停了手,纷纷转身走向了门口。 外卖员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开门,露出了一个疯狂又病态的笑容。 看来是露馅了呢…… 就在他准备直接破门而入时。 门‘碰’的一声,打开了。 不过却不是少年的门,而是少年……对面的门。 拿着外卖的男子听到动静回头,笑容微滞。 四个浑身都是血迹的男人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兜里,目光不善的看向他。 送外卖男人:“???” 外卖员看了好半天,才把满脸是血的其中一人认了出来。 “……纪……前辈?”他歪了歪头,带着几分病娇的感觉,不管是神态和声音与刚刚敲门时都完全不同了。 而且虽然叫着前辈,但实际上不管是态度,还是语气都没有任何尊敬的意思。 纪言双眼微眯,“你来干什么?” 还不等外卖男人回答,纪言看了一眼男人的装扮,又看了看男人身后的门,脸色变了,“他是你的……目标?” “当然。”外卖员再次病态的笑了起来,看起来有几分神经质的感觉。 房间内的苏小真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人,又看了看窗户的位置。 她知道其他玩家绝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毕竟她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新人玩家。 而留在这几个恶魔身边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 苏小真看着注意力还在门外的几人,悄无声息的往窗的方向挪了挪。 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快速站起身翻了出去。 她刚刚就发现了这边和少年那边的情况不同,这边窗户低下就是阳台一样的平台。 但只是在这个平台上并不安全,因为只要有人发现他不见了,立马就能想到这里。 苏小真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踩着狭窄的平台往旁边缓缓挪过去。 然而实在是太窄了,就算是没有伤,她也不一定能挪过去,更别提她被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又掐又踹。 而且现在还是晚上,光线也不够充足,苏小真坚持了半天,最终力气耗尽,手上一滑,身体直接往后一倒。 整个人从五楼直直的坠落。 她看着越来越远的平台瞪大了眼睛,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都变慢了。 她……要死了吗? 就在苏小真以为自己没救了,绝望的闭上眼睛时,她的手猝不及防的被人给拉住了。 “唔……”阮清在抓住苏小真的一瞬间,疼痛的感觉自手骨节处传来,刺激的他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甚至还滴落在了他手上。 一个人坠落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阮清差一点儿就没能把人抓住。 还好赶上了。 只不过他的手……可能是脱臼了。 果然这具破败的身体还是太勉强了。 手被人抓住,苏小真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头顶的人。 虽然是晚上,但隔壁和对面住户的灯光透露出来,隐隐能照亮一些黑暗,那明暗交替的光影照在少年的身上,宛如天使一般。 苏小真的心脏忽然就不受控制的狂跳,劫后余生让她泪水直流,止不住的想要说谢谢。 阮清双手抓住苏小真,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苏小真点了点头,只是这一刻所有的坚强都烟消云散了,也许是因为直面死亡,也许是有人救了她,她委屈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阮清的力气太小了,不足以把苏小真拉上来,更别提他手脱臼了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看了看苏小真下面就是其他租户的阳台,无声的朝苏小真示意了一下。 苏小真明白了少年的意思,她看了看脚底下靠里面的阳台。 不算太高,差不多三米左右,是可以摔过去的。 苏小真抬头,朝少年点了点头。 阮清用了几分力气,将人往里甩了甩,然后在最适合的角度放手了。 苏小真自己也往里面荡了荡,成功掉落在了三楼的阳台上。 这个地方不安全,从上往下看一眼就看见了。 阮清见人落阳台上后,立马从阳台再翻回到了房间内。 房间内并没有开灯,也没什么人在。 他先是扯下了有些被泪水浸湿了的口罩,然后借着对面房间的灯光,伸手将宽大的衣袖卷了起来。 手肘处已经青紫了。 他的皮肤本身就白皙,衬的青紫看起来有些可怕。 阮清忍着痛,仔细摸了摸青紫的地方。 只是脱臼了,并没有断裂。 但是现在不管的话,接下来手基本上就是废了。 可是现在他的手还不能废掉。 阮清深呼吸了一口气,扯起胸前的衣服,一口咬住,然后手上用尽全身力气,直接将错开的骨头扭了回去。 那一瞬间的疼痛让阮清双眼微微眯起,身体绷紧了,疼痛的刺激再次让眼泪从眼角滑落,额头上也全是细汗。 明明是痛苦的神色,却因为他精致的脸,反而看起来就仿佛在经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般。 直播间的观众直接就看呆了。 少年咬着衣服那隐忍的模样,简直荼蘼到骨子里了,就仿佛是花开的正艳丽的曼珠沙华。 花开的漂亮就应该绽放在枝头,可是当花太过艳丽夺人,就只想让人将花占为己有。 少年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就拥有让所有人都疯狂的本事。 直播间观众痴迷的看着屏幕中的少年,连弹幕都忘记发了,等少年再次戴上口罩才有人反应过来。 阮清知道他接骨肯定会引起怀疑,但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接好后轻轻甩了甩手,还有些隐隐作痛,但不是特别的痛,不影响使用。 这间屋子并没有租出去,阮清进来时是用铁丝开的门,所以才能到的那么快。 阮清轻轻将门关好后,快速的往三楼苏小真的位置走。 三楼就有租客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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