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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从未松过口。」 「知晓你归京时,他又拉着我喝了一夜酒,他等着你来寻他,你却迟迟不曾来。」 「京中许多关于你的传闻,说你早就嫁人了,嫁的郎君是蜀地豪富,各式各样的。」 「他在你门口徘徊数次,却不肯进去。」 「二郎可问过你婚嫁否?他不敢问,怕听到的是他不愿听的。」 袁慎说完便去了。 袁慎不懂他,他不问,是不愿将我困住。 后院的一亩三分田,留不住我。 他如今在朝为官,裴家哪容得他娶个下九流的商人? 除非他辞官脱离了裴家,可他一路走到如今,为的是什么? 他想要一个繁华盛世,如今才走了几步? 他为着天下万民奔波劳碌,我亦在那万民之中,所以并不觉得遗憾。 他是为着旁人,亦是为着我。 他心存大义。 何为大义?正道也。 他心中装着万里河山,我心中如何装不下一个他? 于是山河故人,无一是他,无一不是他。 到了此时,何必还要说破? 他知我,我亦晓他。 这天下女娘为何非得是一个模样?我们本就生而不同,有人在后宅相夫教子,有人种田耕地,亦有人奔波行商。 做自己想做之人,想做之事,为自己活着,且活得精彩,如此便不枉此生了。 爱我之人,不论到何时,都不会嫌弃我。 他不娶我,不是不爱,是有比爱我更要紧的事儿去做,亦只愿我永做我自己。 如此便够了。有人朝夕相处,却无话可说,有人相隔万里,还能彼此惦念。 我同裴潜,即便终年不见,他于我而言,还是旧年里那个端正骑在马背上,冲我扬唇一笑的郎君。 日日都有死别,我同他不过一场生离,又算得什么? 我们各自为喜爱的事奔波着,学着接受分离,学着在这样不停的分离中不那么慌乱伤感。 又期盼着下一次还能再见,再见时他很好,我亦很好,这就够了。 袁慎番外 1 我已是不惑之年,朝中革新,官职变了又变。 我已是正三品的户部尚书,二郎是朝中太师。 陛下确实是个好陛下,励精图治,治国有方。 只是苦了二郎,朝中之事不论大小,陛下都要同他商议。 旁人还有休沐之日,独他,只要不生病,还能爬起来,总有许许多多的事等着他做。 都说陛下信重他,只是我想,这样的信重是不是该稍减一减,叫他好生缓上一日。 袁瑛劝过陛下,陛下说得极是直白。 二郎孤身一人,叫他缓着只徒生寂寞,还不若叫他忙去。 这话也并没有错,二郎为官数年,先时他阿父阿母在世兄弟还住在一处,如今他阿父阿母不在,他便搬出来一人住了。 谁能想得到堂堂太师,只是一间一进的小院子? 家中一贴身伺候的侍从,一做家中杂事的老翁,一个厨子,还有一个自小就跟着他的祝陶。 那侍从还是祝陶的夫婿,若不是还留着发,喝酒吃肉,他同那寺中僧人有何区别? 清心寡欲、无欲无求都不足以形容他。 他自幼时便是如此,天资过人,性子又孤傲,我能入他眼,不过因着我死缠烂打。 他烦不胜烦才同我做了朋友。 待到弱冠之年,他已是满腹经纶。 他待自己是极严苛的,从不学旁人嗑药敷面,亦不让我跟着学。 世家子弟,今日诗会,明日清谈,邀他时他从不答应。 我问他为何?这才是扬名天下的好时机。 他一双凤眼安静地瞅着我,问我扬名天下又有何用? 又一人翻书写字去了,他的日子好生无趣。 王谢子弟名满天下时,河东裴潜,还无人识得。 我心悦李环,他问我何为心悦? 只有学识才能匹配,才有话可说。 我看他像看个傻子,若真如他所说,非要看学识才华,天下多少郎君要打光棍?天下多少女郎又要在闺中变老? 他看上过兰陵萧氏的萧芷,只因那萧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他连人都不曾见过,就叫他阿母着人去提亲。 那萧芷却狂傲得很,说什么从未听说过裴潜之名,她非王谢子弟不嫁。 裴潜在河东成了一场笑话,旁人虽不曾明说,可暗中不知是如何编排的。 因着这事儿,她阿母曾捶着他痛哭,嫌他叫人平白欺辱了。 袁瑛自幼同我二人一处长大,她待二郎比待我更亲近。 她又是个直白性子,为了这事儿不知同那萧芷针锋相对了几次。只是袁瑛单纯,次次都吃亏罢了! 裴潜从不多说什么,只是旁人再请他时,他已不再避讳。慢慢河东裴潜,已能同王谢子弟同论了。 我们这样的人,从不曾有过真正的自由。 家族锦衣玉食地养着我们,到了该用之时也绝不心疼手软。 裴家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若不是那女郎姓崔,她没一处能与二郎匹配。 去提亲的人回来将她的家事一说,裴家夫人当时就哭了。 那样的人如何配得上她芝兰玉树般的儿子? 但这是裴氏同崔氏两个家族的定下的事,一时间哪里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他阿母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就是她嘴里那样一个处处都配不上二郎的女郎,叫二郎蹉跎了半生。 2 那女郎到安邑时,裴潜确实摔了,他不是随意扯谎亦不顾别人死活的人。 他说摔了头,将娶妻的事忘了,主意还是我出的。 时世已乱,他有大志向,不该被那样一个女郎耽搁了。 我说就让她等几日,又不是不娶了。 也给你些许时间,看看她如何。 后来我不知有多悔,我若知后来裴潜要同她这样蹉跎,我定然不会说出那些话来。 二郎彼时若是娶了她就好了。 后来我总想劝二郎娶妻,可我说不出口。这世上之人,谁能像她那般知二郎? 再后来,除了她,已没人能配得上二郎了。 我永记得那日,微风细雨,我同二郎掀开院门。 院中女娘一身布衣,用一块蓝色布巾裹着发,挽着裤腿,满脚是泥。 她有一双藏着万千星辰的眼睛,明亮得吓人。 她生得圆脸圆眼,身材细瘦纤长,笑时便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来。 只是那牙齿咬合处微微内凹,一笑便有些稚气。 她穷得坦荡,倒显得不请自来且还要甜浆的我们的不合时宜来。 她跪在檐下温酒,安稳静怡,一点也不像个十五六岁的女郎。 屋中墙上挂着一副行草,气势已成,却是她自己所书。 二郎听闻那草书是她所写时,神色已微变。 回去的路上,二郎再未说过一句话。 她又开了间铺子,那牌匾同正堂书画皆出自二郎之手。 二郎从不轻易写字,我要求一幅,都是极难的。 二郎待她不同,太不同了些。 二郎外出半年多,回来才同我讲了去勿吉贩粮的事情。 我当时有多么震惊,五娘一个女郎,哪来的那许多想法,又哪来那许多胆气的? 二郎话少,可句句都不离她,他自己约莫都不知晓,他说五娘时,眼里的光有多炙热。 袁瑛看着单纯,实则十分挑剔,可不知自何时起,她对五娘却言听计从。 家中但凡有口好吃的,或她得了什么好物件,总要带着秀圆裹着个小包袱去寻五娘。 我阿母不喜,劝她莫要同一个下九流的商贾来往。 她同我阿娘说,你们都不懂五娘,她待人最是赤忱,你给她一分,只要她有,定然是十分相还的。我喜欢同她往来,阿母莫要阻我。 后来啊后来,后来袁瑛在宫中艰难,五娘便捎了一袋又一袋的金珠散钱进去。 我要谢她,她笑着问我,我同袁瑛莫非还要分出个你我不成? 我阿母那时还在,说果真袁瑛是会看人的,那崔家五娘,是个好的。 是啊!她是好的。 我同二郎投军最苦的那段日子,我说熬不住了,回去吧! 二郎说他不回,他要挣出来,有一日能做自己的主了,他要重新求娶她。他谁也不要,只要她一个。 后来他确实能做自己的主了,可终究还是不曾开口求娶她。 我问他为何,他说不忍。 不忍折断她一双翅膀,她是雄鹰,是要在更广阔的天地翱翔的,他不忍将她关在笼子里。 若是成了家雀,她就再也不是她了。 有人离别是因为不爱,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离别,只因在彼此心中太过郑重。 在他们心中,彼此都不是能随意对待的人。 他们守着旁人的现世安稳,比如袁瑛的、我的、袁家裴家的、许许多多人家的。 袁瑛说,七兄你信不信?我在宫中的底气是五娘给的。 因为我从未有一日缺过什么,陛下疼不疼我,我皆吃得好睡得安稳。 我用的穿的,旁人许是见都不曾见过。 彼时袁瑛的男孩儿已是一国太子,袁瑛将成一国太后。 无论旁人如何劝说,二郎终不曾娶妻。 二郎平日饮酒皆是一杯,偶尔醉了,便在五娘家的院门口立一夜。 他什么也不说,可旁人都知晓,他在等着那个总是洒脱离去的人归来。 祝陶番外 1 我家郎君的腿疾犯了,疼了一夜不曾安睡。 他已年过五十,此时眼下青黑一片,映着花白的须发,叫人不忍多看他咬牙忍耐的模样。 风来要去请郎中,郎君不允,自同我成了婚,风来便一直在郎君身边服侍。 郎君的脾气,他再懂不过。 他去替郎君告假,陛下知郎君犯了腿疾,遣了御医,又赐下许多药来。 黄昏时分,又亲来了一趟。陛下亦老了,肩背不如旧时那般挺直。 皇后陪他一起来的,吃了一杯茶,说了许多责怪的话,怨郎君不曾将自己照顾好,若是家中有个夫人,此时至少也能劝一劝。 陛下忍了又忍,又将已外出了两年的五娘抱怨了一番。 谁也不曾说过她不能嫁我家郎君,怎得那般狠心? 那生意就那般紧要?生生将二郎拖成了个老头。 如今一身病,她也不心疼不管么? 皇后便在一旁笑着看他,温温吞吞回了一句话: 「你用她钱时怎不嫌她长年在外?是谁说还要建什么船队出海,等她回来再商议商议的?」 陛下抿了抿唇,许久后才道:「你怎得时时处处都要护她?她比我还亲?不若我砍了她了事,大家还都松快些。」 「你若要砍她,便连同我和泓儿蓉儿先砍了如何?」 娘娘那模样,全然不像玩笑。 陛下抽了抽嘴角,再没答话。 泓儿便是当朝太子,蓉儿是陛下的心头肉,当朝长公主。 呵!这许多年,她们还这样护着彼此。 官家夫人、朝中贵人都说皇后娘娘最是难缠,她若不愿,谁都奈何不得她。 谁叫她命好?有个好兄长不说,还有个钱串子护她。 娘娘便命人传了话,五娘有一日要我替她去死,我眼睛都不眨。待那一日,你们有那般能耐时再来说她。 她们并不常见,却不知为何那般要好。 这夜又是大雪,郎君屋中的灯一直亮着,夜半有人敲门,我让风来去开。 门外声音传来,那声音多年未变,我一听便知是谁,披了衣跑出去看,她披着斗篷,已然是个雪人了。 她鬓角亦生了白发,肩头落了许多雪,只有一双眼依旧亮得惊人。 她身上有一种不慌不忙的从容,又不笑还带着三分笑模样,让人忍不住亲近。 「您何时回的呀?」我要行礼,她却扶住我的胳膊。 「刚回的,今日雪大,我来瞧瞧他。」 她笑着指了指那还亮着灯的屋子。 「我得了新药,或能治好他的腿疾了。」 她将手里提的药给我看,笑着露出了依旧细白的牙。 她眼角生了纹路,长年在外奔波,比别家同年岁的夫人要黑瘦些。 可她精气神好,声音清亮,显不出老态来。 说话时总是和风细雨,岁月不饶人,却饶了她。 我家郎君一心只容她,怎么没道理呢? 2 我便又想起旧时的一桩事来。 那时我家郎君而立,正是最好的年岁,有官位,有威望,朝中多少人家想同他结门亲事。 恰陛下亦发了话,叫他好生寻一门亲事,日常也有个照应。 彼时老夫人还在,家中媒人不断,老夫人挑挑拣拣,终选了吴大人家的嫡次女。 那日相见,郎君神色微变。 那女娘生得同五娘一个模样,若不是年岁有差,说是双生姐妹都有人信的。 待将人送走了,郎君只对老夫人说了一句话: 「阿母,日后不要如此了,儿不欺心,旁人同她再像,也不是她。」 老夫人将「孽障」骂了不知多少句,可裴家, 早没了能管得了他的人。 她推开房门进去了,我穿了衣同风来在门口候着。 「都这般年纪了, 怎得还耍小孩儿脾气?药也不喝,郎中亦不看,腿如何能好?」 她轻声细语, 听不出责备,只有无数心疼罢了! 这世上能说郎君小孩儿脾气的,唯独她了。 「雪这般大,路又难行, 怎不等春日再归?」 「你莫不是嫌我回得太过早了些?」 郎君许久便没了响动。 他比任何人都盼着见她, 哪怕只一眼, 他都能开心数日。 郎君冷淡,旁人瞧不出,我同风来伺候了他这许多年,独五娘归来时, 郎君才会慎重地选一件衣服来穿。 平日给他什么他便吃什么,独那几日, 他是要点菜的,什么果子什么茶, 配什么样的茶具, 他都要一一看过才好。 五娘叫我熬了药倒在盆里, 她蹲在郎君眼前,打湿了帕子给他敷腿。 房门开着, 烛光昏黄,郎君的手轻抚过她的发, 她轻轻将脸颊贴在郎君的膝头。 说不出的温柔沉静。 他们是这般相配啊! 「这一路可难行?」 「很好,除了有些想你,其余皆好。」 她声音里带着笑,这样的年纪, 也只有她,能将这样的话放在嘴边说了。 郎君便扬起嘴角笑了,他看着五娘的目光,亦亮得惊人。 「我娶你,你应不应?」 「自是应的呀!到时我便带你去看看你要的繁华盛世。」 「你便等我一等,待分田令实施开了, 我随你去。」 他们在一处过了年。 待春暖花开时,陛下组的船队要出海了, 她又要走。 五娘不曾来辞行, 郎君亦不曾去送。 七郎问他为何不去,他只摇摇头说, 我不敢去,怕要留她,怕要随她去了。 七郎,她此次一去若是不归, 我定活不久的。 到时你便将我烧成灰, 使人将我撒进海里吧! 你亦知晓的,她会等我。 情爱并无道理可言,各有所求,便会不同。 我识得的人里, 只有他两个最简单。 一心只求一人,见与不见,皆是那一人。 备案号:YXXB9Wz9reJWdWSNNAMeBhKa0 和老公一起重生后,我成全了他和校花,后来他发现我已嫁给了商界大佬,他却疯一般想要将我抢回K ----------------- 和曹昭双双重生后,他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我。 他利用重生优势,很快成为知名陶艺师。 名气,财富,美人,他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东西。 再度相逢,他看见我,满眼嘲讽。 “没有我,你都沦落到在酒会蹭吃蹭喝的地步了。” 就在所有人都嘲笑我的时候,商界大佬将我揽入怀中。 “只要我妻子开心,她砸烂多少东西,我都双倍赔偿。” 看见这一幕,向来高傲的曹昭却慌了。 那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01 我和曹昭的再次相逢,是在慈善拍卖上。 我无聊地翻看拍品图录,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曹老师身边的是他妻子吗,真是郎才女貌呀。” “曹老师不愧是年轻一代最有名的陶艺师,看他的气质,果然是大师风范。” “我在网上看过曹老师曾经有个恋人,还差点就结婚了。” 我扭头看去,正好和被众人追捧的曹昭对视。 曹昭挑衅一般用力拥抱了一下怀里的名模陈琳颖。 “只是同事而已,我们的艺术理念不合,就分开忙各自的事业,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 五年的时间,已经磨灭了他在我心里最后一丝痕迹。 我早就释然了,不在乎他这个人,又怎么会在乎他的话。 曹昭的前任经纪人,放下了的曾经高傲,一脸谄媚地对曹昭说着好话。 “我早就说,唐薇配不上曹老师,还是陈小姐有气质。” 八卦记者早就曝光过我和曹昭曾经的恋情,还曝光了我们交往时的合照。 听到他的话,周围人都看向我。 前经纪人讨好地看了眼陈琳颖,“哎呀,真巧呀,唐小姐也来了。” 用踩低前女友的方式,讨好现女友,这位经纪人和当年一样,只会有些小手段。 陈琳颖一身奢侈品牌,还特意化过妆,依偎在曹昭的怀里,得意地看着我。 曹昭嘴角也翘了起来,看我的眼神,充满怜悯。 我刚参加了孤儿院的活动,陪孩子们玩了一下午,衣服上有不少褶皱,看起来,的确不如他们那么光彩照人。 我在众人的注视下,也没尴尬,主动打了招呼。 “恭喜你,成了知名陶艺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还差得远,我的梦想,是成为世界一流陶艺师。” “我们曹老师,最优秀了。” 我笑着摇摇头,懒得配合他们吹嘘,转身去长桌选餐。 至于曹昭,他享受着众人吹捧,是没时间吃饭了。 “唐薇,五年不见,你都落魄到来酒会蹭吃蹭喝的地步了?” 背后传来了曹昭的声音,让我不由想起了我们的曾经。 02 重生前,我们在街边小酒馆里爆发了争吵。 曹昭想成为知名陶艺师,每天都待在工作室里。 八年的时间,成功距离他依旧遥遥无期。 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从没怨言,可他的脾气越来越糟糕,还染上了酗酒的恶习。 我们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多。 “已经十一点了,我们回家吧,以后别再喝这么多酒了。” “我喝酒怎么了?你知道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没有创作灵感,是多痛苦的事吗?你不懂我,你从没懂过我!” “有一家陶艺作坊招聘陶艺师,不如去试试,换一个新的工作环境,你也可以学习一下其他人的创作思路。” 我的话,直接点燃了曹昭心里的怒火。 “学习?他们算什么东西?有关系,有钱,就把我踩在脚下,一群废物制造出来的垃圾,有这么资格让我去学习!” 曹昭现在的疯狂模样,和我以前认识的曹昭,似乎是两个人。 “可是我们……我们要交房租了……” 曹昭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屑,鼻子里发出冷哼。 以前,他这副狂傲的模样,让我觉得充满魅力,可现在,看得我心越来越凉。 “说来说去,还不是钱?你的眼睛里,只有钱,你嫌弃我不赚钱,是不是?” 我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攥住。 八年的时间,他创作出不少陶艺作品,可售价太高,就是觉得买家不懂欣赏,不愿意出售。 我为了支持他的陶艺制作,下班之后还要做兼职。 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在他眼中,我却是一个心里只有钱的女人。 “我怀孕了,我们要为未来考虑。” 曹昭嘴巴张合了几次,却没说出一个字。 我心里明白,他不希望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希望有拖累。 “我会成功的,等我成功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补偿?你以为都可以事后补偿吗?我已经三十多岁了,错过了,我们可能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我很快就会成功的,我很快就能成功,你相信我!” 这句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 曾经我很爱他,也被他的才华折服,可八年的时间,让我感到很累。 曹昭看到我转身要走,情绪再一次失控了。 “你现在嫌弃我了?如果是陈琳颖,她会一直支持我!” 在我认识曹昭之前,陈琳颖就是他的手模。 我听说,他们的关系暧昧不清,后来陈琳颖获得了出国的机会,他们才断了联系。 我不止一次看见他对着陈琳颖的手部模型发呆。 我能猜出他心里的想法,可我总是欺骗自己,不去相信自己的猜测。 今天,我骗不了自己了。 窑炉爆炸后,我重生到了曹昭对我表白的那一天。 我们对视,都明白,对方也重生了。 曹昭丢掉了本要送给我的玫瑰花,去了外地打拼。 我留下来,开始了没有他的人生。 03 我没想到,和曹昭还会再次相见。 他眼里都是嘲讽,似乎我的生活越糟糕,他就越有成就感。 可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可笑。 “我说过,我会成功,我一定会成功。” “这次慈善拍卖会,主要拍卖的,就是我的作品,可以说,没有我,就没这一次的拍卖会。” “现在很多杂志封面都是我的照片,你以前八年工资加起来,都买不起我的一件作品。” “你现在知道,质疑我才华的后果了吧?也明白没有我,你的人生是多失败。可惜,人生没有回头路,我身边已经有了陈琳颖,没有你的位置了。” 他得意地把拍品图录放在我面前。 “今天最后一件拍品,是这条被叫做熙鸳的钻石项链,起拍价格五百万,不过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我一定要拍下来,作为我向陈琳颖求婚的礼物,可惜呀,如果不是你当初看不起我,这条项链,就属于你了。” “哦,我忘记了,你曾经说过,钻石不保值,都是骗人的,傻瓜才会买,你对这条项链,可能不感兴趣。” 我想,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结婚的时候,能有一颗钻戒。 可重生前,我们的经济状况太糟糕了。 曹昭都要靠我来养,他哪里有钱买钻戒? 为了不伤害到他的尊严,我违心地说了一堆关于钻石的坏话。 而他,竟然真的相信我不喜欢钻石。 我自嘲一笑。 上一世,我真是个恋爱脑。 “你开心就好。” 曹昭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他似乎被我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 他应该想看到我满脸悔恨,求着他复合的样子。 我真有点想不明白,八年的陪伴,为什么让他反而记恨我了? 我的手机响起,是我老公发来了短信。 他刚刚开完会,不肯回家休息,非要来陪我。 “你好,你就是唐薇,唐小姐吗?听说你是我老公的前女友?” 我看着主动走过来的陈琳颖,摇头否认。 “都是记者乱说,我们没交往过,你别误会。”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责问你,是来谢谢你的,曹昭刚成名的时候,多亏有你和他的绯闻报道,让他热度提高了好多。” 这话,让我觉得很别扭。 “唐小姐刚来就开始吃东西,平时应该没机会吃到这些美味吧。” “法式尼斯沙拉味道不错,我给你端过来一盘。” 我看着明显被翻动过的沙拉,眉头皱了皱。 “不好意思,我吃饱了。” “你好不容易能吃到一次高档菜品,就算吃撑了,也要努力多吃呀,哦,你这种蹭吃蹭喝的人,不会嫌弃这道菜是别人吃剩的吧?” 我的好心情,被他们两个彻底破坏了,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我懒得理会你们,不代表我被羞辱后,会惯着你们。” 陈琳颖嘴角泛起冷笑,身体向后一仰,直接摔在地上。 伴随着她的惊呼,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正在和别人寒暄的曹昭推开人群快步走过来,小心把陈琳颖搀扶起来。 “唐薇,你和我的事,不要迁怒到其他人身上,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04 周围人的议论声响起。 “媒体报道过,唐薇是曹老师的前女友,她这是嫉妒了吧。” “前女友报复现女友,真是个大新闻,心肠这么恶毒,难怪曹老师会和她分手。” “她看到曹老师女朋友过得这么好,恐怕要气疯了,离她远一点,没准一会要干出更过分的事。” 我看着满脸委屈的陈琳颖,真心佩服她的演技。 她不该做模特,应该去做演员。 “是我要送琳颖礼物让我嫉妒,还是我要求婚让你罚款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报复,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脸面,可请你不要让我们跟着你丢脸。” 我深吸几口气,才平复好情绪。 “我都没碰到她,是她自己摔倒的,和我没关系。” 陈琳颖瘸着腿走了两步,做出脚踝崴伤的样子, “我只是好奇,想要问问你和曹昭的过去,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你们怎么样,和我没关系,我没必要发脾气。” 陈琳颖把我的话当成了一个笑话,直接憋不住笑出声。 “你装高傲,也掩饰不住你心里的嫉妒,曹昭这么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愿意错过,我理解你的想法,真的理解,可你不该对我动手。” “我知道你平时吃不到什么美味,也第一次来这么高端的地方,特意给你送食物让你能吃饱,你却这么对我。” 陈琳颖的话,引起了一片嘲笑声。 在周围人眼中,我是个来蹭吃蹭喝的穷人。 如果我真的是,在他们指指点点下,肯定羞愧的逃走。 可惜,我不是。 我很清楚,这些人不在乎事情的真相。 他们只想贬低别人,抬升自己,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会找到借口碰你我,来彰显自己的高尚。 “我说着最后一次,我对曹昭,没有任何兴趣,信不信,随便你们,另外,我已经结婚了,请你们不要把我和其他男人攀扯到一起。” “结婚?那你体会到贫穷婚姻带来的苦,肯定更向往和成功人士的婚姻了。” 我听到陈琳颖的话,不由看向了曹昭。 曹昭读懂了我的眼神,想到他上一世的窘迫,一直高高抬起的头,低下来了。 可他很快就愤怒了。 或许他觉得,被我嘲讽,是很丢脸的事。 他招手喊来了宴会主管,低语了几句。 主管连连点头后,走到我面前。 “对不起,我能看一下您的请柬吗?” 我这次真的有些尴尬了。 这种场合我出席过很多次。 事前的确会发请柬,可门口没人检查,我也一直不带请柬。 我相信,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没带着请柬过来,只是我被针对而已。 “我没带。” “那对不起,没有请柬,您不能出席。” 周围的嘲笑声,让我心里窝火。 我刚要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帮我回家取请柬,陈琳颖就开口了。 “今天举办的拍卖会,只出于慈善目的,酒会的花销,是用慈善费用支出的。” “她来蹭吃蹭喝,是浪费善款,不能让她随便就走了。” 05 “你想怎么样?” “简单,你吃的东西,需要付钱。” 陈琳颖的提议,让男人有些为难,可他看到曹昭点点头,还是同意了。 “付多少钱?” 主管偷偷看眼陈琳颖的手势,“需要支付三千元。” 我注意到,曹昭和陈琳颖的眼神,都充满了嘲笑。 他们认定我是一个蹭吃蹭喝的穷鬼,肯定拿不出三千。 在他们的心里,恐怕已经想好怎么嘲笑我了。 “如果我花了钱,食物就属于我?” “当然,不过你不能带走,要么当场吃完,要么就丢掉。” 陈琳颖立刻补充,她可能已经幻想我舍不得丢掉食物,当众大吃的狼狈样子了。 我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的一块蛋糕,直接拍在她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上。 “唐薇,你干什么!” 曹昭想保护他的女朋友,可看了眼我手里的蛋糕,还是退缩了。 我明白,他不想当众落一个浑身蛋糕的狼狈样。 我在陈琳颖的尖叫声中,又把一杯红酒从她的头上浇下来。 主管拦在我面前。 “住手,否则我喊保安了!” “花钱了,食物就归我,这是你同意的,蛋糕和红酒,我都买了,不想吃,丢掉不可以吗?” “那,那你要不能丢到其他客人身上呀。” 我扫了眼狼狈的陈琳颖,“抱歉,我今天忘记戴隐形眼镜了,看不清,看她像垃圾桶,我就认错了。” “唐薇,你太放肆了!是不是我主动和你说话,让你产生不该有的幻想?” “是你有幻想,你太自卑了,自卑到渴望我祈求你的程度,我再说一遍,不管你混得怎么样,我对你都没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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