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从外被闭严上,周妩没多想什么,容与却先一步觉异。 当下这样的情景,他之前便身临体验过一次,或许要和那次一样,他与阿妩今日都要朝那副奇怪字迹,敬一炷香。 果不其然,他的猜想很快得以印证。 周敬见他们到,径自向里,将墙上挂裱的字帖取下,露出后面斑驳墙壁上手刻的字迹。 周妩是第一次见,新奇上前打量,疑惑询问:“父亲,这是……” “是一位旧友的手迹。以后我们离京换府,此迹也会被剥除干净,最后一次,为表对前人缅怀,你们两人一同敬一炷香吧。” 周敬未明确说明刻字之人的身份,可若仅仅是为怀友奠念,他上次敬香时,更合适叫来周崇礼作陪才是,可他没有,前后两次,都特意召来容与一个外婿陪同。 聪明如他,怎会不觉异样,容与静默思吟片刻,不可不作联想。 “身许国,请长缨,情移义断,不复和孺……” 周妩的目光还停留在墙壁之上,她默读完一遍墙壁上的手迹,歪头又问:“父亲旧友?那是哪一位,我认识的嘛?” 周敬摇头,“你不认识。” “那前辈可有在外的名声?” 周敬又寻借口,“这前辈素来行事低调,我结识所知的恐怕也不是真名,但眼前的手迹为真,值得你二人躬身同敬。” 说完,他又补充:“你先单独敬一炷,而后再同与儿一起。” 周敬将手中的香递过去,周妩接手,没多想地诚意躬身,听从父亲交代,持礼敬拜上香。 她正要起身,周敬再次提醒,“阿妩,自报家门。” 周妩反映了瞬才出口:“小……小女名为周妩,是京城宰府周家周敬的幺女。” “再说得详细些。” 周妩感觉父亲所为奇怪,但还是依言继续补充说道:“也是青淮山现任门主容与的夫人。” 说到这句,她余光向外瞥,察觉到容与哥哥正注视着自己,于是脸颊不由地有些发红。 周敬又示意,“与儿,你也一起过来。” 容与却问:“我需不需要自报家门一次,父亲?” 周敬听到他最后的称呼,微愕怔然,心头涌动异样情绪,但最后还是尽数遮藏住,他移开目光,重新落在墙壁之上,摇摇头回说,“不用,你站在这里,就已足够了。” 周家的马车队伍前后驶出中央街道,书房角隅的那以处旧迹,从此覆落成灰。 待尘定,往事随风去。 …… 萧钦带追兵一路疾驰,直至追到京襄分界,这才拦截下周家的队伍。 见皇帝纵马亲临,周崇礼十分意外,只觉为自己这样一个脱离权势中心的小角色,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一场。 周敬老臣礼重,不敢怠慢,于是忙从马车里下来面君,周崇礼紧跟其后,如实对萧钦说明,自己日前向尚书大人告假,并且已获批准,所行并无违制。 但很快,两人意识到不对,此刻萧钦目光如灼,却只盯在阿妩一人身上,再看容与,神容几乎不加掩饰地外露厌烦与狠意,双方对峙,剑拔弩张,彼此不让,周敬蹙眉略微琢磨,很快有所会悟。 年轻人,气盛,冲动。 他并不知阿妩何时招惹了新帝,与先前的沈牧相比,这次才是真正的棘手难以应对,周敬这边不放心女儿,另一边又愁虑与儿会因一时气恼,意气用事。 这时,周妩上前一步,主动打破僵局,开口道:“父亲兄长,你们先走,别耽误了行程,陛下应是与我有话要说,我们在此告别两句,只叫容与哥哥留下陪我就好。” 周敬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女儿,他点头,“好,那我们放缓行进速度,等你们后来追上。” “好。” 在父兄忧忡的目光里,周妩挥手和他们短暂作别,再转身,她目光对上萧钦,打量着他那张俊面,心想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一次见萧钦,他明显沧桑了些,面目眉心之上,明晃晃地显着愁意。 他这是怎么了? “要走了?真快。”萧钦勿自开口。 周妩淡淡一笑,镇定回:“不算快了,哪有女子回门待在娘家这么久的,也就是青淮山的长辈们纵容我们,许我和容与哥哥新婚佳期,随意游玩,如今已在京度过了充实的半月,我们也该启程,去看看大燕的其他秀丽山川,江水名迹了。” 萧钦再问:“可有计划了?” 周妩耸肩摇头,“随走随玩吧,只要身边人是他,无论到哪里去我都觉得开心。” 萧钦眼皮垂压下,不再问了。 容与不想叫他们面对面,正要挡过去,周妩却冲他安抚地摇摇头,示意她自己可以应对。 他只好作罢,继续耐心等。 萧钦注意到两人暗悄悄的小动作,嘴角显出一抹嘲意的笑,他没拐弯抹角,直接问:“你该很清楚,今日拦下你们,对寡人来说易如反掌。” “那陛下会拦吗?” “你知道我为何追来吗?” 两个问题,两人几乎同时问出口,萧钦刻意一顿,眼神加深,等她先答。 周妩如实回:“大概猜到了。” “意外吗?” “实话讲,有一点。” 萧钦笑了,抬眼看向戒备在侧的容与一眼,而后故意向周妩靠近半步。 他沉声问道:“寡人想知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后悔,曾经救下寡人?” 周妩不卑不亢,眼神更不畏怯,“如果今日陛下当真因往事而不放过我们,我一定会悔。” 萧钦嘴角平直,收了笑意,“为了他?” “是为了我们。夫妇二人,本就福祸同当。” 闻言,萧钦神色难掩忧伤,更有分明的羡慕,他站定默不作声,直至好半响过去,才抬手示意身后追兵领将散开。 “放行。” “你……”周妩简直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萧钦向后退开,目光落向旁处,强调,“寡人放你走,但你永远,永远都不要说出那个字。” 那一个‘悔’字。 青嘉一言已经要了他半条命,周妩的悔,他再也担不住。 生命依存的温焰,如今已灭掉一盏,剩下的微弱光芒,他又怎会舍得再亲手毁掉,扑灭。 追至此,他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好努力消除心头执念。 最后一语,他对容与说:“照顾好她。” 容与没开口应话,只不动声色地牵握上周妩的手,并抬起示意。 萧钦翻身上马,目光凝在周妩的眉目间,而后很快移开,视线向前,策马嚣尘远去。 这一别,以后应不会再见了。 望着其渐渐模糊的背影,周妩忽而有感道:“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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