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因池底可以加热蓄温,所以里面储的是三天前从山上取回的水,不过温度依然适宜。但实不相瞒,庄园内部最好的汤泉偏近山顶,那是宗源,若周大人有意沐浴源汤,可自行上山去。” 婢女的话音不大,却正好将睡意轻浅的秦云敷扰醒。 她睡眼朦胧,眨眨眸,之后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夫君?” “在这。”闻声,周崇礼立刻弯下身看顾她,接着伸手扶她坐起,关切问道,“觉不觉得头痛?” “还好……”她语气恹恹的,仿佛没什么精气神。 婢女见状犹豫了下,目光逡巡于两人之间,试探提议:“山上有一药泉能醒酒劲,周大人可带着夫人过去一试,想来会纾解很多。” 周崇礼觉得可试,轻语问她,“如何,想去吗?” 秦云敷摇摇头:“累,不想动。” “我抱你过去。” “也不要。” 见她坚持,周崇礼只好依听,他挥手示意婢子退下,屋中无了外人,他没再克忍,直接干脆利落地一把将秦云敷打横抱起,带她就近去偏房内的私汤。 “你……” “这里近,累不着你。” 两人浸入泉中,周崇礼在秦云敷身后收臂环抱,他下颚枕着她肩窝一侧,以贴近姿态沉喘轻喟一声。 从没这样试过。下至到更深度的渊径,极狭难通,寸寸艰磨,他神容慢慢接近扭曲,乘着三分酒兴,纵驰胯御,不止不休。 秦云敷难忍地呜咽,指甲抓破他肩膀,他肩身随之现出可怖的血色痕印。 她收不回力,颤巍轻声:“可行了吗?” 大颗如豆的汗珠从周崇礼鬓角边滑下,他咬着牙,声哑磁沉,“鹿肉加鹿血酒,强补难消,需泄出来。” “不是已经……” “一两次,不行。” 秦云敷委屈,一时慌不择言,“我看容公子在桌时比你食用得只多不少,怎他醉酒后不扰阿妩,能安安稳稳地睡过去。” “他若不醉得不省人事,我岂敢放阿妩跟他走?”周崇礼边说,边将秦云敷前后翻身,从后覆,又言,“我酒饮得少,比他的一时贪嘴可强过太多。” “哪里强了……”她总之不顺着他说。 周崇礼不喜她在这种时候,还总把注意力落在旁人身上,于是口吻恶劣,几分不善道:“他若醒着,你便知他什么畜生样了。” 秦云敷蹙眉听不下去,抬手捶打在他臂上,“你做兄长的,岂能开口随意辱人?” “你护他?” “我……” 被他忽然报复似的用了下狠劲顶,秦云敷咬住唇,即可软瘫倒进他怀里,更无力再辩。 周崇礼欺身,上耸力道,“咬着我,还敢想着谁?” 她不敢,再不敢。 …… 另一边,负责送周妩和容与回房的两位身高壮硕的仆婢,沿途中,只觉越走越省力。 她们心犯困疑,无意间侧目,就见原本醉意熏熏,难以独自挪步的容公子,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且眸底一片清明,完全不成醉状。 “公子你……没醉?” 容与叹了口气,抬手搓眉,“上山路途颠簸,我被你们拽拉得左倒右晃,不想醒酒都难?” 这种法子也能醒酒? 两仆妇面面相觑,觉奇,却也不敢直接当面质疑庄主尊客。 容与将阖眼困睡的阿妩从另一仆妇手里接过,捞上腿弯,一把抱起。 “这里无需你们了,回去歇着吧。” 两仆妇左右分散,将路让开,同时有一人言道:“公子,庄主吩咐我们指明山顶热泉的具体位置,方便你们随时想泡热汤都能自己寻去。” “房间里不是就有?” “还是不完全一样的。”另一仆妇跟着开口解释,“山顶热池齐全,各效各类,亦为源头。其中有解酒醒醉的、缓乏解倦的、消痛调养的……除以上列举,还有很多,婢子便不再做多余赘述,容公子可凭自需,自行选择。” 容与原本并没有听得多么认真,只当他们鹿鸣山庄的人都如老庄主一样,惯会自夸自擂,直到听到‘消痛调养’四字,他神色才减了戏谑。 “消痛调养,这如何作解?” “不少江湖武林人士受了见血外伤,都会寻来山庄养愈,伴随敷药同时,若能来此汤泉泡上一泡,伤口便会加快恢复,倘若痛意正浓时,全身能浸泡其中,痛感便会迅速减半,及时生效。” 容与又问:“只外伤管用?” 仆妇如实回:“凡能浸沾到泉水的位置,都可作缓。” 容与默了片刻,垂目看着阿妩的恬静睡颜,唇角轻起,轻轻出声:“劳烦指个方向。” …… 周妩饮酒不多,睡意轻浅,被人褪衣时隐觉到窸窣动响,以及微微的痒意。 之后意识恍惚地入水,热温传体,她下意识缩身,同时眼睫颤了颤,缓慢将双眸睁开。 入目,汤泉汩汩,热气腾腾。 而她本人则以软若无骨之媚姿瘫坐在他怀里,此刻大半个身子正浸在水下。 “醒了?”容与很快察觉。 周妩双眸盈盈怔然,问:“这是哪……” 容与言简意赅回:“山顶热泉。” 周妩试着左右眺望,却不见第三人的踪影,她又再询问:“兄长和嫂嫂呢,怎么没见着,他们没一起过来吗?” “他们屋子据此稍远,想来是因天黑路陡,故而懒得来此废一程脚力。” 周妩点点头,不觉有疑,她撑力想从他怀里钻出寻空坐下,可容与束力不放,顺势抓握牢她的手腕。 “挨我近点。” 周妩已从两人身上的温度猜知,两人保持眼下姿态已经不是一时。 她看着他,抿唇出声:“坐久了你也会不舒服。” “做久我只会快活。” 没想到他会这样大言不惭,直接说出如此露骨之言,周妩脸颊瞬间红得半透,抬手捂住他的嘴。 “住口。” 容与弯下唇,唇瓣触及掌心,吓得周妩忙又赶快缩回。 “你……”周妩话音一顿,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神容异样,此刻他眼眶发红,里面布满血丝,与积劳的表现相似,但又无完全一样,她不免忧心关切,“容与哥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容与抬手摁了下眉心,摇头沉道:“无妨,就是喝多了酒,头隐隐生痛。” 周妩叹气,试着帮他揉转太阳穴,动作也放得轻柔,“下次切记不可贪杯了,那要不要找人送些醒酒汤过来,或者我出泉给你接杯热水喝,只管作缓些就好。” 容与苦笑:“傻丫头,我方才在席喝的是鹿血酒,足三碗,你说什么解酒汤能缓得了这个劲?” 说完一顿,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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