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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以这个心结你一辈子也解不开……” “不错,这些年我同我爸爸之间是有隔阂,我不喜欢他武断专横的性格,不喜欢他霸道的行事作风……,现在,他居然背叛了我妈妈,我恨他……,可是,杜长仑,再怎么说,我还是他的女儿,我希望你能把我当做你的妻子,而不是事事都瞒着我,等着别人来告诉我,……” 杜长仑面色冷峻:“你呢?季欣然,你结婚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是因为爱我?你明知道米乔阳要回来了,也知道他为什么要回云海?可你却在他回来前和我结了婚。……你就是要让他后悔,让他为当初的决定后悔一辈子,季欣然,你对自己都这么狠心……,可是你心里明明放不下他,你那么清高,为了他的事情,居然开口求我?……,三十那天晚上我去找你,想陪你一起过年,却看见你去给人送饺子,我闭上眼睛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原来,这段婚姻居然是如此的不堪。 “既然如此,现在这个婚姻里已经没有你所需要的了。”她慢慢地说。 “什么意思,季欣然,我需要什么?你知道吗?……”他失态地摔门而去。 原以为会一夜无眠,结果却是一夜无梦。 彻底绝望,也是一种解脱。 50 寒假剩下的日子,季欣然都在陪妈妈。 她和妈妈去逛庙会,去花鸟市场,去书店买妈妈喜欢的书和影碟…… 她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妈妈给她扎小辫子,给她做好吃的,带她去公园,送她去上学……,可是,长大后,自己似乎就忽略了妈妈,她从来没有关心过妈妈每天是怎么过的?妈妈是否有心事? 那次,妈妈跟她说觉得爸爸不对劲,她居然根本梅放在心上…… 只是她尽量避免和季建东见面,每次看到他,她就忍不住去想那个画面,心里就像梗着一根锋利的刺,搅得她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 自己的婚姻和妈妈的婚姻都进了死胡同,这个假期真是让她从头到脚都是绝望。 开学一周后,杜长仑给她打来电话,他马上就要离开云海,去那个西部县挂职副县长了。 “欣然,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们暂时分开也好,彼此都好好想象,冷静一下。” 季欣然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家里一如既往地干净整洁,似乎那个人并没有离开,只是书房里的书少了很多,衣柜也空了很多。 阳台上,她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居然长得郁郁葱葱的。这些日子她都不在家,还以为早就旱死了。 只是,她不知道她们是否还可以一直这样生机盎然的? 从上次德叔给她打电话后,只要一看见他的来电,她总是心惊肉跳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欣然,你快到市医院急诊来,你爸病了。” 季欣然只觉得手脚发软,浑身无力,她不敢开车,打了车直奔医院。 她去了医院,看到的确却是一脸悲戚和凝重的德叔,“欣然,你要挺住。” 她当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我爸呢?德叔。” 德叔老泪纵横,“欣然,你爸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季欣然手里的包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德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德叔……” “欣然,你可不能倒下,你妈那儿……”陈秉德说着,忍不住又落了泪。 还有妈妈,……,妈妈她怎么能接受这个噩耗? 季欣然茫然地看着白布包裹下的父亲,这个几天前她还心怀恨意的人,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远离了这尘世的纷纷扰扰,不负责任地走了,留下了她和妈妈……,她还有很多话想问他,她想问他,这么多年他到底把妈妈放在哪里?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有没有想过妈妈?……可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了,永远也不会…… 几天之间,季欣然恍如经历了人间所有的悲欢离合,父亲去世,妈妈经受不了这个噩耗,突发心脏病,做了手术,在重症监护室里一直没出来。 “欣然,你回去歇会儿吧,我在这照顾伯母。”赵艺晓劝她。 她摇摇头,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没有妈妈了,她一定要等着妈妈醒来。 “不回去,你就先去吃点东西。”米乔阳望着她,真想去握着她的手,这几天她都没吃什么东西,脸色白得吓人,“欣然,伯母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难过的。” 季欣然想了想,点点头。她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还要照顾妈妈。 出了病房,却碰上陈秉德,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其他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 “欣然,我正想找你。” “我刚才问过医生,你妈妈的情况很好,不会有问题,只是,……,只是你爸爸的后事不能再拖了,你看是不是先……” “德叔,还是先等我妈妈醒了再说吧。” “也好。……欣然,长仑怎么还没回来?”从出事到现在,杜长仑应该也赶回来了。 “德叔,不用等他了。”季欣然淡淡地说。 接到陈书记的电话时,杜长仑正在乡镇走访。 “长仑,家里除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你还没回来?”陈书记的语气有些责怪。 “怎么了?陈书记。”他一时也有些蒙。 “你岳父去世了,怎么?没人通知你?”这下换成陈书记吃惊了。 “我马上回去。”杜长仑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从他任职的这个县道云海得接近十个多小时,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季欣然怎么样了?想起她,心里是既心疼,又气愤。 这样的事情,她居然都没有通知自己,……,但他马上又想,但也许是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她病倒了……,想到这,他更是心急,恨不得马上回去。 宁冰在下午终于醒了,看着季欣然,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妈,你别哭了,你刚做手术,这样对你身体不好。”她强忍着眼泪。 “欣然,妈妈只剩下你了……”宁冰虚弱的声音却很清楚。 “妈,……”季欣然再也忍不住了,在这个世界上她何尝不是只有妈妈了。 杜长仑回来就知道宁冰刚做了手术,他直接去了医院。 病房里,季欣然不在,陪着宁冰的是赵艺晓。 看到杜长仑,宁冰勉强笑了笑,“长仑,你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杜长仑望着宁冰声音有些哽咽,他才走了几天,居然就出了这么多事情。 宁冰示意赵艺晓把床摇起一些,杜长仑忙说:“我来。” 两个人弄床的当口,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杜长仑抬起头,见季欣然提着饭盒和米乔阳一前一后走进来。 季欣然穿着意见黑色的风衣,脸色苍白,憔悴不堪。 见了他,季欣然愣了一下,“你回来了。”她的嗓子明显有些哑。 杜长仑点点头,旁边的赵艺晓拉着米乔阳出去了。 两人对视着,季欣然只觉得他的眼神里有心疼,有联系,……似乎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 51 两人来到病房门口。 “爸爸的后事怎么安排的?”杜长仑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可是他看着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季欣然,却怎么也不忍心问。 “都是德叔在操持,明天开追悼会。”季欣然似乎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说话了。 “晚上你回去,我在这里。” “还是我在这儿吧。”她想说,你也挺累的,但是终是没说出口。 “别和我争。”杜长仑的语气不容置疑。 季欣然走后,宁冰望着杜长仑,“长仑,欣然的脾气倔了点,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妈,她心里难受,我知道,我不介意。” “你工作也忙,明天你爸开完追悼会,就回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妈,你刚做完手术,别说太多的话,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杜长仑想出了这么多事情,我怎么可能马上回去呢。 季欣然回了自己的家,一方面,她怕回妈妈家,那个家里空空荡荡地,只会让她触景伤情,另一方面,她想回来收拾一下家,这个家从杜长仑走后她就没怎么回来过,而杜长仑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见不得家里有灰尘。 她拖了地,换了床单被套,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这几天她都是在医院过的,几乎就没怎么合眼,可是,脑子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爸爸走了,妈妈怎么办?杜长仑回来了,他们之间会怎样?……,其实,她更担心的是,妈妈并不知道爸爸有外遇,如果那个女人找来了,怎么办?爸爸去世了,她不可能没有动静的。 想着,想着,她只觉得前面似乎有个巨大的陷阱,要将自己吞噬,而她却没有任何力气来挣脱。 季建东在云海也算是知名企业家了,来参加追悼会的人很多,政界、商界的都有。 家属这边只有杜长仑、季欣然和陈秉德,宁冰刚做了手术,来不了。 由于季建东是突然离世,大家都很意外,面有唏嘘之色。平日和季建东关系不错的一个企业的老总,一边摇头,一边说:“人呐,都是瞎混,你看季总,家大业大,还不是说走就走了……” 季欣然把爸爸的骨灰寄存在陵园,她想等妈妈病好了,一起去给爸爸挑块墓地。 杜长仑连续两天都呆在医院里,第三天的时候,季欣然坚决让他回去。 “欣然,你别和我犟了,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我没事的,你夜不能总在医院里。” “欣然,要不让小丽过来帮你照顾妈妈吧,再下去你身体会撑不住的。”出事后,季欣然怕小丽自己在家害怕,就让她去她一个远房亲戚家了。 杜长仑见她不吭声,又说:“你还要上班,也不能总在这儿,就是妈好了,你还是得有人照顾的,让小丽先过来熟悉一下。” 是啊,她已经请了不短的假了她是老师,而且是毕业班的老师,不能耽误了学生。 她点了点头。 小丽过来后,季欣然不似以前那么劳累,宁冰的身体恢复的也很好。 而杜长仑也必须回去了,其实那边的秘书已经打过几次电话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 他回去的前一晚,季欣然回了家,这些日子两人很少有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爸爸去世,你为什么不通知我?”杜长仑终于问了这个问题,这是他从回来后一直都想问的。 季欣然沉默。原以为他一回来就会问她,没想到他居然忍了这么久。 “如果没人告诉我,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当没我这个人了?”杜长仑语气依旧平淡,但她知道其实他已经很生气了。 她依然没有说话。 杜长仑有些恼火了,哪怕她说一句,我忘了,即使只是敷衍他,他心里也会好受些。 可是现在,她连敷衍都不愿意。 “季欣然,你根本不想告诉我,根本不想我回来,是不是?” “是,我是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是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你现在知道这个滋味不好受了吧?”她生平最恨被人欺骗,可到了最后,自己的父亲欺骗了自己,背叛了妈妈,……,杜长仑对她也并不坦诚,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她还可以相信谁? “欣然,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不能因为那件事情迁怒于我,是,我是听到了一些传闻,我想告诉你,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知道怎么开口?杜长仑,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你开不了口,那你对谁能开得了口,是管颖吗?”让她伤心的不仅仅是杜长仑没有告诉她,而是他可能从来没把自己当作亲人。 “欣然,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我远原谅你的口不择言。我和管颖根本就没有开始过,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喜欢过她。” “好,杜场论,那你告诉我,你几次三番回省城,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是去看你父母。” “这个……”杜长仑一是语塞,他总不能把哥哥不能生育的事情说出来,“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管颖到云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知道?”季欣然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气。 杜长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偏有些事情他又无法解释。 “前程事业旧情人都比我要重要的多,所以,杜长仑,你千万别为了我误了它们。” 杜长仑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季欣然,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不回来,想必米乔阳也会把你照顾得很好,是不是?” 季欣然这些日子压抑在心里的种种情绪终于爆发了,“是,他不会像你,喜欢别人却不敢去说……” “好,既然这样,”杜长仑一字一顿,“我成全你们。” 宁冰出院后,季欣然陪着她去陵园,给季建东挑了一块墓地。 在一个春风料峭的日子,她捧着爸爸的骨灰,将他安葬了。 墓地的位置很好,背靠青山,对面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季建东是个很讲究的人,事事不甘落人后,活着如此,到了另一个世界想必也会如此,长眠于此地他也可安心了。 宁冰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建东,早晚我也会来这陪你的。”在她的心里,季建东就是那个一心一意照顾她的丈夫,那个当年赤手空拳打天下,吃尽了苦头,却告诉她:我要让你成为人人都羡慕的女人。 安葬了父亲,季欣然便回学校上班了,这些日子她请了太多假,好在大家都很体谅她,她的课一直由同教毕业班的文老师帮忙带着,但面对学生她心里还是很愧疚的。 妈妈一直由小丽照顾着,没有课的晚上她便回去陪妈妈。只是那栋房子毕竟是宁冰和季建东生活那么多年的,她难免不触景伤怀。 季欣然想,也许该换个环境了。 她只不过回学校上了一个周的课,德叔就找她了。 没有去家里,德叔约她去了一个会所的包厢。 “欣然,去家里,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让你来这里。”爸爸去世的这些日子,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陈秉德在料理,季欣然觉得他夜苍老了很多。 “德叔,你受累了。” “别这么说,欣然,在我心里你爸爸就是我的亲大哥。”他说着眼圈就有些红了。 季欣然也有些黯然,这样的情形让她想起古代的托孤。 停了好一会儿,两人的情绪都平复了些。 陈秉德又开口:“欣然,我今天让你来,是有些公司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你对公司有什么打算?” “我?”季欣然有些茫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在她的脑海里,就没有过公司这个概念。 “是啊,你爸爸不在了,可公司总还得有人来主持大局的。” “公司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德叔。” “欣然,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公司是你们家的,我再怎么说也是外人哪,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做决定。”他停了片刻,“而且现在公司遇到很多问题,都需要尽快解决,否则……,后果就难说了。” “那你的意思是?” “欣然,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来管理公司?” “我?”季欣然只是愣了一下,便立刻回绝“不,这不可能,德叔,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欣然,这是你爸爸亲手创下的产业,如果真的没了,你爸爸会伤心的。” “可是,德叔,我有自己的工作,对公司我什么都不懂……” “我可以帮你。” “不,德叔,这个不行。” 她的态度很坚决,陈秉德见状没有再劝她,只是叹了口气。 52 临走的时候,陈秉德又唤住了她,“欣然,……有个事情,我想还是告诉你……” “你爸爸,……他……”他好像很难开口,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季欣然见他这样,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德叔,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我爸爸在外面有女人,而且还有一个儿子……” 陈秉德望着她,呆若木鸡,半晌才回过神来,“你都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德叔,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你妈妈也知道了?” “不,她不知道,而且我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道。” “欣然,对不起。”陈秉德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季建东从一开始就没有瞒他,可是他又不能说,所以他总是觉得愧对宁冰,有时候他都不敢看宁冰的眼睛。 “我劝过你爸爸,可是,……,子嗣后代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他说他不能让别人嘲笑他……”他记得季建东跟他说过,“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这份家业,将来传给谁?” 季欣然冷笑,“那正好啊,德叔,‘子承父业’。” 和陈秉德分手后,季欣然去了陵园,有些话是不能当着妈妈的面说的。 望着冰冷的墓碑,她觉得既难过又委屈。这个人走了,却把自己陷于两难的境地,她恨他,恨他对妈妈的背叛,可又得把哭咽到肚子里,替他瞒着妈妈。 “我恨你,一辈子都恨你,……”她泪流满面,这些日子她感觉自己就像漂在海上的一叶孤舟,四顾茫茫,不知道哪里是岸边。 “你不是想让你儿子继承家业嘛?我偏不让你如愿,……,我把它们都卖了,……,你不是喜欢钱吗?等我把卖的钱都送给你,你到那个世界去花吧。……妈妈百年之后,我不会把她和你葬在一起,你背叛了她,就让你永远孤独……”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是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 还好回到家里的时候,宁冰已经休息了。小丽看见她,吓了一跳,“欣然姐,你怎么了?眼睛都肿了?” “我没事,别和我妈说。” 她回到房间,寂静的空间让她觉得莫名的恐慌,随手打开了音响。 是蔡琴的一张专辑,她非常喜欢她的声音,有一段时间简直是沉迷,到处搜罗她的专辑。 房间里流淌着她那略带忧伤的声音: ……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 不能分担你的忧愁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 就把遗憾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 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 从来没有这样要求 怕你难过转身就走 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 她想起杜长仑,想起他们争吵的那个晚上,想起他那句冷冰冰的“我成全你们”,到底是谁成全谁呢? 眼泪不由地又流下来,这几天似乎流尽了一辈子的泪水。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吗?还有可以依赖的人吗?她不想和妈妈一样,一辈子生活在欺骗中……所以,她得做出选择,必须做出选择。 德叔又来找她。 “欣然,你不能耍小孩子脾气,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好,德叔,我考虑过了,把公司卖了吧?” “卖了?”陈秉德以为自己听错了。”“对,卖了,既然你不能继续管理,我也不想去管,干脆就卖了吧。” “欣然,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爸爸把命都搭在这个公司上了,你居然要卖了?”季建东是在办公室里突发脑溢血的。 “正因为我不想我和妈妈的命都搭在这个公司上,所以我才要卖了它。” “你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我妈现在已经没有精力来管这个了。” “即使是要卖,现在也不行。”陈秉德叹了口气。 “为什么?” “公司现在的资金出了很大问题,就是你想卖,也未必有人会买。” “到底怎么回事?”季欣然不是很明白。 “鲁行长出事后,由于涉嫌违规贷款,建行已经停止给我们贷款了,而且已经贷的款也催着还,你知道的,我们正在建设的时代广场那是个大项目,我们公司当初拿这个项目就很吃力,当初我也劝过你爸爸,让他找家公司一起开发,可是,他不想和别人分这块肥肉,所以咬着牙自己扛了这个项目,资金缺口很大,本来有建行的贷款,我们还可以维持,可是现在……,公司已经把能拿出的现金都拿出来投到这个项目上了,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可是这个工程已经干了一半了,就是退也退不出来了……,弄不好就会拖垮整个公司的,你说,这个时候谁还敢接手?” 季欣然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她想了想,“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申请破产吧。” “欣然,你是铁了心不想管这个公司了啊?”陈秉德有些痛心,公司几乎是他一步步看着走到今天的。 “是,德叔,你也说过了,公司现在随时会垮的?” “欣然,那不一样,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可是,申请破产,……,你让那些员工怎么办?他们很多都是当初创业的时候就跟着你爸爸,干了一辈子了,现在破产,你让他们怎么办?” 季欣然承认她没想这么多,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但她没想到,陈秉德会去找宁冰。那天晚上吃晚饭,宁冰招呼她,“欣然,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53 你宁冰居然带她去了书房,这里是季建东生前经常呆的地方,她很少进来。书房里的摆设如常,可惜人已经不在了。宁冰指着墙上挂的一副字,“知道这是谁写的吗?”那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赚钱”,没有落款和印章。在她的印象里似乎这幅字一直就挂在这里。 她摇摇头,谁会写这样两个字送人呢? “其实,这是你爸爸自己写的。”宁冰慢慢地开了口。 季欣然很是惊讶,她居然不知道季建东会写毛笔字。“其实,你爸爸很喜欢书法,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后来忙了,就撂下了。”宁冰仿佛看出了她的疑问。“这是他刚创业的时候写的,用来鼓励自己的。那时候真是很难啊,没有资金,没有门路,什么都要靠自己。他就每天回来看这副字,说我一定要赚钱,要赚很多的钱……”那段岁月显然勾起了宁冰很美好的回忆,她脸上的表情很幸福的。 “后来终于成功了,公司越来越大,发展也越来越好,……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啊!” 季欣然知道妈妈找她要说什么事情了,她想,德叔,你真是聪明,明知道有些话不能当我妈的面说,所以你就找我妈当说客。果然,宁冰很快切入了正题。 “欣然,你德叔今天找过我,问我对公司有什么想法,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季欣然沉吟了一下,她在想要怎么对宁冰说。 “妈,我对经商是一窍不通,何况我还有工作,你身体也不好,……,所以,我觉得,……,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是不是可以把公司转让给别人经营。”宁冰望着她,“欣然,我和你爸爸对这个公司都很有感情,它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从小看着一点点地长大,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怎么舍得呢?”季欣然想它现在就是个毒瘤,留着反而是麻烦,但她没再吭声。 宁冰叹了口气,“唉,我知道很难为你,可是,欣然,我实在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垮了或是给了别人,……,欣然,你能不能……” “妈,你知道我不懂这些的,我对这些也没兴趣。” “你不懂,德叔可以帮你,谁也不是一生下来什么都懂的。至于兴趣,也可以慢慢培养的。”季欣然第一次觉得宁冰的口才居然如此好。 这件事情还没解决,更麻烦的事情又来了。 手机响的时候,她正准备出门,很陌生的号码。 “你是季小姐吗?”一个轻柔的女声“我是万慧。……我有事情想和你谈谈。”季欣然没吱声,但她已经隐约知道这个人应该是谁了。果然,她接着说,“是陈总让我找你的。” “三点,海边的海神雕塑那儿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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