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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的一个人,但是现在,他坐在那里,鬓角已经有了白发,神情也有些黯然。 “爸……”她心里有些酸。 “欣然,你妈妈好吗?” 她点点头,“还好,只是担心你。” “好好照顾她,让她别担心,我没事的。” 季建东和陈秉德又谈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临走的时候他对陈秉德说:“秉德,公司就靠你了,如果……,”他沉吟了下,“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宁冰和欣然就拜托你了。” 李建东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会认输的人,但那一刻,季欣然分明感到了一种英雄迟暮的苍凉和无奈。 日子就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天天地过去,事情没有丝毫的起色。 杜长仑出来已经一个多周了,而这个项目却迟迟地签不下来,投资方几次更改签约的条件,而有些事情又不是他能拍板定下的,他需要汇报给陈市长,然后再定夺。 季建东的事情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就拖在那里,每次打电话给季欣然,他都能听出她声音里的绝望,而偏偏他又帮不了她。 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那种时时身不由己的感觉,很多时候自己就像一颗棋子,怎么走完全由不得自己。 他知道此时自己最明智的就是什么也不做,就像陈市长说的,有人会着急的,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季欣然绝望…… 考虑了很久,他还是拨了家里的电话,“爸,我有事要你帮忙……” 季欣然没想到,米乔阳会到家里找她。 这个地方他只来过一次,却记得很清楚。 他知道季欣然这个时候一定会在家陪着妈妈的,没有打电话,他直接就过来了,他怕她拒绝,不想见他。而他只是想看看她,看看她好不好。 季欣然没有请他进来,一方面是因为宁冰,她不想她再担心,另一方面她也知道米乔阳未必愿意来家里。 她告诉妈发自己出去一下,穿上大衣和他去了小区路口的一个咖啡店。 “欣然,你瘦多了。”对面的她,瘦而憔悴。 “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这儿,想看看你。”其实,他几乎穿越了整个市区到这儿来。 “你还好吗?”他轻轻地问。 季欣然闭上了眼睛,“我不好,米乔阳,一点都不好,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她心里积攒了太多的情绪需要发泄,需要有人为她分担。 米乔阳知道她需要的不只是安慰,更是倾听,索性什么也不说,静静地听她说。 “妈妈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可我知道她心里更难受,……,我心里也难受,可我不敢让她知道,……,我得装作很乐观的样子,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连德叔都没有办法,他说,欣然,原来钱也不是万能的,……,其实,我心里很害怕,我不知道我爸爸到底做了什么?他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违法?我不知道,……,平日里我也痛恨那些贪官和奸商,痛恨他们违法乱纪,可是,如果这个人是我爸爸,……,你说,我该怎么办?” 米乔阳陪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季欣然的情绪平稳下来。 “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别让你妈妈担心。欣然,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不要想太多,心里难受了,找我们说说,别自己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 在季家楼前的小路上,站着一个人,看见他们俩,迎面走了过来,居然是杜长仑。 杜长仑停住脚步,看了看季欣然,又转向米乔阳:“米总,谢谢你送我妻子回来。” 米乔阳点点,“我走了,欣然,再见,杜主任。” 季欣然没吱声,自顾往家里走。 刚要开门,杜长仑拉住了她的胳膊,“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季欣然摇头,“没有,我累了,想休息了。” “那好,我送你进去。” 他们俩一进门,宁冰就埋怨季欣然,“你去哪儿了?手机也不拿,长仑等你半天,不放心,又出去找你去了,小保姆说有人来找你,谁啊?” “哦,一个朋友,我们聊了一会儿,没事的,妈。”季欣然低声说。 杜长仑起身,“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欣然,你和长仑一起回去吧,家里还有小丽,我没事的。”小丽是季欣然从公司请的小保姆,是到云海来打工的,人倒是很勤快,就是有些毛手毛脚的。 “噢,不用,妈,还是让欣然在这儿陪着你,我有空再过来。” 杜长仑走后,宁冰忍不住又数落季欣然:“欣然,你怎么回事啊?人家长仑出差一回来就赶了过来,等了你半天,你倒好,怎么连句话都没有?” 季欣然低着头,默不作声。 宁冰见她这样,不再说了,“好了,妈不说了,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明明很累,可是杜长仑一直也睡不着。 这个引资的项目终于拿下来了,陈市长很满意,他对这个项目很重视,临去的时候就再三嘱咐,一定不能出纰漏。这个时候出了问题,无疑是授人把柄。 其实,他跟了陈市长这么多年,平心而论,陈市长的为人处世还是很值得称道的。 所以,他心里也希望他能接任这个市委书记。 让他睡不着的当然不是这件事情,是季欣然。 看到她和米乔阳迎面走来,他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吃醋的丈夫,可还是没控制住。 他一贯是很理性的一个人,自信也做得不错,可是从遇到季欣然后,许多事都变了样子。 那个晚上,她哭着说“我没有你那么长情……” 她隐约知道了一些事情,但肯定不是全部。 他想一定要好好和她谈谈,把自己心里想的告诉她,这么多年很多心绪他都是藏在心里的,他想告诉她,让她了解。 可接着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可是,再不说,也许就没机会了…… 他拿出手机,给季欣然发了条短信“明天下班后,我在滨海路的咖啡厅等你,有话要对你说,一定要来。想了想,他又加了句:不见不散。 47、 季欣然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去了那家咖啡厅。 这还是结婚后杜长仑第一次约她,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心里总还是希望他能说点什么,或者是对自己解释点什么。 在她喝道第二杯咖啡时,手机响了,杜长仑打来的。 他的声音很急促:“欣然,对不起,我妈刚刚打来电话,管颖出车祸了,偏偏我哥又集训去了,……我得马上回省城。” 季欣然的声音平静地连自己都吃惊:“噢,没什么,我正想打电话给你,我晚上也有事,不能过去了。……,你好好照顾管颖。” 杜长仑在接到尚梅电话时,心里是很矛盾的。他不想对欣然失言,可又知道,不是特别召集,妈妈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所以,他必须回去。 季欣然在那家咖啡厅坐了很久,她又要了两杯咖啡,却没有喝,只是看着它们一点点变凉…… 原来由滚烫到冰凉,时间居然那么短…… 杜长仑在第二天下午就回来了。管颖胳膊骨折了,做手术前杜长昆就赶回来了,这么多年还很少看他紧张成那样。 走的时候,他对杜长昆和管颖说:“哥,嫂子,希望你们以后都好好的。”经历了这场变故,他们俩算是雨过天晴了。 而自己呢,前面似乎还隔着浓浓的雾…… 他回来后给季欣然打过电话,她告诉他:马上期末考试了,很忙。 去宁冰家里,大家都在的场合,彼此依然客客气气。 寒假即将开始的时候,总算是有个好消息,季建东的取保候审终于批准了。 虽然后面还有很多问题,但人总算是回来了。 他瘦了很多,也苍老了很多,而在他出事这么多天一直都很平静的宁冰,在看到他回来的时候却突然犯了心脏病。 还好抢救及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医生再三嘱咐:不能让病人太激动。 宁冰出院那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二了,第二天就是传统的小年了。 晚上,杜长仑和季欣然都留在季家吃饭,一家人总算是坐到了一张桌子上了,只是气氛有些闷,大家似乎都心事重重。 因为宁冰刚出院,大家都小心地避开某些话题。 “欣然,你爸回来了,我身体也好了。你和长仑一起回去吧,这些日子也累坏了。”吃过饭,宁冰就催着让季欣然回去。 “是啊,回去歇歇吧。”季建东也插话了。 季欣然点点头,她这些日子一直跑医院,确实也累了。 走到楼下时,杜长仑碰到一个同事,似乎有事情要和他说。 季欣然先回到了楼上,她坐在沙发上,觉得头很沉,爸爸暂时是回来了,可是后面的问题更多,这些日子在医院里照顾妈妈,爸爸的事情也没有多问,但她知道公司那边好像也出了问题,每次德叔来找爸爸,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真是个很难捱的冬天啊。 杜长仑进门时,见季欣然坐在沙发上,神色茫然。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很累吧?” 见她没有吭声,他又接着说:“对不起,那天约了你……” “管颖,没事吧?”季欣然突然问。 “嗯,她胳膊骨折了,别的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杜长仑看着她,“欣然,我有话和你说。” “长仑,我累了,你抱抱我,好吗?”她的语气很轻,却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杜长仑轻轻抱住她,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呼吸间都是她发丝的味道,淡淡的隐约的香气。 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样靠着…… 季欣然觉得太累了,太想有个肩膀可以靠一下。 她对自己说:只一会儿就好。 杜长仑低头见她连鞋子都没换,怕她不舒服,叫了声:“欣然?” 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抱她起身,感觉她轻了好多。这些日子出了太多的事情,她真是累坏了。 季欣然陪着宁冰去采购年货,按她的意思,让妈妈列出清单,自己和小丽去买就行了,可是宁冰非要亲自去。她想这样也好,就当陪妈妈逛逛,散散心。 她已经和杜长仑说过了,这个春节她不去省城了。 “我妈妈身体不好,爸爸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想在家陪他们一起过年。” 杜长仑没说什么,只告诉她:“回头给我妈去个电话吧。” 倒是宁冰知道了,直埋怨她,“哪有过年不去婆家的,你让别人怎么看?别让长仑为难,家里没事的,你去住两天过了年再回来。” “哎呀,妈,我们已经商量过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讲究这些的?” 其实,她打电话给尚梅时,尚梅很通情达理,“欣然,你就好好在家陪陪你父母,我们这儿没什么事,你放心吧。”顿了一下,她又说:“孩子,心放宽些,人这一辈子哪有一帆风顺的……” 后面这句话说得季欣然眼眶一热。 以前过年从来都用不着她操心,什么东西都是妈妈去置办。这轮到自己才知道原来要买的东西真是很多,吃的,用的,玩的……是样样都要买的。 她还买了一些很喜庆的年画和窗花,回家贴到墙上和窗户上,远远望上去,很有些过年的喜庆样子。 清点买的东西时,宁冰突然叫了声:“糟了,忘了酱油了?” “妈,家里还有好几桶酱油呢?”她明明看到橱柜里搁着。 “唉,不是那个牌子的,是你爸最喜欢吃的那种味极鲜的酱油,我出去的时候还想着,结果还是忘了。” 一瓶酱油居然让宁冰这么着急,季欣然忙说:“妈,你别急,我再去买就是了。” 从超市拎着酱油出来时,居然碰到了刘琳。这半年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她都没怎么和刘琳联系。 两人一起去了旁边的一家肯德基,不是就餐时间,人不多。 刘琳的气色不是很好,季欣然想,自己夜好不到哪儿去。 果然,刘琳问:“欣然,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妈前些日子身体不太好,住了几天院。”她不想说季建东的事情。 “没什么事吧?” “现在已经出院了,没事。对了,刘琳,你父亲身体怎么样?” 刘琳低下头,“我爸爸两个月前就去世了。” “对不起”季欣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刘琳摇头,“没什么,欣然,其实他这个病,早晚都是这样结果,只是……” 季欣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牺牲了爱情,也还是没留住父亲。 和刘琳分手后她的心情很糟,她想起她们在学校时的那些日子,那时的生活美好得就像天上飘着的白云,自由自在……,这才过了几天,彼此的生活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杜长仑越到年关事情越多,各种会议、材料,陪领导走访困难群众,慰问下岗职工……,几乎每天都是后半夜才回来的。 不知为什么,季欣然反倒舒了口气,她觉得这样也好。 她太需要目前这种平静的生活了,即使这种平静只是表面的,是伪装出来的,可是即使是这样也好。 人,是不是在某些时候都有些自欺欺人呢? 48 腊月二十九那天,她给杜长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省城。 “一会儿陈市长还有事情找我,办完事情,我就回去。” “哦,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末了,又轻轻加了句:“还有,代我向家里人问好。” 大年三十下午,她和妈妈还有小丽一起包饺子。 小丽的父母都到南方她哥哥那儿过年去了,她索性也不回去了。 季建东一直在外面忙,回来的都很晚。早晨走的时候,宁冰还嘱咐他晚上早点回来吃饺子。 饺子包好的时候,她看着摆得整整齐齐的饺子,忽然想起了米乔阳。 她知道他没回南方过年,除夕的晚上他会在哪儿过呢? 电话打过去,米乔阳乐呵呵地说:“我正在家里包饺子呢。” “是包包子吧?”她也乐了。 “在我这儿,只要是里面有馅的都算水饺。”他在那边哈哈笑。 米乔阳算是很灵巧的一个人,但或许因为是南方人的缘故,他对包饺子这个活简直是一窍不通。 大学过元旦时,有一次他们几个买了菜和肉馅回来包饺子。他包的那几个饺子把大家乐坏了,路晓腾说:“你包的这个放水里哪能浮起来啊,整个以秤砣。” 她找了保鲜盒,装了三十个饺子,打车去了米乔阳家。 他的住址还是上次吃饭时,听他们厂的那个小胡说的。 她扬了扬手中的盒子“给你送饺子来了。” 进屋后,见他果真自己在家包饺子,“你的水平可真梅什么长进啊?”她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饺子。 米乔阳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厂里今天晚上为不回家过年的员工准备了年夜饭,可他不想去。 季欣然把饺子递给他,“自己煮吧。” 米乔阳接过来,突然说了句:“吃了你包的饺子,我也不会想家了。” 季欣然只当没听见,其实,她过来送饺子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挺孤单的,如果是别人,她也许会邀请他去家里过年的。 “好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车还在下面等着呢,这个日子可不好打车。” 米乔阳送她下楼,在一楼拐角的地方,碰到了胡天瑶。季欣然看见她手里的饭盒,回头笑着对米乔阳说:“看来,我不来,你也不会饿着,早有人想着你了。” 她冲胡天瑶招招手:“快上去帮你们米工煮饺子吧。” 煮饺子的时候,季欣然和小丽去放鞭炮,鞭炮是季欣然挑的,个头不大,“噼里啪啦”想起来,很有些小时候过年的味道。 饺子端上桌的时候,季建东终于回来了。 “爸,你喝酒了?”季欣然觉得他身上隐隐有酒气。 “没有啊,我恨不得飞回来陪你们吃饺子,哪儿还有空喝酒。” 但季欣然确信,他肯定喝过酒,她对酒精的气味很敏感的。他这样说,怕是不想宁冰担心。 吃完年夜饭,陪着他们看了会电视,季欣然便催着他们去休息。宁冰刚出院不久,季建东也很累,她不想他们太劳累。 回到房里,听着远处传来的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她一点睡意也没有。懒得看电视,索性拿出电脑来上网。 这个日子大家都忙着团聚,好友的图像大都是灰色的。 赵艺晓居然在线,一问才知道,她在单位值班。 “你想升官,也不能这么虐待家人啊,还让不让人家郝力过了?”她故意恶心她。 对方送她个白眼,“你以为我想啊,外地的同事都要回家,本地又大多拖儿带女的,所以主任就把这美差派给我了。” 得知她没回省城,赵艺晓一个劲地说:“太好了,等我休班时终于有人可以陪我逛街了。” 两人正说着,季欣然的手机响了,“我有电话,不和你聊了。” 是杜长仑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和家里人在一起的。 “吃饺子了?”他问。 “嗯,吃过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 “家里好吧?”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杜长仑迟疑了一会儿,“我在云海,没回省城。” “怎么?你没回去?”季欣然真是很吃惊,“那你在哪儿吃的饭?怎么不过来?” “我在单位和值班的同事一起吃的。”他的声音一贯的没什么情绪。 隔了一会儿,他突然叫道:“欣然,我工作可能有些变动。” “嗯,年后我要到咱们省西部的一个县交流挂职。” “挂职?”这个词她听说过,“要很久吗?” “一年半到两年吧。”昨天,陈市长和他谈了很长时间,市里的人事安排基本已经定下来了。过了年刑书记去省委,陈市长接任书记,市长的位置上面另有安排,而刘副市长可政协能会调到一个偏远地区的政协任副职。 “想不到他在上面的根基还挺深的,否则,就不单单是调动这么简单了……”陈市长对这个结果显然不是很满意。 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弄得一清二楚的,不了了之也许正是某些人希望的。 “长仑,你年轻,除去锻炼锻炼,回来可以好好施展一下。这个时候,你出去正合适,你岳父那个案子基本就这样了,但也会有些小麻烦,别人难免不会说三道四的,你也难做。” 他知道陈市长说得都是肺腑之言,但在这个时候走,他心里却是很不踏实的。 “这么久?”季欣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话筒两边一时都没了声音。 很久,杜长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欣然,如果有可能,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季欣然愣在那里,她不知道杜长仑为什么要这么问?可是,她脑子里不断浮现杜长仑那句“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 她长久的沉默,那边杜长仑似乎有一声轻轻的叹息:“我知道了,欣然。”他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很久,季欣然还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曾经她一度想过会随他去天涯海角,可是,是他,是他让自己明白这不过是自己一个一厢情愿的梦。 49 赵艺晓算是乐极生悲,好容易休班了,却病倒了,急性肠胃炎,在市医院挂点滴。 “欣然,闷死了,过来陪我吧。”她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季欣然去的时候,已经挂完了两瓶。 “郝力这个没良心的,老总一个电话就把老婆扔下了。”她忿忿不平。 “老总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当然得去了,你也不是多严重,别那么娇气。”季欣然摆出一副帮里不帮亲的架势。 陪她挂完点滴,已经快黑了,她去开车准备送她回家,在停车场却看到一部很熟悉的车,她仔细看了看,没错,是季建东的,虽然不是他常开的那辆,但这个车牌号码她记得,里面有她妈妈的生日。 她心里有些奇怪,没听说谁病了,怎么爸爸的车会停在这儿呢? 下意识地她的动作就有些慢,可也巧,倒车的时候,她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季建东,她的动作一僵,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不是她多心,而是他们的举动太过亲密,那感觉就像是一家人。 一瞬间她便做了决定,车子慢慢地跟着他们驶出了停车场。 她给赵艺晓打了个电话,“艺晓,我有急事,你打车回去吧。” 那边,赵艺晓恨恨地说:“好啊,季欣然,你居然也扔下我不管啊。” 她也顾不上解释了,好在赵艺晓也不是病得多严重。 前面的车子最后进了市中心一个小区,她远远地见他们下了车,而季建东居然抱着那个孩子和那个女人一起上了楼。 她拿起电话:“爸爸,你在哪儿呢?” “哦,我和你德叔在公司开会呢,有事吗?”季建东的声音从容镇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她伏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她想起妈妈,想起那些等待的夜晚,那满桌的饭菜,还有妈妈让她去买的那瓶酱油…… 她不知自己在车里呆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在这个万家灯火的夜里,她的家又在哪儿呢? 她发动车子,去了这个城市的酒吧一条街。 灯红酒绿,狂歌热舞,似乎一切都离自己的生活很远。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面前的空杯子不断地增加,可是人却没有醉意,似乎更清醒了,许多场景在眼前不断地晃来晃去…… 德叔每次见到妈妈那略带愧意的眼神;季建东说:“我也不指望你子承父业了……”;还有那次杜长仑让她有空回家多陪陪妈妈;大年三是季建东回家时身上的酒气…… 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他的角色居然还扮演得如此滴水不漏,真是难为他了。 出了酒吧,她开着车在街上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家。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回去,碰上季建东,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可是家里还有妈妈,……,想起妈妈她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妈妈脆弱的心脏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杜长仑已经回来了,“喝酒了,你还开车?”他皱着眉头。 季欣然没理他,径直在沙发上坐下了。敞开的书房门,里面似乎很乱。 “你在收拾东西?” “哦,有些东西先整理一下。”他手里的工作已经开始交接了,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今天我去医院看赵艺晓,你猜我碰到谁了?” “谁啊?” “我爸。” “他怎么了?病了?” “他没病,好好的。”季欣然突然笑了,“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还有一个孩子。” 杜长仑轻轻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季欣然猛地站了起来,“你一点都不吃惊,果然,果然你早就知道了。” 她看着他,“杜长仑,是不是连我爸爸被检察院调查这件事情,你也早就知道了?……,你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你提醒我,让我爸别和那个刘副市长来往,当时我就奇怪了,你不是那种管别人事情的人,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却独独瞒着我……,杜长仑,看我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是不是很好笑?” “欣然,你别激动,听我说。”杜长仑也有些急了,不过,季建东有外遇的事情他是听到些传闻,但对于他被检察院调查这件事情,事前,他是一无所知的。当时之所以让季欣然去劝季建东,是因为他知道刘副市长的一些事情,怕将来会牵连到季建东。 “好,我听你说,那天你约我不就说有话要跟我说吗?杜长仑,你要跟我说什么?是不是要告诉我,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如果当初你知道我是季建东的女儿,恐怕你也不会同我交往的。你希望找的是一个工作环境单纯、背景简单的人,你结婚的目的,仅仅是因为你需要一个婚姻……,你心里真正喜欢的是管颖,而她偏偏又成了你的嫂子,你这样的人要忘记一个曾经在自己心理的人,恐怕很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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