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得眼尾都翘了起来,也不由跟着弯了弯嘴角。 石头懵懵的,不懂两人在笑些什么,又呆呆地挠了挠脑袋。 这时候,可算排到三人了。 曹婶儿握勺给人打了半碗粥,又向着盆里的煮地瓜指了指,最后说道:“以后每天都是这个时辰开饭,都按点儿来,迟了可就没得吃。” 曹婶儿认出眼前的谢缓和段严玉是昨天新上山的,对着人嘱咐道。 谢缓冲人点了头,笑着道了谢。 正准备端着瓦碗离开,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寨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了,粮食都不够吃了!” “大当家的不是日日都带着人打猎吗?前天还打了不少猎物呢!” “那也不能天天吃肉啊!再说了,山里也就那么些猎物,指不定哪天就打不着了。” “诶,听说……寨主打算带人进城抢粮?” 结巴会不会影响阅读?啧,当时脑壳打铁,怎么立了这么个设定。 (还没纠错字,先将就看看) ◇ 第113章 再次比试 “诶,听说……寨主打算带人进城抢粮?” 那人堆里也不知是谁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惹得谢缓和段严玉齐齐扭头看了过去。 曹婶子叉腰瞪了过去,抡起手里的长柄大勺用力敲在其中说得最起劲的两个汉子的脑袋上,(F)(N)末了还骂道:“屁话真多!吃饭还堵不住你们的嘴!赶紧滚,别挡这儿把路给堵住了!” 曹婶子不愧是连大当家的都要礼让三分的人,那两个汉子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下,手里吃了一半的地瓜都被打掉了,却还是半句话也不敢说,捂着脑袋跑开了。 “嗐!这些王八羔子嘴上没个正形的,平日里就还胡吹海吹的,你们可千万别当真!” 曹婶子冲着谢缓和段严玉笑了笑,又转了手腕,将手里打过人的勺子塞进跟前的木桶里涮了涮,然后提出来搅进锅里,又给谢缓和段严玉各添了半勺。 谢缓与段严玉对视一眼,然后抱着各自的碗离开了。 石头皱着眉毛看过来,似乎生怕两人要问些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几人往树桩下一蹲,一口热乎粥都还没来得及喝,谢缓先问道:“石头兄弟,刚才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咱大当家的是个好人?虽然是山匪,但不像别的寨子那样常常带着人烧杀抢掠,也不许手下的人劫掠百姓吗?怎的还抢粮啊?” 石头原先还装傻,可听了谢缓的后半句话立刻激动起来,他登时站起,碗里的稀粥都颠了出来。 他说道:“大、大……大当家是好人!不干,抢,抢粮的事儿!就算抢,也……也不抢,百姓的粮!” 他一激动说话就更结巴了,短短两句话磕磕巴巴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完。 谢缓眨了眨眼,轻轻“哦”了一声。 “哦……抢的不是百姓的,那抢的是谁的啊?” 石头:“呃……抢、抢的……呃,没抢!没有的事!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石头也是急了,越说越快,越说越磕巴。 这少年是个不擅长掩饰情绪的人,说着说着一张脸就涨得通红,仿佛皮囊下充了血,下一刻就要溢出来了。 他急得地瓜皮也没扒,直接就往嘴里塞,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快,快到点儿了……我,我要去训练了!你们,慢、慢慢吃!” 说罢,他三两口喝了碗里的稀粥,急急忙忙站起来就往外跑。 但石头也不算完全乱了方寸,走前还揪着一个汉子低声说了几句,那汉子朝谢缓和段严玉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冲着石头点了头。 谢缓也没拦,静静瞧着人跑远才又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粥。 早上的粥比昨天下午喝的粥更清,一大碗白糊糊的汤,只碗底沉着几粒煮开花的米。 说是粥,但更像一碗米汤。 谢缓也没嫌弃,就着寡淡的清粥把那噎人的地瓜吃了。 最后,他才冲着身旁的段严玉说道:“跟过去看看?” 段严玉正低头剥手里的地瓜,听到谢缓的话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剥好的热乎地瓜往谢缓眼前递了递。 谢缓身子弱,不能饿、不能冻,段严玉还真有些担心他在这山上撑不住。 谢缓并没有接过他手里的地瓜,反倒抬手将其推了回去,低声说道:“你吃吧。” 自己饭量小,但段严玉是习武之人,消耗大,吃得也更多。 段严玉不出声,只迅速伸手掐住谢缓的下巴,然后将手里的地瓜怼进他的嘴里。 被塞了满嘴的谢缓:“……” 这“兄弟”二人行为怪异,惹得周围几人看了又看,最后脚尖一转远远绕开了。 谢缓面无表情接住险些从嘴里掉出来的地瓜,又面无表情看向段严玉,最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想笑就笑吧,哑巴能笑。” * 两人吃完饭,然后朝着石头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虽然此刻已经没了石头的影子,但这一路的人不少,都是往一个方向去的,有些人手里还提着兵器。 谢缓和段严玉默默跟着他们走,大概走了一刻多钟才隐隐看到人群。 翻过前面的小山头,一片宽敞的山洼谷地渐渐露了出来,那一片站了许多人,足有千计。 有几处空地还扎了练武台子,有人在台上比试;另一边则是排得整整齐齐的训练队伍,一边齐声喊着,一边动作划一地踢腿打拳;还有练箭的,一排排涂了红心的箭靶子,靶上插着很多箭。 崔良站在最高的台子上,石头小跑上去,正扯着人低声说些什么。 也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话,谢缓和段严玉刚到的时候,那边的崔良就像后背长了眼睛,立刻扭头朝两人的方向看了过来,目光锐利。 崔良很快走下台子,跨步朝着谢缓二人行了过去,他收起眸中厉色,朝二人笑着问道:“在山上还习惯吗?” 谢缓也笑,点头答道:“习惯,习惯,哪有不习惯的。我们兄弟二人漂泊至此,能有个栖身的地方就很不错了。” 崔良点点头,他又看向段严玉,忽然说道:“你既然从过军,那想必手上也有些功夫,敢不敢和我上台比划比划?” 段严玉一愣,显然没料到崔良会说这样的话。 他们之前在平坳道就交过手,习武之人,对身法、招数都格外敏感,若再比试,只怕很容易露馅。 但崔良已经说了这样的话,若段严玉拒绝,他更要生疑了。 石头像是没看出崔良真正的打算,还在一旁兴奋地拍手大叫:“大、大当家的厉害!郁大哥,你和他打,可是赚了!” 他话音刚落下,周边也围上来几个高大汉子,也七嘴八舌地说道: “大当家的,您可偏心啊!我求您指点求了好几天了,您都懒得搭理我!” “大当家的,您啥时候也和咱比划比划啊?!” …… 崔良瞪过去一眼,提声骂道:“扎马步都抖腿的玩意儿,也和老子打!都滚边儿去!” 骂完,他又扭头直勾勾看向段严玉,也没有继续问,只目不转睛盯着人瞧. 段严玉沉默片刻,点了头。 崔良领着他到了兵器架前,上头摆着好多兵器,刀枪剑戟,应有尽有。 “挑一样吧。” 崔良丢下一句话,然后拿起自己的四方锏跳上了练武台。 段严玉望向那一大堆武器,目光落在一把宽刃的大刀上,但很快他就移开了视线又看向另一把普通长剑。 他犹豫一瞬,随后将其拿了起来。 段严玉擅长使刀,上回在平坳道和崔良交手用的就是刀,可也正因如此他才没有选择自己惯用的刀,只怕不小心露出之前的招式。 另一边的谢缓也一直看着段严玉的动作,他见段严玉在一大堆兵器里选了长剑,立时皱起眉。可眼下人多嘴杂,他就算想提醒都找不到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段严玉提剑上了台子。 崔良刚转过身就看到段严玉握在手里的长剑,顿了片刻才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二人立刻缠斗起来,底下是一群人的狂呼。 “大当家的加油!” “大当家的,上啊!打他!打他!” “啊啊啊太厉害了!” …… 这群人吵得乱哄哄的,谢缓唇角微抿,眉心蹙起的皱褶一直没有松开。石头看到后小跑了过来,对着谢缓说道:“你,别、别担心!大当家的,做事有数!不会打伤你大哥!” 谢缓只能对着石头点头,又将视线从台上收回,问道:“石头兄弟,你是什么时候上山的?” 石头还在认认真真看着台上比斗的两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每当看崔良占了上风就高兴地拍手。 他头也没回,一边看着台上的比试,一边回答道:“我上山快,四年了!” “我家原来就住、住在丹阳城外的村子里。前几年,城里有个大官儿修建园子,请、请了很多工匠。我爹是瓦匠,烧的琉璃瓦最、最好看!也跟着进了城。” 说到这儿,石头才终于收回视线,扭头看向身旁的谢缓。 他说道:“也不知道具、具体都发生了啥,只听说我爹盖、盖瓦的时候摔了下来……摔到脑袋,人没了。我娘得了消息就、就……就带我进城,结果那些人说、说我爹的血弄,弄脏了新挖的池子,晦气得很,将我们赶了出去。我娘去讨工钱也、也没讨到,只能拉板车,把我爹的尸体拉回去。” “当时是冬天,又、又下着雪,山路很滑。我们往回走的时候,天都黑了,路也看不清。我娘踩滑了,连着、连着板车一起就……就翻了下去。” 石头仰起头看向谢缓,他说话结结巴巴的,说得很慢,谢缓也很有耐心地细细听着。 这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石头也才十三四岁,只是个半大孩子,一连两件噩耗犹如晴天霹雳将他击溃在原地。他当时只想着一起跳下去算了,好歹一家人还在一处。 正是那时候遇到的崔良,被他带上了太平寨。 虽然是四年前的旧事,但石头说着说着还是染上了哭腔,眼睛里一圈泪花儿打转。 谢缓叹了一口气,一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丹阳城大灾小灾不断,听说之前还闹过饥荒。正是缺钱的时候,城中官员却有财银建什么园子。 哀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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