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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却起私心,致难民死伤无数……民愤不平则社稷不安,请陛下以百姓为重。” 相里彧又道:“可八皇子已经身死。” 言下之意,他的儿子已经死了,这事儿还不能了结吗? 相里彧皮笑肉不笑丢出一句话,语气已经冷了两分,末尾一些小官都悄悄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只怕皇帝骤然发怒。 可那文官却不怕,只见他咚咚磕了三个头,脑袋重重撞在地板上,声音沉闷有力。 最后,他顶着一头红肿抬起脸,字字有力地说道:“请陛下下罪己诏!” 还不等皇帝说话,周围几个大臣先冷脸呵斥起来。 “放肆!” “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说陛下有错吗?!” “以下犯上!还不住嘴!” …… 朝堂上七嘴八舌吵了起来,好久才渐渐静下,相里彧面无表情俯视那文官,许久才淡声问道:“卿以为错在朕?” 文官又是重重三个头磕了下去,末了才说道:“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陛下为皇子君父,既是君又是父,八皇子今日闯下大祸,岂非陛下教子不善,育人无术?八皇子由陛下派出,身有皇命却阳奉阴违,害我朝百姓流离失所,岂非陛下识人不清?陛下为臣子表率,受万民供养,今日百姓因灾受难,死伤无数,岂非陛下为君不力?” 他真是不怕死,什么话都敢说。几句话下来,殿内鸦雀无声,方才还与之争辩的大臣们全都离他远远的,不再和他说话,更甚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相里彧没有回答,只垂下眸看向匍匐在大殿上的人影,旒珠下是他轻蔑又冷厉的笑。 文中戏词为杜撰,就……假装它很高级吧。 ◇ 第137章 帝心无情 朝堂上寂静一片,只有中间跪伏的一个绿色官服的官员最为显眼,周围没有人说话,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相里彧沉下目光盯着他看半晌,许久才笑着说道:“卿确实快言快语。” 他笑得轻松,脸上、眉眼都是笑意,仿佛一个仁慈的君主。 话音刚落下,那官员扬起脑袋望向端坐在龙椅的帝王,微微张开嘴,一言未发。 皇帝又道:“依你之言,朕为皇子君父,该替子受过,那你身为臣子是否该替君受过?” 官员眨了眨眼,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张嘴喊了一声:“……陛下?” 皇帝挥了挥袍子,下一刻又微笑着吐出四个字:“赐廷杖吧。” 官员呆了片刻,又很快回过神,他重重一下磕在朝堂的地板上,最后再悲怆地喊了一声:“……陛下!” 相里彧仍旧微笑,还露出宽宏大量的神色,笑着说道:“朕会厚赏你的家人。” 御史没再说话,只将额头死死贴在地面,像一尊跪地石像。 很快,殿外进来两个身材高大健硕的武卫骑,把人拖了下去。 朝堂内阒无人声,静得让人害怕。 相里彧打量过殿内所有人的神色和表情,其中有些人惶恐不安,有些人面无表情,还有些人呆若木鸡。 他都一一看了过去,最后将目光落在站在最前列的某个大臣身上,悠悠说道:“胡御史方才的话也有些道理……民心不安则社稷不安。” 说罢,他顿了顿,又开始观察大臣们的反应,片刻后才继续说道: “八皇子以权谋私,致怨声载道,民愤不平。今,贬其为庶人,棺椁葬于北邙山,碑上不得题名,不许吊唁供奉。” 话音刚落下,殿中一众大臣都惊呆了,站在最前面的徐慎更是瞪大眼睛。 他立刻站了出去,扑通跪在地上,喊道:“陛下!陛下三思啊!八皇子纵然有错,可他到底已经不在了,人死为大啊陛下!” 徐慎是八皇子的外公,他今年已经快七十岁,是朝中的老臣了。虽然是武将,身体也康健,但岁数上来了,已经多年不曾领兵打仗。 年迈的老将军跪倒在地上,试图提高声音唤起帝王的仁慈和一丝半点儿的天家父子的情义。 但相里彧不为所动,他只偏头淡淡瞥了身旁的内监一眼。 那内监得了信儿,立即躬着腰走下去,伸手想要去搀扶徐慎,还笑眯眯说道:“国公爷年纪大了,可要当心身体啊……您是一品国公,又得陛下恩典特许不跪,如今这样……那不是让陛下为难吗?” 徐慎惶然地张了张嘴,他又抬眼看向帝王,见他神色冷淡,面上毫无情绪,似乎早已经远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世间伤痛。 徐慎久浸官场,还有什么看不穿呢?他只消看那帝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皇帝什么都懂,但是帝王尊严不允许他认错,那错的定然只有自己那不懂事的外孙了……一个已经死了的皇子,更没有能力爬起来申辩。 徐慎像是瞬间失了力气,两边肩膀耷了下去,整个人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内监也在这时收回搀扶的手,又扭头望向一众大臣,最后再扯开尖利的嗓子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一次,没有人再说话。 皇帝在内监的簇拥下离开。 …… “什么?皇帝将相里迎葬在了北邙山?还下令不许刻碑?不许吊唁?” 萧雁君没有亲自来,只把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让林青鸿带给谢缓。 谢缓一愣,惊得将那话也重复了一遍。 相里彧的子嗣不少,但最得圣宠的只有皇后所出的相里云和贵妃所出的相里迎,二人任是如何飞扬跋扈都不会被皇帝怪罪,那性子也越长越偏。 谢缓本以为相里彧还有两分人该有的热肠,如今再看,还是冷心冷肺。 段严玉也在一旁叹道:“真的无情啊。” 林青鸿点头,也跟着说道:“听说护国公有求情,但陛下并没有理会……庶人迎的棺椁已经下葬,就埋在北邙山的西边。” 北邙山埋的都是犯过大错的王孙贵族,如前朝造反被诛的肃王,再如夺嫡失败被圈禁半生的厉王……这时候,就连谢缓也不由感叹这狗皇帝心狠心硬心冷了。 这到底是他宠了二十多年的皇子,说弃就弃了? 但谢缓很快回过神,他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叹道:“早该猜到了……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啊。” 林青鸿听此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下一刻又说道:“陛下还廷杖了一名御史?” 谢缓神思一动,立刻问道:“是谁?可是姓胡?” 林青鸿原本紧紧皱起的眉头忽地一松,又惊讶问道:“您怎么知道?” 坐在一旁的段严玉也问:“你认得他?” 谢缓叹了一口气:“这名御史叫胡玉清,因不愿随波逐流,脾气也臭,在官员中一向不受欢迎……入仕十六年也才爬到七品的监察御史的位置。都察院中除了他可没人敢惹怒皇帝,会被赐刑的只可能是他了。” 听他这样一说,段严玉就立刻明白了。大祁朝堂上也有这样的言官,下参文武百官,上参皇亲贵族,没有他不敢得罪的,就连段严玉自己都被参了好多次……段严玉脾气不好,但对于这样敢直言的言官还是给了些脸面的。 谢缓叹罢又急急问道:“他受了廷杖?人现在如何了?” 林青鸿脸色难看,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谢缓的问题,好半天才说道:“陛下并没有说刑数,所以……所以廷杖一直打到胡大人断气。” 谢缓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那句话:“早该猜到了……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 消息带到,林青鸿便离开了。 天色已晚,谢缓披着一件轻薄的秋衣站在窗前,望着外头院子里被风卷得东飞西倒的树枝,黑夜中的冷意一点一点侵上他的身体,是弥漫周身的风雨欲来。 “怎么只吃了这么点儿东西?” 段严玉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不知是什么时候进的门,悄不知声就凑到了谢缓的身后,先伸手探了探他的手心,见他掌心温热才放下心来。 他一边问,一边扭头看向桌上剩下大半的饭碗和菜碟。 谢缓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摇着头说道:“没什么胃口。” 段严玉顺着他的话点头,下一刻又忽然从背后拿出两包用油皮纸装好的吃食。 一包荤素鲊物,正是刚进邕京的时候,春生同石头介绍的那些有趣吃食之一;另一包则是一张贴锅烙得焦脆金黄的糍糕,内里裹着软糯的豆沙,外面再撒上黄豆面,香甜可口。 谢缓一惊,原本没什么胃口,可手已经伸出去接了过来。 他闻了闻糍糕的味道,又惊讶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 段严玉盯着他笑,又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回答道:“就在你夜观天象的时候。” 说完他拉着谢缓走回桌前坐下,又喊来屋外的春生将桌上的冷碗冷碟收走,毕了又问:“夜观天象可观出些什么名堂?” 谢缓不太饿,可又实在对甜食没什么抵抗力,他闻了两下,还是没忍住吃了起来。 嘴里咀嚼着糍糕,吞下后才回答道:“我看看明日会不会下雨。” 段严玉没想到他还真答上了,挑着眉问:“你还真会?” 谢缓笑了一声,又故意装出世外高人的神秘模样,还说道:“书里的军师都会看天象?我岂能不会?” 段严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打趣道:“哪本书里的军师会看天象?《将军千古志》?” 谢缓吃着手里的糍糕,又睨了他一眼,道:“王爷倒是对它念念不忘。” 段严玉并不承认,他用竹签插了一只鲊鱼喂给谢缓,继续问:“那明日到底有没有雨?” 说起正事儿谢缓还愣了一瞬,看神色似有些古怪,不知是在庆幸还是忧虑。 他先是摇头,随即淡淡道:“没有雨。不止明天没有雨,只怕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雨。” 今年的天气实在古怪。 年初大雨不绝,从大祁到大招,几乎每个地方都在下雨,有的地方冲垮河堤,有的地方淹坏良田,百姓门苦不堪言。后来天气渐渐热了,夏天也到了,这老天反而不下雨了,又旱了好几个月。 现在都九月了,早已经过了霜降,可白日的热气仍然蒸人,热得有些古怪了。 帝王问罪八皇子的消息传出,可这些并不能平复百姓的怒气,尤其天气异常,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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