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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不起眼。但他头上顶着一只斗笠,一圈围了灰色轻纱,肩上还挎着一个木箱,走在人群里倒惹得好些人回头看了几眼。 雨终于停了,虽不知何时又会下起来,但城里不少人都赶忙趁这会儿功夫出门遛遛弯儿。 谢缓跟着人群走,没一会儿就溜到洺城的官驿。 驿馆门前围了很多人,全都是来砸门的百姓。 有的挎着篮子,有的背着塔链,有的空手就来了,只在门前叫骂。 他们或是朝大门丢石头,或是摔泥巴,又或是砸已经烂掉的臭菜根。 谢缓站在外围看热闹,最后还优哉游哉地评价道:“看来京都的人是要富裕些。想我刚入鄢都的时候,那里的百姓都是丢新鲜的白菜和窝头。” ◇ 第19章 混入驿馆 驿馆前乱糟糟一团,没有人听到谢缓的细声私语,他又压了压戴在头上的斗笠,然后朝前挤了两步。 “里头的人呢!喊他出来啊!” “果然是太子啊!好大的架子!可惜了,现在洺城是大祁的,可不归大招太子管!” “当年强征走我两个兄弟,最后死守全城的也都是小兵小卒,将帅弃兵而逃!我兄弟全死了!他相里家的人如今怎么还敢从洺城走!” “窝囊废也配当太子?!我看大招是要完了!” …… 驿馆前人声鼎沸,臭菜叶子、石头、泥团砸在门上,骂声高昂。 洺城本地官员也只有前两日假模假样地派人来安抚百姓,之后就冷眼瞧热闹了,如今挡在驿馆门前的都是大招使团随行的兵士,他们全都拿着武器成排拦在前面。 其中一个兵卒被烂叶子砸了脸,那快要烂成泥的菜根糊在眼皮上,他终于忍受不了了,拔剑朝前跨了一步,喊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全都不怕死吗!谁再敢上前胡闹,我们的刀剑可都不长眼睛!” 这话也只是说来恐吓百姓的,两国息战不久,若在这时见血,不是故意挑衅吗? 今日他拔剑,明日大祁就发兵了。 本就怒气冲天的百姓们一听这话更是火上浇油,一个个不管不顾地朝前冲,有那性子冲动又不怕死的直接往兵卒的剑刃下怼。 “杀啊!有胆你就杀!这里可是大祁的地界,还以为我们是任你们打杀的大招平民吗!” “大家伙儿都别怕他!这些人也只敢嘴上凶凶,实则一个个都是怂包!” “兄弟们,咱也都回家操上家伙什儿!有刀拿刀,没刀拿棒,今天他要是敢跟咱们动手,咱大家伙儿也和他们干上了!” 一时间闹得更乱了,吵得谢缓的耳心都疼了。 恰好这时伸出一只手将谢缓从人群里拽了出去,谢缓扶住偏倒的斗笠朝后看,这才瞧见是乔装后一身粗布麻衣的萧雁君,混在百姓堆里还真是不易察觉。 萧雁君把谢缓拉到旁边一堵矮墙后,眉毛紧紧皱着。 她蹙眉问道:“殿下怎么直接过来了?也不等我去客栈接你。” 谢缓笑了笑,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早听说驿馆砸门的事了,可不得亲眼来瞧瞧。” 萧雁君微叹了一口气,又抻脖子探出矮墙朝驿馆大门的方向看去一眼,那群人还在吵闹,甚至人也越围越多。 “这半月来日日如此,都快成当地百姓每日固定的行程了。” 萧雁君的心情也颇为复杂。她到底心疼护在门前的将士,这些也都是她萧家军的人,为了相里云的过错在此受洺城百姓刁难。可她心里也清楚,此地百姓心中有苦,发泄一通也是人之常情。 萧雁君一边在心里叹气,一边领着谢缓往矮墙后绕,随后又进了一条深巷,最后从一道小门里进了驿馆。 她说道:“这小门是近来新开的,这儿的百姓还未发现,不然我等平日里出行也困难。” 谢缓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静静跟在萧雁君身后。 洺城的官驿不算大,两人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主院,还没靠近就听到一阵丝竹管弦的乐声,这些时而轻快时而舒缓的乐声后却是暴怒的骂声。 是相里云的声音。 萧雁君吸了一口气,突然停下脚回头看向谢缓,说道:“先生,真要如此吗?会不会太冒险了些?若相里云发现……” 谢缓在灰纱后勾了勾唇角,冷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萧雁君了然,她不再开口劝阻,而是上前叩响了房门。 “太子殿下,末将请的大夫到了。” 屋内嚷骂的声音一顿,下一刻相里云又在里面喊道:“让他进来!”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门口一左一右跪着两名模样美艳的女子,香肩半露,穿得单薄。 谢缓扫了一眼就立刻收回视线,他低垂着头,小步小步跟在萧雁君身后,两只手紧紧攥着肩上药箱的带子,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 相里云虽然放了人进来,却没有立刻看谢缓,他没骨头般斜坐在地上,朝后靠着一条长形矮案,案上歪歪倒倒放了好多酒壶,有的空了,有的还剩下一些,已经漏了出来,酒液流得满桌都是。 相里云也是一身酒气,整个人都像才从酒缸里捞出来一样,都快腌入味了。 他左手拎着一只酒壶,右手拿着一条鞭子,正阴戾地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一名舞姬。那舞姬衣不蔽体,背上全是被鞭子抽出的血痕,如一张血糊糊的蛛网趴在背上,人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女子身边还跪着一地的人,也全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个个咬着唇压低了哭声,一句话也不敢说。 萧雁君只看一眼就不敢再看,忙悄悄打了个手势让在场的女子都退下去。 一众女子仿佛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全都提着裙子跑了出去,只有一个穿黄衫的女子滚着泪珠看向趴在地上全身鞭痕的人。 她看着女子,末了又抬起眼悄悄望向相里云,双目中是未有隐藏的恨意,似两捧炙热的火焰在眼底越烧越旺。 女子眼中是无尽的愤怒和仇恨,她毫不掩饰地瞪向相里云,相里云却分毫不曾发现,或许在他眼中这些女子都如蝼蚁,哪里能引起他的注意? 谢缓默不作声打量了一眼,才发现这两个女子生得一模一样,分明是一对双生姐妹。 萧雁君显然也瞧见了,又对着下人使了个眼神,让他们把地上的女子一起抬出去。 做完这些萧雁君又是叹了一口气,相里云本就性格暴戾,如今身体出了问题更是残暴不仁,偏他还在驿馆里招妓,三两下不行了就开始发怒打人。 萧雁君日日都劝日日都拦,可没用,谁让人家是太子呢。 不过萧雁君这回倒是猜错了,今日被鞭打的女子并不是因为这个。这女子是洺城人,进了驿馆后得知要伺候的人是大招太子,宁死也不从,反而将相里云痛骂了一顿,这才气得相里云提鞭把人抽了个半死。 相里云如今还在骂呢。 “贱人!还有外面那些贱民!本宫总有一日把你们全都杀了!” “以为有大祁撑腰就敢冒犯到本宫头上?!曾经大祁也不过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得意什么呢!” “相里嬅更是个贱人!平日里装得像只乖顺的兔子!竟也敢耍本宫!” “还有谢缓……贱婢生下的野种!以为找了段严玉撑腰就能爬到本宫头上吗?给我等着,都给本宫等着,终有一日一定会杀了你!然后把你也挂在城墙上,像你的贱人娘亲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 相里云满脸酡红,浑身酒臭,人也又疯又癫。 谢缓在下面垂着脑袋,静静听着,有斗笠的轻纱遮挡,他的眼神毫不加收敛,如冰棱般直直射向还在胡言乱语的相里云,眸子深处是凛然的恨意。 这些话相里云天天都说,他整日骂天骂地,萧雁君早就习惯了,此时充耳不闻般往前走了一步,抱拳拱手道:“殿下,大夫请来了!” 相里云立刻抬头瞪向萧雁君,他跌跌撞撞爬了起来,然后猛然抬起胳膊砸了手里的酒壶,骂道:“本宫没病!请什么大夫!滚!滚出去!都滚出去!还有你……谁让你把她们都放走的,把人都给本宫叫回来!本宫好得很,本宫没病!本宫还没玩够呢!” 相里云不是第一天发癫了,他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请大夫,大夫请来了又要大闹,还说自己好好的根本没病,可若真把大夫撵走他也要发怒。 萧雁君面无表情,只说:“殿下还是醒醒酒吧。此时已经到了大祁边境,等城外的路修好后就可离开,离邕京就更近了。您在鄢都发生的事情早已传遍,只怕消息迟早要传回邕京,殿下若不在回京时治好,只怕……” 说到这儿,她又顿了片刻,下一瞬朝前倾了倾身,张嘴一字一句缓慢说道:“近两年八皇子步步登高,也是深得帝心啊。” 相里云脸上的怒容忽地一滞,他突然转身抓住后面那张长条矮案,将其掀翻了。案上的酒壶全摔了下去,砸成碎片,酒水流了一地。 他还嫌不够,又抬脚将身旁的花架子、高枝烛台全都踢翻,狠狠闹了一通才停下来。 相里云大抵也闹累了,他坐在台阶上粗粗喘着气,冷不丁抬起头看向谢缓。 他突然说道:“既然是来给本宫治病的,为何戴着斗笠,还遮着灰纱,如此藏头露尾的行径又是为哪般?!” 谢缓被相里云死死盯着,他作出惶恐害怕的神态,哆嗦着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屈膝跪伏在地上。萧雁君眼睛微微一睁,瞳孔有一瞬的放大,下意识伸手想拦,却没有谢缓的动作快,回过神时他已经拜下去了。 忍辱负重,这件事谢缓做了二十余年,对他而言并不难。 他跪在地上向相里云磕磕巴巴说道:“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草、草民得了萧将军的命令来为殿下诊治,此后恐要常常出入驿馆。但……但近日城中百姓实在闹得厉害,草民如果不作伪装,只怕会被他们认出。” “这些人向草民撒气事小,若误了殿下的病情事大。” 谢缓作出怕极了的神态,撑在膝前的两只手还在瑟瑟发抖,说话都结结巴巴,一副没见过大人物的市井大夫模样。 相里云斜睨一眼,又对着萧雁君鄙夷问道:“这就是你为本宫请的大夫?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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