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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给你带松子糖?” 他哄了两句才和段严玉离开,一时倒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走出花厅,谢缓又瞧了段严玉好几眼,忽蹙起眉摇摇头,说道:“不太成,王爷得换身衣裳。” 段严玉将眉一抬,又看向谢缓,这才发现这人身上穿着一件朴素蓝灰的棉麻袍子,头上也只别了一支粗糙的簪子,似竹子削的。 一身朴素,却别有风姿。 段严玉皱着眉,问道:“何意?” 谢缓解释道:“我们是去春尾巷,那地界住的都是贫苦人家,您这一身罗啊绫的,实在格格不入。” 段严玉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深紫锦袍,袖口衣摆用暗线绣边,腰上是同色嵌宝石的锦缎腰带,再缀一条品质极佳的羊脂白玉玉佩。头饰更不必说,是一只镶玉的银冠,整整齐齐束着头发。 再瞧瞧谢缓这身装束,又看看自己,段严玉头一回把“珠光宝气”四个字按在自己身上。 段严玉沉默一阵才开了口,“……本王没有你这些衣裳。” 谢缓没说话,只朝他摊了摊手。 段严玉:“……等着。” 说罢,他冲冲扭头走了回去,耽搁了约半刻钟才回来。 再回来时果然换了一身衣裳,虽比不得谢缓这是朴素,却比刚才好多了。那是一身深灰近墨色的窄袖劲衣,没有过多绣饰,肩上搭一块兽皮背甲。头上的银冠也拆了,拿一条深灰布条绑起,不算贵重,倒像个山里打猎的。 只是这衣裳也不是他在哪儿寻的,似有些小,裹得胸腹精瘦有力的肌肉越发明显。 谢缓点点头,评道:“不错。” 话音落下,二人相伴出了王府,朝春尾巷去了。 鄢都极大,又分外城内城,其中内城宅邸价格极贵,多是巨贾或是高阶官员或是贵胄世家才住在内城,而六七品的微末小官在内城连租房都困难。 外城要热闹许多,多是平民百姓,而春尾巷就是外城的一条小巷子,住的都是些家底薄的苦人家。 两人出内城,进了外城,穿过一条拥挤堵塞的菜市继续朝前走。 左手边是肉市,里头一个个身形魁梧的屠夫提刀切肉砍骨,肉腥味传出很远,惹得段严玉直皱眉。 这位爷是富贵堆儿里长大的,虽生母位分不高又早逝,但有那位太子皇兄罩着,也比寻常皇子过得更好,只晓得堆金积玉和肥马轻裘。 到了这儿,那是哪哪都觉得不自在。 谢缓笑话他:“爷,难受了?” 段严玉瞪他一眼,低喝道:“快走!” 他眉头紧紧拧着,还得是强大的自控力才没让他伸手捂鼻子。 谢缓低低笑,扯着人绕过小道钻进一家深巷子里。 正是春尾巷。 秦鸣壁的家门也好找,她母亲刚过世,那门口挂了两只白纸灯笼的就是她家。 二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有个矮胖的大婶从身后路过,是刚从隔壁小院儿出来的。 她手挽着篮子,上头摘了几片大桑叶盖住,瞧不清里头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嘿,你两个找谁啊?” 那妇人停下脚步,冲着谢缓和段严玉喊问。 谢缓扭过头,朝着妇人浅浅笑,问道:“我们是来寻秦姑娘的,这儿可是她家院舍?” 妇人点点头,又说道:“是她家。不过她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听说……听说是出了事儿。” 谢缓作出惊讶的模样,故意问道:“哦?什么事儿?!” 妇人左右瞧了瞧,又把竹篮子从右手换到左手,再朝两人靠了两步,悄悄说话。 “哎哟!你们不晓得啊?听说她在内城惹了官老爷!还去敲了什么什么鼓,告了官?哎哟,这些咱也不懂!总之是去了,去了就再也没回来,我们左右邻里都议论,说她是得罪人被……” 说到后面她住了口,只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最后还沉沉叹了口气。 “哎,要我说这姑娘家就该老老实实的,学些做饭绣花的手艺就成,长到岁数寻个好人家嫁出去最好!可她不认命,非得去读书,还要去科考。哎哟,就没听过!哪有女人当官的!” “也是可怜得很,一家子都可怜。听说她父亲原也是个读书的,有年上京赶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考是考上了,可人没了!那榜书是和尸体一块儿送回去的!” 谢缓点点头,忽然插了一句,“送回去?他们不是鄢都本地人?” 妇人摇摇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不是,嗐,给忘了!好像是南边的!这姑娘和她母亲是一年前来的,说是母亲身体不好,上来寻个好大夫给瞧瞧。啧啧,瞧她娘那身子骨,本就是拖着的,前不久得了放榜的消息,当夜人就走了。” “嗐,那孩子孝顺,又得读书又得赚钱还得伺候她老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听说她也有功名,读书厉害着,可惜是个姑娘家。那别的孝廉老爷月月都发钱发粮,但衙门瞧她是个姑娘,把银粮都扣下了。” 听到此,谢缓也微叹了一口气。 那妇人是个话多的,说了一箩筐的话也不嫌累,末了又咂咂舌,盯着两人的脸看了又看,还赞道:“哎哟,两位哥儿生得可真俊!成亲了吗?诶,这个、这个瞧着面善嘞!” 段严玉威严惯了,还没被人这样直勾勾盯着上下打量过,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 妇人说着面善,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 她哪能想到,自己这是在摄政王凯旋游城时远远见过一面,这才觉得面善。 那时,她是悄悄看,越看越心惊肉跳,只觉得那穿着硬铠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摄政王威武如天神。 现在,那股子威武劲儿没了,她把人当猴看。 看完还说一句:“这个小哥是还在长身体呢?瞧着衣裳都小了!” 谢缓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 第35章 地窖寻人 那妇人离开后,谢缓还盯着段严玉看了一圈,眼里隐隐带着笑意。 段严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瞪了一眼,没好气斥道:“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谢缓摇摇头,又回头望向这间黑门小院。 小院儿藏在深巷里,左右邻里少,巷子也僻静,除了方才那个出门买菜的妇人,谢缓和段严玉再没看到多的居户。 他打量几眼,试探着推了推门,果然推不动。 “这要如何进去?” 他似自言自语地嘀咕,瞧着紧闭的院门犯了难。 身边的段严玉却哼声笑了一下,答道:“这有何难?” 说罢,他扯着谢缓往旁走了走,行到一处矮墙跟前。 说是矮墙,那也是和高门大院比,对谢缓来说那也是比人还高了,他跳着都攀不到墙头。 可见段严玉纵身一跳,脚踏在一侧的石砖上,旋身上了墙头,甩开袍子屈腿坐了上去,罢了又朝谢缓招手:“上来。” 他动作轻轻松松,语气淡淡,侧眸俯视看去,暗沉的眼睛里凝着几分笑。 谢缓:“……” 谢缓简直想笑。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故意看他笑话的。 谢缓没理会段严玉,他紧紧抿着唇,环顾一圈后将视线落在一摞柴垛子上。眸光一闪,神色已松动两分,立刻撩了袖子将摞得整齐的木垛子朝矮墙下推,然后提着衣裳就朝上爬。 好好一个清隽秀丽的公子,爬得那叫一个难看狼狈。 段严玉不但吝啬伸手帮忙,甚至还骑坐在墙上放声大笑。 谢缓攀着墙头,踮脚往上攀,听了这放肆嚣张的笑声终是没忍住,抬头瞥一眼看好戏的段严玉,说道:“王爷,您再笑大声些,把隔壁巷子的人也叫来,好瞧瞧堂堂摄政王是怎么翻人家墙角的。” 这话落下,段严玉不笑了,压着嘴角看谢缓爬墙,各种意义上的“爬”。 只看他蹬腿攀上了墙头,牟足劲往上撑,憋得一张雪白的脸发了红,似腾腾烧了一心口的火,火苗儿已蔓上面颊,烧出一脸火云。 好不容易够了上来,眼瞧着只差一口劲儿就能翻上墙头了,谢缓撑着左手,空出的右手又拽上了探出瓦檐的大叶树枝,想着再借个力朝上跃一跃。可哪晓得踮脚踩着的那摞木柴垛子忽然松动了,一摞半人高码得整整齐齐的柴块全垮了。 脚下没了力,谢缓半个身子还趴在墙头,失力后竟整个人朝下滚了去。 “啊!” 他惊叫了一声,一直盯着谢缓的段严玉瞳孔微缩,立刻翻身跳下,反手捞住谢缓的腰,将人抱着翻了一圈儿,然后稳稳落在地上。 谢缓:“……” 谢缓白着脸从段严玉怀里走出,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段严玉看他两眼,笑着嗤道:“出息!” 谢缓没理会,而是低头瞧了瞧被自己攥在手里的树枝。 那是他方才抓住的绿枝,滚下时也牢牢攥在手里,树枝被折断,一枝绿油油被他握在手心,宽长的叶子间藏着几颗青黄尚未成熟的椭圆果子。 是一枝枇杷。 见他看得出神,段严玉也收了调笑神色,靠近问道:“怎么了?这果子不对?” “枇杷是三月结果,四五月卖得最盛。”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向那棵不算高大的枇杷树,一树翠浓,枝梢挂了不少果子,全是青青黄黄的颜色,没有一个熟透的。 段严玉没听明白,只点着头说:“是。可那又如何?” 谢缓沉默了,他捏着枇杷枝扭头看向段严玉,眉头皱着,一张脸上写着几个大字——“这还不懂”? 他朝段严玉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把手里的青枇杷朝段严玉丢了去,然后又指着身边那棵枇杷树,没好气道:“枇杷早到了成熟的时候,但这棵树上一颗熟果也没有,定然是有人采摘了。” 段严玉下意识接过谢缓朝他抛来的果子,又认真听着谢缓的话,等他说完才恍然明白,“秦鸣壁失踪已有好几日,可她院中的果子却被人采摘……或许是她回来过?” 谢缓这才用“还不算太笨”的眼神扫视段严玉一眼,然后扭头转身朝院子里走,边走边说: “闹了这样一出,秦鸣壁自己也清楚民不与官斗,她一告不成,定然得罪中书令,只能逃命。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能又逃回家中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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