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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他毫无求生意识。 血液将纱布浸湿。 钟亦在哭,不敢抬头,更不敢让顾玉宁发现自己的狼狈模样,于是,顾玉宁手腕上的伤口崩得越来越深,血液渐渐滴了出来。 一滴、一滴……落下。 趴在顾玉宁胸口,已经熟睡的小狗像是嗅到了什么,睁开眼,先是看了看视线里温温柔柔的人类,才翕动着鼻子闻,直到发现那股气味是从人类摸着自己脑袋的手上传来的时,焦急地“哼哼”了几声,抬头伸出舌头舔着顾玉宁的手指,妄图帮忙止血。 “呜……”小狗在着急。 可小狗说不出来话,只能“呜呜”着,希望人类能够不要疼,好起来。 萨摩耶湿润的鼻头蹭在顾玉宁的下巴上,它急得摇尾巴转圈,却怎么也不见人类处理自己的伤口,于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嗷呜嗷呜”着。 顾玉宁见状张开口,因几天未说话,嗓音嘶哑难听,“别……怕……” 他很温柔的将自己流血的手腕放进被子里,随后用完好的那只手摸着小狗的脑袋,擦去无意间弄到它身上的血液,妄图安抚它,但小狗还是在着急。 明明那么一小点,却好像懂得面前这名人类的痛苦一样。 乱甩着尾巴来表达自己的不高兴。 钟亦也在此刻回过神,还不等他从顾玉宁开口说话了的惊喜中反应过来,病房的门把手就被人从外按了按,见没有按开,“砰!”的一声巨响,门开了。 满身焦急的戚忍潮出现在门口,随之还有面色阴沉的段知坞。 钟亦站起身,因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身形晃了晃,刚要张口说话,脸上就被戚忍潮挥了一拳,整个人被冲击得踉跄两步,坚持着没有倒地,嘴角溢出鲜血,他问:“戚总来做什么?” 戚忍潮没有说话,面色沉沉地走到钟亦面前,抬脚,利落的在他腹部狠狠踹了几下,钟亦身体撞在墙边,似是觉得不够,戚忍潮弯腰拽着钟亦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该死!” 说完,充斥着狠戾拳头便如雨点般落在了钟亦身上。 钟亦蜷缩着身体,眼前一阵阵发黑,腹部的疼痛和腿上被戚忍潮踹到的地方都在疼着,额角渗出细密汗水,他单手撑在地面,狼狈地干呕了一声,吐出血水。 抬头,他看着戚忍潮笑了笑,嘴里全是血,“我该死?那联合我朝顾玉宁演戏,引狼入室的你呢?你明知道顾玉宁跟段知坞做过爱,我也喜欢他,可你还是在跟他上完床的第二天离开了,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戚忍潮身体在抖,他挥拳,想让钟亦闭嘴,钟亦被揍得趴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般,却还在说:“你嫌弃顾玉宁……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被人弄脏了的他……既然这样,我凭什么不出手?” “闭嘴!”戚忍潮转头看向顾玉宁,想要解释。 “还有你——!”钟亦死死地盯着站在顾玉宁病床前,正在跟青年搭话的段知坞。 他眼底的恨,浓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咬牙说道:“你以为你就能清清白白吗?那些照片,顾玉宁和人上床的照片,”他看着戚忍潮,轻笑着,嘲讽地说,“你问他,我是怎么得到的……” 钟亦全身剧痛,大脑浑噩得不行,但该说得话,他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他们三个都是烂人,烂到了根子里的人。既然如此,就不能他一个人得到被顾玉宁厌恶的结局,凭什么?明明走到这一步,他们几个人人有份。 他身上沾满污水,那么其他人就不要想着清清白白的面对顾玉宁。 全都撕开脸皮说亮话。 钟亦就是阴暗,也就是嫉妒。 他明明比戚忍潮先遇到顾玉宁,却被戚忍潮窃取成果,抢先一步和顾玉宁在了一起,但戚忍潮真的像顾玉宁说得那样好吗?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个阴险小人罢了。 分明被顾玉宁爱得死去活来,占据了青年最好的青春,享受着青年全部的爱,却还不满足,却还觉得自己得到得少了,于是自己作死,引狼入室。 紧接着在认清了自己心意后,只因旁人发给他的几张照片,就对青年产生排斥,偏偏顾玉宁背着他做得那些,可比他对顾玉宁做的轻多了。 贱得要死。 从骨子里就是贱的。 戚忍潮明明比他更应该下地狱。 人夫18:他太疲惫了/血液刺眼得可怕/沉睡于秋日的青年 写结局,有点卡,所以来晚啦,大家勿怪。 唉…… 偷偷哭了,但不说TvT 明天秃秃肝番外哦,是所有人的后续加笨蛋小狗的。(有遗留的伏笔+刀子) -----正文----- “……” 病房内的气氛在钟亦说完最后一个字后,陡然安静下来。 戚忍潮和段知坞的视线统统落于顾玉宁身上,眸中充斥着忐忑跟不安,想要解释,却在看到顾玉宁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庞时,哑口无言。 “老师……”段知坞轻轻喊了一声。 他想说是他来晚了,更想说钟亦说得那些话全部都是假的,但徒劳张了张口,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毕竟事实是什么,早在他做出自己的选择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下来。 段知坞确实把自己跟顾玉宁做爱的床照发给了钟亦,只因他想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在顾玉宁被钟亦威胁后,出现在顾玉宁面前,告诉他,自己可以救他,也告诉他,你安全了。 这样,他就能在顾玉宁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 而至于段知坞为什么会这么的信任钟亦,自然是因为钟亦从一开始出现在戚忍潮身边,就是他授的意。 段知坞早在半年前就收买了看上去一穷二白、还拥有戚忍潮“初恋”身份的钟亦,让他挑拨顾玉宁跟戚忍潮的夫妻关系。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钟亦会是钟家的继承人。 更没有想到,他也喜欢顾玉宁。 全身血液像是凝固。 段知坞站在病床前,颤着手指在顾玉宁眼前挥了挥,不见青年给予他半点反应,仿佛此刻他眼前的人,早已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 段知坞愣了愣,怔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玉宁,脑袋里的思绪很乱,乱得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够做什么,又应该怎么做。 只是平静。 平静到了极致。 “老师……”他声线微抖。 病床上。 毛发蓬松的小狗还在摇着尾巴,面对突然出现在这间病房里的人类没有任何害怕,张嘴叼着一点顾玉宁袖口处的衣角,“呜呜”哼着,谁也不清楚它想要做什么。 唯独手上伤口正往外渗着血的顾玉宁,知道。 他伸手,轻柔地捏了捏小狗软绵绵的耳朵,对它一笑,原本精致的五官被蒙上一层病弱和苍白,手指朝上,顾玉宁很温柔很温柔地揉了揉想要救他的小狗的脑袋。 张了张口,他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是不想说,而是早就没了力气,血液的流逝,加上这段时间拒绝吃一切食物,早就令顾玉宁虚弱异常。 他没有力气。 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就连模糊的视线中,也只有面前可可爱爱的萨摩耶小狗。 耳畔,段知坞在说什么。 一旁的戚忍潮也早已扔下如同一滩烂泥的钟亦,踉跄着走到了病床前,搓了把脸,哑声开口:“哥……” 但那名永远会第一时间给予他反应的青年,完全没有动作,连眨眼都没有,苍白得可怕,仿佛被人轻碰一下,就会立马消失般。 戚忍潮看着眼前的顾玉宁,张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嗓子像被人塞进一块棉花,只剩唇张张合合。 眼泪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戚忍潮上前坐在椅子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轻握住顾玉宁的手腕,见青年没有挣扎后,缓缓跟他十指相握,“瘦了……瘦了……”戚忍潮双手抓着顾玉宁的手,泪水把视线模糊,他喃喃道,“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是没有好好吃饭吗?还是我不在,你没有胃口?哥……我找了你快三天,我要……我要难受死了……我也瘦了,你摸摸……好不好……”戚忍潮眼下遍布泪痕。 他将脸庞贴在顾玉宁微凉的掌心,途中,青年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可顾玉宁越是这样,戚忍潮就越是难受。 眼泪不争气地滴在床单上。 戚忍潮问:“哥是在怪我吗?怪我没有看好你吗?对不起……对不起……哥,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哥……”他几尽失声。 温热的眼泪掉在顾玉宁的指尖 在外人眼中向来冷漠尊贵的戚忍潮此刻嚎啕大哭。 戚忍潮是真的不知道这一切会变成这样。 才三天…… 只是三天啊…… 怎么……怎么他哥就进医院了呢? 怎么明明还要等着他回家的人,就不想活了呢? 怎么回事啊…… 戚忍潮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疼,五脏六腑都在疼,疼得他喘不过来气,眼泪像是要流尽,戚忍潮努力呼吸着,他说:“哥……你知道吗?在我们和好的那晚,我就知道…你跟段知坞的事了……我不在乎……我也……我也没有觉得你脏……我还向你要生日礼物呢哥……”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戚忍潮视线被泪水模糊。 他在等待顾玉宁给予他一个反应,哪怕动一动指尖也好,可没有……完全没有。 顾玉宁闭着眼,身体靠在病床的床头,长长了的乌发散落在耳畔,垂到锁骨上,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围绕着他,令他身上的那股子温润感,变得更为明显。 顾玉宁对于外界的感知已经降到了最低。 被蒙在被子里的手,还在往外渗着血。 那次顾玉宁划破自己的手腕,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伤口深可见骨,术后又因绝食,恢复得很差,现如今,只是微挣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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