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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靳沉野脸色瞬间变了:“别怕,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他立马看向她:“雾雾,这里离临湘路也不远了,你自己打车去行吗?” “嗯。”她平静地应了一声,推门下车。 暴雨瞬间浇透了她的全身,她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突然笑了。 本来只差一点,你就能知道我去干什么了,靳沉野。 风雨太大,根本打不到车,唐栖雾独自走在暴雨中,伞被狂风吹折,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等她终于走到民政局时,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你好,办理离婚。”她将保护得很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纸张一点都没湿。 工作人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协议:“度过一个月冷静期,就可以来领离婚证了。” 走出民政局,雨已经停了。 唐栖雾抬头看着突然放晴的天空,胸腔的疼意散了几分。 看来离婚后的日子,也会如今日这般,日日泛晴。 回到别墅时,大厅空无一人。 楼上传来靳沉野温柔的声音:“小王子遇到了一只狐狸……” 他在给孟之瑶讲胎教故事。 唐栖雾脑袋昏昏沉沉的,直接钻进被子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喉咙干得像是着了火。 “水……”她喊了好几声,却只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讲故事声。 “靳总,真希望孩子以后像你,又好看又聪明……”孟之瑶的声音甜得发腻。 “不准妄自菲薄,”靳沉野轻笑,“像你也很好,你善良,温柔,纯真……” 哪怕看不见,唐栖雾也能想象到孟之瑶此刻羞红的脸。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在为即将出生的孩子编织美梦。 她挣扎着爬起来够水杯,却因为浑身无力打翻了它。 玻璃杯摔得粉碎,她蹲下去捡,却又因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手掌被碎片扎得鲜血淋漓,她咬着牙,一点点清理干净,又翻出退烧药吞下。 整个过程中,隔壁的笑声从未间断。 重新躺回床上时,唐栖雾突然想起大学那年她发烧,靳沉野连夜翻墙进女生宿舍,守在她床边三天三夜。 那时候他红着眼睛说:“雾雾,你难受我比你更疼。” 现在呢?靳沉野,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眼泪无声地滑进枕头里。 她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雾雾!你终于醒了!” 第二天睁开眼,唐栖雾便看到靳沉野躺在她身边。 他伸手摸她的额头,眼里满是焦急:“怎么发烧也不知道叫我?你知道我回来看到你昏迷不醒有多着急吗?” 叫你有用吗?你当时不是在陪孟之瑶和你的孩子吗? “我已经好了。”她推开他的手,声音沙哑。 靳沉野皱眉:“不开心?” “没有。” “你开不开心我看得出来。”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之前不是一直想去马场骑马?我带你去好不好?” 他说着就要伺候她起床洗漱,动作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她不想表现得反常,只好任由他摆布。 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孟之瑶就怯生生地出现在门口:“靳总,靳太太,你们是要去骑马吗?真羡慕,我还没骑过马,我可以去吗?” 她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眼神期待地看向靳沉野。 “不行,你怀着孕。”靳沉野眉头紧蹙,语气不容置疑。 孟之瑶咬着下唇,:“可我想去……天天闷在家里,对孩子也不好……” 她声音越来越小,带着若有若无的撒娇意味。 唐栖雾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就往门外走。 她太了解靳沉野了——他从来拒绝不了这种楚楚可怜的请求。 果然,等她走到外面时,就听见身后传来靳沉野妥协的叹息:“好吧,但必须全程听我安排。” 坐上车后,唐栖雾才发现孟之瑶真的跟来了。 靳沉野亲自扶她上车,一手始终护在她腰后,像是捧着什么易碎品。 下车后,更是处处关怀备至,完全忘了他的初衷是陪谁来散心。 “小心台阶。” “太阳大,把帽子戴上。” “走慢点,别累着。” 每一句叮嘱都像钝刀,一下下割在唐栖雾心上。 她默默走到马厩选了匹温顺的母马,熟练地套上马鞍。 这些技能还是靳沉野亲手教的,那年她二十岁生日,他带着她在私人马场跑了一整天。 而那个曾经教她骑马的男人,此刻眼里都是另一个女人,替她系护具、亲手给她调整马镫,生怕她有一丁点不适。 他全程牵着孟之瑶的缰绳,从未松开片刻。 直到他怀里的手机响起。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孟之瑶立刻善解人意地说:“靳总,您去忙吧,我已经学会了,可以自己活动了。” 靳沉野不放心,再三确认她坐稳了,才转身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唐栖雾勒马停在场边,静静看着这一幕。 阳光将靳沉野的背影拉得很长,他打电话时习惯性用食指敲击手机背面,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小动作。 “靳太太。”孟之瑶突然骑着马靠近,脸上挂着甜笑,“你说,两匹马相撞,会是什么样的场面?我还没看过呢?” 不等回答,她猛地一夹马腹,两匹马瞬间撞在一起,受惊的母马同时扬起前蹄—— 唐栖雾死死抓住缰绳,却还是抵不住她的马彻底发了狂,嘶鸣着冲向围栏。 余光里,她看见孟之瑶“不小心”松了手,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下来。 “之瑶!” 靳沉野几乎是飞扑过去,在孟之瑶落地前接住了她。 与此同时,一大群受惊的马群冲破围栏,朝唐栖雾的方向狂奔而来! “靳沉野……救我!” 唐栖雾在颠簸中大喊,声音淹没在混乱的马蹄声中。 她看见他抱着昏迷的孟之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场外跑。 马蹄扬起的尘土迷了眼睛,唐栖雾感到缰绳从掌心滑脱,整个人被甩向空中时,她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靳沉野在同样的马场对她说:“雾雾,只要你喊我,我一定回头。” 风声呼啸,她重重摔在地上。 视线模糊前,最后看到的是靳沉野抱着孟之瑶上车的背影,那么急切,那么匆忙。 肋骨处传来尖锐的疼痛,但都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感觉。 唐栖雾蜷缩在沙地上,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缓缓闭上了眼睛。 唐栖雾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微微侧头,就看到靳沉野坐在床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雾雾,你醒了。”他立刻倾身过来,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栖雾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她记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靳沉野抱着孟之瑶匆忙离开的背影,还有朝她狂奔而来的马蹄。 “之瑶不小心受了伤,”靳沉野突然开口,语气急切,“她有凝血障碍,现在血流不止,医院血库不足……” 唐栖雾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唯一匹配的血型就是你。“靳沉野握住她的手,“雾雾,你去抽点血给她,好不好?” 荒唐,太荒唐了。 唐栖雾猛地抽回手,牵扯到肋骨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任由她被马匹踩踏,没有一句解释,第一句话就是让她顶着一身伤去救孟之瑶? “我不去。”她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刀割。 靳沉野眉头紧锁:“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就忍忍好不好。等孩子生下来,一切就结束了。” 唐栖雾浑身发寒。 她盯着靳沉野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愧疚或心疼,可那双她爱了二十年的眼睛里,只有焦灼和催促。 “靳总,孟小姐情况不太好……”护士在门口小声提醒。 靳沉野立刻站起身,几乎是半强迫地将唐栖雾扶起来:“雾雾,算我求你。” 唐栖雾被架着去了采血室。 针管扎进血管的瞬间,她疼到窒息。 “很疼吗?”护士疑惑地问,“不会吧,我已经很轻了。” 唐栖雾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些年她最怕打针,以前每次抽血,靳沉野都会捂住她的眼睛,轻声哄她:“雾雾乖,马上就好。” 如今同样是抽血,他却站在采血室外,频频看表,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400cc的血抽完,唐栖雾眼前一阵阵发黑。 护士扶她坐下休息,她却看见靳沉野头也不回地朝孟之瑶的病房跑去。 她踉踉跄跄地跟过去,站在虚掩的门外。 病床上,孟之瑶脸色苍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靳沉野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别怕,已经没事了。”他轻声安慰,“孩子也很好。” 唐栖雾的目光落在孟之瑶的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串熟悉的佛珠。 那是她三年前去五台山求来的,靳沉野当时郑重地戴在手上,说:“这辈子都不会摘下来。” 可现在,它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手腕上! 他居然将她虔诚跪拜求来的佛珠,也送给了孟之瑶! 唐栖雾心口疼得厉害,再也看不下去,豁然转身离开。 回到病房,她蜷缩在床上,任由泪水浸湿枕头。 原来心碎到极致,是真的会疼到呼吸困难的。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查房。 “靳太太,麻烦完善一下病历报告。”护士递来表格。 唐栖雾机械地填写着,在婚姻状况一栏停顿片刻,然后重重地写下“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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