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等着底下的人踹够了床板撒够了泼,也终于泄够了气,终于消停下来后,沈轻也平静了,他没再说话。 并在心里默数: 三、 二、 一. “我说,”江箫在底下冷声回着:“你是我弟,一个爸,一个妈,一个家里的。”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像是戛然而止的呼吸,两个人躺在一片漆黑寂静里,同时沉默着。 半响。 “哥?” “滚!!” 第七章 江箫觉得沈轻这小子忒不识相,妈的,又不是小孩儿要吃奶,他就要非逼得他就范才开心? 一句称呼所谓无所谓的,吃饱了撑的? 执迷不悟这么多年,有病? 他现在已经对沈轻够好了,谁知道这人一点都不知道感恩,一再得寸进尺,甚至有时候,他都觉得沈轻是个变态,专门来整他折磨他的变态。 而且那人貌似还有点…… 乐此不疲? 江箫感觉自己被耍了,成天黑着一张脸,好几天没给沈轻好脸色看。 沈轻心里也不痛快。他一开始也不想搭理江箫,因为那天江箫吼的那一嗓子“滚”,实在是太特么大了。 闷雷似的低音嗓轰然就破了顶,声波隔着一层床板刺到他耳朵里,差点没把他吼聋,当晚原本新生入校挺嘈杂喧闹的六楼,就因为暴躁学长这一声怒吼,全部消音。 第二天早上起床,沈轻顶着余音阵阵回响的脑壳在水房刷牙,还有新生跟他打听昨天被吼的那个倒霉蛋是谁。 呵呵,沈轻掏了掏耳朵,望着眼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一声—— 是谁? 可不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呗。 但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现在宿舍里还就只有他俩人,连个出来调节矛盾的人都没有,沈轻自认为他是个讲道理的人,虽然他现在依旧闹不清江箫为什么都和他和好了,都跟别人承认他是他哥了,还会在意一声称呼上的事。 江箫可以有病,但他得讲道理。 昨晚喊的那一声,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江箫烦他,他多少能理解点儿,毕竟先开头的人是自己,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 江箫的生活很规律,早上五点半起床,洗漱,跑步,自习室,七点半去食堂吃饭,然后回趟宿舍换衣服泡衣服,午饭可吃可不吃,背着书又去自习室一坐一整天,晚上六点半吃饭,插着耳机听手机,去操场散步消食,回来了就洗澡洗衣服,上床睡觉。 沈轻这几天的生活也很规律:跟踪江箫,跟踪江箫,还有,跟踪江箫。 他不会说自己做错了,因为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错了,但是他哥生气了,虽然因为一个称呼就跟他闹脾气摆脸子显得有点儿矫情的,可谁让江箫是他哥? 人生气了就得哄,上次都实验过了。 他哥喜欢喝奶茶。 所以在冷战第四天,沈轻摸清江箫的作息规律后,傍晚那会儿提前从自习室出来,扫了个共享单车,去奶茶姑娘那儿买奶茶。 M大有好几处卖奶茶的店,分散在各大区的十字路口,鉴于上次奶茶姑娘很实在的给他们装了那么多布丁,沈轻也就很实在的绕远去当回头客。 傍晚天凉,路上在学校结伴散步逛学校的新生三两成群,云雁携着残留的霞光从大道尽头的暮色而来,又自蔚蓝渐黑的天际线处掠过,轻盈飘落灰蓝色的羽毛,附近家属楼庭院里,茉莉花树开得茂盛,暗香浮动,趁风袭入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馥郁芬芳。 沈轻骑车过去的时候,奶茶店门口人群正挤得火热。 那么多人拧疙瘩似的都堵在窗口,心里不免有点烦躁,头上也有点冒汗,他赶时间,不然半个小时后,江箫就得去食堂吃饭了。 沈轻停好了车,将帽檐那头扯到后脑勺去,放宽视野,忍下心中不耐,大步朝奶茶店走过去。 这一路,约长五十米,沈轻盯着挤成团的人群,紧眯着眼,每走一步,都在纠结,自己是插队?还是排队? 好吧,乱糟糟的,根本没有人在排队。 这一路,约长五十米,挤在窗口买奶茶的人群,男女比例约为1:5,在俊脸小哥哥停车朝这边走来的那一瞬,就已经有人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刚够所有人听见的惊呼—— “右边三点钟方向有帅哥诶!” 六分之五齐刷刷偏头看去! 来人身高目测一米八加,白肤削肩,紧腰长腿,上身宽松白T恤,下身修身黑长裤,眉眼清俊,鼻挺唇红,头上斜斜的反扣着一顶黑帽子,几搓乌黑的头发从帽檐底下挣出,有种凌乱却俏皮可爱的美感。 于是众中二诗人纷纷在心底念起了酸句子—— 啊,那年初秋,一个雪白少年 啊,他眸子乌黑,身姿俊雅 啊,那人温润中透着淡漠的冷气,帅酷中涌动着少年的阳光清朗,他该是我梦中情郎 啊,他朝我走来,视线掠过他,她,和我 啊,他当时说了句抱歉,便站在了我的身前,清凉干爽的气息裹挟着西苑庭里独有的茉莉花的香味,令人为之着迷沉醉 啊,他走了,扫一扫微信收款码,带走了一杯巧克力布丁小杯奶茶…… 大杯喝着实在是撑得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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