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我方才不帮忙,将军难道要直言不讳,请家父避让么?这可是在魏家。” 傅煜不以为耻,反将唇角微勾,“所以我好言恳请,作了许多揖,才说动岳丈。” “谁是你岳丈!”攸桐轻哼,强绷着脸,抬手摆弄发梢。 傅煜笑而不语,含笑打量她。 上回在秦良玉的别苑雪地拥吻,那滋味叫人贪恋,傅煜举兵平叛时,每逢临睡前得空,总忍不住回味,可惜山长水远,只能在脑海勾勒她容颜。之后快马加鞭、昼夜赶路,虽追上了她,却为避人耳目,不得不分道而行。回京后这几日,傅煜几乎片刻都没得空—— 傅家有逐鹿之志,暗中埋到京城的棋子几乎已成了密网,他是结网之人,又逢此皇权更替的紧要关头,既然亲临,自须问明详细消息,理清局势。 今日总算得空,见完许朝宗,便直奔魏家而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跟攸桐别离日久,算起来,这月余的辗转反侧,竟如一生。 而今漏深人静,这般静谧独处的时光,弥足珍贵。 灯影下美人盈盈而立,海棠红的锦衣娇艳柔旖,底下襦裙堆叠如浪,腰间环佩宫绦尽除了,只剩细带束腰,盈盈一握,衬得鼓起的胸脯如危峦起伏,勾人绮念。屋里熏得暖和,她穿得也单薄,交领滚了细密花纹,露出秀致锁骨,双唇不点而朱,雪腮秀颌,眼波含了薄嗔,侧身觑他时,更添眉梢妖娆风情。 若非理智牵制,傅煜几乎想扑过去,将她压在书架上蹂躏一通。 他甚至觉得后悔,当初不该纵她出府,斩断夫妻的名分。 ——她倒是逍遥了,换成他吃苦头,还有苦说不出。 攸桐却不知他那些念头,只催促道:“父亲说等在书房,必会等着,有话就说,别耽搁。” “唔。”傅煜总算想起这茬,见桌上有茶,也不管冷热,自斟了一杯饮下。冰凉的茶水入喉,缓解了喉头的干燥,亦稍稍压制血液里的躁动。 攸桐阻拦不及,只好道了声“你等着”,去侧间里,取了一碗清凉甘甜的黄桃来——这是仿照罐头做的,将黄桃切为两半,加蜜糖煮好后晾冷,比生吃的还要清脆甘甜,冬日火盆熏得满屋燥热时,那甘甜汁液更能润喉。 傅煜尝了一块,甚合胃口,遂将白日的事简略说了。 提起徐淑来告状、许朝宗喝止的情形时,唇角勾起讽笑。 攸桐看他没了下文,问道:“怎么?” “幸亏当初你没跟他。” 这话说得坦然,并非拈酸吃醋。攸桐坐在对面,素手撑在桌上,正舀甜汁喝,闻言饶有兴致地抬眉,“为何?” “护不住女人,要他何用。”傅煜答得一本正经。 成婚那么久,攸桐还没见他在背后议论旁人,瞧见那冷峻眉目间难以掩饰的嫌弃,不由“嗤”的一笑,莞尔道:“这位睿王,终是有些优柔寡断,不知提前谋划安排,每回都是到了最后,迫不得已时才取舍。没了事先的筹备铺垫,自然无法周全应对。” ——对她如此,对徐淑也如此。 若许朝宗足够决断,在有夺嫡的念头之初,便该做出取舍,摆明态度,安置妥当。而不是拖到最后,等皇帝赐婚时才突兀地选择徐淑,两边不讨好。 若许朝宗足够决断,哪怕有傅煜的三分谋略,也该知道,当日徐家的卑劣行径,对于靠声名立足的徐家是个极大的隐患。既跟徐家上了一条贼船,徐家无力斩除后患,他也该凭王府的手段将尾巴收拾干净,而不是放任自流,以至于今日徐家名声扫地,睿王府自断臂膀。 这样的人,纵生于皇家,有天子血脉,又如何能成大事? 攸桐摇头哂笑,转而道:“徐淑记恨着我,睿王呢,打算如何?” 她双眸睁得溜圆,目光湛亮,显然满是期待。 傅煜神情间,竟有些许邀功的意思,“他想夺嫡,须借我之力。若要我出手,须先将徐家的事交代清楚,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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