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我平静回答:“家里没有多的钱订报了,早前我给你说的。” 女儿一双眼愤懑的瞪着我:“家里怎么可能没有多的钱,爸爸每个月的工资足足有八十块!钱呢?” 我淡淡道:“你爸爸和你一样,觉得我是一个无知妇女,所以他的钱从来也没有交给我管,你想订报,可以跟你爸说。” 正这时。 陆彦和柳飘絮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一个穿着长衫,贵气逼人。 一个裹着旗袍,美不胜收。 两人站在一起,就如报纸上所说的那样,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和他们相比。 挽着长袖挎着菜篮子的我,更像是这个家的女佣长工。 女儿似是找到了靠山,立马走到了陆彦的面前。 “爸,你快说说妈,她明知道我邀请了同学来家里讨论文学,可她竟然没有订报,甚至连招待同学的水果零嘴儿也不准备,哪有这么招待客人的!” 陆彦拧起了眉头,看向我,一脸的语重心长。 “以往你不都安排得挺好呢,这次是怎么了?” 不等我解释,他又摆摆了衣袖:“罢了,许是年纪上来忘了,现在你就去街上买一份报回来,顺带也买些肉和菜,回来给同学们做一顿饭。” 说着。 女儿还瞪了我一眼,叫嚣着:“你动作快点儿啊,别再让我们久等了。” 我没回话。 父女两个就往大厅里去了。 柳飘絮含笑与我对视了一眼,便跟上了父女俩的脚步。 “陆教授,今日可有幸听您教学了。” “柳阿姨,久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听着大厅里传来了一声声嘘寒问暖。 我转身走出了大门。 没有买报纸,更没有买菜和肉。 而是直奔组织。 提交我的入党申请书。 2 再回家时。 天已经黑了。 我才踏进屋门,女儿的话音便劈头盖脸地向我砸了过来。 “妈,让你去买报纸,你怎么能拖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我微微蹙起眉头。 女儿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见我两手空空,她再也没有好气的吼了起来。 “你没有买报纸就算了,怎么连菜和肉都没有买?你外出一趟是闲逛去了吗?” “国人都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你怎么能如此悠闲?” “你即便看不懂爸爸和柳阿姨的文章,也该听得明白我和同学们日日喊着的新思想啊!” “人怎么能愚昧无知到你这个程度?” 我怔怔地望向她,很平静很平静。 “我说过了,我没有钱,没钱怎么买报纸买肉和菜?” 女儿气得跺脚。 且引来了屋内所有人都走了出来。 其中自然也包括陆彦和柳飘絮。 女儿向陆彦打起了报告:“爸,妈什么都没有买回来,她还说你每个月的工资没有给她做生活费,怎么可能呢?” 陆彦面色沉了沉,瞧我的眼神也收了收。 “好了,没买就没买吧,也不至于你这样动气,跟你妈妈大吼大叫,像什么样子。” 我冷笑。 心头倒是没了丁点儿从前对陆彦地爱慕。 这个人,看似一肚子墨水,却是没有丝毫礼仪道德。 女儿不依不饶,还拉着柳飘絮给自己撑腰。 “柳阿姨,你瞧瞧我妈,哪有这么抠门的,花得也不是他的钱,给我同学做一顿饭都这么舍不得!真是封建思想的败类!” 柳飘絮缓和了声音道:“不能这样说你妈妈,怎么都是生你养你的人,这个年头原本也不好挣钱的,你妈也是为你爸和你着想。” 女儿咬着牙:“着想个屁!拿着我爸的钱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每天就只能吃土豆红薯,不知道的人怕以为学校连我爸的津贴都发不出来了!我爸堂堂教授,吃的还不如路边讨饭的。” 一旁女儿的同学听了,也纷纷蹙眉。 以至于他们对我的误解,也愈发深了。 “陆教授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妻子,真为陆教授不值。” “这么一看,还是柳阿姨和陆教授更般配。” “陆家有这么个女子,属实家门不幸,日后想过来和陆教授柳阿姨请教,怕是会被诸多嫌弃的。” 我听着,将手上的菜篮子扔到了地上。 然后直面问向陆彦。 “陆教授,试问一句,这些年你的工资,是给我这个妻子了吗?” 陆彦嘴角下敛起来:“好了,都如此了,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我带学生们出去吃一顿饭罢了。” 说着,他开始吩咐学生们收拾起刚才学术讨论的成果。 柳飘絮也随声附和,说起井胡同后街有一家馆子,味道很正,还说就用她上个月的稿费请客。 女儿和同学们纷纷叫好,所有的光环立马披在了柳飘絮的身上。 她好似女神下凡,所有人看待她的眸光都是温柔缱绻的。 而我就如遭人嫌弃的敝履,无人再瞧我一眼。 我冷哼,在众人欢呼雀跃准备走出屋门的一刻,喊道:“既然柳小姐有钱请人下馆子,不如也给这个家的房租付上一付吧!” 我的声音引来了众人驻足。 尤其是女儿,面色更是愠怒。 “你干什么!柳阿姨只是借住在这里,爸爸作为房主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要收柳阿姨的房租!” 我轻笑,目光看向了陆彦。 陆彦眉宇凝结,哪里敢直视我。 我拿出了房东给我的房租票据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这个月的房租是28块5毛6分。 然后高声对女儿说道:“这间房子早就被你爸爸卖出去抵债了,房东人不错,顾忌你爸爸是教授,所以愿意给我们长租,一个月租金二十多块,我们已经租了两年,每个月的房租都是我劳心劳力干苦活儿累活儿负担的,如今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两年前,那些苦活儿累活儿我也做不动了,这个月的房租,也不知道你爸爸一个月的工资八十块,还有没有剩余的付出来。” 女儿不信自家的房子已经被卖掉了。 她看向了陆彦:“爸,妈说的是真的吗?” 陆彦严肃道:“这些年不太平,房子留着意义不大,卖了也就卖了,大惊小怪做什么。” 柳飘絮也帮腔道:“房屋只是一个栖息地,无所谓拥有不拥有,你爸那这笔钱肯定大有用处去了,没什么计较的。” 女儿被三两句话安抚。 又横眉眼对向我:“妈,我拜托你有时间多读书,而不是为了钱在这大喊大叫。” 我淡定道:“你就当我是泼妇吧,我是没有你们读的书多,但我至少知道,租住别人家里,是要付房租的,这个月的房租已经拖延半个月了,如果再不交,房东说了,让我们立刻搬出去,如果不搬,指不定会闹到陆教授的学校,让校长给他主持公道。” 话至此。 众人脸色变换得精彩绝伦。 尤其是陆彦。 3 而我的话还在继续。 “陆教授这两年来的工资,一分没有花在家里,全靠我这个无知村妇干活儿补贴,就连陆教授用的笔墨纸砚,也是我做工换来的。我是不知道他将自己的工资和这卖房的钱都拿去做什么了,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现在我们家即将要流落街头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又看向了漂亮得体大方的柳飘絮。 我含着笑,字句如刀剑一样刺向了她。 “柳小姐,虽然您家里早已被流民洗劫一空,虽然父母也都不在世了,虽然您也没有上班工作,但就您每日不重样的换衣服穿,想必还是有钱的,不如您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这一家子,先给我们这个月的房租交一下。” 柳飘絮面色僵了,立马尴尬笑道:“请客吃个饭还行,我哪能有钱交房租呢……” 一旁学生已然在嘀咕了。 “这柳阿姨似乎从未穿过重样的衣服。” “只是这钱,哪来儿的呢,就算有稿费,可稿费才几个钱。” “柳阿姨身上的衣服料子,怎么说也得上百块一匹吧。” “难道是……陆教授他拿了自己的工资和房产……” “这、陆教授不会吧,连自己家都不顾了……” 女儿听到一旁学生的议论,面色已经涨红了。 她直直地望向陆彦和柳飘絮,想说什么,却迟迟未开口。 我扬起了唇畔:“柳小姐都没有钱交房租啊,那陆教授呢?这房租交还是不交?” 陆彦这会儿面色已经乍白了。 他愤懑的瞪着我:“今天,是不是非得让人不高兴?这么多学生在,你就一定要让我们下不来台,家里事情能不能关上门说?” 我扬起了唇畔:“关上了门,你们就是一伙儿的,没有人站在我这边,我不得趁着人多的时候将这话说开吗?不然……我一个农村妇女,哪能和你们一群读书人舌战群儒,说不清道不明,最后还不是我吃亏,指不定到时候你们流落街头了,还要冤枉是我侵占这套已经被你抵债送出去的房子!” 陆彦气愤地甩了长袖:“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我直勾勾的对上他的眼,丝毫没有留有余地。 “你就是这种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跟我夫妻一场,还惦念着别的女人,甚至让女儿都盼着让人给她当后妈!你拿你的工资养她的花容月貌,我无话可说,你拿房产去讨她的欢心,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但你不能拿着我给你买的笔墨纸砚,写了稿子,再给我贴上一个无知愚昧配不上你的标签!” “你更不能用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成就你和你的情人……”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陆彦怒吼出来,打断了我:“顾如梅!你反了!” 我不甘示弱,喊得比他声音还大:“今天起!我顾如梅要和你陆彦离婚!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话落。 所有人瞠目结舌。 陆彦更是震惊地半天没说一个字。 就连一直盼着我和陆彦离婚的女儿,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她抿唇看着我,嘴角嗫嚅,眼中还迷茫着。 柳飘絮开始为自己辩解出声:“如梅妹妹,你真误会了,我和陆教授只是笔墨之交,你这样子,到底是陷我于不义了,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个家不欢迎我, 我走就是了。” 说着,她要回去收拾东西离开。 陆彦连忙又拉着她:“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就让她闹去,她要离婚就让她离,到时候有她后悔的!” 柳飘絮红了眼眶,又落泪。 “可我不想你们因为我闹成这样,娇娇还小,她需要妈妈照顾。你身体也不好,需要妻子照看。不管怎么说,我都只是一个外人。” 陆彦摇头:“不是,你怎么能是外人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早已比亲人更亲了。” 女儿和她的同学都望着这两人互诉衷肠。 眼神各异。 我轻蔑冷哼了声:“陆教授,劳烦你跟我离完婚再和别的女人苟且,让你的柳小姐背上小三的名声,我怕你是会心疼的。” 柳飘絮脸颊一红。 陆彦唉声长叹:“顾如梅,我真希望你脑子里别那么龌龊!” 我轻笑,捡了地上的菜篮子。 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门。 出门时。 我还听见了陆彦说:“先去吃饭吧,总不能让学生们饿肚子,房租的事我明日去学校预支一个月工资,总是能补上的。” 乌泱泱一大帮人,便往柳飘絮点名要吃的馆子去了。 可陆彦哪里知道。 房东给的最后期限是今晚12点。 过了12点。 陆彦如果还没将房租交给房东。 房东就会将他们赶出去。 4 隔天。 陆教授携文学作家柳飘絮流落街头的丑闻,传遍了整个学校。 我在学校打扫男厕所女厕所的时候,就听到了学生们的议论。 “陆教授也挺搞笑的,为了一个小三,给自己搞破产!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更可笑的是,陆教授今天来学校找校长预支工资被校长拒绝了,说是陆教授已经预支两年的工资了,实在预支不了咯。” “但好歹是咱学校的知名教授,校长还是给他安排了学校的职工宿舍,那个文学家柳小姐也一起住到学校里来了。” “今早上,我还看到了那位柳小姐包了几辆小轿车,托了几十个箱子到学校里来,听说里面都是她的衣服。” 硐揂豰兜鼺鮬沍謮鄦鵩皫旐书煨跲传 “所以你们可以想象,学校职工宿舍那么小一间,怎么可能将她的衣服塞进来。” “最可怕的就是这种要体面的文人,自己都没有地方住了,还要给衣服找地方安置。” “可怜了陆教授那个原配妻子,这些年被他们像吸血鬼一样啃噬。” 于是。 在我完成了一天工作,回职工宿舍休息时。 也好巧不巧遇到了下课归来的陆彦。 他手拿书本,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见到我,先是一声长叹。 而后,语重心长起来。 “如梅,昨天的事,就不要计较了。” “这两年来,辛苦了你,对此我也很抱歉。” “校长说你也住在职工宿舍这边,到底也是校长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做了安置。” “我们和好吧,日后我存了钱,都会如数交给你保管的,先回去吧,上了一天课,也饿了,炒两个青菜即可。” 我眯了眯眸,反问向他:“校长说,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为我安置宿舍的?” 他微微蹙眉:“校长虽然没有这样说 ,但肯定是如此的,否则你又没有在学校工作,校长又怎么会给你安排宿舍呢?” 我轻笑,又问:“那你的职工宿舍不住了?” 他推了推镜框,些许不好意思道:“那间宿舍就给飘絮了,她东西多,需要更多的空间,何况我们是夫妻,理应住一起。” 我不再言语了。 只管让陆彦跟在我的身后。 校园里人来人往,许多学生都在诧异我和陆彦为什么会并肩走在一起。 毕竟。 他是这个学校的教授。 而我。 是这个学校的清洁工。 就挺好笑的。 我在学校当厕所清洁工十多年了,陆彦竟然都不曾发现过我。 到底。 是不爱。 所以会如此不在乎吧。 等到了职工宿舍大门前。 陆彦问我门牌号。 我答:“没有门牌号。” 他一愣,会心一笑道:“那这么说来校长对我还算不赖,只有顶楼的复式层是没有门牌号的,那空间应该是足够了,女儿因为职工宿舍太小,也只能去住学生宿舍,现在有了这个复式,她也可以和我们一起住了,就连飘絮的那些衣服应该也有地方挂起来了,她这个人爱漂亮爱美,看待那些衣服是比性命还要珍贵的。” 是啊。 柳飘絮视那些衣服如珍宝。 便是连租房的钱都没有了,也不愿意拿出来几件换钱用。 “怎么不走了?” 陆彦疑惑看向站在楼道口处的我。 我指了指楼道处被一块绒布遮挡着的小空间:“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 陆彦一愣,伸出了脖子往里看。 一块约莫三平方大小的地儿,摆了一张半米宽一米长的小竹床。 竹床旁的小凳子上,还放着一双碗筷,一个不曾有烟火的煤炉子。 他大吃一惊,问道:“这、这是校长给你的安置?怎么、怎么能这样……” 我掀开绒布,坐在了小床上,淡淡道:“我一个打扫厕所的老妈子,又不是学校的正式员工,校长能给我一个楼道口容身,已然是对我的关照了。” 他听清楚了我说的话,瞪大了一双眼,瞠目结舌:“你、你说什么,你在学校打扫厕所?” 我点头,内心格外平静。 “嗯,已经打扫两年了,自从柳飘絮住到了我们家,自从你的工资再也没有给我一分,我就是靠着给学校打扫厕所,挣的钱,补贴你们生活用。” 他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周遭来来往往的老师同学,纷纷侧目看向了我们。 我接着道:“哦,对了,打扫全校的厕所一个月也才二十块,全然不够租房用的, 所以我还替学校的学生老师浆洗衣服,收捡学校的一些废纸去卖,才勉勉强强付了房租,给你们买些土豆红薯充饥。” 陆彦嫩白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也不知道是气的。 还是羞的。 周遭的老师和同学已然议论纷纷了。 “原来扫厕所的大妈是陆教授的妻子!天呐!” “陆教授太过分了,竟然让结发之妻替自己和小三付房租!” “陆教授此后得改名叫陆禽兽了,我怎么能喜欢这种人写出来的文章!恶心!” 辱骂声逐渐增多。 陆彦握着书本的手狠狠泛起了白。 他又深吸了好几口气,对我道:“不要住这里了,你不该住这里,也不能住这里,我们走……” 他拽起了我的手,要往外去。 我甩开了他。 “不住这里住哪里呢?这些年我常常夜不归宿的干活儿养家,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我都已经住习惯了!你要是觉得我丢了你的脸面,离婚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登记。” 他摇头,额上满是汗珠:“别瞎说了,我不会离婚的,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在这里受苦,我去给你找个更好的地方住。” 我笑了起来:“更好的地方?哪里是更好的地方?你现在欠了一屁股债,哪里有钱给我租房,仅有的职工宿舍也已经给了别的女人,你想让我跟她住在一起吗?且不说我会不会答应,就柳小姐那娇生惯养的性子,她能接受吗?” 他咬了牙,发了狠:“你放心,我一定让她答应。” 说着,他便上了楼,直奔柳飘絮住的屋子。 这大概是第一次。 他为了我出头。 只是。 他这种人,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拉得下脸去跟柳飘絮提需求吗? 所有的老师和学生也都望着二楼出口。 想看一个所以然来。 两分钟后。 h>兔 第1章 王妃投湖 楚国,璃王府。 “贱人,你明知道本王明天要娶柔儿,竟然敢给本王下药?” 锦衣华服的男人怒吼完,满带恨意地瞪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然后,他怀揣着狂怒与杀气,朝她覆了上去。 看着男人的动作,云若月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她嫁给他半年,他心中却只有南宫柔的身影,他从来没碰过她,皆是因为她有一张丑陋的脸,还有一对他仇恨的双亲。 “啊!”一阵痛苦袭来,云若月难受的咬着唇,看着上方那张厌恶又冷酷的脸,心痛如刀绞。 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厌恶和憎恨她。 楚玄辰冷冷的瞪着云若月,“你为了得到本王,不惜给本王下药,好,本王今天就成全你!不过,本王看不下你这张脸,因为它实在是太恶心了!” 楚玄辰说完,猛地扯下床幔上的纱巾,盖到了云若月脸上。 这话,重重的刺痛了云若月。 她痛苦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她的右脸上有一块手掌大的疤痕,导致她一直很自卑。 世人都叫她丑女,可她也有一颗追爱的心。 父亲知道她从小就仰慕璃王楚玄辰,硬是利用自己和皇上的关系,求皇上将她赐给了楚玄辰。 可是,楚玄辰并不爱她。 此时,男人折磨着她,乌黑的眼眸里全是骇人的杀意,“云若月,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知道本王喜欢柔儿,就设计让本王娶你;你知道本王明天要娶柔儿,就设计让本王碰你。如果不是你下药,就凭你这张脸,谁会碰你?本王宁愿碰外面的伎女,也不会碰你!” 云若月看着楚玄辰,强忍着他暴风雨般的欺凌,凄凉的冷笑,“在你心中,我连外面的伎女都不如?那我算什么?” “在本王心中,你什么都不算,你连给柔儿提鞋都不配!” …… 过了很久,楚玄辰终于要尽云若月的身,风卷残云般的起身。 他迅速穿好衣裳,根本不管床上的女人。 解了毒,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一无是处了。 然后,他嫌恶的扫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吩咐丫鬟,“备水,本王要沐浴,本王不想被人脏了身子!” 听到这刺骨的话,云若月的身子猛地一抖,她的心瞬间凉透了。 楚玄辰的话像钢刀一样狠狠的刺在云若月心脏上,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他这么厌恶她。 他之前冷落她,不理她,她都仍对他心存幻想,她觉得只要她对他好,他迟早会看清她的真心,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因为她丑,就厌恶她。 没想到,在他心中,她竟然这么的不堪。 她看着自己破败的样子,想着他对她的讨厌和欺辱,心里顿时没了寄托,她颤抖的裹上一件衣袍,光着脚,走进了寒风萧瑟的冬夜里。 在离绯月阁不远的地方,有一汪湖泊。 深夜,寒风凛冽,湖水刺人。 只听“扑通”一声,有人大喊道:“不好了,王妃投湖了!” 第2章 穿成弃妃 湖边,一群王府下人站成一排,全都冷冷地盯着躺在岸边的王妃。 此时,王妃娘娘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在哭。 “娘娘,你别死啊,你死了奴婢怎么办?”凤儿伤心难过地哭着。 刚才王爷要和王妃圆房,她就去隔壁的院子里扫地,没想到扫完回来,就看到王妃跳湖自杀了。 旁边的张嬷嬷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哭什么哭?真是倒霉,王爷摊上你这么个女人,死也不换个地方死,偏偏死在我们王府。王爷说了,王妃不要脸,竟然给王爷下药。既然大夫看过已经死了,直接拖出去埋了吧!” “不要啊张嬷嬷,不要这样对我家小姐,她可是宰相之女,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现场乱作一团的时候,大家都没看到,那原本没气了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云若月一睁开眼睛,顿时看清了四周的一切,此时月黑风高,一大堆身着古装的女人,正对着她的“尸体”指指点点。 猛地,一阵寒风吹来,她顿时打了个寒战。 她想起来了,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国际顶尖外科医生,才三十岁的年纪,就因为替各国首脑医治了无数疑难杂症,被誉为天才医学家,结果却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酒驾的人撞死了。 然后,她的灵魂就穿越到了这里,并且附在了这具身体之上。 天哪,要是现代的人知道她一个治病救人的顶尖医生,居然死于酒驾之手,大家得有多恨那个酒驾的混蛋? 同时,她脑海中浮起了一段陌生的记忆,全是关于这具身体的主人的。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云若月,居然和她同名同姓,这是不是一种特别的缘分? 原主云若月,是楚国当朝宰相云清的嫡女,从小被云家视为掌上明珠,悉心培养,如今却是璃王府的王妃。 她原本长得十分漂亮,很是惹人喜爱,但是在她十岁那年,她莫名其妙地中了毒,导致全身发黑。 当时她差点死掉,父亲好不容易才请人治好她,她虽然捡回一条性命,但是右脸却因为中毒太深,上面的毒素去不了,最后变成了一块丑陋的疤痕。 她从此变得非常自卑。 她中毒后,那些官家子弟们都开始瞧不起她,欺负她,打压她。当时她在一个湖边被一群官家子弟围攻,被人踹下了湖,是楚玄辰跳进湖里救了她。 他赶走那些官家子弟,还递给她一块面纱遮面,给了她很多温暖。 从此,她就深深地爱上了楚玄辰。 她知道她配不上楚玄辰,就把那些爱慕藏在了心里,她从不痴心妄想可以嫁给楚玄辰。 可父亲看出了她的心思,为了让她幸福,他硬是利用自己和皇帝的关系,求皇上,让她嫁给楚玄辰。 她嫁给璃王的梦倒是圆了,可惜,成亲半年,璃王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不仅没看她一眼,还马上就要娶新夫人进门了,这原主活得真窝囊。 脑海里正在理清这些信息的时候,突然,云若月发现有下人来拖她,旁边是婆子们的骂声,和凤儿的哭声。 “快,把这个倒霉的扫把星拖出去埋了,时间长了,万一尸变了怎么办?”张嬷嬷说。 “住手!”见有人要靠近自己,云若月突然费力地出声! “啊!尸变了,王妃变成厉鬼了!”众人尖叫一声,全都朝旁边四散了开去,只有凤儿没有离开,依然守在云若月身边。 第3章 医疗空间 “吵什么吵?你才尸变,没见过活人?”云若月冷冷地出声,对凤儿说,“扶我起来。” 她才被人从水中打捞起来,再加上之前又受了楚玄辰一番凌虐,现在身体很虚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她知道她这具身体是王妃,应该具有王妃的威严,可以震慑一下这帮人。 “娘娘,您醒了?”张嬷嬷不敢相信地盯着云若月。 刚才大夫明明说了,王妃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活过来? 看王妃的神情,并不像尸变,应该是真的活过来了。 难不成刚才那位大夫诊断错了? 只是她没想到,她刚才明明摸过王妃的鼻息,王妃都死得透透的了,这竟然还能活,真是奇怪! 也许是这个女人命大吧! “怎么,我醒了,你很失望?”云若月冷眼看着张嬷嬷,眼里射出一道森冷的杀意! 平素在府中,张嬷嬷是最爱欺负她们主仆的。 不过,这若没有璃王的纵容,这些人也不敢欺负她。 她一不受宠,人又软弱,就受这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欺负。 但是从今天开始,她接替了这具身体,就由不得这些人再欺负她半分了! 她的人生她做主,谁要是再敢欺凌她,别怪她无情! 张嬷嬷平时都不怕王妃娘娘,可是这一刻,她好像从王妃眼中看出了嗜血的杀意,此时的王妃就像鬼变的似的。 她吓得牙齿一打颤,小声地说,“没,没失望,娘娘能醒来是大好事,老奴又岂敢失望?老奴这就去禀告王爷。”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张嬷嬷收敛了自己的狠毒,毕竟现在云若月没死,她还是王府的王妃,也是宰相的嫡女。 如果云若月真想治她,她是跑不了的。 但是她有靠山,那就是璃王。 她暂时饶云若月一马,去找了璃王再说,有璃王在,这女人哪里敢摆王妃的谱。 - 绯月阁。 凤儿一把云若月扶进房,就给她打来了热水,让她沐浴。 下身撕裂的疼痛,提醒云若月她今天被凌虐了的事实。 那个男人真的好狠,居然这样折磨自己的王妃。 云若月坐进浴桶里,便叫凤儿帮她拿了面镜子,她倒要看看,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有多丑,丑得楚玄辰在要她的时候,居然拿纱布遮住她的脸。 当镜子照到自己面容的那一瞬间,云若月也差点呕吐??x?了。 这副尊容真是太丑了,她右脸上全是蜿蜒曲折的疤痕,有点像瘤子,又像毒素,怪不得楚玄辰会那么讨厌她。 如果换在现代,她拥有一整间生物科学实验室,里面有各种特制的药品,很容易就能把她的脸治好,可是这是在古代。 她一个没有手术室的医生,就像一个没有双手的钢琴家。 - 这热水泡得身体很舒服,云若月有些累了,便把镜子放在旁边,双手倚着浴桶,慢慢地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的意识深处,突然浮现了她的那间实验室。 她看到好多药品,还有她以前用过的医疗器材,无菌手术室,电脑,呼吸机,血氧仪,CT,助听器,核磁共振等全都有。 作为一个医生,看到这些熟悉的装备,她心里是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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