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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在此等候六科值守。”说着袁彬将蜡烛点燃,一朵烛火摇曳生姿。 张岩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连连道谢坐在了原本不远地方。 “你方才说,是郕王殿下推荐你来的?”袁彬问了一句。 “是是是,郕王殿下是请了皇上的旨意,示意我击登闻鼓的!”张岩顺嘴就秃噜出来。 可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对,连纠正道:“不、应该是郕王殿下支持我伸冤,没有授意。” “你说皇上也知道?”袁彬诧异的问。 “皇上肯定是知道的!”张岩肯定点头。 袁彬不说话了,张岩见状也只好止住话头,此时除了顶楼呼呼风声,再没有其他动静。 ‘咯吱’ “谁?!”楼下传来响动,张岩紧绷的神经瞬间被触动。 “应该是六科值守。”袁彬看了张岩一眼说。 果然,随着咯吱声越来越近,一个身影出现在二楼。 “袁指挥您又亲自来了?”李侃见怪不怪的跟袁彬打招呼。 “这位是?” 张岩听了,赶紧将自己遭遇和盘托出,听的李侃心里一沉。 “你说是因科举落第,也并未在三法司审理,直接来击登闻鼓了?”李侃站在张岩眼前若有所指的问。 “呃,对,对啊。学生这事去找三法司也无用,就直接来此了。”张岩犹豫着说。 李侃突然厉喝:“登闻鼓乃是受理冤案之地,科举落第本就不在受理范围,你也未有冤屈,怎能来此?” “我、我,郕王殿下说我可以来的啊!”张岩急了,手舞足蹈想去抓李侃的胳膊又不敢。 “休得胡言!郕王殿下何等尊贵,岂能由你攀扯?我且问你,是殿下亲口说让你来此的?”李侃打断了张岩的分辩。 张岩一愣,弱弱的说:“没有。” “那你还敢胡言乱语?速速退去!休在这里耽误了正事。”李侃大袖一挥就要送客。 “学生、学生、大人,求您开恩帮帮学生吧!”张岩眼睛一红,跪在了李侃面前。 李侃面色稍缓道:“不是我无情,本官也是寒窗苦读出来的,可是你这个情况,实在是不符合流程。 到时御史弹劾我们,不说你的案子会发回顺天府,就是我们也难逃一个职事不明的罪过,去吧。” “学生……”张岩绝望的看着李侃,开头就这么艰难,心里充满绝望。 “等一下!李大人,本指挥以为,既然今天你我职责就是助人伸冤,不管这书生的事是不是符合流程,那也应该将其上奏,等皇上圣断才是。”袁彬拦住了张岩道。 面对袁彬,李侃没了那股子官威,为难的说:“袁指挥,这朝廷有法度在,下官觉得还是走正常手续为好,况且实在不行也可以再来嘛!” 袁彬瞪大了眼睛说:“明年就该会试了,再来等什么时候?不能因为一点流程,耽误了人家的前程,李大人不用害怕,如有不利后果,本官一力承担!” “袁指挥可要想清楚了,这登闻鼓自古就不管落第之事!”李侃还想再拦。 “李大人可要察看状纸?”袁彬不理李侃,将张岩的状纸拿过,细细查看。 虽然知道袁彬深受皇上恩宠,可李侃见袁彬模样,鼻间重重哼了一声道:“既然袁指挥执意如此,那下官只好先行说明,此时跟下官无关,都是大人一意孤行。” 袁彬没有答话,将手中状纸看完后对张岩说:“上楼击登闻鼓!” 李侃急道:“不可!本就不符合规定,怎能击鼓?” 袁彬看了李侃一眼说:“去,有事我担着。” “谢大人!”张岩冲袁彬深深鞠躬,起身向楼上冲去。 李侃还想再拦,却迫于袁彬威势没有动作,只能说:“袁指挥,你这是要将下官也拖下水!” 袁彬没有理他,耳边震天鼓响向紫禁城辐射而去。 等在宫门前的大小官员耳朵同时竖起,转过头来看向击鼓的方向。 “谁在敲登闻鼓?” “登闻鼓可有年头没响过了。” “谁说不是呢?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大事?” 曹鼐虽然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注意,可心里不踏实的感觉越来越浓。 ‘吱呀’ 宫门开启,百官依次入内。 第195章 奉天门下众臣归位,朱祁镇已经坐好,倒也不是专门等张岩,借口这个东西,只要想找总会出现的,大不了就是今天你左脚踩进门,关键是已经跟于谦达成一致。 而于谦为了避嫌,则是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没有引起其他人丝毫注意。 “众卿平身,今年冬天寒冷远胜往年,为减众卿劳苦,日后早朝于右顺门举行。” “谢皇上!”众臣闻言纷纷叩拜。 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自宫门而来,跟金英耳语几句,金英回到朱祁镇身边,朱祁镇的脸色随之变化,从意外到怒火冲天只是顷刻。 “混账!”朱祁镇忍不住呵斥一声。 在场臣工心肝一颤,都在想是谁要倒霉,有心的已经开始往登闻鼓上联想。 “让袁彬进来。”朱祁镇命令一声。 不多时袁彬恭敬手捧状纸而来,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被内官取走。 朱祁镇细细看过状纸后,先是给了于谦一个眼神,才重重将状纸拍在御案上。 “曹鼐!”朱祁镇叫了一声。 曹鼐心里咯噔一声,自己的担心真的应验了。 “臣在,请皇上示下。”曹鼐出列。 “朕问你,今次恩科朕有没有说为国取士,勿要拘泥形式。”朱祁镇问。 曹鼐心中一动,自然就想到了朱祁钰拿走的考卷。 “是,皇恩浩荡,是仕子之福。”曹鼐哪敢否认。 “那朕问你,这乡试中滥用避讳,阻仕子仕途,是你的意思还是下面人的意思?” “臣有罪,皇上息怒,臣请查明原委,也好给您一个交代。”曹鼐却是没有接话。 朱祁镇也不着急,让金英将状纸交给曹鼐,然后句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实在是这些天用肾过多,眼睛疲劳。 曹鼐接过状纸,越看心里越是纳闷,这人什么路子,难道是郕王妃子的远方亲戚? 可真要是想要一个功名,提前打个招呼就是了,干嘛要这么大废周章呢? “启奏皇上,臣知道这个事,只是避讳古来有之,这学子虽学问不错,可恩科中阅卷本就宽松,自然对科考标准要求更高了些。 况且,此人乃落榜学子,按例是不能击登闻鼓的,为天下仕子计,臣以为当驳回此状。” “驳回?一句:祈上天佑五谷永丰,镇我华夏万里锦绣山河。哪里犯忌了? 自从先帝有命,二字连用才需避讳之后,此等荒谬之事,朕还是第一次听说。” 朱祁镇此言一出,吏部、刑部,甚至礼部官员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这人的文章虽有取悦圣心之嫌,可也断然不至于因此丢了功名,若是如此,那我当年也要落榜了。” “恐怕还是考官的意思吧?” “肃静!”金英出言止住嘈乱。 “皇上,考官虽严,也是为了圣名,请皇上勿怪。”曹鼐决定抗下这事。 “为了朕?朕让你们为国取士,你们说为了朕不取? 看样子以后这大明就由你曹首辅一力承担吧,朕这个皇帝安心待在宫里吃喝就好了。” “臣绝无此意,请皇上恕罪!”曹鼐奇怪今天朱祁镇火气好像比往常大了许多。 “曹鼐,朕看你已经不适合做首辅了,以后专心礼部职事吧。”朱祁镇话锋一转如此说道。 曹鼐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惊愕的看着朱祁镇。 “臣遵旨。”最后却只说出了三个字。 可有人不愿意,礼部中出来一个人跪在地上。 “臣赵恢,向皇上请罪,此人考卷乃我判定,也是我一力主张取消此人名次,与首辅大人无关,请皇上降罪。” “赵恢,上传下达,既然是曹鼐没有做好份内之事,你们这些考官自然没有责任,此事就此打住。 袁彬,将状纸发回,落第学子不受。”朱祁镇说着就让袁彬拿回了状纸。 “可皇上,此时确实与曹大人无关啊!”赵恢仍是坚持要承担责任。 朱祁镇却不看他,不治他的罪,是不想考生都去敲登闻鼓,并不代表他没罪,既然已经罢了曹鼐的首辅之位,那这事皆大欢喜,就此揭过了。 原本忐忑的礼部、都察院、翰林院考官们,此时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对曹鼐的感激也转移给了朱祁镇一部分。 “现在内阁首辅空缺,诸位可有举荐人选?”朱祁镇紧锣密鼓的开始下一项议题。 不谈这边枯燥的上位戏码,袁彬带着状纸回去之后,望眼欲穿的张岩苍蝇一样围了上来。 “怎么样袁大人,皇上怎么说的?” 李侃也被吸引了注意,他刚才说跟自己无关,那是自己的想法,可朱祁镇若是为这人做主,那自己刚才的坚持就是在皇上面前留个不好的印象,得不偿失啊。 袁彬也没了刚才的热情,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张岩说:“皇上有命,落第不受,但礼部误解了皇上恩科本意,已将内阁首辅曹鼐罢免,你且安心钻研学问,待明年正科再战大比。” 张岩脸色从红润变惨白,自己这一折腾,不仅一点好处没捞到,还将一个内阁首辅给拉下马,那以后再参加科举还有自己的好吗? “皇上不是说要帮我?为什么?为什么?”张岩癫狂的对着状纸不停大声追问。 李侃见状有些不忍的劝道:“回家去吧,好好准备明年正科,皇天不负有心人,总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哈哈,哈哈,哈哈!”张岩大笑着离开了登闻鼓楼,手中状纸与准备的考卷散落了一地,出门之后一阵风吹来,遮盖了他落寞的归影。 “哎,也是一个苦命人啊。” 李侃感慨一句又奇怪的问袁彬:“皇上既然拒绝了为此人重阅,为何又要免了曹大人呢?” 袁彬无奈说:“皇上不是说了么,曹大人曲解了他的本意,可此事考官并没有错,是按照朝廷旨意取士,所以只处理曹大人一人,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是吗?”李侃眼神烁烁。 而此时的早朝上,已经按照惯例,提名了两位内阁首辅的候选人,其一自然是于谦,甚至于谦的提名还是曹鼐主张的。 二呢则是跟曹鼐同为文渊阁大学士的张益,按道理说曹鼐下台,应该是他增补,算是凑了个人数。 “于谦为华盖殿大学士,任内阁首辅,兼领兵部。”朱祁镇一锤定音。 “金濂,户部事情熟悉的如何了?”朱祁镇转而问金濂。 金濂是原本王佐之后的户部尚书,对经济上的事很是在行,出列说:“回禀圣上,臣刚刚接触部事,还没有太多的认识,不过已经命人前往九边开放互市,只是需要兵部配合。” 于谦马上道:“臣通令九边守将协助。” “行了,天寒地冻,都早些回衙门吧。”朱祁镇下令众臣有序退走。 第196章 张岩回到登堂书院大病了一场,京城内关于朱祁镇罢免首辅的事就传了出来,一时间书院众人对张岩避之不及。 “咳咳,老师,学生是来向您辞行的。”张岩嘴里不住的咳嗽着。 于友看着张岩说:“长峰,你这又是何必?那曹鼐是当朝二品大员,又怎么会真的跟你一个小人物为难? 况且朝中情况复杂,你不用多虑,安心在书院读书,备战明年正科就是。” 张岩坚定摇头说:“老师,咳咳,学生去意已决,谢老师这些年来的庇护,是学生自己不争气,就不连累书院了。 况且这天地之大,哪里不能有一番事业,老师不用担心,没有科举,学生还可以去经商,再不济老家也有几亩薄田,过活总不成问题的。” 于友见状只能同意,交代道:“既然这样,老师就不强留你了,记住,以后不管遇见什么事,千万记得要戒急用忍,万不可再冲动做下后悔之事。” 张岩稽首拜别,然后再无留恋向城门而去,于友擦了擦自己湿润的眼角,心里五味杂陈,只剩一声叹息。 紫禁城中已经开始换新,临近年关就连太监宫女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些。 “来,见深,找父皇来。”朱祁镇蹲在咸阳宫门口,冲着朱见深摆手。 此时的朱见深已经能够独立走路,见状张开双手就向朱祁镇跑去,一路上咯咯的乱笑,让一边跟着的宫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就连一向冷面的周贵妃也露出一丝紧张神色。 “哎呀,见深你重了不少啊。”朱祁镇接着朱见深,一把将儿子抱起,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有一段时间是非常渴望独立行走的,在朱祁镇怀里的朱见深只是不大会功夫就开始左摇右摆。 “嗯!嗯!”嘴里吭哧吭哧,伸着手指着地面。 “哎呦哎呦,怎么,还想下地啊!”朱祁镇笑着将朱见深放在地上,让宫里的太监宫女继续哄着,自己就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这天伦之乐的一幕。 “皇上,外面冷,您还是进屋歇着吧。”周贵妃说。 “这太白天的进屋干嘛?”朱祁镇坏笑道。 周贵妃一时语塞,脸颊飞上一片红霞,也不敢再说话,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朱见深身上。 “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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