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话是的许公子的母亲许夫人,穆家少夫人打着陶怡然的旗号几次三番让他帮忙,许公子能成什么事,只能动用家里的关系,很快就被许大人得知,一番查探便有了结论,许公子被赏了一顿家法,许夫人也差点没被气死。 如今机会来了还不得好好说几句?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陶怡然的做派被重新提及,陶家老太太的出身更被广而告之,那些损失惨重的人家恨不得全京城的权贵都和自家一样穷,真真假假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倒,甚至还说陶怡然生的儿子根本就不是唐荣的种,又说唐纲在淮江贪腐,据说有几十万两,也算是用心险恶。 王氏心善,将此事都说给了病中的唐纲听,唐纲不信,召见了谋士,谋士不敢隐瞒,让本就内里虚空的唐纲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王氏再次请了太医,摆出了心力交瘁的姿态,辛安趁此机会让南风安排人出手,尽量将侯府给摘出来,尤其是他们夫妻和王氏必须是毫不知情,还是受害者。 但好些人家一同出手,辛安即便不差钱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力挽狂澜,唐陌带人直接抓了好些蓄意传谣之人扭头官府,状告这些人诬陷招摇,要求严查严审。 唐纲病的起不来,外面的事唐陌一力承担,见他为了维护侯府声誉上下奔走,也有正派的人家对他有两分赞赏之意,对他多了些好感。 辛安也开始出门行走,赴宴的时候极力维护唐纲,维护陶怡然,道:“即便我和大嫂之间有些不快,但那也是我们的家事,我相信大嫂的私德,对那些蓄意诬陷泼脏水的人感到不耻。” “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这些人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居然想逼死大嫂,我那小侄儿出生才半个多月,尚未能睁眼看到天便要被污蔑身份,往他身上泼脏水,这些人为逞口舌之快对一个不足一月的婴孩如此,实在恶毒。” “至于污蔑我公爹的那些人也应该拿出来证据,淮江之行我公爹不敢有一丝懈怠,他到了淮江才几日就因舟车劳顿身子不适,即便如此也不曾歇息,不敢说殚精竭虑那也是不敢有一丝怠慢,就因为我爹多送了一些土仪带回来,就咬定我公爹有负皇恩,是否太过武断?” “我辛家不敢说多富贵,但也没到需要我公爹朝善款伸手的地步。” 她义愤填膺,态度强硬,宴会上那些窃窃私语的人都停了声,有人觉得她傻,没有在这个时候踩陶怡然一脚,让她彻底不能翻身;有人觉得她的行为才是权贵女眷应该做的,平日如何不要紧,大是大非面前定是全族利益为重。 更有人感慨辛家富贵,有谁敢说是因为太富贵所以不愿贪腐? 夫妻俩联手,城中传言的风向渐渐就变了,有人说陶怡然的事和侯府其他人有什么关系,人家那些日子都不在京城,有些人说侯府二房实在是倒霉,好处没占到脏水倒是没少沾,惹事的人躺床上,倒霉的人要出来善后; 更有人说侯府二房夫妻俩越发有模有样,再加上辛安是老侯爷亲自选定的孙媳妇,一时间又有不少人说老侯爷眼光独到,说侯府大房夫妻只怕撑不起侯府云云。 关键时候廖直帮了唐陌一把,手下所有的副指挥使都出面帮唐陌抓人,随着抓到的人越来越多,嘴里吐出来的真相也就越来越多,那些出手的人家纷纷上门示好,希望唐陌能不予追究。 辛安亲自接待了这些人,王氏称病躺着,更显辛安夫妻的不容易。 一府的人不是病着就是坐月子,要不就是客人,遇到事就只有这两个平日不被待见的二房夫妻出来顶山,偏还顶住了,谁能说夫妻俩没本事? “侯爷可以放心了,老二媳妇为了此事人都瘦了一大圈,搭进去不少人情和银子,总算是平息了此事。” 王氏又一次坐到了唐纲的床沿,“真是没料到老大媳妇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大着肚子还能惹事,我已经问询过大嫂,外面那些传言还真没冤枉了她,穆家的那个频繁上门,还是大嫂亲自去陶家请来了亲家母才压住,实在是让人无法言说。” 唐纲气的手抖,王氏像是没看到一般,“这次多亏了老二媳妇,关键时刻是真能顶事,全力维护住了侯爷的名声,维护了侯府尊严。” 连王氏都不知道,整件事里面都有辛安暗中的手笔,事情虽不是他挑起,但不妨碍她顺水推舟,再出面解决此事。 此事也为她和唐陌赢下许多好感,成功让唐荣和陶怡然的名声再一次烂大街,连唐荣刚出生的儿子也没放过,一个生下来就被人怀疑生父的孩子,此事会成为他终身的耻辱。 就连皇上知道后都生了气,若不是唐纲病着,是一定要来申饬他几句,但也没忘记赞扬唐陌几句。 “此事多谢许姐姐帮我。” 辛安亲自登廖家门道谢,毕竟没有廖直的帮忙此事还不能这么快,这么顺畅的解决。 挺着大肚子的廖夫人笑道:“你我之间何必那么客气,你从淮江回来还给我带了那么多的礼,我收了,总要给你回礼。” 第440章 王氏:脸怎么这么大? 辛安拜请廖夫人帮忙只是书信一封,甚至都没亲自登门,廖直却帮着唐陌将事情办了,这份情辛安记在了心里。 “你不该这个时候回来。” 廖夫人叹息,“早些时候京城乱的让人心惊,我还庆幸你不在京城,少了许多是非,哪晓得你赶在这场乱局的最后回来了。” 侯府被各家出手泼脏水,什么原因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从来都是愿人穷恨人富,那些人家借着国库的银子挥霍度日,借钱的时候都欢喜,还钱的时候连皇上都是他们的仇人,他们硬不过皇上只能还钱,心里却憋着一股子邪火。” “侯府在此事中独善其身,说起来也不过是无妄之灾。” 廖夫人眉宇间尽是愁容,辛安宽慰道:“该来的躲也躲不开,倒是你,最近可还好?” 廖夫人摇头,在辛安面前也没遮掩,“有阵子担心的根本睡不下去。” “寻常人家讨债尚且不易,何况是那些个勋贵,死不还钱的嘴脸让人瞠目结舌,我爹以前讨债遇到的那些人和这些个勋贵比起来,算什么?” 不是所有人都还不起钱,也不是所有借钱的人都有借钱的必要,不过是旁人都借了还不用还,自家也想占这个便宜罢了。 但这些有钱还的人在该要还钱的时候也会左右观摩,你不还我也不还,好像我还了钱就不合群,会得罪那些不还的人家。 无赖是真无赖,偏这些无赖还有权势,廖直讨债可谓是困难重重,甚至还遭到了刺杀,手下还有人因此殒命。 “还以为不用带兵出去打仗就没问题,哪里晓得在京城更危险。” 辛安都能想到她这些日子过的多不容易,且廖直这是又得罪了一大堆人,越发的只能效忠皇上,看着圣眷正浓,却也是危机四伏,并没更多的路可走。 除非能更上一层,牢牢掌握着旁人不可撼动的权势,要不还真挺危险。 “廖指挥使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徐姐姐也莫要太多忧心,也不可忧心,眼下最要紧的是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 “产婆那些可都准备好了?” 廖夫人说家里也没有长辈,别的人她也不相信,此时她娘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给你大嫂接生的产婆回头你引荐给我,乳母也还没找到合适的,一切都要等我娘到了后再帮我张罗。” “还是你好,有个好婆母。” 这一点,廖夫人很羡慕。 辛安又笑着宽慰她好一阵才离开,出门上车后就是一阵感慨,不少人都说廖直手段狠辣让廖夫人一进门就当家做主,可凡事有两面,自家当家固然自在,却也少依靠,万事只能靠自己。 “去太医署。” 她婆母最近的状态反反复复,也该要调理一番。 侯府,差点没气到中风偏瘫的唐纲强撑着在院子里散步,满脑子里都是外界对侯府嘲笑,对他的诋毁,对唐荣污蔑。 从淮江回来,他又多了一个孙女和一个孙子,添丁进口本该是喜事,可如今他要如何高兴? 他的孙子尚未满月就被质疑娘偷人,是奸生子,这是耻辱。 “侯爷,已经查清楚了。” 谋士来了,躬身呈上最新查到的消息,上面清晰记录了陶怡然是如何去南渡寺见了许家公子,又是如何在府中人启程前往淮江后几次三番出门见了这人,更写清楚了穆家那位少夫人来了几次,如何找到许公子以陶怡然的名义求办事等等,外界那些传言当真是一件都没污蔑陶怡然。 最重要的是,这些日子还有外面的书信送到春华院,送信是男子。 这让刚好些的唐纲差点没再一次昏过去,私心里,他以为是王氏故意气他才将事情说的那般严重,他是抱有侥幸心理的。 见他气的浑身发抖,谋士也不敢言语,这是家事更是丑事,少评论为妙。 很快唐纲就找到了王氏,下了狠心让王氏出手让陶怡然病故,王氏淡淡看了他一眼,“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我上有老人下有儿子孙子,该要多积福报,莫要沾上人命。” 简直痴心妄想,想要她出面去了结陶怡然,让她来做恶人,脸怎么这么大? “老二夫妻费尽心力才让外面的传言平息下来,若此时老大媳妇出事,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起来这也是老大的事,那孩子我看过,侯爷也看过,和老大长的极像,不如像以往那般不让她出府就是了,一切等老大回来后再做定夺。” 在她眼中,这个大儿媳妇好的很嘛,再没比她更好的儿媳妇了。 不来请安也不打扰,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出门,足不出户就能让唐荣的名声烂大街,这样的‘好儿媳妇’哪里去找? “老二媳妇在宴席上态度强硬的维护侯爷的名声,维护她大嫂的名节,就是不让人看轻了侯府,此事侯爷就莫要管了,我会看着她,不会让她出府作妖,也会严加看管,不会让外面的东西再进来,即便侯爷要做什么,也不是现在。” 唐纲堵得慌,不甘心,恨不得立刻就弄死陶怡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报喜,说陶大人升迁了。 因着陶家未去赌,陶大人恨极了那些地下赌场,然后等他出手的时候那些赌场早撤了,是以他将目光投向那些放贷之人的身上,前两个月不仅为皇上弄到了银子,还将不少身在权贵之家的放贷人检举到了皇上跟前,证据确凿,要不然廖直拿人还不会那么顺利。 旨意是今早下的,唐纲听后人都是蒙的,王氏命人准备一份贺礼送到陶府,待人走后才对唐纲道:“如此一来倒不好再动手,侯爷再忍忍吧。” 唐纲差点没吐血,之前陶家求他帮忙,他没推辞却没将事办成,而后两家交恶,如今人家自己办成了。 这让他想到了辛宽...... 吃茶的王氏见他胸口上下起伏,呼吸粗重,放下茶盏上前,“这是怎么了?” “快,请府医。” 第441章 争端摆在了明面上 唐纲又又又病了,病的比之前还重,太医太看过,说是怒急攻心再加上思虑过度,“万望侯爷心宽,万不可思虑太过,费心伤神。” 本是小小风寒,弄到现在倒是成了顽疾。 本来已经气色不错的王氏又变的一脸憔悴伺候在侧,拜请太医一定要多多费心,见到她那紧张的模样唐纲心里好受不少,下决心最近几天好好养着,争取早日康复,不在朝堂到底是被动了不少。 回府的唐陌前来探望,唐纲看到他就觉得堵心,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唐陌也不介意,说了两句场面话便转身离开。 夜幕落下,张言睿晚上和侯府众人一块儿用饭,又是三碗饭下肚的他被唐陌夫妻带着逛园子消食,颇像是一家三口。 远远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唐陌忽然问道:“那个孩子你去看了吧?” 辛安‘嗯’了一声没继续说话,就这个态度便告诉了唐陌想要的答案,此事两人早已经推测过,如今只不过是想要确认一番罢了。 唐陌没有预想当中的难受憋屈,竟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好的很。” 奸夫淫妇! 辛安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唐陌捏着她的手,“我没事,只是觉得以前自己是真蠢。” 活了二十几年,到最后除了一身骂名一无所有,想想就觉得上辈子的自己又蠢又凄惨,不知道该恨还是该同情。 辛安道:“都过去了,就当是一场噩梦,梦醒后梦境也就散了,别忘了做正事就成。” 唐陌点头,看着张言睿在前头跑跳的身影,道:“淮江慈善募捐的效果喜人,皇上有意的其他地方效仿,最近不少人都在争夺这个肥缺,皇上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原本老头子的机会很大,但若老头子手里银钱越来越多,对唐荣来说就是极大的助力。” “岳父当官儿一事老头子心里有气,他不是那么大度的人,我本想和他好好相处,为此用尽各种办法,事实证明根本就无济于事,往后他一定会防着我,压制我。” “又因着这个小子的事,我和老头子的争端正式摆在了明面上。” 辛安讥讽一笑,“那就别让他得势,以前我们都觉得他撑起了侯府,有他在你行事会方便很多,但这次他明知京城危险还要让你回来便能看出,他的存在也就那么一回事。” “他不能为你提供庇护,他以前对你的那点关心都是做给唐荣看的,他气唐荣,他觉得唐荣做的事不光彩,让他寒心,嘴上说想要给你机会,会助你一臂之力,但唐荣一走他就忘记了之前那些破事,心里只有唐荣在那贫苦的任上会不会受苦,你可知道这几个月他已经差人给唐荣送了两次钱?” “从淮江启程之前他还差人给唐荣送了一回金子,数额可不小。” 此事是她爹说的,一则是松阳县送回来的消息,二则发生在辛家的事都逃不开她爹的眼睛,她爹为自己的女婿感到不值。 唐陌怎会不知道这些,老头子还想在辛家纳妾,那样丢人现眼的事也能做出来,半分没考虑他。 他母亲一片苦心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谨王心里装着江山百姓,效忠皇上,此事非谨王莫属,老头子身子欠佳,还是在府中休养的好。” “可惜谨王不好结交,我身份也不够,和谨王世子也没往来。” 辛安赞同他的话,唐纲的胃口在淮江被喂大了,若是继续负责慈善捐款,还不知胃口会被养多大,的确不适合。 “我送了礼去谨王府,过几日再找个由头拜访,结交一事要细水长流,不着急。” “至于父亲...” 两人眼神交汇都懂了彼此的意思,见张言睿摘了花笑着跑回来,唐陌笑道:“我还有事你忙,和你辛姨玩儿,听话,明日我下值回来给你带好玩儿的。” 张言睿眼睛亮晶晶,连点头应下,还朝唐陌挥了手,而后将花给了辛安,“送你。” 辛安弯下腰,“你眼光可真好,这花是不是园子里看的最好看的一朵?” 张言睿笑眯眯的点头,“最好看。” “那就多谢你啦。” 小子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了句不用谢,耳朵都红了,辛安觉得有意思,还会害羞,“你给我说说你平日在家都做什么,有没有念书,需不需要练字,可有学功夫?” “有的。” 一大一小慢慢走回秋实院的路上,很顺畅的说话聊天,唐陌也到了王氏跟前表露了自己的想法,他有些忐忑,虽然对唐纲心冷,但对唐纲出手还是头一回。 唐陌以为自己母亲会震惊,会认为他心狠,为达目的不只是择手段,没想到王氏并未有什么反应,只告诉他,“府医和太医都为你父亲看诊,他在淮江太过操劳,又因着外头那些传言伤了心神,此一病只怕要休养半个月,皇上也派赵公公来传了话,让他歇息半月后再上朝。” 她做了什么谁也不会说,包括自己的亲儿子。 既然儿子有需要,唐纲就必须多休养一阵子。 唐陌心里松了口气,王氏叮嘱他帮衬着王仕,唐陌笑道:“他有先生照料,哪里用得上我,不过母亲放心,若是遇到麻烦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王仕有师长,朝中好些人都出自这一脉,守望相助,他不缺帮助保护他的人。 王氏放了心,开始了第一次催生,“我看你媳妇还挺喜欢公主的那个孩子,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能成为好母亲,你可要抓紧了。” 唐陌乐呵呵的点头,“此事我们已提上日程。” “那就好。” 见着自己儿子意气风发,小日子过的美满,王氏心头欢喜。 春华院里的陶怡然神情不太好,府外的传言刘姑姑本不打算告诉她,以免月子坐不好落下病根,但王氏可不管这些,亲自到了她床前将她给骂了一顿,表示不会再允许穆家人登门。 发生了这事陶家人也没来看望,更没差人来说什么话,这让陶怡然很窝火,以至于得到亲爹升迁的消息也高兴不起来。 “万事总归还得靠自己。” 陶怡然此话一出刘姑姑心头一跳,忙道:“少夫人早前的吩咐已经安排妥当,蜜杏已经在送去给世子的路上,夫人还是很惦记您的,您说要她立刻就准备了。” 陶怡然神色淡淡,越发觉得这侯府没意思,唐荣一个又一个的妾室往里抬没人说他,她不过是出了两次门便不依不饶,凭什么? “信可还能送出去?” 第442章 没办事还装相 刘姑姑被深深地无力感所笼罩,原本以为跟着陶怡然来侯府过的应该是好日子,进门换亲就给了她惊喜,让她摇身一变成了世子夫人身边的管事姑姑,不出意外,以后就是这侯府当家主母身边的第一管事。 全府除了主子就是她最大,多风光。 可惜这样好的开局愣是被走到了今天,被困在府中走不出去就算了,隔壁二少夫人都经营出来了那样的局面,她还在这里琢磨如何治理和勾引男人。 “您之前说不能让二少夫人那般顺畅,传信出去可是因为此事?” 陶怡然早改变了主意,“且让她再风光些日子,也不是没有用处,这次外头的传言不也是她出钱出力才摆平的吗?” “我的信有别的去处。” 她曾经计划给公主的那位小公子下毒,但风险太大,关键是外头传言四起,让她不得不暂停了这个计划。 辛氏还是有些作用的。 见她明明没脑子却还要做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刘姑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侯爷和夫人都身子不爽利,世子在千里之外,二少夫人把持中馈,二公子料理这府外大小事,若放任他们一直这样下去,怕会动摇世子位置。” “您真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这个侯府世子夫人被架空,只有她觉得一切都很好。 陶怡然唇角轻勾,无所谓的笑了笑,“婆母不是嫡亲的婆母,祖母也偏心隔壁,父亲不管后院事,我即便是去争也没任何胜算,既如此又何必要费心神?” “世子离开之前曾告诉我,父亲不会让人取代他,也不敢,承继侯爵一事铁板钉钉。” 虽然她不知道唐荣为何会那般笃定,但看他当时神情必定是父亲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上。 想想也是,这偌大的侯府怎可能没点见不得光的事,唐荣又怎可能不知道? “待世子承继爵位,眼下的一切都不会是问题,二房即便再能干也只能仰大房鼻息,辛氏既喜欢出钱出力打理侯府,为何不给她机会?” “她有钱她就适合。” 这话咋一听没问题,可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吗? 堂堂的侯府世子成亲不到一年就去了千里之外穷乡僻壤当差,说的好听是历练,说的直白点就是京城混不下去了,去外面躲上两年。 刘姑姑无力又无奈,只能跟着她走到哪里算哪里。 春华院的事逃不过王氏的眼睛,论对院子的把控,陶怡然本事很一般。 王氏听到陶怡然说的那些话眼露不屑,再一次的庆幸自己儿子没娶她,至于别的,“盯紧春华院的人,一有动静即刻来报。” 辛安也有眼睛在春华院,听南风说过后让她盯着陶怡然的信去哪里,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府外到底还有谁值得她联系。 这日一早了唐陌前往慈航寺接老太太回来,本来是一早就要去的,又因着城中的流言纷纷耽搁了些日子。 张家老太太想念孙子倒是常来,得知孙子在家住不惯的缘由哭笑不得,现在得闲就来陪着孙子用饭,祖孙两人的感情倒是与日俱增,相信很快张言睿就会跟着回张家。 “张老夫人今日又来了?” 今日徐夫人再一次登门,并且没有提前送拜帖,言语当中告诉辛安她刚去探望了二皇子妃,从二皇子府出来后直接到了侯府。 “张家奶奶隔一日就会来,如今祖孙两人感情越发的好了,若不是小公子有些认床,一早就该回了张家。” 徐夫人道:“幸亏遇到辛家人小公子有福气,你也是福气深厚的。” “能遇到小公子,的确是辛家的运道。” 这话上回徐夫人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今日再说也不过是找个话题寒暄两句,辛安领着徐夫人进了正堂坐下吃茶,“伯母今日前来可有事吩咐?” “哪里谈的上吩咐,只是有个事想要问问你。” 徐夫人是为了慈善募捐的事来的,唐纲父子先后从淮江带回来七八百万两的银子,若说唐纲在这中间一点好处都没拿,没有人相信,那些造谣说唐纲拿了上百万两的人是真认为他贪了这么多。 那些人眼红,二皇子自然也眼红,他有徐家相助并不怎么缺钱,但自己不缺也不能让对手发达,要知道太子也摆出了志在必得架势。 “伯母想要知道的我都清楚。” 辛安将大致的情况都告诉了她,同时言明了姚家和辛家在这里面起到的作用,“别的地方我并不清楚,淮江的商户在做慈善捐款这件事上向来慷慨,尤其是盐商和朝廷官员往来颇多,自然更愿意慷慨解囊。” “以我愚见还是要找当地商会,说句难听的话,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行事方式。” 唐纲能在淮江成功,是辛家和唐陌出了大力气,再有姚家的全力配合,若是换个人去,未必会有这样的结果。 徐夫人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朝中人都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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