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还主动来问了我,说要留些给侯爷送人,也是孝心可嘉,我想着等侯爷回来只怕又要死一些,实在可惜,就做主给侯爷往来比较亲近的几家府上送了过去。” 唐纲问了送了哪些人,听完王氏的回复心都凉了,他最想送的两家没送,若是大家都没送也就算了,偏偏送了十几家人,若是那两家人知道怎么想? 唐荣的仕途怎么办? 且上午就已经送完了,这个时候再送反倒不美,但他能骂王氏还是能骂辛安? 只能在心里骂辛宽,送个螃蟹都这么多心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送的金子。 “年轻人办事总有不周全的时候,你要多盯着,莫要让他们胡来。” 王氏装作没听懂他说的是谁,还很是贴心的说道:“侯爷说的是,稍后我要去一趟春华院,自从老大媳妇回来就勤快起来了,每日天没亮就到母亲门前等着请安,上了年岁的人入睡难,就指着早上多睡会儿养精神,老大媳妇这么一来老太太倒睡不好了,这两日精神不济。” “说起来也是孝心,但到底还是没老二媳妇细心周全,早前老二媳妇也是每日早上去春荣堂陪着用早饭,自从天凉后就不去了,都是在秋实院用过早饭再去请安,就是怕打扰了老太太睡觉。” 敢说我儿媳妇,也不看你儿媳妇什么样儿,能比? 唐纲很糟心,王氏依旧唇角轻扬,看起来就心情不错,张管事这个时候躬身侯在门前,王氏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襄国公再次来了信,说无论如何今晚要就见一次唐纲,这一次唐纲没有再拒绝,约定了一个半夜的时间让张管事去回话,又差人去请了唐荣来商议,“可想清楚了?” “此事儿子已经问询过怡儿的意见,她听后差点动了胎气,态度十分坚决。” 唐荣不愿继续在此事上纠缠,拱手作揖,“父亲回绝了吧,儿子不需要这样的机会。” 说完也不给唐纲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丝毫不管唐纲冷硬黑青的脸色。 “世子。” 还没回春华院青墨就从身后追了过来,他听从唐荣的吩咐去账房支取两千两银子,空手而归,“账房说年底各处都需要银子,账上银钱短缺,所有的支出都必须通过夫人,世子要用银子得先得了夫人的首肯,再次拿了夫人的对牌去取。” 唐荣眉头紧蹙,“何时出的新规矩?” “三天前。” 青墨小心询问唐荣要不要去找王氏,唐荣没有说话转身就走,青墨只得跟了上去。 “醒醒。” 眼看快到用晚饭的时候,唐陌强行喊醒了辛安,辛安头昏脑涨根本就起不来,唐陌说了,“春阳她们准备了螃蟹宴,一年可就这一回,下一回可就要等明年了。” “那玩意儿留不住,岳父千里迢迢的送来最终却没吃到你嘴里,多亏啊。” “快起来。” 醒来睁开了眼睛,若是别的也就算了,但那是她爹送的螃蟹啊,“你说的对,不进我的嘴,多亏。” “快,扶我起来。” 唐陌将人扶起来,又吩咐春阳将醒酒汤送来,另外还有一小碗暖胃的小米粥,等她都吃下都觉得舒服了不少,揉着还有些疼的脑袋,“我怎么会喝多?” “问你自己,两只螃蟹一点小酒就醉的和疯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 辛安回忆一番,表示自己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醉了,“我醉酒没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吧?” “哭的可凄惨了,反复念叨着螃蟹,还要我给隔壁放火。” 没等辛安松一口气唐陌就起身从抽屉里摸出来一张纸笑着走到辛安跟前,“看看?” 只是看了那么一眼辛安就飞快去抢,唐陌后退两步,“不许抢,你把我画成那样我都没去抢。” “你把我画的也太丑了,还喷出来一个鼻涕泡,画工比我还差,给我。“ 唐陌的画工实在不行,把她画的像个地陀螺,硕大的俩大鼻孔上还冒出来一个鼻涕泡,简直不能忍,鞋子都没穿就扑上去抢,唐陌不给,还笑着打趣她,“等你七老八十的我拿出来给后辈儿孙看,哈哈哈~~~” 见他那嚣张的样子气的辛安想要飞踹一脚结果踹到桌腿上了,“啊~~~” 第236章 一看就是衰神附体 “呜~~~”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辛安差点没摔在地上,唐陌扔了画纸上前,“你看你,我看看。” 扶着人坐回床沿,蹲下仔细看了她的脚,指甲盖儿没事但从指甲缝里冒出来一滴血,“我去拿药。” 找出药酒来给她擦了一下,仰头道:“没事,疼一下就过去了,不严重。” 辛安看了下,那滴血被擦掉后也没继续冒出来,除了痛一点外也还好,便没让人去请方晓晓来,瞪着唐陌,“都怪你,把我画那么丑。” 唐陌收起药酒,“你也没把我画多好看啊,我都没哭。” 辛安不依,“那我也画的更好看,更生动,更有趣。” “好好好,是我画的不行,下次好好画行不行?” “还有下次?“ 唐陌起身,凑上前抬手就揉了她的脸,“真是惹不起你。” “唐陌~~~” 辛安崩溃了,这混账摸了她的脚又来揉她的脸,哪怕脚是她自己的,也不行!!! 两炷香后,春阳笑着为辛安上妆,“少夫人别生气了,二公子肯定不是有意的。” 辛安很无奈,回想刚才,她其实不是那种很具有小女儿心态的人,她是长女,从懂事开始就不会随意撒娇或者直白展露自己心绪,何况她还是经历过很多事的人,刚才的确是有些不稳重了。 说来说去... 转头瞪了唐陌一眼,都怪他。 唐陌将他自己的画的辛安丑图和他自己的丑图叠在一起放进了抽屉里,扭头迎上辛安的目光,来了一句,“我洗手了,洗了两遍。” 好凶残的女人,摸的还是她的脚,要是摸的是他的脚,这女人不得让他血溅当场? 春阳忍住笑意麻利的将辛安打扮妥当,而后快速退了下去,辛安起身了表现的嗓子不舒服,唐陌送上热水,“姑奶奶,辛大美人,我错了,你就原谅小人这一回?” 喝过水的辛安将杯子递还给他,“我真的哭出了鼻涕泡?” 她怎么可能会哭的那么丑? 唐陌笑着说她原本没有,画的时候觉得不够生动自己加上去的,“走,吃饭去。” 见辛安没动,唐陌拱手作揖,“我的姑奶奶,吃饭去吧,小人错了,以后一定将你画成天仙。” “说的你好像有那个笔力。” 辛安‘哼’了一声,唐陌笑着上前搀扶她,“脚还痛不痛?” “痛啊,指甲盖儿差点都翻了,都怪你。” “是,都是我的错,下回不躲了。” 两人说笑着走在去吃饭的路上,脸色不太好的唐荣一出院门就看到狗腿子一般的唐陌搀扶着辛安走在前面,心想着为了一点好处是连脸都不要了。 原本不想打招呼,但距离实在太近,只能出了声,“二弟,二弟妹。” “是大哥啊。” 两人停下脚步,唐陌转身,脸上的笑意都还在,“大哥看着气色不错。” 一看就是衰神附体。 唐荣轻笑,“还以为二弟不近女色,为兄原本还有些担心,如今看二弟将二弟妹照顾的如此妥帖便也放心了。” 这话说的让唐陌想一个大脚板踹他脸上,扯出笑来,“大哥说笑了,大哥才学出众容貌上乘,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得姑娘青睐,如今虽不算妻妾成群也算夜夜红袖添香,京中多少人艳羡。” “小弟没有大哥的经世之才自然也没大哥的宽厚博爱,心眼小的就能容下一个媳妇,当然要用心照顾。” 说着就转身继续搀扶着辛安,“我们走吧,小心脚下。” 辛安忍住笑意,任由他搀扶,到了饭厅王氏还以为她不舒服,得知下午略微扭了下脚才松了口气,笑道:“快坐下吧,今晚都要沾你的光,咱们也吃一回螃蟹宴。” 唐纲看着满桌子以螃蟹为主的食材心里高兴不起来,螃蟹虽小但却代表着辛宽开始脱离掌控,只怕辛安在府中一日辛家的东西就再不会送到他的手上,辛安能这么快在京城站稳脚跟凭借的就是那些稀罕的淮江土仪,若是这些东西在他手里,能起到的作用远比拿去送给那些后宅妇人强。 眼看着要到年关,按照往年辛宽都会在十一月送年礼来的时候再添两万两银子,用作侯府年底人情往来。 就看他今年还送不送,若不送或者又送到辛安的手上,他便只能给辛宽一点颜色看看,让他晓得谁是主子。 唐荣同样心中复杂,同样是岳家,陶家不给他添麻烦就不错了,若是他岳家还是辛家,如今... 唐荣心情不好,自然胃口不佳,只是浅浅的吃了几口就说饱了,唐纲也吃不下,两人一走饭厅的氛围一下子就轻松了,今晚老太太有些不舒服就没来,饭厅只剩下了王氏和她的儿子儿媳妇,没了规矩束缚娘三吃的更自在,说笑声不断。 “上回那些蟹黄包就不错,这次的更鲜。” “肉也鲜美,香甜回甘,配上香醋又是另外的味道。” 王氏极为舒心,恨不得阖府中只有他们娘三才好,那父子两个看着就很多余。 夜幕落下,襄国公怀着极大的期望而来,许下了一堆好处,唐纲自然心动,但唐荣那样坚决的态度,陶怡然又在卧床养胎,唐纲又能如何?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原本不该驳了国公爷的面子,昨日犬子带着华神医从贵府回来后就将令公子的病情如实相告,那时我便猜测国公爷会走这一趟,自然有所准备。“ 襄国公还以为他要提条件,做好了被宰的准备,“不知结果如何?” 唐纲摇头,叹息一声,“只是刚提出我那儿媳妇就急的动了胎气,说府中若是强逼她,她便不活了。” “现在还在卧床养胎。” “子嗣要紧,我这个做公爹的也不能强逼她,此事帮不了国公爷,若是国公爷有需要,我可再请华神医登门诊治,想来定然有法子。” 锅甩给了陶怡然,唐纲还提醒襄国公是侯府请的华神医,襄国公眼带怒气,若是祝佑单相思便也罢了,若非陶怡然蓄意引诱他又焉能如此,现在倒是装上了贞洁烈女。 “既如此倒是我们国公府为难了大少夫人,告辞了。” 见人要走唐纲起身相送,等人一走唐纲的面色也变的难看,原本想和王氏说道说道,又怕王氏将此事告诉了辛安和唐陌,只能将闷气憋回去。 第237章 没眼力见的血珠子!!! “应该是没谈成,说襄国公是怒气冲冲的离开。” 得了消息的唐陌很遗憾,“如此一来我们第一步就走不通了,接下来就只能等等看祝佑是否好转。” 辛安打了哈欠,下午醉酒睡了一觉晚上倒是睡不着了,“即便祝佑痊愈此事也不是没收获,襄国公必定恨上了父亲和唐荣,有了这个梁子唐荣想要顺畅都不行。” “想要交好一个人难,想要得罪一个人还不容易?” “回头你主动上前去问问祝佑的病情,送点儿药材,必要时候再带华神医去瞧瞧,他不死我们也不能弄死他,趁此机会卖国公府一个人情也好。” “往后你在外说话办事都要尽可能将自己和父亲以及隔壁的分割开来。” 唐陌点了头,躺下后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又有些不自在,“回头你管管你的丫头。” “她们怎么了?” 辛安有点好奇,春阳春绿几个最近没有胡说八道啊。 唐陌一脸哀怨,小声说了,“偷摸说咱俩纯盖被聊天,说肯定是我的问题,造谣我有...有隐疾,来来还让我去找神医治一治。” “此事关乎我男人的尊严,你明日就下令,不许她们乱说。” 辛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强压笑意,“我要怎么说?” “说你们都误会二公子了,其实他很行?” 拉过被子盖过头顶笑的一抽一抽的,唐陌无可奈何,咬牙切齿,“你就严肃批评她们,告诉他们不要乱议主子。” “好啊。” 拉开被子,辛安眼中全是笑意,嘴角也是高高扬起,“我明天就说,让她们不许私下议论,再敢说就狠狠罚她们。” “就是有没有欲盖弥彰或者恼羞成怒之嫌?” 唐陌只感觉自己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又见辛安还笑的幸灾乐祸,气急之下身随心动直接欺身压在了辛安身上,“一点良心都没有,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下午的酒意没有散去,晚上吃螃蟹的时候又小酌了两杯,酒壮怂人胆,辛安不仅没有被吓到还顺手搭上了唐陌的腰,捏了两下,笑道:“你可别冤枉我,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情况,这事我可解释不清。” “解释不清那就莫要解释了,这事原本就不需要用嘴解释。” 没等辛安反应嘴就被堵住了,浑身微僵,一时间忘了反应,唐陌有点儿急切,主要是克制的太久,忽然放纵自己就有点把持不住。 “你在做什么?” 辛安想要推开他,奈何人家纹丝不动,唐陌笑道:“做该做的事,省得辛苦你解释。” “你可是说了要和我拜天地的。” “天地要拜,不影响现在。” 唐陌不再啰嗦,好不容易才有的熊心豹子胆,错过了鬼知道下一次他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胆子,本就想着今晚就将生米煮成熟饭,哪里晓得只是动了下脚就蹬到了辛安那个受创的脚指头,疼的辛安‘啊’了一声,“痛。” “怎么就痛了?” 唐陌哭笑不得,“还没到那一步你就先喊上了?” “你蹬我脚指头了,痛。” “脚指头?” 唐陌这才想起她脚受创了,掀开被子一看,当即就泄了气,又冒出来一个血珠子...... 好没眼力见的血珠子!!! 认命起床找药给她抹上,还找来个布条给大脚趾缠上,嘟囔着,“这脚指头这真会坏事。” “打扰爷的好事。” 辛安笑道:“要不就宰了吧?” 唐陌扭头,见她还这么得意,“闭嘴,不许笑了,信不信不顾你死活?” 辛安笑的更得意了,“二公子这么凶残,我好害怕。” 唐陌抓着自己腿上的脚直接挠了痒痒,辛安笑着往后缩,“哈哈哈哈,放开我,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要死了~~~” 笑声不小,披着衣裳春阳春绿悄悄开了门看向正房,又抬眼看了天色,而后面面相觑,刚准备去偷听王姑姑在隔壁门口咳嗽一声,两人忙缩了回去,王姑姑听着屋内的笑声一脸欣慰。 次日一早春阳在给辛安梳妆的时候发现她脖子上有个印,笑眯眯的一个字都没说,寻到机会就和春绿嘀咕起来,春绿收拾的床铺,说一切如常,春阳摸着下巴,“难不成姑娘脖子上那一块印儿是蚊子咬的?” 春绿点头,“有可能,初冬也有蚊子,还很厉害。” “那要熏点药才行。” 王姑姑听到两人的谈话笑的高深莫测,年轻男女大被同眠,情不自禁多正常啊,好事,好事啊~ 她的大补汤今晚还要继续给姑爷安排上,别到时候有心无力。 这晚陌总半夜里燥的更慌,看看身边的人而后默默叹气,他就说狗胆不是经常有,当时没把握住机会,现在后悔都没用。 接连过了几日都没见陶怡然偷摸出门,唐陌又抽空去了一趟襄国公府,祝佑人是醒来了,但依旧恍惚,对陶怡然的执念太深,只要见到和陶怡然相关的人,哪怕这个人是唐陌,也想多问几。 “她...还好吗?” 唐陌无语,“她早就为人妻,眼看着要为人母,你又何必执着。” “即便是以前有些什么,到了现在也应该放下了。” 祝佑眼中无光,生无可恋,唐陌和他并不熟也不想劝他,见他死不了便离开了,出门见到了襄国公,短短几日襄国公就白了华发,这几日他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出手搅了陶大人的外放路,给唐荣使了绊子,但心里依旧憋闷。 好好的儿子愣是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毁了。 “国公爷,按照华神医的话来说三公子病的是心,身子可没问题,但他就这么魂不守舍的躺着依我来看还是太闲了。” 经过几次接触,襄国公对唐陌有些好感,也愿意听他说话,“你是何意?” 唐陌道:“他整日就那么躺着,床也不下,醒来就有人为他洗脸擦手,还没饿就有人一勺勺喂他吃饭,吊命的人参汤水也强灌他嘴里,这和伺候卧床不起的老人有何区别?” 都快闲出屁了,只能半死不活的想女人。 襄国公若有所思,觉得唐陌的话有道理,是应该找点什么事给那混账去办。 “只怕就算给他事做他也不愿。” 唐陌笑了笑,“这就要看话怎么说,我大嫂选我大哥自然是有道理的,我大哥是侯府世子,身形匀称健美容貌上乘还腹有文采,谁见了不说他是京中年轻一辈的翘楚,祝三兄弟和我大哥比起来着实要弱些。” 第238章 人啊,就是不能太闲 后面的话不必多言,襄国公已经明白唐陌的意思,想要赢得美人芳心,总得要成为超越唐荣的存在的吧? 以此来刺激祝佑必定有效。 唐陌道:“不过是权宜之计,仅供国公爷参详。” 襄国公觉得唐陌有点儿意思,“二公子肯为祝佑这般费心,让人意外。” “只要三公子平安无事便好。” 唐陌也不遮掩,“不瞒国公爷,小子难得有机会代表侯府办事,自是要尽心尽力,有始有终。” 襄国公笑了,同朝为官他当然知道唐纲是什么性子,仗着其父的荣耀自视甚高,不是个礼数周全之人。 且他还打听过,华神医还是通过辛家的关系才请来的,看来侯府这位二公子是想立起来了,找个时间卖他点好让唐纲憋屈,想想也不错。 “说起来还没多谢你帮忙请来华神医,等祝佑好了,让他亲自摆下宴席多谢你。” 唐陌拱手,“小子等待那一日。” “还有差事在身,小子不打扰了。” “送二公子。” 目送唐陌离开,襄国公转身去了老国公的院子,次日一早唐陌就得到了消息,祝佑被送到百里外国公府的庄子去劳作,且一个下人都没让他带,行李除了一箱子的书本笔墨就只有一些衣裳鞋袜。 “听说要他每日下地耕种,吃庄子上佃户的伙食,自己浆洗衣裳,还得念书,有专人盯着他。” 唐陌感慨,“够狠的,不过这样一来祝佑每日累的半死,哪里还有功夫伤春悲秋?” 辛安放下手里的书,道:“人啊,就是不能太闲,闲着容易得病。” 唐陌叹息,“最近隔壁出门随从护卫一个不少,想要动手都没了机会,落水狗就该追着打。” 辛安表示不能总用一种方法,“你打不到了不代表别人打不到,要懂得借力打力。” “你找几个人,去将那什么赵温马骐打一顿,这个应该容易吧。” “什么?” 唐陌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看那两人不顺眼?” “好端端的打他们干嘛?” 辛安摇晃着手指头,“什么我打他们,就不能是隔壁那人动的手?” 唐陌琢磨了一下,唇角慢慢的就扬了起来,“这个法子好。” 那两人和祝佑是一伙的,还曾一块儿在陶家门前和唐荣对上,唐荣事后派人教训两人出出气很正常啊。 “两人都有点儿身份,又是不要脸的,被隔壁打了焉能不报复回来?” 想到这里唐陌就笑了,坐下拿过辛安刚放下的书,“看来多看书的确有好处。” 这小阴招一招接着一招,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还有一个怀孕就不管了?” “急什么?” 陶怡然现在关起来门来过日子,以为自己不听不看以前的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殊不知不过是温水煮青蛙而已,“你不是说襄国公搅黄了陶大人外放的事吗?” “陶家她是回不去了,祝佑虽去了庄子,但襄国公夫人怎能不恨?” “当母亲的绝对不会说是自己儿子的错,为了给祝佑找回一点名声少不得就要将错处都怪到隔壁,她的名声是彻底毁了,母亲有意将她关在府中养胎,一年半载的这个侯府大门她出不去,我现在就等她生孩子,力气都要花在唐荣身上,让唐荣亲自去为难她,去针对她。” 抬眼笑看唐陌,“夫妻成仇,父子反目,互相都恨不得生啖其肉,多好。” 唐陌哆嗦了一下,好狠毒的婆娘哇,“你要不觉得烦看看也无妨。” “不烦啊。” 辛安笑着,就是笑意不达眼底,“我过我的好日子,闲暇时看看热闹,有什么可烦躁的。” 唐陌可并未继续说话,对辛安的状态隐隐有些担忧,怕她只是面上看着豁达,心里却始终走不出来。 若论隔壁两个对他们两人造成的伤害,辛安受到伤害明显要大很多,如此看来他死的早还真是福气。 “呸~” 辛安侧首,“干嘛?” “没事,就是想起一件不太好的事。” 唐陌凑上前,“我这最近一直在关注谨王的事,不过到目前都还没消息,我记得就是最近啊。” “是这个时候。” 过了那么多年,两人都不太记得清具体的日子,辛安说过几日就是庄子上的杨管事来领月钱的日子,“京城的冬天不好过,冷不说,吃口新鲜菜也不容易,我准备让杨管事搭建暖棚种菜,再让王叔在辛宅搭个花房。” 说起冬日的青菜唐陌就感慨起了价钱,“我记得两寸长的小黄瓜价钱一千钱,堪比人参,你是准备自家吃还是卖钱?” “当然是卖钱。” 辛安表示她找不到理由让隔壁的吃白食,“那暖房搭起来就要日夜不停的烧火,花费多大的人力财力,卖的贵本钱也高,当然要回本。” “迎晖路的杂活铺也要开张了,到时候就送到那里去卖,再送些到药膳坊,这就是招牌。” “当然,赚钱是次要的。” 物以稀为贵,她要用冬日里的脆嫩青菜拉近和各家的关系,花小钱办大事,“就当我为谨王府冬日种菜了。” 谨王府,她一定能巴结上。 “你怎么对谨王府这般上心?” 唐陌很好奇,依照辛安目前的进展,她已经算在京中贵妇人圈子里站稳了脚跟,又何必还要费心去巴结谁? “因为谨王算得上是公正之人,没那么大的野心和欲望。” 二皇子登基多年后谨王府依旧屹立不倒,在朝中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她以为这样的靠山比二皇子更可靠。 何况,靠山还嫌多? “廖直走的军武这条路,你跟着他也只能走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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