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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裴家濒临破产时,我主动找裴景珩联姻,救活了裴家。 向来花心的裴景珩为了感恩我的救命之恩,当场结扎,说一辈子为我守身如玉。 他带着我走遍山川湖海,说要把我们的爱情烙印在每一个地方。 三年后,他灌醉我,偷了我的手机潜入沈家,设局让沈家在一夜破产。 父母吃安眠药双双自尽,姐姐被裴景珩派人拖去巷子里羞辱,拍下视频发到拍卖会上供富家公子玩乐。 我求裴景珩放过沈家,他却捏着我的脸让我亲眼看着父母火化。 “你以为你当初嫁给我的举动很高尚?是,全城都在夸你们沈家雪中送炭,救我于水火!可他们是怎么说我的?” “他们说我是你依附于你沈如安的一条狗!” 裴景珩亲手毁了沈家,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沈家强,自己不是狗。 离婚协议书被裴景珩撕碎塞进了我的嘴里,他要让我亲眼看着他一步步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太子爷。 为了羞辱我,他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把家里养成了后宫,而我是她们唯一的奴仆。 “沈家现在值几个钱?你的身份给他们做饭捏脚,刚刚好。” 无所谓,反正当年我把他从雪崩中救出的时候碎石划伤了心脏,只剩三天可活了。 ...... 我跳窗从裴景珩的别墅里逃出来,只为了替家人收拾遗物。 沈家破产,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被变卖,只剩下别墅中一些贴身物品没人要。 我担心爸妈下去会冷,姐姐会没衣服穿。 可还没进家门,沈家别墅热热闹闹,裴景珩的笑声直直穿过我的耳膜,心脏猛然揪起。 见我进来,裴景珩叼着烟的手微微一滞,随即抬手招呼我,“怎么,沈家遗孤也有兴趣来参加你们沈家遗物的拍卖?” 我攥紧了拳头,喉头酸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裴景珩,那也是你的爸妈和姐姐。” 裴景珩眼神骤冷,“你们沈家利用我们裴家赚好名声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他们的好女婿。” 说罢,他搂住身边的美女,“蔓蔓,想要什么只管叫价,有我在。” 台上正在拍卖的是妈妈的耳环和梳子。 女孩满眼欣喜,举起牌子,“我出五百万!裴总,人家喜欢这个嘛!” 另一个女孩泪眼朦胧看过来,“姐姐能不能让给我,我也喜欢这个!” 裴景珩被逗得哈哈大笑,“这样,蔓蔓是新来的,青青你让让她,下一个一定送给你好不好?宝贝们都听好了,想要什么只管拍!抢不过别人就来找我,我帮你们点天灯!” 话音刚落,女孩们欢呼起来,纷纷举牌子抢,母亲和父亲的首饰和衣服很快被拍卖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姐姐的内裤被端了上来。 “各位,这可是好东西,拍下来附赠小视频,一千万起拍!” 各家纨绔公子都纷纷举牌,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饥渴。 女孩们却将白眼翻上了天,“现在这世道,什么人的内裤都能卖高价了!我才不要!怕拍了得病!” 青青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得意,随即转头对裴景珩说,“景珩哥哥,你要不要把这个拍下来送给如安姐姐呀!如安姐姐没钱了,估计很快就买不起衣服了吧!与其穿地摊货,还不如穿自家姐姐的来得安心。” 裴景珩勾了勾嘴角,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好啊,就按青青说的办,我点天灯了。” 裴景珩勾着内裤的一角,丢在我的头上,连带着那个U盘。 “既然破产了,就拿回去好好学学吧,说不定哪天讨生计的时候用得着呢。” 我自嘲的笑笑,“我之前说过怕疼,你就陪我守贞,如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裴景珩嗤笑,“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当初说结扎陪你,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碰你!我嫌恶心,故意找个借口骗你的,你怎么还真的信啊。” 心脏原本被撕裂的伤口此刻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原来心痛真的是有声音的。 我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地蹲到地上,却被裴景珩带着一众人从头顶跨过,“装什么可怜,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同情你的人已经死光了。” “等一下。” 我开口叫住裴景珩。 “下一件物品,我点天灯。” 2 台上摆着的,是一枚石头戒指。 做工粗糙,长相丑陋。 台下的牌子纷纷放下,没有人愿意为了这么个丑东西出价,更何况看着一文不值。 裴景珩分辨了许久,才回想起来那枚戒指。 “这不是你送给我,被我丢掉那枚吗?你竟然又偷偷捡回来了,真贱啊。” 这枚戒指,是母亲送我的嫁妆之一,是母亲亲手为我挑选的石头,父亲亲手为我磨的。 这枚玉石据说是天然稀有物质风化千年形成的,价值千亿,坚硬无比,可以随意切开人的骨头。 爸妈送我这枚戒指的寓意是想让我有自保之力,是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保护我。 可当年裴景珩被困冰山,我将这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祈求上天将我的好运全部转给他,求他活下来。 他活下来了,可我救他的时候,没撑住力,摔倒了,胸口被玉石深深划破,玉石戒指也落在雪中被掩埋。 “你还不知道吧,那戒指是我故意蹭到你胸口弄破的,这样我才可以光明正大丢掉啊。这么丑的戒指,还是你送的,我就更不想要了。” 我只觉眼眶发热,心底却是一片麻木。 重复道,“我点天灯。” 几个纨绔公子象征性喊价提到了三百万,那是我现在身上最后的钱了。 有个小姑娘还想恶趣味加价,裴景珩下意识拦住了对方。 他定定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冷笑,“我不要的东西,你还这么视若珍宝?真不愧是我的舔狗。既然这样,我就施舍给你,三百万你拿去,好好记着,你是沈家的人,你们当年是如何羞辱我家的。好好记着,我是如何不爱你,你却还要巴巴地往上凑,是如何不要脸。” 说罢,他失了兴致,带着十几个女孩浩浩荡荡离开了。 我捧着爸妈送我的石头戒指,失而复得的石头戒指,欣喜地笑了。 爸妈走了,但石头戒指回来了,是不是爸妈回来保护我了? 只可惜,我只有三天可活了。 笑着笑着,我心口一滞,两眼一黑,一头栽了过去。 ...... 医生劝我好好躺在医院,那块遗落在心脏里的碎石才不会乱动,我说不定可以多活几天。 我摆摆手,撑着身子回了裴景珩的别墅。 多活几天,也不过是多被裴景珩折磨几天,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解脱去陪爸妈和姐姐。 回家时,餐桌上热热闹闹的,却没有我的位置。 裴景珩转头,“还知道回来?都几点了?因为你今天没做饭,倩倩都饿哭了!你这几天都不准吃饭了。” 我头也没回,径直走过餐厅,“随便。” 裴景珩皱眉,三两步冲上来,抓起我的手腕将我狠狠撞在墙上。 我的心脏猛然抽动,连着五脏六腑都在痛,痛得想呕吐。 裴景珩刚想骂我,看见他抓着的我的手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划痕。 那是我忍受不了心脏中的碎石时恍惚间划下的伤痕。 “你还敢自残?”裴景珩靠近我,眼神中是浓浓的恨意,“怎么,我忍辱负重三年了,让你委屈这么几天你就要死要活?我告诉你,你沈家已经身无分文了,你的命已经被我花钱买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想死?做梦!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快十年的男人,这个占据我整个青春,百分之八十人生的男人,越看越陌生。 我淡淡开口,重复,“随便。” 裴景珩发狠,将我外套褪去,当着众人的面抱着我丢在了沙发上。 按理来说,我应该感到屈辱,抑或是第一次终于交给心爱之人的欣喜,抑或是挑衅地看着那帮女孩。 可我的心脏太疼了,我什么也感受不到,疼晕了过去。 3 再醒来时,我依旧不着寸缕躺在沙发上,只盖了一个小毯子,裴景珩已经不在家里。 十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很吵。 我把她们叫来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柜。 满衣帽间的衣服都是我一件件找人定做的,全是孤品,女孩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所幸现在裴景珩一家独大,没人敢查抄裴景珩的房子,这些原本属于沈家财产的裙子,连带着我,都没人敢动。 “喜欢哪件,拿去吧。” 蔓蔓站在我身前上下打量我,满脸警惕。 “你会有这么好心,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我摇摇头,没说话。 收拾完沈家的遗物,也该清理我自己的遗物了。 裴景珩那么恨我,我死了之后,这些衣服应该会被烧掉一件不剩吧。 设计师引以为傲的作品,还是让它们发挥一些价值吧。 几个年轻的女孩已经按捺不住上手挑了起来,欢天喜地将衣服套在身上,感叹,“这质感也太好了!” 只剩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抱着手一脸狐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也不在意,将一个个抽屉打开,一只只华丽的包和表出现在她们眼前,将女孩的脸照得闪闪发亮。 我才发现,这些女孩或多或少都有些像我,新来的蔓蔓更是几乎照着我的模样整的,也是最受宠爱的那个。 不过都不重要了,裴景珩爱不爱我,不重要了。 反正我只有两天了。 花园中跑车的轰鸣声闪过,杵在原地一直不动的青青探头出去看了看,忽然走上来挑衣服。 裴景珩开门的时候,青青忽然举着衣服尖叫了一声。 衣服的亮片不知什么时候被剪去了半截,尖利的口子划过她的纤纤细腿,腿上顿时鲜血如注。 我还记得当时裴景珩就是看中了她光滑白嫩的双腿,才给了她次卧最大的房间。 裴景珩果然黑了脸,箭步冲上来将青青公主抱起,心疼地替她吹着气。 青青泪眼朦胧,“是青青太笨了,姐姐突然送我们衣服,也是好心,是青青没用,偏偏挑到了这一件带刀片的衣服。” 裴景珩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沈如安,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耸耸肩,“有什么好解释的,贱人就是矫情。你既然不让我离婚,我就还是你老婆,教训教训小三怎么了?” “沈如安,我说过了,你的职责就是伺候她们,谁允许你拿自己当裴家正夫人,还教训起我的女人来了?” 我的态度惹怒了裴景珩,他拿出鞭子递给管家。 “青青受的伤,我要你百倍偿还。” 鞭子落在我的腿上,倒刺卷起一块块皮肉,我前十下是没知觉的。 因为和心脏的痛比起来,我根本感觉不到腿上的疼。 到了第十一下,伤口见了骨头,我看见鞭子抽打在森白的骨头上,终于留下了眼泪。 裴景珩蹲下来,“知道痛了?跪下来对着镜头学几声狗叫,说,你沈如安和你沈家所有人都是我裴景珩的狗!然后对青青磕个头认个错,我就放过你。” 我闭了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嗤,换来了几道力道极重的,裴景珩亲自用棒球棍砸下来的剧痛。 4 青青捂住嘴,惊恐地拉拉裴景珩的袖子,“景珩哥哥,要不算了,如安姐姐的腿好像断了!” “断了正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她都别想着跑,也没力气欺负你们了。” 一百天好久啊,裴景珩,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只有一天了吧。 裴景珩破天荒在我床头待了一晚,给我做了全身的基本检查,跟家庭医生确认了我只是骨折,将骨头接好修养三个月就没事了。 我嫌他烦,正要开口赶人,一口鲜血猛然咳了出来。 裴景珩笑了,“装,继续装。” “刚才医生在的时候怎么不吐?怕被医生发现是装的吗?” “沈如安,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青青吗?因为她跟你装白莲花的样子很像。你们都一样,把我当傻子,只是青青她什么都没有,她只能依附于我,可你不一样,你之前有沈家,盛气凌人,现在沈家倒了,却还不愿意低头顺从我,这就是我最讨厌你的原因。” “别装了,好好跟青青学学怎么示弱吧,你现在这幅嘴脸,让我看着恶心。” 裴景珩起身,似是赌气一般,吩咐司机,“我今天去公司睡觉,谁都不要烦我。” 外面的女人们难得吃了瘪,围在我房间门口,眼神像是要刺穿我。 我又猛咳了一口血。 青青嗤笑,“沈如安,景珩哥哥已经走了,你就别在我们面前装了吧。” 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能拼尽全力大口呼吸,品尝一阵阵血腥味。 只有我知道,刚才的鞭子和棍子,让碎石又挪了位置。 现在我的心脏大约是已经碎成渣渣了吧,碎石穿过心脏划伤了气管,这才一直在咳血。 我的生命要结束了。 我突然好想喝花生汤。 我艰难地坐起来,维持沈家大小姐最后的端庄。 “来碗花生汤吧,浓一点。” 青青翻了个白眼,“凭什么?我是你的仆人?”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被蔓蔓拉住。 二人使了个颜色,我听见蔓蔓悄悄说,“我看过她的体检报告,她花生过敏,我们不如顺水推舟......” 青青大惊失色,“那她不是要故意陷害我们?” 蔓蔓抬了抬下巴指着外面,“你傻呀,借刀杀人。” 最后,一位年纪轻轻的女孩小心翼翼端上一碗花生汤,她的身上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裙子,是裴景珩跟我求婚那天我穿着的。 女孩很聪明,连发型都跟我当时一模一样。 她的眼中充满了野心和挑衅,将勺子不由分说贴近我的嘴唇。 “姐姐,我喂你喝,你可要一口不少全喝完。” 我一口一口喝着,感觉脸上起了疹子,食道和五指都肿了起来,到最后咽下去的花生汤不知怎么就进了气管里,心脏也抽疼的厉害,最后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裴景珩回来的时候,顶着两个黑眼圈,径直往我房间走。 “知错了没?” 见我不答,他脸上的不悦更甚,“你不答也没用,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我就不信我关你一辈子,换不来一句你的服从!” “对了,你不是很喜欢跳舞吗?明天跟我去参加一场舞会,我倒要让所有人看看,曾经那个一舞迷倒半个京城的沈家千金,如今是怎么拖着两条残疾的双腿像狗一样在我身后爬!” “哑巴了?狗还会狗叫两声呢!” “还是没被那群人看够?还想再来一次?” 5 无论他怎么刺激我,我都再无反应了。 裴景珩看见桌子旁的花生汤碗,端起来闻了闻,顿时大发雷霆。 “谁给她喝的花生汤!不知道她花生汤过敏吗!你们几个贱人给我滚过来!谁给她喝的花生汤!不想活了!” “医生,把医生叫来!” 裴景珩疯了一般抱起我,将我翻过来用力拍打我的背部,试图把我喝进去的花生汤都吐出来。 可我早已了无生气,软趴趴倒在了他的身上。 或许是裴景珩晃得太厉害了,我只觉身体一轻,视线重新清明。 下意识摸摸胸口,已经不痛了。 我有些庆幸,还好我死了,否则被裴景珩这么折腾,怕是得活活痛死。 裴景珩突然哭了,拽着我的头发让我面对着他,“沈如安你又在装什么!你给我醒过来!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你还没看到我成为京城太子爷,还没跪着跟我道歉呢!你怎么能死!” 医生来了,看着我苍白的面孔大惊失色,连忙报了警。 裴景珩却将他的手机摔倒了地上,恶狠狠掐着对方的脖子,“谁允许你报警了?我老婆没死!你给我治好她,不就是喝了碗花生汤吗?怎么可能会死!我老婆要是醒不过来,你别想出这个屋子!” 家庭医生皱着眉查看了我的身子,“夫人明显是心脏骤停而死,生前心脏经历了很严重的损伤,裴总您还是送去法医那开膛鉴定一下吧......” 医生被裴景珩一拳揍倒在地。 “你让我老婆被开膛?她那么漂亮,身上怎么可以留疤?再说这种话,我把你皮剥下来!” 裴景珩不听,只觉得我是花生过敏睡着了,将过敏药一颗颗喂进我的嘴里,我吞不下去,他便用水化开,自己一口口喝下,再嘴对嘴撬开我的嘴喂下去。 可药还是顺着我的嘴角流到了枕头上。 裴景珩伸手摸摸,枕头早已湿透。 那是我死前痛苦的泪水,也是沈家覆灭一来的每一晚我流的泪水。 “谁照顾的夫人?怎么让她睡湿枕头?” 众人面面相觑,裴景珩早就开除了我的贴身管家,还勒令所有保姆和管家不准照顾我。 裴景珩狠着眼色笑了,“都不说是吧,全部拉去泡在浴缸里,夫人受了怠慢,所有人都有责任!” 我摇摇头,裴景珩总是这样,用权利彰显自己的地位,可根本不解决实际问题,我都已经死了,再罚下人又有什么用呢? 爸爸从不会这样不辨是非,所以裴景珩就算陷害了爸爸让沈家覆灭,也一辈子做不到沈家那样只手遮天。 我听着裴景珩的咆哮,有些烦人,靠着窗等啊等,等着爸爸妈妈和姐姐来接我。 可裴景珩不让我走,他在我活着的时候将我困在这一方小房间,我死了他却依旧不放过我的遗体,不让任何人带走我。 “所有仪器都用上,只要能让她醒过来,多少钱都行!” 那个喂我喝了花生汤的女生,打扮得与我有九分相像,婀娜地走到裴景珩身边,“少爷,她已经死了,你就别折磨她了,看看我们吧,我们又年轻,还比她会多了,你要什么样的风格没有啊......” 话音未落,那个女孩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6 从二楼窗户。 裴景珩咬着牙,“刚刚那个贱人,叫什么来着?” 蔓蔓瑟缩着脖子颤抖道,“姐妹太多了,我们也记不住。” 裴景珩捏着拳头,“查一下她是谁,派人给她父母一笔抚恤金,以后就不要再让人找她了。” 我靠在窗台上,看着那个女孩正躺在花园的草坪上苟延残喘,腿摔断了,正拖着身子拼命试图往门口爬去。 裴景珩也靠了过来,气息喷洒在我的颈窝,眼神淡漠略过楼下。 “对了,处理之前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这么肮脏的心,不配打扮成她的样子。” 女孩们瑟瑟发抖,跪了一地。 裴景珩转过头来,冷笑,“还是没人承认吗?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去害如安的?” “没人承认,就一直跪着,一直到如安醒过来为止。” 女孩们在我床边跪了一圈,再也没人敢对我露出不敬的表情,连话都没人敢说。 第三天了,爸爸妈妈还没来接我,女孩们惊慌失措的目光看得我心烦。 天气回暖,终于有个女孩忍不住呕了出来。 蔓蔓忍不住了,大声爬过来哭着磕头。 “沈小姐,我们知错了,都是我们鬼迷心窍给您喝了花生汤,您怪罪我们吧!但真不是我们害死的你呀!花生汤怎么可能会让心脏穿孔呢!您行行好,拖个梦给裴总,让他放过我们吧!” 裴景珩坐在沙发上,下巴长出了胡茬,却依旧眼神阴狠。 “怎么,不是你们害死的她,难不成还是我害死的她?我那么爱她,我怎么可能害她?只有你们,你们嫉妒我对她的爱,所以故意害死了她!” 所有人都沉默了,连管家保姆都不忍心地撇过头去。 青青忽然捏紧了拳头站起身来。 “裴景珩,你别忘了是你亲手打断她的腿,是你亲手拍卖的她父母的遗物!到底是谁在伤害她?如今真的出事了,你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了,你有把我们当人看过吗?” “这斗兽笼,老娘待不下去了!你们谁爱争宠谁争去!我要回家!” 青青脱下了身上那件繁重奢华的外套,深呼了一口气往外走去。 裴景珩一个眼神,青青被捂着嘴锁进了地下室。 裴景珩擦擦手,面无表情,“如安一天不醒,我就一天送一个人下去,跟那两个贱人作伴。送下去的人多了,阎王总会心软,把她还给我的。” 女孩们被关了起来。 裴景珩坐在我床头,日复一日握着我的手等着我醒过来。 他想去抢我手中的石头戒指,却发现我握得紧紧的,他根本夺不走。 他拍拍我的手温柔地哄我,“还在生气呢?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而已,谁让你不愿意跟我认错呢。” “这么小气,不是说好了这枚戒指送给我了吗?怎么现在我要了你又不给了。” “这戒指都碎了,等我这周项目下来,我给你换个更贵更大更好的,乖。” 直到三天后,我的私人医生找上了门。 裴景珩下意识要赶人,却看见医生手里拿了我三年来的全部病例。 7 三年前,裴景珩非要拉着我去冰川探险。 我们遇到了雪崩,裴景珩被埋在了雪堆下,身体失温意识模糊。 我没有野外探险经验,不敢大声呼救也不知该怎么救人,只能握着我的平安石,哭着祈求上天把我的幸运全部给他,让他活下来。 那时的我只知道,我爱他爱得要死,没有裴景珩,我活不下去的。 或许是我的祷告起了作用,雪崩停止了,压在裴景珩身上的雪块缓缓往下流去,我赶紧将裴景珩刨出来,将他拖出来的时候我的四肢已经冻得僵硬,手指更是青紫一片,再无力气。 裴景珩却忽然朝我扑来,一拳砸在我的胸口,坚硬的石头划破了我的胸膛,我晕死过去。 裴景珩背着我找到了救援队,我的伤口被缝合,住了一个月的院才回家。 回家之后,我的心脏时常隐隐作痛,但又怕裴景珩担心,这才自己去找了陆医生就诊。 经过检查,那枚石头的碎块被遗留在我的胸腔,划破了心脏,此刻已经被心脏牢牢包裹住,手术难度极高,手术存活率极低。 好在陆医生说,只要我平时不做剧烈运动,不经历情绪的大波折,这块碎石会一直留在我的心脏中和我共存,除了时常会感到绞痛之外不会有什么别的症状。 那时的我想,我有宠我的爸爸妈妈,能干的姐姐,爱我的老公,还不用生孩子,又有什么伤心的事能困住我呢? 我让陆医生替我保密,别让爱我的人担心,我自信满满的认为这件事就会一直这么隐瞒下去,直到我们恩爱白头。 可沈家没了,是裴景珩干的。 碎石在心脏中不断移位,只要我深呼吸一次,伴随的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意。 陆医生说我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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