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子,夫人刚给你做的新衣裳,要是不小心烧个洞,夫人肯定打小姐屁股……” 折云璃折腾着炮仗,颇有几分妈妈不在家的嚣张感,对此道: “本小姐金鳞玉骨,会怕打屁股?说书先生不常说嘛,人活一世要及时行乐……” “云璃!” 话刚说没两句,院墙后就传来一声清冷呵斥,继而就见提着两坛酒的骆凝,从大门口走了出来。 萍儿见势不妙,连忙跑去了后院,折云璃则唰的一下站起身来,把两根大炮仗藏在身后,摆出了斯斯文文的乖巧模样: “师娘?你怎么来了?师父呢?” 骆凝看着摆成九宫阵的满地炮仗,想训两句,但大过年管的太严也不合适,想想还是算了,进入镖局大门后,把酒坛递给萍儿: “大过年的,我能不过来?你师父脸皮薄,不好意思过来吃饭,你去码头劝劝。” 平天教主和夜惊堂终究没啥特别关系,和三娘青禾等人更是不熟,不想过来也在情理之中。 折云璃见大过年的师父不来吃饭,肯定觉得不行,当下往街上跑去: “我现在就去……” “你先把炮仗放下。” “哦……” 折云璃脚步骤停,把手里的炮仗上交给师娘,而后才提着裙子快步跑了出去。 踏踏踏…… 骆凝目送云璃出门后,暗暗摇头,又看了下手上的炮仗,倒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过年的时候,略微琢磨,便凑到灯笼上点燃,而后迅速扔到院子里。 呲呲呲~ 冒着火星的窜天猴,很快窜出一串火星,恶棍差不粗的大炮仗,打着旋冲天而起,飞到了后宅上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嗙——! 整个大宅都被照亮了一瞬,继而便响起三娘梵姑娘秀荷等人的惊呼声: “啊!” “谁放的呀?” “吓死个人……” 骆凝脖子微微一缩,做出与我无关的模样,不紧不慢走向了后宅。 而大宅外,折云璃也回头看了眼,觉得卖炮仗的小贩还挺良心,待会得再去买点。 如此想着刚刚跑出街口,就发现人头攒动的街面上,有一辆马车迎面使来。 驾车的是个漂亮丫鬟,而一只毛发雪白的胖鸟鸟,则站在马背上,直勾勾看着街边五花八门的小吃。 折云璃见状眼前一亮,连忙提着裙子跑过去: “幺鸡,过来!” “叽?” 鸟鸟听见呼唤,顿时转过头来,继而飞到了折云璃的肩膀上,抬起翅膀就是一顿扇。 啪啪~ “咦~” 折云璃把调皮鸟鸟按住,来到车厢外,探头往里打量: “诶?陆姨,太后娘娘,惊堂哥呢?” 车厢里面,太后娘娘依旧做豪门夫人打扮,仪态端庄娴静,只是微笑颔首打招呼。 璇玑真人则收敛了闲散性子,摆出女性长辈该有的沉稳,从马车上下来: “先去国公府了,待会就过来,你出去玩不成?怎么一个人?” “我去码头一趟,帮师娘办点事情。师娘她们正在做饭呢,待会就可以吃了。” “哦……那快去吧,早点回来。” “嘻~” 折云璃见夜惊堂不在,也没久留,带着鸟鸟快步跑向了街头。 璇玑真人立在原地目送,待一人一鸟背影消失后,才走在车厢外徒步折返。 太后娘娘刚刚才进城,本来是该直接回国公府团年的,但回去了就没理由在到夜惊堂这里来吃饭,为此先行到了这边,此时还有点尴尬: “水儿,夜惊堂和家里人吃饭,本宫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过年串门关怀下属吗,有什么不合适的,待会圣上也会来,你担心个什么……” “也是……” …… 另一侧,国公府。 夜惊堂在东湖湾的建筑群间起起落落,不出片刻时间,就来到了灯火通明的秦家大宅内。 秦家虽然阳盛阴衰,但人丁还算兴旺,在外为官或从军的儿孙辈全回来了,还有二房三房等等,一大家子人正在宴厅里热闹,而客院之中,随行而来的女官,也聚在一起在这异地他乡过起了年。 夜惊堂为了避免客套寒暄,没有惊动秦家人,无声无息落入客院,来到了钰虎居住的房间外。 房间中亮着灯笼,有两个宫女在门前等待,能听到里面有细微水花声。 夜惊堂见此自然没靠近,落在围墙之外,轻轻咳了声: “咳……” 房间里水花声一顿,继而柔媚御姐音便从其中响起: “你们退下。” “是。” 两个宫女当即颔首,离开了走廊。 夜惊堂这才进入院中,缓步来到门前: “钰虎姑娘在沐浴?” “过年了吗,洗澡换套新衣裳。出去一趟,你武艺倒是有所长进,走到围墙外我才发现……” 夜惊堂能被吕太清指点,纯靠虎妞妞在背后打招呼,对此笑道: “多亏钰虎姑娘帮忙,去玉虚山一趟,确实有了点新感悟。嗯……待会钰虎姑娘去哪儿吃年夜饭?” “这些待会再说,先进来吧。” “哦……嗯?” 夜惊堂脚步刚动,又是一顿,看了看门窗紧闭的房间,稍加斟酌后,还是来的门前,推开门进入其中。 房间是有珠帘遮挡的隔间,珠帘后放着一面美人屏风,明黄灯火照耀下,隐约能看到一个女子靠在木桶中。 夜惊堂并未乱看,把门关上,打量起墙上的书画: “可是京城那边有消息?” 女帝泡在飘着花瓣的浴桶中,轻轻撩起水花洒在胸口,修长双腿架在了另一头,姿态闲散不失霸气: “消息挺多。你发展的暗桩曹阿宁送来秘信,说燎原一带疑似发现雪湖花,还有很多江湖老王八冒头,左贤王近几月都待在西海都护府。 “朝廷派到西海诸部的探子,前几日也找到了一株野生的雪湖花,把叶子送回了京城。目前可以确定,雪湖花开在今年,时间大概就是这几天,曹公公已经带着大内高手,动身前往了关外……” 夜惊堂听到这里,意识到了事态的紧迫性,转头道: “那我怕是得吃完饭就走,若是去晚了……” “先不急。” 女帝在浴桶中转了个身,趴在了浴桶边缘,看着屏风外的黑袍俊公子: “雪湖花这种罕见之物,北梁想安然落袋没那么容易,我朝想分一杯羹,也不是一两个人便能得手。 “明天我和你一道回京,你带人前往天琅湖操办此事,我亲自带兵前往崖州,陈兵十万给你在后方压阵。 “能在台面下拿到雪湖花最好,拿不到就出兵攻天门峡关口,给北梁施压……” 夜惊堂知道两朝正处于和平时期,通商也没几年,彼此国力还势均力敌,这一打起来,很容易演变成延续十来年的拉锯战,影响太大,他想了想询问道: “拿不到雪湖花,真打?” “不敢打,北梁怎么可能把到嘴的东西吐出来?不过真打仗代价太大,只要打不进湖东道,北梁服软也不会给多少雪湖花,能在台面下把东西弄回来最好。” 夜惊堂轻轻点头,摩挲手指踱步片刻,在茶案旁坐了下来: “北梁那边去了多少人?可有大概消息?” 哗啦啦…… 话刚出口,就瞧见屏风后的大美人,背对着站起了身,透过屏风隐隐可见线条完美的肩背及腰窝,半个月亮的弧度也徐徐呈现…… ?! 夜惊堂察觉不对,连忙偏开目光: “呃……你做什么?” “起身罢了,我能做什么?” 女帝抬腿从浴桶中跨出,用红色浴巾裹住身子,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浴巾只包到腋下,烛光下能清晰看见雪腻肩头和锁骨,下面也只到膝上三寸,露出了光洁小腿。 夜惊堂瞧见这架势,下意识坐直几分,看也不对不看也不对,有点手脚无处安放之感。 踏踏~ 女帝赤足走过地毯,来到夜惊堂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端起了茶杯: “雪湖花太过稀缺,南北两朝的江湖人很快就会收到消息,过去碰运气的人难以计数。你如今的实力,不必再关注武魁之下的武夫,只需要提防顶层那批人……” 淡淡女儿香扑鼻而来,雪白大腿白皙脖颈近在咫尺,夜惊堂想静下心谈正事儿真没那么容易,只能尽力把目光望向别处: “顶层有哪些人?” 女帝可能是喜欢看夜惊堂拘谨的样子,端着茶杯起身,故意在夜惊堂面前来回踱步,做出沉思之态: “北梁十大宗师中,师道玉肯定会到场,钧天府的阴士成不清楚会不会过去,这俩人善奇淫巧技,只要谨慎些别中暗算,很难对你构成威胁。 “擂鼓台的齐青锋是北梁枪魁,北梁右贤王的好友,常年负责右贤王的安危,应该不会跑去天琅湖冒风险。” “至于北梁四圣,北云边是雪原霸主,山高皇帝远,一直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北梁为防出岔子,肯定许诺了份额,让北云边别捣乱,所以肯定不会来。 “北梁国师近日在崖州关外露了头,到处巡视边军,看样子是想拖住吕太清,吕太清自然也得奉陪,双方隔着关口对峙,谁都别想去插手。 “至于千机门的老祖仲孙锦,和北梁朝廷倒是走得近,但燕京那边肯定要留人坐镇后方,不然你或者神尘和尚,不去抢雪湖花,转而绕道跑去燕京刺杀梁帝怎么办? “所以天琅湖附近,恐怕只有左贤王自己会参与,你只要能过左贤王那一关,得手的机会就很大。” …… 夜惊堂眼睛都快被两条大白腿晃晕了,听完情况,点了点头,觉得也不算麻烦,不过稍加思索,又问道: “我和曹公公都走了,云安可就成了空城,要是仲孙锦反其道而行,偷偷入关来捣乱……” 女帝微耸白皙香肩:“他来就是了,当今圣上又不是梁帝,只善权谋心术武艺平平。” “哦对。” 夜惊堂想想也是,略微斟酌,确定没啥疑虑后,又抬眼看了下外面的天色: “那就这么定了。时候不早,要不先去我哪儿吃年夜饭?” 女帝专门在这里等夜惊堂来接她,此时自然没拒绝,转身打开衣柜,挑起了衣裳,询问道: “对了,今天好像是你生辰,明天就十九岁了?” 夜惊堂没想到钰虎还记得这些,笑道: “算是吧,钰虎姑娘莫非还准备了礼物?” 女帝见夜惊堂竟然敢开口要奖赏,眼神意味深长起来,回头看向夜惊堂: “嗯哼?你想要什么?” “呃……” 夜惊堂完全降不住钰虎,为了不把自己玩成夜贵妃,眨了眨眼睛道: “其实也没想要什么,钰虎姑娘能帮忙请动吕太清指点,已经算最好的礼物了。” 女帝展开红裙子,在胸口比划: “也是,不过十九岁生辰,没点表示也不行。要不这样,你即兴赋诗一首,要是让我满意了,我赏你个大礼?” 夜惊堂并没有索要大礼的意思,但大过年的,也想让钰虎开心些,便投其所好,随口开玩笑道: “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 女帝眨了眨美眸,略微回味,眼底显出异色: “没看出来,你还知道这道理?” “呵呵,以前随口听的罢了,你快换衣裳吧,我先……我去!” 夜惊堂正说话间,就瞧见暗暗品味的钰虎,随手抖了两下裙子,看起来是想抖匀称。 结果身上裹着的浴巾,并不是那么结实,动作一大,丰腴身段儿波澜阵阵,红色浴巾就顺着白腻肌肤滑落,掉在了地上。 扑~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似乎瞬间多了一抹白月光。 夜惊堂就坐在侧面的茶案上,无暇腰背曲线完全倒映在眼底,饱满白月亮带着股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张力,双腿笔直如浑圆玉柱。 而钰虎双手提着裙子,身前自然也是风景无限,尺寸惊人的白团儿在重力作用下仅是微微下坠,侧面可见红樱点点,再往下是平坦腰腹,以及略微可见的白玉老虎头…… 哗啦~ 夜惊堂只是惊鸿一瞥,尚未来得及仔细看,钰虎便迅速抱住裙子转过身来,只露出左右白皙曲线,脸色也化为涨红,略显羞恼瞪着他: “你看什么?” “呃……” 夜惊堂也不知这是钰虎给的生日礼物,还是真不小心,当下轻咳一声,站起身来: “我先出去了,那什么……以后小心点,其实这些话,隔着门说也是一样的。” 女帝眼神微眯,目送夜惊堂麻溜出门后,才暗暗“哼~”了一声,继续穿戴起了衣裳…… 第三十六章 干杯 咻咻—— 嗙! 千百朵绚烂花火,从江州城各处升起,带起的硝烟让天空犹如朝上了一层蒙蒙薄雾。 因为都回家吃年夜饭,下午时摩肩接踵的街道,此时反而有了万巷无人之感。 夜惊堂顺着灯火通明的街道走向元青镖局,路上也没说话,毕竟方才的画面冲击力有点强,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说什么好像都不对。 女帝身着大红长裙走在身侧,神色如常欣赏着满城烟火,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走出几步,还是会瞥夜惊堂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两人如此沉默无言,待走到陈家大宅附近时,夜惊堂见前院也在放炮仗,便带着钰虎走到了前面的镖局门口,正想邀请钰虎放两个炮仗玩玩,话未出口,又觉得不对劲儿。 镖局大院很宽敞,过年了也没停几辆车,此时周边全挂着灯笼,中间则摆着两个大木箱,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大炮仗。 折云璃做书香小姐打扮,一手持着香,一手捂着耳朵,正小心翼翼的往炮仗跟前凑,萍儿和鸟鸟躲到了墙角,悄悄探头打量。 而镖局大门的门廊下,一道身着白袍的高挑人影负手而立,正望着云璃,墨黑长发以玉簪束起,看起来像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但腰身乃至四肢都比较纤长,臀儿也很饱满…… ?! 夜惊堂着实没料到冰坨坨也在,脚步当即顿住,眼神也是微微一僵。 女帝也没想到薛白锦,竟然好意思跑到夜惊堂屋里过年,本来闲散的神色,多了一抹难以琢磨的情绪,双臂环胸站在了门口。 而门廊中的薛白锦,此时也转过了头,发现女皇帝竟然也来吃年夜饭,眉梢微蹙,也没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诶?” 夜惊堂怎么也算东道主,见客人要走,自然上前挡住去路: “薛姑娘且慢,这都马上吃饭了,走什么。” 薛白锦被胳膊挡住,眼神微冷望向夜惊堂,意思估摸是——不走难不成进去?我是反贼头子,你让我和皇帝一起吃饭,是想把招安的事儿生米煮成熟饭? 夜惊堂也知道两个人坐一起吃饭不合适,但让冰坨坨走了,两人的局势可就彻底僵住了。 而一起吃过饭喝过两杯酒,以后不管怎么发展,都有一顿饭的交情,握手言和总归要顺利点不是。 为此夜惊堂还是赔笑道: “嗯……今天大过年的,以前的事儿先放一边,等过完年再说,来都来了,先吃顿饭吧。” 女帝被这疯婆娘撕了裙子,确实挺并不悦,但被夜惊堂看了,也不算没法接受的大亏。为此见夜惊堂拦人,她也没有驳夜惊堂面子,缓步上前道: “就这么害怕我?连顿饭都不敢吃?” 薛白锦是大燕旧臣,忌惮朝廷是真,但岂会真害怕女帝?听见此言轻哼道: “我只是不想夜惊堂为了你的安危担惊受怕,常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确定要进去?” 女帝站着让薛白锦打,薛白锦都不敢贸然动手,对此并未回应,直接进入大门,朝后院走去。 薛白锦轻轻吸了口气,略微斟酌,也没再搭理女帝,转而看向夜惊堂: “我和凝儿明天就走了,今天这顿饭是给你面子。” “明白。” 夜惊堂松了口气,把冰坨坨拦进院子,询问道: “明天就走?去哪儿?” 薛白锦待在江州城,还没听到万里之外的风声,不过她本来就想去找左贤王揍一顿,肯定是去西北。 见夜惊堂询问,薛白锦并未如实汇报,只是随口道: “行走江湖,游山玩水。” “哦……” 夜惊堂明天可能就得火速归京,因此也没说什么挽留之语,和冰坨坨一道进入院子,却发现宅子里忽然安静下来。 蹲在地上点炮仗的折云璃,见师娘父让她务必保持距离的女皇帝,和师父都在往后院走,明显有点懵,悄悄望着后面的夜惊堂,眼神示意——惊堂哥,你疯了不成?这不会出事儿吧? 夜惊堂微微抬手示意稍安勿躁,而后便来到了后方大宅中。 三娘和梵青禾正在餐厅里摆盘,方才已经见过平天教主,知道凝儿一家三口今天在家过年,发现女帝走进来,明显都愣了,端着两盘菜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茶海旁泡茶的骆凝,则是直接站了起来,眼底稍显无措,左右寻找起了白锦和小贼。 而与三人相比,并不知道薛白锦刚身份的太后娘娘,反应倒是最为自然,起身来到门前: “钰虎,你也来啦?快进来,本宫原本是想回国公府的,但水儿非要让我过来喝坐坐,嗯……” 女帝认识屋里的所有姑娘,又常年身居高位,自然没有流露出怕生羞怯的模样,扶着太后回到屋里,从三娘手里接过盘子: “在国公府也没事,过来看看。菜是三娘做的?手艺真好……” 正说话间,薛白锦就从后面走了进来,也没去看女帝,只是不紧不慢来到凝儿旁边坐下,端起茶杯喝茶。 “……” 三娘和梵青禾,见两人似乎没起冲突的意思,都暗暗松了口气,陪着闲聊,继续摆起了盘。骆凝则凑到薛白锦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应该是在询问情况。 夜惊堂来到门前,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说实话都感觉控不住场了,左右打量一眼后,询问道: “陆仙子呢?” 太后娘娘跟在钰虎后面帮忙上菜,开口道: “在厨房端菜呢,饭已经做好了,去叫云璃丫头进来吧。” 夜惊堂点了点头,确定两人没有打架的意思后,才转身又来到了前院。 折云璃已经没了放炮仗的心思,此时站在宅子的院墙外悄悄探头打量,见夜惊堂出来,便勾了勾手。 夜惊堂来到跟前,招手道: “进去吃饭吧。” 折云璃哪有心思吃饭,拉着夜惊堂的袖子来到围墙转角,眼神十分古怪: “惊堂哥,咱们家过年,你怎么把……” “嘘~” 夜惊堂抬起手指示意别乱说,而后道: “赏脸过来坐坐罢了,我有分寸,不会出事儿。” 折云璃倒是不担心师父出事儿,而是怕气氛尴尬,见夜惊堂这么说,她自然也不多嘴了,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了个小荷包,递给夜惊堂: “那。” 夜惊堂一愣,接过小荷包打量: “这是什么?” “你今天不是过寿吗,总得意思一下。” 折云璃轻轻撞了下夜惊堂胳膊: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夜惊堂着实没想到,第一份礼物是从云璃这收到的…… 其实也不算第一个,虎妞妞那大礼更坦诚…… 夜惊堂迅速扫开杂念,把荷叶绿的小荷包打开,可见里面装着块玉佩;玉佩为暖白色,入手温润,表面刻着只胖头鸟,虽然雕功谈不上超凡入圣,但也算栩栩如生,很是精巧。 夜惊堂手指摩挲玉佩,眼底颇为讶异:“你自己刻的?” 折云璃嘻嘻笑了下,本想点头,不过想想又神色一收,双手叠在腰间,做出含羞带怯的模样: “惊堂哥哥对我的好,妹妹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今天哥哥过寿,妹妹我若是敷衍了……” “呃……” 夜惊堂怕被冰坨坨打断腿,连忙打断了云璃的施法: “好啦好啦,喜欢的很,进屋吃饭吧,你师父听见了怎么办……” 折云璃也怕师父师娘听见揍她,当下也是收了功,心满意足一起进入了院子…… …… 噼里啪啦…… 爆竹声从城内各地响起,深宅大院内灯火通明。 宅子中心的宽大餐厅里,摆上了一张大圆桌,上面摆着二十多道菜,有三娘做的云州菜,还有骆凝做的江州菜,最中心则是梵青禾弄得西北特色烤羊羔。 本来云璃也准备大显身手煮一锅米粉儿的,可惜被几个姨联手劝出去放炮仗了,不然菜估计会更多。 太后娘娘无论身份还是辈分,都是在场最高的,此时自然坐在了主位,保持着国泰民安的甜美笑容,心底却有点小紧张,毕竟屋子里一半都是夜惊堂媳妇。 女帝坐在太后右手边,可能是不想喧宾夺主破坏气氛,往日的闲散倒是收了几分,只是和太后说这些不痛不痒的闲话。 璇玑真人作为帝师,自然坐在太后左手边,仪态倒是有点不拘一格,手儿撑着侧脸,一直在凝儿和薛白锦身上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梵青禾感觉这是大魏正邪双方对峙,都不敢往妖女跟前凑,孤零零坐在了中间位置,把鸟鸟放在了身侧的座位上,当挡箭牌。 三娘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以夜惊堂媳妇自居,并未没坐下,转着圈儿给贵客倒酒。 骆凝其实也想摆出大妇风范,但原配在跟前,女皇帝在对面,待会徒弟还得做下席,她是动都不敢动,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做出少言寡语的清冷女侠模样。 薛白锦最为特别,不苟言笑望着面前的酒杯,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事关天下苍生的大事,但心理路程估摸是: 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赶快结束吧,累了…… 踏踏踏~ 很快,夜惊堂带着小云璃,从外面走了进来。 夜惊堂看了桌子上就坐的六个女子,心头压力也上来了,很自觉的和云璃一起坐在了门口处,含笑招呼: “三娘,过来坐下吧。” 裴湘君这才在夜惊堂身边落座,本想说两句吉利话,但朝廷三人组和平天教三人组隔桌相望,局面和两国谈判似得,真不知道怎么起口。 夜惊堂自己拉来的人,这时候再如履薄冰也得热场,当下先行抬起酒杯: “四月份进京,不知不觉就年关了,又大了一岁。这些时日以来,多谢各位的照顾和帮扶,如果没有各位,我也没有今天……” 女帝见夜惊堂自说自话,气氛确实有点冷,想想还是把对薛白锦的事压在了脑后,露出笑容调侃道: “你不说还好,说起来觉得是真快,这才多久,在坐八个姑娘,三个都成了你红颜知己……” ?! 此言一出,在坐除开薛白锦,几乎所有人都是心头一紧,连夜惊堂都噎住了。 骆凝怕女帝不清楚内情,不小心说漏嘴,顿时坐直了几分。但她还没来得及给小贼使眼色,就听见一声: “不是不是,我和惊堂哥没关系……” ?? 餐厅里顿时安静下来,连同鸟鸟都跟着转头,望向了脸色发红的荷包蛋。 折云璃本来在当乖乖小姐来着,本来也没想说话,对面的女皇帝忽然来句‘三个红颜知己’,着实把她惊到了。 毕竟在坐桌子上八个女子,首先太后不可能是红颜知己,陆姨是长辈,显然也不可能,师父师娘就不用说了,女皇帝想来也不会调侃自己,这就去了五个。 而剩下三人,就只剩她、裴姨、梵姨了,梵姨私底下有没有和惊堂哥郎情妾意她不清楚,但她显然没有呀。 折云璃估摸女皇帝,是看她和惊堂哥年龄相仿、郎才女貌很般配,给误会了,脸色涨红解释: “我和惊堂哥就是寻常朋友,姐姐别误会……” “……” 女帝着实没料到,一句话出去,能把屋里年龄最小的妮子炸出来。 真不是,不应该茫然吗? 这慌里慌张脸色通红什么意思…… 女帝有些好笑,也不好挨个点名,见云璃小丫头接话了,便顺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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