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枝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开口道明,“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也只是锁着人在宫里,却没有下旨赐死,这是为何? 陛下没有让大殿下死,大殿下却在这处死了,你觉得陛下会不会盛怒之下赐罪你们?” 侍卫闻言面色慢慢凝重起来,他自然知道个中厉害,犹豫片刻后,他抖着手拿过系在腰间的钥匙,动作匆忙打开铁栅门。 夭枝等他打开门,当即推开栅门往里面走去,里头依旧空荡荡,殿尽头只有一个睡榻,被褥被扯成破布,扔在地上,端来的吃食也被掀到地上,无人敢进来打扫。 宋衷君就坐在床榻旁角落处,缩成团抱着自己头也不抬。 这次,他竟然华发掺白,瞧着像是老了几十岁…… 夭枝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她一步步往前,低声道,“褍凌。” 宋衷君闻声抬起头来,消瘦憔悴,眼窝凹陷,瘦得皮包骨,和先前判若两人。 夭枝没见过他这般,一时间愣在原地。 宋衷君看见她,似才认出来,他当即爬过来抱住她的腿,声音粗粝虚弱,“老师,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只要放我出去就好了,我可以不做太子,我什么都不要,夭枝,你去求求父皇,放我出去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折磨……” 他精神不太好,只反复重复着这几句话,声音无力却已经声嘶力竭。 夭枝莫名不忍心再听下去,他还如此年轻,对死亡怎会没有恐惧? 她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皇权的残忍,往日那般亲昵唤她老师的太子,不过几日便这般崩溃狼狈,痛不欲生。 “褍凌。”夭枝伸手去抓他的时候,他却完全意识不到,“褍凌!” 他才如有耳闻一般,抬起头看过来,额黑颈硬,面色已是枯败。 夭枝心惊,她拉过他的手,却探不出任何问题,只是身子虚弱。 奇怪。 他这明明应是近死之相…… 宋衷君见她这般,双目虚浮,竟是连眼泪都流干,他脑中只有一个执念,“老师,求你救我出去。” 她见多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如此这般如何不叫人唏嘘,她微微蹙眉,只觉危机四伏,“褍凌,你听我说,呆在这里比出宫安全,你懂我的意思吗?” 宋衷君闻言似恍惚回神,如梦初醒一般,他自然听得懂,这意思必然是有人要他死…… 废太子怎么可能有好结果…… 他沉默许久,抬头看来颇为肯定,“是簿辞对罢?” 夭枝呼吸一顿。 宋衷君不知神魂在何处,双目发直道,“他们都说父皇要立二殿下为太子,我出事,他即将便要入主东宫,自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东宫太子不是好做的,宋衷君做太子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痴傻,他或许想不明白这个弟弟是怎么布局的,可渔翁得利是谁,还是能看清楚的。 夭枝沉默下来,抿唇不语。 宋衷君面色越发惨白,似已经预料到自己死亡的结局,身子不住颤抖起来。 这宫里太冷,太可怕了。 他那素来平和笑意相迎,闲散不争事的弟弟,一出手便是这般狠辣。 夭枝感觉他抖得厉害,伸手拽起他的手,强迫他看向自己,认真道,“褍凌,你听我说,你在这处需得好好吃饭,将养好自己的身体,你若是疯了癫了,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宋衷君闻言当即牢牢抓住她的手,指甲都嵌到她的肉里,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老师,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只有你了……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我再无人依靠了! 老师,我如何是好呢……”他话间已经吐不清字,眼泪哗然而下,再也扛不住一点。 夭枝心中亦是戚戚然,轻轻开口,“褍凌,你不会死的。” 宋衷君听到她这话放声大哭,却因为虚弱无力而哑然无声。 她慢慢叹息,命簿所写总不比亲眼所见,怪道都说司命这差事不好做…… … 夭枝出了宫门,一路徘徊,终究还是去了贤王府。 她在王府外站了许久,看着门口的御林军,终是寻了原先的狗洞。 她进去之后,轻车熟路便能找到他,他往日就喜欢呆着水榭观鱼。 如今过去,果然见他坐在湖旁水榭中,颇有醉玉颓山之姿。 夭枝走近,他抬眼看来,似乎并不意外她出现在这,“夭先生来此,倒是稀客。” 夭枝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不问,慢条斯理端着酒盏一饮而尽,竟没有丝毫不适,像是饮惯了一样。 她不由开口,“这酒极烈,你怎喝得惯,你往日不是只饮茶,不喜酒?” 宋听檐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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