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了他一眼,结果两人离得太近,容灼鼻子险些蹭到他唇上。 这么一打岔,容灼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控着马朝外行去。 他怕颠着于景渡,所以没敢让马跑起来, 就那么慢慢悠悠晃到了此前他们跑马的地方。 好在于景渡极有耐心,坐在他后边一手扶着他肩膀, 自始至终都没催促。 “你知道骑马最危险的是什么吗?”于景渡问。 “摔。” “嗯。”于景渡道:“你不会上战场,不需要考虑别的,只要学会摔下马就行了。” “学会摔下马?”容灼茫然道:“你是不是说反了?应该是学会不摔下马吧?” “人只要骑马,难免有摔马的时候,意外总是会在你想不到的时候出现。”于景渡耐心道:“你要想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是让自己一辈子不摔下马,而是要学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用最安全的方式摔下来。” 他这么一解释容灼就懂了。 就像现代社会骑摩托车一样,遇到危险时为了避免撞上去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可以提前侧摔将伤害降到最低。但是该如何摔,这里头是有讲究的,不会摔的瞎摔,会很危险。 其实哪怕是机动车的驾驶学习,也会涉及遇到危险时该如何减少伤害。 因为危险是不可控的,但面临危险时的反应和应对却是可以训练的。 “首先要保护你的脑袋和脖子。”于景渡从后头握住容灼的手,引导他曲肘护住了脑袋,“往下摔的时候不要后仰,也不要前倾,尽量让你的身体侧着摔下去,让胳膊先着地。记住在落地的时候就势滚一下,这样能减少受伤的可能。” 他说着作势将容灼往下一推,吓得容灼一个激灵。 “你别推我!”容灼着急道。 “你习惯用右手还是左手?” “青石!”容灼回手就去抓他,“你别推我!我害怕!” “不推你。”于景渡道:“你自己摔一下试试。” 容灼坐在马上朝下看,那落差也不算特别高,但他还是不敢摔。 其实人对高度的想象往往都是容易的,总觉得一米两米并不算高,但实际上哪怕是平地站着,大部分人要主观让自己摔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要领就行了,没必要还试试吧?万一摔伤了呢?”容灼道。 “这样吧,你先下马,我给你演示一下。” 容灼闻言大惊,“你别摔,你还病着呢,你前两天刚吐了血!”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学会。”于景渡道。 “我不想学……”容灼有些抗拒。 于景渡伸手掐住他的腋下,将人一提便放下了马。 不等容灼反应过来,他便纵马朝前奔去,而后转了一圈,在快要靠近容灼时,骤然弃马滚落在地。他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堪称英武干练,但容灼却没什么欣赏的心思,于景渡落马的那一刻,他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你疯了?”容灼快步上前将他扶起来,脸都吓白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逼着我学跳马?” 于景渡看着眉头紧锁的少年,抬手慢慢在他眉心抚了抚。 “那日我在屏风后听到你说是骑马来的,你知道我多后怕吗?”于景渡道:“我当时就在想,万一你的马途中被惊了,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你会怎么样?” “当时我就后悔,那日应该把这些都教给你。是我教会的你骑马,所以除非你说这辈子你都不会再骑马,否则我必须让你学会这些,你明白吗?” 容灼怔怔看着他,半晌才乖乖点了点头。 “那我能不能换一匹矮一点的马?”容灼小声问。 “你在外头骑的马,不会有更小的了。”于景渡在他胳膊上捏了捏,又道:“别怕,你先让马停着试一次,如果你摔的姿势不对,我会接住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容灼闻言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找到了点勇气。 他在于景渡的注视下重新翻身上马,而后一点害怕的余地都不给自己,就那么按照于景渡教他的姿势,抱住脑袋便侧身摔了下来。 于景渡没想到他这么利索,倒是被吓了一跳。 便见容灼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抬头便冲着他粲然一笑。 “行不行?”容灼问他。 “让马小跑着试一次。”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脸顿时垮了下来。 不过万事开头难,有了先前这一摔,他就算是克服了心里的恐惧,后头就顺利多了。 “要试一次快跑的时候摔吗?”容灼问他。 于景渡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带着你摔一次吧。” 摔马这种事情,危险程度和马的速度是直接挂钩的,小跑着摔和奔跑着摔,危险程度根本就不能一概而论,所以于景渡多少是有些不放心。 “不行,我担心你的病。”容灼忙道。 “我的病……你只要不让我着急,就不会有大碍。” 不等容灼反驳,于景渡便先上了马。 容灼见状只能也跟着他上了马。 “驾!”于景渡控着缰绳纵马疾驰,绕着草场奔了大半圈,而后他瞅准了时机,给了容灼一个信号,两人一同翻身而下。 于景渡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下马的时候下意识将容灼护在了怀里,于是两人落马时便滚到了一起。 “你没事吧?”容灼趴在他身边,一脸紧张地问道。 “没事。”于景渡避开了容灼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大自在。 容灼不大放心,将脑袋贴在他心口听了听,“你心跳太快了。” 于景渡轻咳了一声,喉咙顿时有些发干,“那是被你脑袋压得。” 他将人推开坐起身,目光却有些飘忽。 容灼并未留意到他的异样,起身打了个呼哨召回马,又翻身上去了。 “容灼……” 于景渡下意识想叫住他,容灼却纵马跑远了。 小纨绔大概是有点玩儿开了,骑着马在草场上撒欢似的跑了好几圈,这才在距离于景渡几丈远的地方侧身一滚下了马。 于景渡紧张地看着少年的身影,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片刻后,便见容灼从地上爬起来,高兴地大叫一声,而后飞奔过来抱住了于景渡。 少年刚在草地上滚过,身上沾染着青草的香气。 两人凑近时,于景渡甚至还嗅到了一点点阳光的味道。 “我成功了!”小纨绔在他耳边兴奋地道。 于景渡就势揽住他的腰,不知为何觉得心口又有点异样。 不过这种异样和旧疾复发时那种滞涩感不大一样,少了点痛苦,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点热热的,好像还有点满当当的感觉。 只可惜,容灼给他的那个拥抱,十分短暂,于景渡几乎没来得及回过神,怀里便空了。 “我再试一次!”少年一脸兴奋地道。 “可以了。”于景渡拉过他的手臂捏了捏,“一会儿回去估计该疼了。” 这会儿太阳晒得人有些难受,两人便找了棵大树,坐在树荫下休息。 容灼坐了一会儿就势一倒,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他伸出一只胳膊,朝于景渡道:“你可以枕在我的胳膊上。” “为什么?”于景渡看了一眼他没什么肉的小细胳膊,表情很复杂。 “你是病人啊,这是特殊照顾。”容灼道。 于景渡显然不怎么领情,稍稍挪远了些躺下了。 “青石。”容灼侧身看着他,笑道:“我真的很喜欢和你一起玩儿,我的朋友没有你这样的。” “是吗?”于景渡挑眉,“我觉得你挺喜欢他们的。” “那不一样。”容灼道:“我表哥还有宋明安他们也挺好的,但是他们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于景渡问他。 “就拿我表哥说吧,他可不会让我这么摔。”容灼道。 “嫌我折腾你?”于景渡挑眉。 “不是。”容灼忙朝他身边凑了凑,一手握住他胳膊晃了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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