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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声音的来源。“有人上山?!”张碧灵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猛地转身朝四周看去。 没等她找到痕迹,卜宁就开口了:“不是在屋外弄的。”“不是屋外?难不成……”张碧灵盯着那个屋子,喃喃道:“是屋里弄的?”他们推门进屋便发现,里面的毁坏更严重,有一处凹陷下去,密密麻麻的裂纹就从那里向四面延伸。还真是屋里弄的。可是这屋里先前就只有两个人一一张雅临被张家老祖宗坑害惨了,至今生死难说,躺在那里像一截人形的朽木,连活人气都微不可察,必然弄不来这样的痕迹。那剩下的就只有夏樵了……可是夏樵一贯胆小瘦弱,不论是沈桥的本事还是闻时的本事,他都一分没学到。要弄出这种程度的裂纹,他可能得先断一堆骨头。周煦这么想着,短暂地占据了身体主控权,朝夏樵所在的床榻看过去。就见之前面朝门外蜷睡的人,不知何时换了方向,正背对着他们,额头抵着墙壁,朝里蜷着。借着屋里的灯火可以看到,他在发抖。 不知道是怕的还是痛的……“之前他来回翻了好几次身,还一直在说话,看着像是要醒了。”张碧灵盯着床上的人,顿了一下又说:“不知道是因为影子还是怎么,我感觉他好像长高了一点,头发也比原来黑……”她这么一说,周煦也感觉到了一一从背后看,夏樵跟他印象中的模样有了微妙的区别。“你说他一直说话,说什么了?”周煦问了张碧灵一句。“太含糊了,根本听不清。好像叫了爷爷,也叫了哥,后来语调都变了,就听不出来在说什么了。”周煦走到榻边,隐约看到了那人的侧脸,确实是夏樵没错。他闭着眼,眉心紧锁,似乎陷在某个混乱的梦境里,又似乎在承受某种挣脱不掉的痛苦。周煦看他抖得厉害,终于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叫道:“夏樵?夏樵你一一”“滚!”一道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周煦只来得及看见蜷缩着的夏樵抬了一下手,就被卜宁占据了主位。下一瞬,他侧身疾退两步。刚一站定,就听屋内一阵轰然响动。夏樵甩开的手就像带了风刃,撞过木桌,撞到墙上,留下一条深沟。这要是落在人身上,骨头已经出来了。周煦看看那条深沟,又看看床上依然蜷缩发抖的夏樵,惊呆了:“我懵了,他这是什么情况?”作者有话要说:我先跪下,但真的快了……第105章 夏樵张碧灵也是一脸惊疑不定: “这……”“这还是小夏吗?”她看向周煦轻声问道。“你问我我问谁?”周煦懵得差点没反应过来,怔愣两秒才“噢”了一声,老老实实让出主位给卜宁。其实卜宁也有些迟疑。他盯着夏樵的背影尤其是肩那块看了很久,轻蹙起眉。“怎么了老祖?”张碧灵看见他的表情变化,忍不住问:“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卜宁回过神,摇了一下头,“无事,只是觉得有几分熟悉……”但他又一时间说不清楚这种熟悉感来自于哪里。等走到床榻近处卜宁才忽然想起来,这个背影有点像闻时,像十五六岁时候的闻时。而就这几步的时间里,夏樵的背影身形似乎又有了变化,更高了一些,跟闻时也更像了几分。先前在包藏了整个松云山的那个笼里,卜宁是封山大阵的阵主,阵里的一切他都有所知悉,所以感知到了闻时恢复的一部分记忆。他知道夏樵是闻时的傀,在生剥灵相落地成笼之前放出来,代替自己走出封印之地,就为了让尘不到放心。卜宁之前其实有过疑惑,因为他所见到的夏樵单薄瘦弱,跟闻时天差地别,实在找不到几处相似的地方,怎么可能骗过尘不到?现在他明白了。那个瘦瘦小小不堪一击的夏樵也许并不是本相,现在这个才是。这样的背影,才有可能在当初血海蜿蜒的封印阵里以假乱真。这确实是夏樵,他在变回以前。只是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又梦见了什么,居然让人分寸不得靠近。卜宁还没碰到他,就被他浑身外张的芒刃划破了手。殷红的血立刻渗出来。张碧灵在旁边低呼了一声:“小心!”这次卜宁没再侧身让开,而是逆着锋芒,一只手抵住夏樵的后心,另一只手在他额前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俯身低语:“夏樵,这是松云山。”这句话仿佛顺着手掌直接传抵到了心脏,就见夏樵周身一震,捂着头的手指绷得极紧,青筋暴露。下一瞬,他睁开了眼睛。“你在松云山,这里无人能犯。”卜宁又说了一句。他不像周煦说话常常扯着嗓门,他语调很低,语速也不快,带着几分文雅,在这种时候最能安抚人心。夏樵一把攥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能把周煦这副骨头折断。卜宁倒是能忍,周煦顶不住了,冒头叫道:“哎艹,你轻点,我这他妈是肉做的一一”说话间,夏樵已经翻身起来了。他额前鬓角全是冷汗,头发凌乱,半遮着眼,看向众人的目光是散的。仿佛有太多东西涌进脑中,以至于他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那一刻,他给人的感觉有些陌生。周煦的痛呼卡在半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迟疑不决地叫了一声,“……夏樵?你……还是夏樵吗?还认得人吗?”见夏樵迟迟不吭声,周煦有点慌了,空余的那只手点着自己的胸口:“我,周煦!刚刚跟你说话的是卜宁,还有我妈一一”他回指了一下张碧灵,又想起什么般补充道:“哦对,还有你哥呢!你哥闻时,就在山顶的房间里,但是还没醒。”不知道是因为周煦粗嘎嘎的公鸭嗓太好认,还是因为听到了闻时的名字,夏樵终于慢慢松了手。他盘腿坐在榻上,弓身将脸埋进了手掌里,像是在缓和消化着所有东西。周煦离得近,看见他脸侧微动,嘴唇很轻地开阖着。似乎在重复念着每个人的名字——闻时、周煦、卜宁……周煦悄悄松了口气——还行,起码还没混乱到谁都不认。他正想再听清楚一点,忽然听见夏樵出了声:“我……爷爷呢?”周煦一愣。这声问话很低,沙哑得犹如呢喃自语,带着一股茫然感,是最为夏樵的语气。但周煦却不敢接了。他转头跟张碧灵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屋里一片静默,良久之后,夏樵闷在手掌里自顾自接了一句:“哦……”爷爷不在了。他就像在三天三夜的昏睡里,把这一千年的路囫囵重走了一遍,直到说出这两句话,才终于走到了头。“小夏……”张碧灵面露担忧地走过来。周煦手腕带着被他攥出来的青痕,迟疑两秒还是拍了拍他的肩:“夏樵你……你还行么?”夏樵用力搓了搓脸,终于垂下手。他没抬头,但周煦看到他鼻尖是红的,想必眼睛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细节里都是熟悉的影子,是他们一贯认知里的夏樵。周煦总算放松下来,他刚想说“你刚才可吓死我们了”,就见夏樵身体又是一绷,抬头问道:“我……我哥在哪?”他在说“我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退疑,似乎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更好,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最熟悉的叫法。“你傻啦?”周煦被搞出了条件反射,一看他直起身体就握着手腕后退半步,生怕他又六亲不 认,“刚刚还跟你说了,你哥在山顶的房间里,还没醒呢。”夏樵皱了眉,表情有些退疑。还是张碧灵看出了他的意图:“你是有事要找他么?”卜宁终于在这个间隙里问了一句:“你可是想起什么来了?”有些事情当局者迷。闻时灵相太碎,也许自己都回忆不全当初放出这个傀究竟是要干什么,只记得是要骗过尘不到。但卜宁毕竟跟闻时一块儿长大,对于这个师弟的行事作风再了解不过。在他看来,封印大阵下的闻时就算意识再模糊,放出去的傀也不会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会。一定是后来发生了什么。果然,就见夏樵愣了一会儿,垂了眸:“……我是我哥放出来引路的。”“引路?去哪的路?”夏樵定定看着自己的手:“去封印大阵的路……”每一个傀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世上。他们跟傀师灵神相通,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甚至比傀师本人还要清楚。对傀师而言是一闪而过的潜意识,对他们来说却是存在的缘由。夏樵背朝着尘不到和闻时,从封印大阵里走出去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终有一天自己是要回来的——身后的一切将被困缚于樊笼,尘封藏匿。那个生剥下灵相的人亦不知自己会活着还是死去。所以他留下了夏樵。即便他遗忘了、不在了,肉身归于尘土,也依然有一个生灵替他记得,这世间还有一个笼,笼里有他想挽留的人。如果有一天,有人能让笼里的人从泥沼中解脱、重归自由,还有夏樵能给他引路。也只有夏樵知道那条回去的路。“那你怎么会变成后来那样?”张碧灵听了夏樵那些话,疑问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小呢。”其实不止是年纪小,张碧灵说得委婉而己。那时候的夏樵又小又怕生,放在人群中简直毫不起眼。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什么都学不会,就像一张画不上颜料的纸,空白一片。谁能将这样的人和闻时老祖的傀联系在一起呢?夏樵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有很多人盯着我。”闻时的傀当然不可能是白纸,最初的夏樵其实会很多东西,强于很多人。但他毕竟是傀,而且是“无主”的傀。从闻时剥下灵相的那一刻起,跟夏樵灵神相通的就从傀师本人变成了那个笼。换言之,他跟闻时之间的牵连就此断了。那时候的闻时不会预料到后来的种种,他把夏樵放出阵的时候,是想让这个傀回松云山。可是后来松云山也没了。所以夏樵来到这世上就是孤零零的。这样的傀再强也有一个弱点一一一旦被居心叵测的人抓到可乘之机,是可以让傀易主的。那个封印之地对很多人来说既令人恐惧又有着无限诱惑力,毕竟那里有着尘不到的半仙之躯。这一千年里,有太多人想找到那里了。那些人也许并不知道夏樵是引路者,但他们依然想要掌控他。毕竟,他是唯一一个从封印大阵里走出来的活物。“有人抓你么?”周煦忍不住开口。“嗯。”“有人……”周煦还想问,但又问不下去了。他虽然会的东西有限,但听过太多真真假假的故事。他知道,如果有人想从一个傀身上得到些什么,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哪怕傀再像活人,也并不是真的人。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昏睡中的夏樵会对所有靠近的人发出攻击。但他又不太想明白,一个人究竟遭遇过多少事,才会形成这样的本能。屋里陡然沉寂下来。可能是周煦和张碧灵的表情太重了,夏樵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开口道:“……其实也没有很久。”“啊?”周煦没反应过来。夏樵:“我是说……那种日子其实也没有很久。”他停顿了一下,省去了那些在梦魇中缠绕他的东西,说:“我后来有点承受不了了,怕一旦易主,会在操控下说些不该说的,或者带不该带的人去封印阵,就……就给自己动了点手脚。”周煦愣愣地看着他:“你这叫动了点手脚?”他在“点”字上加了重音。但凡见过夏樵“白纸”模样的人都知道,他这不是动了点手脚,他是直接把自己废了。就连卜宁都禁不住开了口:“你可真是……”可真是我那师弟的傀。哪怕最初就断了牵连,有些东西依然一脉相承。他这手法,跟自剥灵相的闻时如出一辙。一个为了救人,一个为了不害人。“那后来你都躲过去了么?”周煦问。“躲过去了。”夏樵说。他不仅把自己变成了一片空白,还改换了模样。在极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是一个孩子的模样,混迹于不知名的街巷市井。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了,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又要去往何处,只是本能地躲避着各种生人。他对气味很敏感,对地方很敏感,对人也很敏感,仿佛天生有灵。他把自己禁锢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躯壳里,直到某一天在街巷里遇到沈桥。那个老人曾经对他说“我跟你有缘,想看你长大”。他后来又问:“为什么有缘?”老人说:“我见到你的那天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是一只从林子里飞散出来的青鸟,在山里转了很久很久,要找家里人。”他问:“然后呢?”老人说:“然后就找到了你。”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躲着所有人,唯独不怕沈桥。但从那天起,他有家了。有人想看他长大,于是他开始试着长大,将自己-点一点地从那个躯壳中放出来。沈桥养大了他,但他始终没有变回最初的样子。直到现在……周煦问他:“那你为什么又突然变回去了?”夏樵想了想说:“我闻到了封印地的味道。”“啊???”周煦愣了一下,四下看了一圈,“这里?这不是松云山吗?”“……”夏樵噎了一下,说:“不是这里,之前闻到的,那之后就一直不太舒服。进了笼也昏昏沉沉的。”“之前?”周煦咕哝了几句,猛地抬头道:“不会是在张家本宅闻到的吧?”夏樵默认了。周煦瞪大了眼睛。他有想过张家老祖宗必然是觊觎封印地的人之一,但他没想到那渣渣居然把家安在了这种地方。是生怕别人抢,还是生怕自己不遭报应?“本家?!居然就在本家老宅。我靠,本家那么多人来来去去,就没有人撞见过什么?”“都说了,只有小夏能找到路。”张碧灵怼了儿子一句。“那至少有路在啊。”周煦说着又有些迟疑,问夏樵:“是路吧?我理解的那种路?”夏樵摇头:“是只有我能找到,也只有我能带人靠近的意思。”毕竟他跟那个笼灵神相通。了解到始末,屋里又安静下来。夏樵将将恢复,脑中的东西还有些凌乱,就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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