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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操。” 可能是因为周煦年纪略小一点,夏樵在他面前气势还行,压制谈不上,但能五五开。 闻时看他们在那扎着毛互啄,目光朝远处抬了一下。 他们身后,一边是对面横穿过来的直廊,一边是弧形的回廊。中间那一圈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店铺开门。 闻时看着那条晦暗的廊线,忽然反应过来,谢问刚刚就是从那边转过来的……哪来的香薰难闻的店铺? 他终于意识到,谢问刚才的不高兴,可能真的只是因为他一个人往半封闭的空间里钻。 这就让人有些意外了,因为他们其实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 老太太拄着尖钩走远了,谢问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闻时看着他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大步流星赶过去。 “干嘛这么急?”谢问朝后面黑洞洞长廊看了一眼,“你不会怕黑吧?” 滚。 闻时心说。 他抿着唇没吭声,只是放缓脚步,同谢问一起跟在老太太身后。 走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我进那家店的时候,就已经把棉线勾在门外了。” 他依然蹙着眉心,因为觉得向人解释这种事有点……离奇。 笼内的封闭空间很危险,人多还好,如果只有一个人,很可能会让自己长久地被困其中。这点他当然知道。所以他早早留了后手,并不是冒冒失失往里闯。 谢问“哦”了一声。 他神色与平时无异,好像已经把之前的不高兴抛诸脑后。 他没再多说什么,闻时自然也不会补充。两人沉默着往前走,带着一种微妙的僵持感。 周煦和夏樵没什么脑子,但敏感。他们感觉到了莫名紧绷的气氛,没敢跟得太近,就那么隔着五六米缀在后面。 那两个人不说话,他们也莫名不敢出声。 整条回廊都陷在沉寂中,只有尖钩杵地的声音缓慢、拖沓地响着。 过了好一会儿,闻时忽然开口,嗓音在夜色下显得低而清淡。 他说:“我是不是以前认识你?” 谢问步子一顿,半垂的眸子极轻地抬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他转脸看过来。 “没什么。”闻时答道,“突然想到就问了。” 谢问点点头。 他目光落在远处的某个虚空点上,过了片刻,才笑了一下对闻时说:“不认识,不然多少会留点印象吧?” 这话其实不无道理,除了最早时候的一些事、一些人闻时想不起来,别的他都清清楚楚。 而他忘记的那些人……早就不在了。 旁边忽然响起笨重的拖拽声,闻时转头看过去。 老太太来到了自家店门口,从店里拖出一个厚重的皮椅来。 那皮椅长得奇怪,乍一看像办公用的,底座却是个厚疙瘩,连个滚轮都没有,拽都拽不动。 它在地上留下锈蚀的拖痕,棕红色,慢慢渗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那味道并不浓,若有似无,却让人很不舒服,就连闻时绷住了脸。 后面跟过来的“周大小姐”更是直接“呕”了一声,退开好几步,步步都踩在夏樵脚上。踩得夏樵脸都绿了,一把推开他。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周煦骂骂咧咧。 闻时头也没回,低声道:“血。” 泡过又沤了很久的血。 周煦:“呕——” 看着最虚弱矜贵的谢问,居然是最适应的那个。他脸色一点没变,也没屏住呼吸,好像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 老太太把座椅推到店外,抵在黑暗的墙角里,然后蹒跚地走回来。嘴里反复嘟哝着几句话。 她经过的时候,闻时低头分辨了一下,听到她说:“快到我了,快到我了,马上就到我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到她了? 是指……像之前那个胖店主一样关店消失么? 闻时走到墙角,那个被丢弃的座椅就静静地靠在那。 他嗅了一下那股血腥味,凝神闭上眼睛。 那瞬间,空荡荡的座椅上忽然出现一个惨白的女人。她头发乱蓬蓬地披罩着,整个人猛地朝闻时倾撞过来。 头发被惯性掀开的瞬间,闻时看到了她煞白扭曲的脸——漆黑的眼睛睁得极大,嘴巴也张着,像个豁然的洞口。 她两只胳膊直直朝前,十指绷着,像要来抓挠他。 但她身上斜捆着一道黑色的东西,似乎禁锢住了她的行动。下一秒,她又猛地撞回椅背,发出一声尖叫。 …… 突然,闻时的肩膀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转头一看,发现是张碧灵。 “不是让你们不要乱跑吗?”张碧灵有点无奈地说,“这个笼有点蹊跷,你们可能看不出来,觉得好像还挺平静的,但很多东西都有点反常。就好比刚刚那个开店的老太太。我刚刚看到你们好像还跟她说话了。正常的笼哪能这样?笼主早把矛头对着你们了。” 她这话其实没说错,闻时走了一圈,古怪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一般来说,死人成为笼主,大部分都不愿接受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所以笼里往往不会出现跟死亡有关的东西,比如遗照。 但那家刚刚关闭的店里全是遗照,然后又因为“卖了不好的东西”,被强行关闭了。 而且,笼里的人大多是笼主意识的延伸,说白了,就是都照着笼主的想法来。 但那个胖子店主,那个说“还没吃饭”的男人,包括这个老太太……所有的店主好像都在躲着那个女人,不让她找到。 这就很奇怪。 种种迹象都很矛盾,就好像……笼主一会儿这个想法,一会儿又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自己跟自己相抗衡似的。 “你在听我说话吗?”张碧灵提高了音调。 闻时回过神来,就听见她苦口婆心地劝道:“越是这样越不能莽撞。” 闻时:“哦。” 张碧灵:“……” 她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问道:“算了不说了,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闻时:“看看这个椅子。” 张碧灵没再问他,自己走到椅子前,掏出一张符纸在上面抹了一下。 各家进笼有各家的做法,闻时没干涉。只怕那个女人会伤到她。 可当他再闭上眼睛,那个狰狞的女人却没有出现。 倒是他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刚进笼没多久,他居然又饿了。 张碧灵收了符纸走过来,皱着眉说:“这像汽车的驾驶座,应该是那个女人生前坐过的。但再多我也看不出来了。” 闻时愣了一下,终于明白刚刚看到的那个场景是什么了。 如果没弄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圆脸司机出事的一幕。 所以…… 跟笼主死亡相关的东西,会一点点出现在某家店铺里?一旦出现了,就意味着,那个店主该消失了? 闻时没再多呆,走回去问周煦:“你进笼的时候,这边的店有几家是开着的?” 周煦:“没数。” 闻时心说果然是个废物小点心,毫无指望。 可能是他讥嘲的表情太明显,周煦又开口了:“反正肯定比现在多。” 闻时:“……” “你别这么看着我。”周煦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毫不客气地把夏樵推到前面,“我好好的数店干什么?当时又急急忙忙在逃命,谁顾得上啊!我就是记得这老太太隔壁开着一家米线店,现在没了。” “你逃命还顾得上看米线店啊?”夏樵认真地问。 “那用看吗?!闻就行了,味道那么大,香得不行。”周煦说着还有点委屈,“我那天跟我妈怄气呢,没吃晚饭就跑出来了。那家米线店汤特别浓,肯定闷了牛肉丸或者牛筋丸在里面,我特别爱吃那个,一闻就知道。” 他把自己给活活说饿了,咽了一下口水,才又指着远一点的地方说:“拐角那边应该也开着店的,我当时跑过去的时候还被光晃过眼睛。” 闻时:“你不早说?” 周煦:“我哪知道,你们也没问啊!” 闻时没再搭理他,只觉得自己刚刚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这座商场原本开着的店铺应该很多,然后一家一家关闭了。 他们正说着话,旁边突然传来了咀嚼声。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老太太端了个塑料饭盒,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安静地吃着东西。 “她吃的什么啊?”周煦问。 “肉。”谢问说,他眼神极好,明明站得比其他人远,却看得比谁都清楚……主要是他毫无心理负担,真的敢看,还敢描述。 “排骨,还有丸子。可能是牛肉丸或者牛筋丸。”谢问说话慢悠悠的,仿佛在给老太太做吃播。 闻时正饿着,听得十分想打他。 他忽然轻轻“啊”了一声,说:“吃到一枚戒指。” 闻时:“……” 夏樵当场就软了。 周煦:“呕——我他妈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肉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18 03:58:22~2020-05-19 23:38: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耶啵取消赞 3个;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一博战战星途璀璨平安 1个;第二十一章 传说 周煦正崩溃呢,旁边传来比他还崩溃的声音:“呕——” 他转头一看,吃排骨的老太太捧着个垃圾桶,吐得比谁都夸张。 周煦:“?” 老太太的塑料饭盒掉在地上,饭菜泼洒得到处都是。 肉汤拌过的饭颗粒分明,浸润了一点酱汁,散发着浓郁的香味。闻得人食指大动,又有点恶心。 剁碎的排骨筋肉油亮,脆骨雪白,肉丸弹跳了几下,咕噜噜地滚动着。 跟着肉丸一起滚动的,还有一枚简单的金戒指。 夏樵嘴唇苍白,连避带跳。 他最怕这种声音——弹珠或者金属物掉在地板上的滚动声,清晰得就像滚在耳蜗里。 他经常半夜惊醒会听见,就响在头顶,仿佛有个不睡觉的小孩蹲在楼上玩。可是他家楼上只有客房,房间是空的,根本不可能有人。 戒指滚了一圈,又绕回到老太太脚边。 仿佛故意的,就这么贴着她的黑布鞋倒下,发出“当啷”一声轻响。 老太太捧着垃圾桶哆嗦了一下,头都没抬。 其他人恨不得再退三尺,离那玩意儿越远越好,闻时却蹲下身仔细看起来。 一看他这么淡定,周煦有点不服,也探头探脑地伸过来。 那戒指是素圈,什么花样都没有,但半面都裹着血迹,铁锈般的腥味隐隐散发出来,有点冲。 没沾上血的半截戒面很亮,在灯光映射下,隐约反照着人影。 那本该只有闻时和周煦,可他们两人模糊的影子背后还有一张脸,披着及肩长发。 那张人脸朝前伸过来,五官慢慢放大。从模糊不清的白脸长发,到能看清窟窿似的两只眼睛,窟窿还汩汩往下淌血。 周煦吓疯了,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猛地回头—— 却见张碧灵凑在他身后。 “操啊,你他妈谁?!”周煦惊恐地问。 张碧灵:“……” “我是你妈。”张碧灵平时挺温和有礼的,但对着熊儿子似乎实在温和不起来,“你皮痒了是吧?” 周煦被刚刚那一下吓得够呛,半天没缓过来,看他亲妈怎么看怎么诡异。他慌不择路地退了几步,连滚带爬地找了个人搂着。 抖了半天,才发现他搂的是夏樵。 夏樵一边跟他一起抖,一边说:“你怎么好像胆子比我还小?” “呸!放你妈的屁。”周煦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撒开手。 张碧灵指着他:“你再说一句脏话试试?!” 周煦梗着脖子没吭声,犟归犟,脸倒是煞白一片,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吓狠了。 说话间,抱着垃圾桶的老太太终于抬起头。 她抚着心口,靠在墙上,轻声咕哝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没事,没事……一定是不小心,不小心……我得、我得捡了送下去。” 这番话听得众人有些纳闷。 老太太念叨了一会儿才睁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手帕。 她扫了戒指一眼,速度快到根本没看清。然后便撇开脸,在脚边摸索片刻,隔着手帕把戒指捡起来,裹得严严实实,好像多看一眼都不行。 她站起身,抓起门边的尖钩,“当当”杵着地,步履拖沓地朝某处走。 闻时当然跟着她。结果刚走两步,就听到后面一串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大的小的所有人全跟来了,连那些被困了好几天的人都不例外。 “你们不怕?”他问。 “老太太还好。”格子纹男生说,“她自己好像都被吓死了,就没那么可怕了。而且……”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他好像好奇心突然变得很旺盛,特别想跟着老太太。 老太太在某个角落停下。 那是一架老旧的直梯,老太太伸手摁了键,电梯咣当咣当地响起来。 电梯金属门上印着众人的影子,每个都扭曲变形,被拉得很长,显得面容陌生。 周煦心有余悸,觉得谁都很诡异,总忍不住回头看背后。 胆小鬼最忌讳扎堆。 夏樵受他影响,也疑神疑鬼,感觉其他人眼神都是死气沉沉的,盯着电梯的模样直勾勾的。 忽然,电梯“叮”地响了,金属门慢慢打开。 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夏樵咧了咧嘴,直觉不太好。 忽然间,他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他转头一看,就见格子衬衫他们几个直直走向电梯,马上就要跟着老太太进去了。 夏樵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有人叹了口气。 叹气的人是张碧灵。 她进过不少笼,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人并不是自己想要进电梯,而是被人“推”进去的,因为笼主潜意识希望生人消失。 任何人都会在这个瞬间受影响,只是多少的区别而已。 就连她都有一瞬间的恍惚,等回过神来,已经往前走了两步。 前面那拨人一脚已经踏进了电梯,她这时再掏符纸甩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瞬,电梯门就会合上,而那群人会被电梯门铡成两截。 要是有更厉害的人在就好了,张碧灵在心里说。 她想起自己曾经跟着张岚进过笼,也碰到过这种情况,张岚受影响的时间连两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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