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的喜悦和紧张感,冲击了全部的心绪,还以为谢虚激动得失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为谢虚分析当今的形式—— 他的身份血统是多么的高贵,而谢怀恩借着谢氏长子的身份获得了多少好处,褫夺了多少谢虚应有的利益;将谢怀恩的手段毒辣渲染得淋漓尽致,把他和谢虚摆在了对立面,好似谢虚现在就是一个被迫害的嫡皇子,再不主动出击就要被亲王谋反一样。 谢怀恩原本还很沉静,但听着彭涯将他那些并不算君子的手段揭开时,狠狠地皱了皱眉,有些慌张地看向谢虚。 然后黑发的少年,微微凑过来,柔软殷红的唇映在他的唇边。 浅尝辄止。 那是一个带着安抚性质的吻,谢虚身上那被药物压抑得极淡的信息素味压过来,十分好闻。仅在呼吸交触的瞬间,谢怀恩好似从唇边“噌”地生出灼烫的热度来,耳垂微红,被少年撩拨得不行。 谢虚对他笑了笑,黑沉的眼中似沉了落星一般晶亮。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平缓地“嘘”了一声。 谢小少爷少有这么恶劣的时候,但谁叫彭涯在他眼前这般评价谢怀恩,就算是泥人,也会激起点火性来。 “我该怎么办呢?”谢虚道。 彭涯如同被激起心中雄心壮志,将计划说了一通,又告诉谢虚当日该怎么说—— “可是谢哥没有囚.禁虐待我,他在给我治病。” 少年音色惑人,似乎还带着一点动摇,有些茫然;让人心都听得一融,恨不得什么事都顺着他。彭涯也是心中一软,但想到那评估的大笔利益,仍是对他道:“你那时才多大,怎么知道自己是被囚.禁了,能识破谢怀恩这种伪君子的诡计呢?谢少爷,你想想,凭借谢怀恩的手段,他要暗中埋察人手抢夺谢氏再容易不过了,你斗不过他的,只有将他送进监狱,谢氏才有休养生息的机会,你才能真正掌握谢氏。” 他又道:“监.禁虐待的罪名,有受害人的谅解还是容易减刑的,只让谢怀恩在监狱待二十来年——他出狱后,还是正值壮年呢。到时候谢氏也稳定了,您再补偿他也来得及。” 通讯那头传来温软的一声“好”,音色又分外好听,直让人听着心痒。便是彭涯,也是回味了许久,才挂断通讯。 他哪里知道,谢虚在另一端已是笑意尽失,眸中凉薄地像是含着化不掉的坚冰,便是强抑着怒气,指尾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还要谢怀恩亲亲才好。 谢虚已经知道对方要什么时候搞事,鸦翅般的睫羽微微垂落,半遮住情绪,声音都有些闷闷的。 “谢氏周年庆典那天,我也要去。” 谢怀恩倒是能解决这件事——哪怕星网上的风言风语会多些,却也伤不到他本身。换在之前,他或许还会因为想要保护、以及那难以诉之于口的独占欲,拒绝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珍宝,隔绝掉所有窥视的目光。偏偏现在…… 他连拒绝谢虚的要求都很难做到了。 “好。” 谢怀恩听见自己低声说道。 有些不高兴。 . 谢怀恩对天氏集团步步紧逼,没有半点要缓和的意味,而对方也终于在某个特殊的一日出了大招。 谢氏的二十周年庆典,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十周年的时候,谢怀恩刚刚接手谢氏,办了个不温不热的庆典,来人只有些破落贵族和三流明星;但如今的谢氏今非昔比,门槛极高,宴客名额更是一席难求,有谁能收到请柬,那当真是能吹嘘炫耀许久的荣耀了。 没人会轻视这个完美的社交宴会,尤其是它对谢氏的意义非凡,听说要公布许多谢氏日后的重大举措,足以改变星际的动向——尤其是谢怀恩这个相当神秘的魔王鬼才也要露面。 但其实,留给人们社交的时间极少。这对部分人而言是幸运的,比如克里斯汀可以躲开那些难以直接拒绝的贵族同僚,不用绞尽脑汁想着外交辞令,可以好好地在隔间中看着真正的正戏开场。那个谢氏如今的掌权者在高台上交代谢氏的新兴商业计划,听着下面一群又一群惊呼的浪潮,那些知名企业的总裁们用仿佛赞美天神的目光看着谢总——事实上,谢怀恩在商界的地位或许真是如此。 唯一值得让克里斯汀注意的,是谢怀恩身上与自己十分相像的气质。 英俊、成熟,带着仿佛不可触及的高傲姿态。或许是同类相斥的缘故,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是令他讨厌的类型。 他们合不来。 现场的话题中,也只有“收购求生10%股份”让克里斯汀略微感兴趣。 谢怀恩的年度总结简短得可怕,不过二十分钟就说完了全部,接下来则是受邀媒体的提问时间。 这些问题都提前筛查过,谢怀恩也看过一遍,没有刻意准备答案,但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的简单回复。 直到第七家媒体提出的问题,明显超过了筛选的尺度。 “请问谢总,您在不能继承谢氏,掌控全部资金链的情况下,为什么有信心能拿下求生PTSD的股份呢?” 第180章 罹患信息素紊乱症后五十三 戴着金框眼镜的记者如此问道, 他的语气恭敬,那双眼里却是惊人的含着锋利与挑衅,声如寒刃, 直切进人心头。 规整的西服上挂着“传西媒体”的铭牌——那是家颇有口碑的老媒体, 只是因为经营模式落后,日暮途穷, 是谢怀恩砸下大笔资金支持后起死回生, 之后传西媒体与谢氏惯来合作互利, 这记者这般砸场子, 旁人已是递过来不解又惊骇的目光。 循惯例,这时安保已经将人“请”下去了, 可或许是正在直播中的缘故,竟也无人上前阻拦;连旁边的会场负责人, 都没上前打机锋,先把这事盖过去。 唯独谢怀恩低头俯视着他,金色的发在灯光下灿烂如黄金编织, 连那眼睫都像是珍宝沉淀的细碎金色, 却偏偏没有半点暖意, 只让人觉得漠然。 至少那提问的记者,已经微微有些发汗,那双眼也不再直视谢怀恩, 只是仍不肯退后, 好像要等这谢氏总裁回答才算完。 “我的确是谢家养子。”谢怀恩极其平静地道。 这仿佛是一个开始恶念的魔咒, “嘣”地炸开来, 几家新兴起的传媒在短暂的呆滞后,也不顾之前签订下的合议,架起长.枪短炮一拥而上。 “您认为您是谢家养子,并无继承权的消息传出,会对谢氏股价产生影响吗?” “您为何隐瞒出身,被欺瞒后造成的商业损失,您会一力承担吗?” “听说贵协已经对您提出诉讼,罪名是囚.禁虐待谢氏真正的继承人,您对此……”询问的记者突然噤若寒蝉。因为他发现面对现场的混乱,表现的十分镇定的谢总,在众多提问的人群中瞥了他一眼,目如寒芒,让他瞬息之间,心脏都似停摆。 随着意外发生,原本就十分万众瞩目的谢氏周年庆典直播吸引了更多的人们进来。民众们对商业庆典没兴趣,但看这类豪门恩怨倒是兴致勃勃,一些服务器稍差的直播平台已经开始限流了。 有关谢怀恩原来是谢家养子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只要打开星网,便铺天盖地而来。 正好星网上的风向,也符合人们对豪门斗争的想象:豪门总裁为牟夺家产,不惜监.禁弟弟十几年的消息,哪怕有人提及,谢家小少爷好似是因身体缘故才深居简出,不怎么露面,也都被人喷回去了。 现代星际社会医疗水平发展极高,许多小病小伤用医疗机器人就能解决,需要用到医疗师的,多半是危在旦夕或是极其惜命的上层阶级了。而就算是要人半条命的重病,治疗周期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要么好全要么死了,有什么病是要治十几年,连面都不能露的? 就算是有,那也是谢氏总裁为了牟取家产,才编造出来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镜头前的谢怀恩是逼人的俊美无俦,那些听了风言风语跑进直播间,说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心肠这样歹毒的民众,一时都有些骂不出口。连弹幕都是“呜呜呜为什么谢总裁这么好看,我惊了”,“谢氏当家人油腻中年秃头男的洗脑包是谁给我的?我晕,这和别家总裁对比一下,简直是公开处刑流吊打好不好”。 当然更多的弹幕,是在义愤填膺:有钱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这么恶毒,小心被整死都只能做糊涂鬼。 直播的镜头虽然是全场环绕无死角的,但大多数人都选择专注只有谢怀恩的那个镜头,细细打量他的反应——就在这时,谢总的目光落在一处,蓦地温柔起来。 他先前只满脸冷淡傲慢地站在那里,看上去极不好相处,因为相貌英俊气势也相合,人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这下看他神情的细微变化,哪怕谢怀恩根本没笑,都品出一股不同寻常;原来这谢氏总裁,还能像个小太阳般毫无阴霾,只差发光发热。 这时直播的背景音中,也满是人们的微微抽气声,仿佛很惊诧般;连那些先前尖利无比的采访者,都默契地停了下来,表情有些呆滞。 那些想看庆典上的人为何表现的这么古怪的人们,也纷纷切出画面看全景——几乎不用刻意去寻找,目光便落在那个走上高台的少年身上,一时心跳都漏了一拍。 眼也不敢眨,脸只怕要贴进眼前的虚拟光屏里。 黑发白肤的美人走到谢怀恩身旁,目光正对上那些狼子野心的采访者,淡淡道:“问我哥哥这种问题又有什么用?不如来问我。” 那些平常最是口舌伶俐的文字工作者,被这一瞥看得堪称神魂颠倒,脑中乱得厉害,半晌才理解过来眼前人的话,顿时:“!” 庆典会场一时有些混乱。 克里斯汀坐在私密的隔间中,手攥得死紧,眼睛都快掉下去了,身上满是野兽一般积蓄又压抑的气息,强悍Alpha的威压几乎是爆炸性地充斥在整个隔间中,他可怜的、同为Alpha的下属,已经瑟瑟地躲在了一旁。克里斯汀猛地起身,衣袍猎猎作响,他没预料到,竟是在这种场面又看见谢虚——此时他的脑海里,还是那些记者们的提问,想到少年可能遭到虐待囚.禁,他心底便一紧,蹿上一股怒不可遏的猛烈情绪来。 克里斯汀甚至已经冲出隔间了,理智才又险险回来。 依他的身份,并不好在这个时候掺进谢家的仇怨中,以及……他用什么理由,去为谢虚出面呢? 已经分开过不知多久的曾经的追求者? 克里斯汀的肌肉微微鼓起,他并没有回去,只站在隔间门口,凶悍又充满警惕地盯着高台上的人;似乎只要谢怀恩有一丝异动,试图伤害少年,他便再懒得顾忌许多。 而同时,星网上更加爆炸了,涌进直播间的人成倍叠加,连那些体量巨大的直播平台都不得不紧急维护。 这些人不是对未来经济形势有兴趣,也不是赶来看豪门恩怨,纯粹是冲着一个人来的—— 某隐蔽的兴趣群中,正发生着星际各地在不断发生的名场面: [钥匙我吞]:啊啊啊啊啊虚崽直播了大家快去看啊!!(附链接) [管理员]:被盗号了?外链再发踢了。 [锁了]:不是啊!!真的有直播!呜呜呜这么久没见,我照片和视频都快舔穿了,这次真的值了,高清360°虚崽的美貌! “直播”的确是直播,可不是个人形式的。 “谢虚”这个名字太常见,估计也没人能预料到他居然和谢家有关系。 谢家的小少爷,这时正拿出身份证明,又让机器进行信息素对比,先确认下身份,的确是谢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谢父谢母的亲子。 然后他微弯了弯唇,看向台下的那些记者们。 “知道谢哥刚接手谢家的时候,谢家是多少资产吗?” 谢怀恩微微皱眉,望向谢虚——这和他们之前说好的并不一样;谢虚原本只需出来表明意愿,他作为谢氏继承人,将代理权全权交给谢怀恩操作,这样虽然颇引微词,但以谢怀恩的手段,也不过是又一次肃清人手罢了。 但谢虚偏不。 他将当时谢怀恩接手时的谢氏资产换算出来——谢父作为一个不善经营的破落贵族,当时的谢氏千疮百孔,也就是占了个好位置,要不然简直是负资产了。 然后谢怀恩当权,日益增加的无形资本,每年都是飞升式的报表,直到近年来,无可撼动的庞然大物。 其中关键数据虽然刻意模糊了,但是这样的变化,犹叫人心中震骇,好似刚看完一场跌宕起伏的电影,现在都不能平静,全身都似浇满热血。 他们甚至可以说,就算谢怀恩白手起家,成就也绝不会比今日差。 谢虚就是个恩吹,差点把庆典变成大型崇拜谢怀恩现场。 直到谢怀恩无奈地叹息一声,悄悄地捏了下谢虚的手。 谢小少爷才收敛些许,开始说“正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长.枪短炮的媒体人员:“你们非要一个‘清楚’,那就分清楚好了。但是谢……谢怀恩的是谢怀恩的,我的是我的。依照你们的理论,我养兄的东西,我一点不能分。” 他说这话时,目光微眺,落在众人中间,一张煞白的脸上。 彭涯目呲欲裂,他怎么也没想到,谢虚会突然反水——不。 谢虚根本就从一开始,就偏向这个冷心冷血的外人! 谢小少爷让人拿上一叠文件,是公证过的资产证明,还是他找导师一起拟的;谢怀恩略微皱眉,越过他要去拿文件,被谢虚避开了,将文件展露在镜头中,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谢怀恩拥有谢氏接近全部的资产——之所以说接近,是因为谢虚给自己留了谢家的老宅,还有最开始预算的谢氏资产。 这是属于谢父谢母的东西,所以谢虚在公证过后,就捐给福利机构了。 这下场面一时寂静,众人都被冲击得有些缓不过来。 就算谢氏最开始再怎么不值钱,也不能是这种算法啊!他们以为谢虚最后会要求如今谢氏的1%股权或是其他什么酬劳,哪成想人家……分文不取。 他们光是看着听着,都为谢虚心疼了。 章节目录 罹患信息素紊乱症后(五十四) 事情已经分辨清楚, 谢怀恩在谢氏的地位再无人可撼动;众人都跟着看了一遍谢怀恩的“创业史”, 更觉得惊心。--- 最先提问的那个传西媒体记者,已是脸色一片煞白。 他看着谢虚随意将文件递给身旁的会场负责人, 便要离开。那身正装收束的身段瘦削而好看,睫羽黑沉如墨,微微低敛, 刹那间生出一股极强的不甘愿来。 那是一种微妙的对谢怀恩的嫉妒。 明明只是个孤儿上位, 却让谢小少爷对他维护至此, 甚至将万亿家财拱手相让—— 记者鬼使神差地冲上了台,他想拉住谢虚,阻拦下少年的脚步;谢怀恩却在那一瞬间挡在谢虚面前, 拧住了男人的手,目光都似含着冰。 “嘶——”他一下子疼得要叫出来, 那双眼睛却还是执拗地盯着谢虚, 追问道, “您是不是被人逼迫的?毕竟以我们得到的资料来看,您的人身自由似乎受到了禁制,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都活在室内。” 谢虚那一身雪白的皮囊, 好似映证了男人的话。 “有什么病,是要治上十几年?恕我直言,您看上去很健康——” 安保受到了指使,将那名记者带下去。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也不好光明正大地堵住他的嘴。 谢怀恩似乎变得尤其焦躁起来。 “别理他,走。”金色的眼睫半垂着, 已经顾不得还在台上,便想牵着谢虚往下走,简直就像害怕被挖掘出什么一般。 那原本已经快放弃的记者,又好似见到什么曙光般,愤然挣扎起来,直指谢怀恩道:“你在害怕?你为什么会害怕?我现在很怀疑,谢少爷是否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签下这些合同的!” “我有权拒绝回答你的问题。”谢怀恩微微一挑下巴,看上去傲慢无比。他又瞥了一眼谢虚,语气中隐有一分威胁,又似哀求一般。 “不用理他。” 谢虚被带的脚步都有些踉跄,黑发自肩边滑落。只是他自刚才短暂的一瞬目光相接中,竟明白了谢怀恩的顾虑。 信息素紊乱症是剧情中,“谢虚”痛苦的一切来源。 Alpha生来血液中就流淌着侵.占、强势的天性,在现代文明建设以前,信息素的强悍与否甚至是划分阶级的决定性因素——当然不是说现在就没有了,只是总要收敛些,没有赤.裸地展现出来。但即便是A、B、O已经平等的现在,一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或许不会受到嘲笑,但信息素低微或紊乱的Alpha,却会受到毫不留情的歧视。 何况是对子嗣相当看重的上层阶级;何况是无比骄傲的谢小少爷。 谢虚的脚步微缓了下来。 他已经可以料想到,就这么离开之后,四起的流言蜚语。就算谢怀恩可以解决,谢虚也不希望他收到那些诽谤;就如同谢怀恩此时,也不希望他将难言之隐,摊开在旁人眼前任人评说般。 谢小少爷惯来不爱留后患。 谢怀恩的背脊挺直,隐约可见绷紧的薄薄一层肌肉。似乎是因为已经离开高台中心处许远、谢虚又格外乖巧的缘故,他稍稍放下了警惕心。 便在将脱离出众人目光时,谢虚微一侧身回瞥,微弯起的唇带着嘲弄般,声音却清晰可闻,落在厅中四处。 “信息素紊乱症。”他漫不经心道,“我是一个Alpha,身上却只能发出Omega的信息素,并且无法用药剂压制。为了公共安全和自身安全,只能画地为牢,自我约束。” 谢虚道:“听到这个理由,你还满意吗?” 少年白肤乌发,在这时露出慵懒的笑意来,是令人挪不开眼的稠艷无比,仿佛光华乍现的瞬间。 配合他话中那样无比令人震惊的潜含义,众人都好似被锤头重重抡了一记,有些发懵,又有些……心疼。 他怎么就这样轻易地说出来了? 谢虚也不过“嚣张”了瞬间,等谢怀恩的手紧握到有些发疼的程度,谢虚才硬着头皮看向他。 那双眼眸毫无波澜地望过来,好似一滩寒潭。 只是即便这般看似冷静克制,谢虚从谢怀恩气得微微颤抖的手指,和细微的表情中,也能了解到谢怀恩简直要将他燃尽的怒火了。 “……” 谢小少爷有些心虚地敛眸。 . 星网上的信息,在这时又呈现了一波爆炸式的增长。 只是言论风向都相当和谐,似乎是少年在回头瞬间的那点笑容,动人心弦的好看又有些寂寥,便是再能硬下心肠的人,恐怕也不舍得恶言相向。 连第九星系这个公认的直A癌奇多无比的地方,发表的言论也大多数是“没办法,生病了嘛”,和“信息素和O差不多?那应该可以和A在一起吧?”,诸如此类。 还有Omega协会的资深会员发帖,大致是将她了解的一些讯息共享出来—— 她先是科普了一下“信息素紊乱症”这个相当少见的概念,才开始切入正题: 信息素紊乱症这个病症非常非常稀少,但的确是真实存在的。目前星际上虽然只发现了十几例,但这十几例都是患者在百般掩藏下无意中暴露出来的,可想而知有多少人同样身受病症困扰,却难以诉之于口。 在他们坚定为ABO平权奋斗的今天,这些因为信息素问题而受到排斥伤害的患者,是更需要保护和善待的弱势者。 这个帖子的起源也并不难猜,至少楼主在后续的回复中,还开玩笑地说道,患有紊乱症的人应该很难找到对象,她作为Omega,很乐意和谢小少爷结合…… 顿时回复如浪潮,满屏都是“既然姐姐可以,那么妹妹也可以jpg.”还有部分相当真情实感,仿佛已经在考虑婚礼现场在哪里办比较好的回复—— [不过信息素是O的话,和A在一起比较方便吧?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Beta这个时候也要有姓名!我们才是真正的找对象不看信息素党好吗?] [谢虚一点家产没要……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会努力让他的生活品质和以前一样的,他就是我的宝贝。] [军婚了解一下?] 还有些以前的星博被翻出来赞到热门,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对谢虚衣着饰品的细节分析,每一件都是单独设计、绝无仅有的精品,从设计款型到染色绣制手法,皆是大师出手,价格不菲。 对谢虚身世进行分析的星博其实很多,这条尤其受人瞩目,是因为评论区曾凝聚着大批的“黑”。 毕竟对谢小少爷思之若狂的人太多,无数人倾慕风采,就有无数人因爱生恨。 因为得不到,才会想要肆意抹黑,仿佛将对方拉到和自己一样的泥潭中,便能伸手触及了。 他们坚持认为谢虚这般神秘,将现实讯息掩藏得极好,明明拥有一张无可匹敌的脸,却低调的连照片都不发,是因为被金主包养了。而身为一只金丝雀、一个私有物,金主自然不愿意让他被人窥探—— 这些言论被清理得很彻底,发言人也将自食恶果,但到底在人心中留下了一点印象。 又或者说,许多人都不相信,少年拥有着这么一张脸,会不以此为捷径,为自己擢取利益。 但今日的直播出来,却是让人哑然。 一个平凡的、意味不明的评论:“我看见谢虚可是乘坐贝利亚E39星舰走的,造价几千亿,航线费用无法估算,呵呵,自由心证吧。” 下面全是回复:“对不起老哥,当初不该喷你的,你说的应该是实话……” “就是那可能应该大概是他家的,谢虚出行也就三四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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