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分不出来是汗水还是血水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轩辕破收回了拳头,没有再次发起攻击。 看着这幕画面,那名相族子弟知道自己活了下来,眼里惊恐变成了惘然,然后渐渐涣散。 在他最引以为傲的力量层面上,他竟然败的完全没有任何话说。 他甚至无法生出报仇的念头,因为轩辕破展现出来的力量太过强大,强大到不可思议。 这种难以想象的差距,直接碾压了他的身躯以及战斗意志,甚至压垮了他的精神。 他开始不停地呕吐,把吃的所有早餐全部吐到了擂台上,难闻的味道渐渐溢开。 无论站在擂台上的那名鲤族执事,还是负责监督的两名官员都像是没有闻到这个味道。 擂台四周那些普通吏员,以及围观民众更是呆怔无语。 这名熊族青年究竟是谁? 那个看似平实无奇的拳头,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 …… 第953章 比声音更快的刀 在无数震惊的视线里,轩辕破走下擂台,来到那张小桌前,看着那名小官问道:“请问下一轮大概要多长时间?” 那名小官想着刚才擂台上的画面,视线下意识里低了下去,似乎是想要避开对视,却看到了轩辕破的拳头。 那个看着平实无奇,却又是那样可怕的拳头。 那名小官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用颤抖的手翻着名录,翻了很长时间,才说道:“后面还有……七场。” 他的声音也有些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轩辕破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想了想七场需要的时间,向人群外走去。 很多好奇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心想他刚刚获得了这场对战的胜利,这时候又是要去哪里? 那名小官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些,想着先前自己的失态,又有些老羞成怒,苍白的脸上生出两抹不正常的血色。 忽然,一片喧哗声响起,无数道视线投向擂台上。 这一场对战的胜利者,是位干瘦的中年男子,神情漠然,手里提着一把寒意十足的铁刀。 看着那名中年男子,那名小官很是吃惊,心想这位凶人怎么也来了松町打擂?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赶紧翻了翻名录与流程表,确认这名干瘦男子便会是轩辕破下一轮的对手。 他终于松了口气,同时生出很多舒畅,望着远处街上不知道在做什么的轩辕破,在心里恨恨想着,就算你确实有些蛮力,那又如何?不过是多留一轮罢了,稍后还不是被人砍死的命! …… …… 天选典乃是妖族盛事,地处偏远的松町擂台,也很是热闹,而本以为乏善可陈的对战过程也进行的一波三折,尤其是轩辕破获胜之后的那七场对战,竟然都是真正的高手出战,场面异常精彩。 松町的贫民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那名鲤族执事以及妖廷和长老会的官员则是早就已经猜到了真正的原因。 妖族有很多高手并不奢望获得天选典的最终胜利,成为落落殿下的夫君,但也想尽可能地进入天选典的前列,为部族与自己争得荣耀,如果能够最终获得进入天树、接受荒火洗礼的资格,那更是最好不过。 这些高手很清楚自己如果去皇宫或者天守阁附近的擂台,很难坚持到最后,所以他们刻意挑选松町这个最偏僻的擂台,就是想要避开那些同阶甚至更强大的对手,尽可能地坚持的久一些,走的远一些。 现在看来抱有这种想法的高手不少,比如被轩辕破击败的那位相族子弟,比如后来陆续出现的那十余名厉害人物,但与皇客和天守阁附近的那些擂台相比,终究还是这里的难度要低很多。 随着这些高手陆续登场,对战变得越来越激烈,最后七场对战结束之后,负责维系擂台防护阵法的晶石都需要做一次更换,可以想见这些战斗进行的多么激烈,尤其是随着两名极有名气的妖族强者出场,围观群众的情绪变得越来越高昂,擂台四周惊呼之声不停响起,轩辕破在第一场对战里带来的震惊平息了很多,但那名妖廷官员以及一些民众偶尔还是会望向人群外围,看着轩辕破提着的那个牛皮纸袋,不解地猜测着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悄无声息间,红日便已经越过了对岸群山的峰顶,照耀在了河面上,白帝城最后的晨雾也已经尽数散去,各处的擂台基本上都已经结束了第一轮,松町这边同样如此,很快便轮到了轩辕破再次登台。 看到轩辕破的身影,擂台四周的围观民众想着先前那个破山般的拳头,顿时喝起彩来,有些平日与他相识的街坊与正在休憩的苦力,更是大声地替他鼓劲,然而当轩辕破的对手也出现在擂台上后,喝彩声与鼓劲声很快便小了下去。 轩辕破的对手是一名干瘦的中年男子,正是第一轮时跟着他上台的那位。 看着那名干瘦的中年男子,擂台四周的民众显得有些畏惧,桌后的那名小官脸上流露出一抹冷笑,就连擂台上的鲤族执事还有来自妖廷与长老会的两名官都忍不住摇了摇头,情绪变得有些复杂。 这名干瘦的中年男子来自涅族,叫做涅尺,是位真正的妖族强者,在红河两岸名声极大,真元极其雄浑,刀法极其冷酷,就如此人的性情一般,但凡败在他刀下的对手很少有能够活下来的。 在第一轮的对战里,他的对手便是被他一刀砍落了头颅,那名负责监督的妖廷官员竟连出声阻止都来不及。 这名妖族强者的刀法奇快无比,就如闪电一般,据闻他曾经对一位同伴说过,虽然自己在刀道上的修为远不如王破,但如果单纯比拼速度,就连王破的刀也不见得有他的快。 “你的力量确实不错,但那是远远不够的。” 涅尺看着轩辕破面无表情说道:“因为你太慢。” 这句看似平淡的话实际上非常霸道,而且确实很有道理。 无论力量再如何强大,若是无法跟上对手的速度,那么又如何能够伤到对手? 听着这句话,轩辕破沉默了。 他不是感到了不安,没有自信,而是想到清晨离开小院前,别样红对他说过的那番话。 速度就是力量。 这句话如何理解? 速度,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对力量的一种运用。 真正的强者,绝对不会是那些徒有无穷力量,却不知道如何运用的人。 怎样才能把力量转换为速度呢?如果能给他一段时间好好领悟别样红的那些话,或者…… 没有或者。 也没有时间。 一道明亮至极、却又寒冷至极的光线,在轩辕破的黑眸里乍然出现。 那是一道刀光。 虽然在言语里颇为不屑,但涅尺对轩辕破的力量还是有所忌惮,所以他没有给轩辕破任何准备的时间。 他要用自己最快的刀,直接把轩辕破的头颅砍下来。 这一刀确实很快,势若奔马,实如闪电。 直到刀光变成一道亮芒在轩辕破的眼瞳里展开后,铁刀出鞘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锃的一声清鸣,锋利而寒冷的铁刀,破空而起。 当擂台四周的人们听到这声音的时候,铁刀距离轩辕破的脖子已经只剩下半尺距离。 第954章 又一拳 风都来不及缭绕,人们的眼睛都来不及眨,惊呼更来不及出口。 那把刀便已经来到轩辕破的身前,眼看他的颈便要被砍断,头颅将要落下。 那名妖廷官员提前已经有所准备,却赫然发现涅尺的刀居然比他预计的更快,自己竟还是来不及阻止。桌后的那名小官心里同样有所准备,但依然难以压抑心中的喜悦,只是那笑容还来不及上脸。 那是很短暂的一个时间片段,声音都来不及传播,擂台四周一片寂静,充满着惊恐的气氛。 最终打破寂静,让时间流速回复正常的,是一道清楚无比的声音。 不是擦的一道刀声,也不是头颅落地发出的骨碌声,而是噗的一声闷响。 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实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砸了一个稀烂。 就像是装满了酒水的皮囊被相族族长一屁股坐扁。 更像是一个拳头重重地砸进了烂泥地里。 是的,这个声音最像,因为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涅尺的铁刀快若闪电,但轩辕破的拳头更快。 他的拳头快到根本没有谁能够看到,连残影都没有一丝。 在铁刀离他的颈还有半尺距离的时候,他的拳头就已经砸在了涅尺的脸上。 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随着拳头,尽数落下。 涅尺的脸开始变形,鼻梁下陷,眼眶裂开,下颌撕裂,无数鲜血像盛开的花瓣一般,向着四周展开。 在轩辕破的拳头下,他的脸看着就像是一摊稀泥。 他颈骨几乎同时断掉,头颅向后翻去,挂在了后背上。 看着就像一颗沉甸甸的红果,挂在了枝头。 这画面看着有些诡异,极为恐怖。 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妖族强者,涅尺竟没有立刻死去,裂开的喉骨里发出意味难明的声音,在擂台上摇晃了好几下,才最终摔落到地面上,伴着那些难看难闻至极的汁液飞溅,就此死去。 擂台上下,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 那名鲤族执事看着轩辕破,神情有些恍惚。 那些还没有来不及惊呼的民众,神情呆滞,忘了惊呼。 那个小官员正准备为轩辕破的死亡而庆祝,笑容终于现了出来,却比哭还要难看。 轩辕破看着自己的拳头,有些微怔。 然后他看着涅尺的尸身摇了摇头,说道:“你太快了。” 今天参加天选大典,他没有想过要杀人。 只不过对手的刀来得太快,杀意来得太凶。 怎样才能把力量变成速度?怎样才能把速度发挥到极致? 别样红说,不要太刻意。 随心意而起。 随心意而落。 虽然没有正式的仪式,但轩辕破曾经拜落落为师,而落落是陈长生唯一的女学生。 从此而论,他本就是西宁镇旧庙一脉,而且他是国教学院的学生,和陈长生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 无论是随心意还是顺心意,都是修心意,而心意是世间唯一不能修的道法。 他说对手的刀太快,不是在说风凉话,而是实话。 那把刀快到他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想,只能凭本能动作。 不需要思考,行在意先,如此才是真正的随心意。 …… …… 轩辕破走下擂台。 围观的民众如潮水一般自动分开。 那名妖廷官员,看着轩辕破的身影,微微挑眉,唤来下属,要他去查查轩辕破的来历。 第一场对战时,轩辕破凭借力量直接轰傻了那名相族子弟,已经让他与那名长老会官员感到震惊。 但那肯定不如这一场带给他的震惊强烈。 因为涅尺是真正的妖族强者。 那名妖廷官员看到涅尺闪电出刀的画面时,更是非常确定,就连自己也不是涅尺的对手。 然而涅尺却败在了这名熊族青年的拳下! 如果说涅尺是真正的强者,那这名熊族青年又算什么? …… …… 轩辕破走到那张小桌前。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来到这张小桌前。 他认识的那名官员的脸色也已经变了很多次。 最开始的时候,这名小官的脸上满是鄙夷与嘲弄,接着是震惊与回避,再接着是羞辱与愤恨。 现在,这名小官的脸色苍白至极,就像是受了风寒,却又在不停地流汗。 尤其是当轩辕破站到桌前,阴影落在他的身上时,他更是汗出如浆,瞬间便湿透了衣裳。 一名吏员在旁看着,有些担心问道:“曹司,没事吧?” 轩辕破这时候才知道这名小官的名字。 那小官有些含混不清地应了几句,抬起衣袖不停地擦着汗,却哪里擦的干净。 轩辕破知道他为何如此,却也没做理会,待名录确认后,便自离开。 那小官抬起头来,看着轩辕破的背影,不自禁地想着前日在小酒馆里自己说的那些话。 那时候他已经喝了很多酒,本来已经忘了很多事,但今日受了这么多惊吓,早已把那些话尽数记了起来。 “这不就是个废物吗!” “这样的一个废物吹牛,你们也还真信啊?还天海家的高手……干脆说是天海胜雪好了!” “熊崽子你给我站住!” “你们看看他的手,这就是个废物,没半点力气,也就只配洗个碗,还说自己是国教学院的主管?” “那可是国教学院!你要有那本事,还会呆在这里洗碗?” 想着那天自己居然骂了此人那么多声废话,他的汗水流得更快了。 待记起来那天自己还往此人身前吐过一口痰,他更是觉得一阵眩晕,快要昏了过去。 轩辕破走出人群,来到街角,从纸袋里取出牛肉包子吃了起来。 第一场对战结束后,他便发现对战确实很耗气力,于是去包子铺把最后一屉的牛肉包子买了。 果不其然,他到现在为止只出了两拳,便觉得极饿。 包子已经放冷,肉汁微凝,并不是太好吃,但他吃的很专心。 人们看得也很专心。 擂台上还在进行着激烈的对战,却无人再关注。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外面的街边,落在轩辕破的身上,落在他的手上。 仿佛他手里的那个肉包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第955章 像礁石一样 天选大典的进程确实很简单,而且迅速。随着对战的进行,每一轮都只会剩下一半的参选者,于是进行的越来越快,天时尚早,整个过程便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很多擂台已经决出了最后的胜利者,按照分区开始进行激烈的争先战。皇宫与天守阁附近的那几座擂台则是很早便已经选出了最后的人选,因为再没有谁敢向那几位发起挑战。 小德、大西洲的二皇子、那位神秘的戴笠帽的年轻人,站在各自的地方。 妖族民众们,看着擂台上那几个看似孤单,实则傲然的身影,眼里满是敬畏与崇拜的情绪。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小德,这位妖族中生代的第一强者,在先前的对战里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可怕,无论是红河妖卫副统领还有那些妖将,在他的手下都走不了几个回合。 这本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随着王破晋入神圣领域,肖张被大周朝廷通缉,他如今在逍遥榜上排名第二。 神圣领域的大陆强者们,自然不会来参加天选大典。天南那些宗派山门里的隐居长老也不可能不要脸地来求娶落落殿下,那么除非梁王孙亲至,又或是大周神将里排名靠前几位前来,谁会是他的对手? 就像白帝城里绝大多数普通民众想的那样。 最后能够迎娶落落殿下,禁受荒火洗礼,成为下代白帝,当然就应该是小德。 小德比普通民众知道更多的秘辛,但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这是大陆强者必须要有的自信,更重要的是,不管皇后娘娘有何想法,无论天选典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政治角力,但既然是要按照祖宗规矩行事,他便不可能失败,因为没有人能够战胜他。 他静静站在擂台上,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目光,没有沉醉,也没有不耐。 其余擂台上的那些身影也同样平静,无论是那个戴笠帽的年轻人,还是大西洲的二皇子,或者那些妖族强者,他们都是真正的大人物,他们已经习惯了成为民众注视的焦点。 他们这时候只需要平静地等待,等着最后的那几名参选者出现。 至于那些参选者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他们根本不会在意。历经如此多场战斗能够杀出来的人必然不简单,那些偏僻的、贫穷的街区又能出现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如何能够威胁到他们? 就在这时候,有些民众的视线向着下方移了过去,露出好奇的神色。 皇宫与天守阁都在高处,若要行来或者由坡道绕行,或者沿着城中央的那道天梯直上。 天梯下方传来一道沉重的声音,听着就像是战鼓一般。 民众知道那应该不是战鼓,因为现在离暮时尚早,还没有到天选大典结束的时辰。那这是什么声音?为何如此沉重,却又令人心生振奋之感,甚至仿佛就连荒火的气息都变得强大了数分? 天守阁四周的水面忽然生出层层涟漪,那名戴笠帽的年轻人静静地看着,不知道是否看出了什么。 大西洲的二皇子看着皇城前石砖间漫起的微尘,微微挑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小德看着天梯的方向,神情微凛,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 他们这样的强者,自然早就已经听出来,从下方传来的并不是战鼓声,而是脚步声。 问题在于多少人同时行走才会生出这样的震动,让天守阁旁的水面生波,让皇城前的砖灰微作? 那些人的脚步又该是怎样的整齐,才能不显丝毫嘈杂纷乱,竟像战鼓一般激荡? 越来越多的视线向着下方望了过去。 渐渐的,那些曾经看着小德与大西洲皇子的充满敬畏或者爱慕的眼光变成了震惊。 …… …… 天梯上出现了很多民众,穿着简单朴素的衣裳,甚至有些人的衣裳有些破烂,散发着脏臭的味道。 他们明显来自下城,甚至可能是滨江一带。 那些衣着华丽的上城居民们,如果平时看到这些贫苦民众的破烂衣衫,定会好生取笑一番,如果那些随身带着好些香囊的贵族小姐闻到这些贫苦民众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必然会捂住口鼻,露出鄙夷的神情。但今天他们没有这样做,因为这些贫苦民众的数量太多了。 天梯上黑压压的一片,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人,这让他们下意识里感到了恐惧。 那些民众们沉默地走着,看着就像潮水,很快便淹没了天梯,然后向着皇城前漫去。 负责维持秩序的官员很自然地联想到所谓民变,神情骤变,接着却发现并非如此。因为那些来自下城的穷苦民众的脸上虽然能够看到狂热,但看不到疯狂,更多的是敬畏与向往。 这些民众是想趁着天选大典的机会,来到平时根本无法踏足的皇城前看热闹? 也不对,因为他们很沉默,而且脸上没有贫苦民众脸上惯见的畏缩不安神情,反而显得格外骄傲。 最关键的是,这些穷苦民众看都没有看一眼巍峨壮观的皇城,只是看着前方。 …… …… 看到这幕画面,很多妖族大人物都皱起了眉头,包括这时候坐在最高处石殿前的牧夫人。 一名妖廷大臣沉着脸喝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民众离开下城的时候,便已经有官员前去查问,很快便确定了原因。 一名官员低声禀告道:“据说是跟着一位参选者前来。” 那名妖廷大臣神情微异,说道:“下城那种地方能有什么人物?即便有,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跟着?” 民众跟着获胜的参选者前来皇城前看热闹,这是很普通的事情。 但今天不普通在于,跟着那名参选者来的下城民众数量实在是太多。 而且这些下城民众的情绪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 …… 从下城来的贫苦民众们,没有看皇城,没有看天守阁,只是看着前方。 在他们的前方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神情沉稳的近乎木讷的熊族青年。 那名熊族青年穿着一件朴素而干净的衣裳,容貌寻常,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但很多妖族大人物们已经注意到,那些下城来的围观民众,与这名熊族青年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如果说下城民众像潮水一样,那名熊族青年就像礁石,所有的海水都畏惧地退在远处。 这段距离,或者便意味着敬畏。 下城民众望向那名熊族青年的眼神里写满是敬畏。 除了敬畏,还有狂热,还有一抹惘然。 仿佛他们受到了太多震惊,到现在依然没有完全醒过神来。 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第956章 一样的暮光 “他第一场的对手是一位相族子弟,双方纯以力量对冲,相族子败败。” 位于高处的皇城观景台上,那位负责判定擂台胜负的鲤族执事微躬着身。观景台上空荡荡的,长老会成员与妖廷的高官这时候都在幽暗的石殿里,拿着刚刚送来的卷宗,若有所思。 听到那名鲤族执事的话,很多道视线落在了最高处那座如山般的高大身影上。 大长老也是相族的族长。 为何会有一名相族子弟去松町那种地方参选?结果却还输了? 大长老依然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一般,没有任何反应。殿里的大人物们摇了摇头,视线重新落回卷宗上,一名妖廷高官忽然神情微变,说道:“第二场他的对手居然是涅尺?” 听着这话,石殿里响起一阵低声议论,显见也很是吃惊。对于这些妖族大人物们来说,涅尺当然算不得什么,但毕竟是一名声名在外的强者,心想如果真是此人,为何也会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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