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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傲视天下,但也有善的一面。” 苏离挑眉说道:“又不是煎饼子,哪里来这多面,要不要再加个蛋?” 陈长生问道:“那在雪岭温泉里,前辈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骗我?不惜扮演恶人激怒我恐吓我也要让我离开?您完全可以明说。” 这个问题他一开始的时候就问过苏离,苏离没有给过答案。 苏离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是因为我是好人,而是因为你是好人,是真人,所以如果我直接说让你离开,你不可能会离开。”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但您还是想让我离开,不想拖累我。” 他认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苏离是个好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执着于证明这一点。 苏离被他纠缠的有些心烦,说道:“我不是好人,我只是相信你们这些年轻人将来肯定会比我们这一代更强,所以不想你死的太早。” “啊?” “人类是很有趣的一种生命,总是喜欢怀旧复古,觉得老的就是好的,过去的才是完美的,但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一代总比一代强。我师父比离山剑宗的开派祖师强,我比我师父,所以我就是要比寅老头、朱洛他们那代人强,王破他们就一定要比我这一代人强,而秋山和你这一代人则必须比他们还要更强,唯相信这一点,并且为之而奋斗,人类才能在大陆上生存下去,并且活的越来越好。” 落日将要完全没入地底,浔阳城有些暗,但不令人悲伤,反而很像清晨,就像苏离的这番话一般,充满了生命的鲜活气息。 “所以您一直在帮助,教诲我。” “是的,和老东西们比起来,我更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 “所以当年您没有杀梁王孙和梁红妆,梁笑晓还进了离山剑宗,先前在客栈那样危险,您的最后一剑,也没有落到肖张梁王孙的身上?” “也许,但谁告诉你那就是我最后一剑?” “可是,您为什么不喜欢那些老人呢?” “那些老人……老了,腐朽了,死气沉沉,不求上进,只知道玩阴谋手段,不光明,不磊落,不敞亮,所以没有锋芒,没有锋芒的力量,对人类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会继续看着他们,而你们则要赶紧顶起来。” “顶起来?” “是的,顶天立地的顶。” 说完这句话,苏离与圣女并肩向浔阳城外走去。 陈长生站在他们身后。 华介夫和教士们站在更远的地方。 落日仿佛朝阳,夜风微凉仿佛晨风,街上残着的雨珠很像露水。从周园到浔阳城,他经历的这些事情并不如梦,真切地如同身上的伤口一样,但隐隐约约间,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此时在京都,正有一场风波在等着自己。 他只想把那件事情想起来。 然后,他想了起来。 他对着落日里的苏离的背影喊道:“前辈……那伞是我的。” …… …… 第三卷 起风雷 第425章 生死之间回京都 陈长生就要回京都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庄换羽沉默了很长时间,就像前些天刚听说陈长生还活着时一样。 周园一行人离开汉秋城,回到京都后,折袖被朝廷从离宫处要了过去。所有人都以为陈长生随着周园的崩塌一道死亡,回到离山后的七间依然昏迷不醒,而且男女之事,在世间最能引出是非,他相信再也没有人会相信折袖与七间的辩解,所以他很喜悦,觉得生活终于回到了正确的轨迹上,只不过,他偶尔会想起梁笑晓——那个在他面前用离山法剑最后一式自杀的年轻天才,于是他的身体便会开始变得寒冷起来,无论盖多少床棉被都无法变得暖和些,仿佛有个魔鬼的阴影始终静静站在他身遭的空气里。 然而更令他感到寒冷的是,陈长生没有死。 他出现在天凉郡北的荒野里,据说与那位传奇的离山小师叔在一起。接下来,听说薛河神将去了,但陈长生依然没有死,他们去了浔阳城,再接下来,梁王孙和画甲肖张出现了,朱洛和观星客,两位八方风雨出现了,陈长生居然还没有死……你怎么就不死呢? 庄换羽站在院落里,看着上方那片漆黑仿佛深渊的夜空,脸色苍白,自言自语说道:“你怎么就不死呢?” 他看着夜空沉默了很长时间,喃喃说道:“没有人会相信的。” 数月之前,继王之策悟道的那个夜晚之后,大周京都再一次沐浴在如银般的星光里,那是因为陈长生在天书陵里观碑修行。那夜之后,整个大陆都知道了他为人类世界立下的功勋,也知道了离宫对他的真实态度。 ——陈长生成为了历史上最年轻的国教学院院长,教宗大人选择他作为自己的传人,他是国教的继承者。 没有人相信国教的继承者会与魔族勾结,因为魔族不可能给他更大的利益,如果起初他就死在了周园里,或者为了一些生者的利益,有些人可以尝试着相信一番,但苏离活着回到了离山,陈长生活着回到京都,那么这一切都将告一段落,梁笑晓用自己的死亡营织的阴谋,眼看着便要破局。当然也有人对此持有不同的看法,比如那位可怕的周通大人。 因为周通知道陈长生是计道人的学生,他认为计道人为了报仇,不要说与魔族勾结,就算是葬送整个人类世界都在所不惜。但庄换羽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随着陈长生南归的消息越来越多的传回京都,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小院,天道院青葱的树林里再也无法看到他潇洒的身影,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当初在周园里看到折袖背着七间进入畔山林语后,梁笑晓会那般决然地死去。 除了死,还能怎么办呢? 他低下头,看着院落里的那口幽井,看着反射着晦暗星光的深处的井水,忽然间打了个寒颤。 他自幼在乡间与母亲相依为命,清苦度日,苦读不辍,来到京都进入天道院,因为父亲是天道院的副院长,而且他的修行天赋极高,所以受到了很多师长的疼爱,同窗的敬爱,但他从来没有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即便是寒冷的冬日,也坚持用冰冷的井水洗浴。 现在已是暮春,京都很是闷热,甚至已经有了夏天的感觉,他却觉得井水有些冷。 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人恐惧,绝望。 看着幽深的井口,庄换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过了很长时间之后,他终于转身离开了井畔。 这是好些天来,他第一次离开自己居住的小院,一路上遇到的天道院学生看着他,面露诧异之色,纷纷让到道旁,行礼问安。庄换羽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与这些同窗说话,直接走到了天道院深处的一幢建筑之前。 这里是天道院院长的寓园,当初茅秋雨便住在这里,后来茅秋雨去离宫接任折冲殿大主教,这里便成了新任院长的地方。 天道院的新任院长姓庄,是他的亲生父亲。 站在安静的寓园外,隔着疏疏的梅枝,看着建筑里的灯火与那个男人的身影,庄换羽再次沉默了很长时间,脸色却不再像先前那般苍白。 他的父亲当年抛弃了他们母子,进京赶考,与汶水唐家那个女子暖昧不清,很是负恩忘义——这是庄换羽坚持相信的故事,这是他对自己父亲一直以来的看法。所以他对父亲一直怀着极大的仇恨与恶意,从而,在面对父亲的时候,他总会生出最大的勇气。 他不知道今夜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但他发现,因为对窗后那个男人的愤怒,自己内心的绝望与寒冷竟好转了很多。 接着,他离开天道院,走到了离宫的石柱前,停下脚步,不再继续向前。 他是天道院的高才,也是国教重点培养的下一代,他有足够的资格进入离宫,但他没有,因为他来离宫不是为了游览风光,却看那最后几株夜樱,他来离宫是想见一个人,可是就算他走进离宫,也没有办法看到那个人,就像他虽然是天才的庄换羽,也没有资格接近那个人。就像以前在天道院里一样,他只能偶尔在茅秋雨院长的寓园里看到那位仙女般的师妹,然后看着她像仙女一样的远去。 站在离宫前,静静看着夜色里的清贤殿,想象着那位师妹在教宗大人青叶世界里的生活,庄换羽开始回忆。 他想要梳理一下过去数年的时光,弄清楚这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数年前,他与她在天道院里相遇,然后,在青藤宴上再次相遇,他本以为可以相识的时候,却见着她牵着一个叫陈长生的少年的衣袖。 是的,原来一切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在周园的湖畔,当梁笑晓陡然偷袭,魔族强者眼看着就要把陈长生、折袖与七间杀死的时候,他在山林里,没有拔剑,没有相见。 是的,因为他当时害怕了,他还是个少年,他想活下去。 但现在想起来,何尝不是因为他心里对陈长生始终有很深的嫉与恨? 他真的很想陈长生死。 你怎么就不死呢? 京都忽然落雨了,离宫自然也不例外。 暮春之气顿时被雨水一洗而净,湿漉的青石板竟隐隐生出了寒气。 庄换雨没有撑伞,就这样站在雨里,沉默了很长时间。 有离宫教士前来询问,发现是他,联想到陈长生明日便要回到京都的消息,以为猜到了些什么,不再打扰。 在雨中撑着伞,来来去去的教士与青藤六院的学生们,看着浑身湿透的他,眼神很是复杂,有些怜悯,有些同情,当然,也有嘲弄。 庄换羽回到了天道院的小院里。 衣衫尽数被雨打湿,哪里还会在意冷热,但不知道为什么,最终他还是没有跳进那口幽深而寒冷的井。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守住了一些骄傲,他用的是剑。 他选择死在自己的剑下。 …… …… 庄换羽的死讯很快便传遍了整座京都。 与皇城不远的那片灰色院落,是最早收到这个消息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清吏司。 周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挑着灯笼,站在菜地里的一株青蒿前,试图找到昨天夜里把自己养的那棵兰花咬至半死的蒿杆子虫。 庄换羽之死自然与陈长生归京有关系。站在陈长生一方的人们,想必会觉得扬眉吐气,那些曾经试图通过此事攻击陈长生甚至国教的人们,难免会有些失望。 周通应该是世间唯一真正认为陈长生可能与魔族勾结的人,但非但没有任何挫败感,反而笑了起来:“死的好啊。” 他是真的很开心,虽然不至于笑到前仰后合,但手里的灯笼都摇晃了起来,以至于青蒿杆的影子在菜地里变出很多残影,仿佛一道栅栏。 从浔阳城之事结束,确认苏离活着,陈长生也还活着,京都里的风声顿时为之一变。 离宫方面和军方,给清吏司施加了极大的压力,要求他放了折袖。 释放折袖,这是一个礼物,迎接陈长生归来的大礼。 周通当然不会放人,如果不是陈长生的身份太过敏感,他一定会把陈长生也关进前院的大狱里。 所以他认为庄换羽死的好,死无对证的死,死无对证的好。 当然,他很清楚,以陈长生现在的身份地位,庄换羽的死没有太大意义。 但一定会有人利用这件事情。 …… …… 新雨浥轻尘,京都春意不曾变淡,反而更深,明媚至极,甚至显得有些粘腻。 有车队回到了京都。 陈长生坐在车里,感受到剑鞘里传来的波动,知道黑龙即将醒来,很是安慰。 然后,他听到了车外传来的一道声音。 “叛徒!” 很多人都知道车里的人是陈长生,看惯热闹的京都百姓,也忍不住在街道两侧来看热闹,议论纷纷,声音嘈杂,无比热闹。 在这两个字响起之后,京都的大街瞬间变得无比安静。 第426章 拜见教宗大人 叛徒这两个字其实并不贴切,或者说不够准确,在这个故事里更应该是奸细以及别的说法,比如接下来打破人群安静的这句话:“陈长生你这个恶徒,居然勾结魔族杀害离山高才,现在竟然又逼死了换羽公子!” “逼死?我看是某些大人物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这是一场无耻的谋杀!太可耻了!” “你们瞎说什么!” 在天书陵观碑之后,陈长生已经不再是所有京都人敌视仇恨的目标,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把他当作大周的光荣。有人大声指责陈长生,自然有人更大声地替他辩护。一时间京都大街旁争吵之声大作,无比嘈杂热闹。 陈长生看着窗帘,听着车外传来的声音,很是吃惊。在路上,通过华介夫他终于知道了当初在周园外发生的所有细节,原本以为回到京都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去和庄换羽对质,谁知道庄换羽昨夜……居然死了? 车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民众争执的越来越激烈,言辞越来越尖锐,嘈杂而令人心烦,陈长生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低着头沉默不语,睫毛轻颤,眉眼间的稚意终究已经快要消失不见。 不管是万众欢呼还是万夫所指,总之,在无数京都百姓的注视下,陈长生回到了京都,直到车队驶进百花巷深处,窗外的世界才终于变得安静了些。 有离宫教士守住百花巷四周,无人能够靠近,陈长生看着国教学院依然很新的院门和上面依然很老的青藤,感受着四周传来的庄严静寂意味,觉得有些不适应。 一日观尽前陵碑,一夜星光浴京都,教宗大人确立他国教继承者的地位,到现在没有太长时间。而且他离开天书陵后便进了周园,在日不落草原里度日如年,接下来又是万里雪原,逃亡奔忙,根本来不及、也没有机会感受某些变化,现在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很多事情都变了,曾经被无数愤怒的京都百姓包围的国教学院,现在成了普通百姓根本无法靠近的地方,虽然还远没能恢复当年的盛景,气象已然一新。 好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变。金玉律依然站在国教学院的院门,身上那件满是铜钱图案显得无比富贵而土气的绸衫依然光滑如水,轩辕破还是那般威武雄壮,手臂比树还要粗,拥抱的时候总让他有种被吞噬的错觉。 落落还是落落,如清风一般入怀,双手搂着他的颈,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小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 …… 站在湖畔的大榕树上,陈长生和落落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他把周园里发生的事情以及随后万里南归旅途中遇到的事情,给小姑娘毫无遗漏地讲了一遍。 “那位秀灵族的姑娘……生的很漂亮吗?” 这么多的事情,有波澜壮阔,有阴谋暗杀,有一剑万里,有万剑出鞘,有铁刀破风雨,落落只关心这个,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陈长生好奇问道。 陈长生自然无法忘记那位叫做陈初见的少女,却忽然间发现自己竟有些记不清楚她的眉眼,不知为何觉得身体一片寒冷,感觉自己正在失去一些什么东西。 落落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轻声说道:“先生,不要太担心,我再去想办法请人查查。” 从浔阳城回京都,路途很遥远,有很多时间,陈长生除了用来清理这些回忆,准备京都的事情,当然没有忘记请国教里的人们帮助查找初见姑娘的行踪。然而无论是离宫里的教士还是汉秋城方面的人,都不能确定进周园的通幽境修行者里有没有这样一位姑娘。那么,自然更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活了下来。 听着落落的话,陈长生安心了些,秀灵族与白帝城及大西洲的关系都很亲近,落落的母亲是大西洲的长公主殿下,父亲是妖族白帝,她请人去查,应该比较方便。 落落又说道:“庄换羽死了。” 她早就已经忘记当初在天道院里求学时,曾经在茅院长的寓园里看到过那个曾经的天才同窗,这时候提起,只是因为担心庄换羽的死会给自家先生带去些麻烦。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嗯,我知道了。” 落落又说道:“先生,我去过两次皇宫,想要他们放了折袖,但没有成功。” 陈长生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道:“怪你咯?” 落落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虎头虎脑的,好不可爱。 阳光落在春湖里,再反射到大榕树的树枝间,变成无数随时变形的光斑,有一个落在陈长生的脸上。落落盯着那块光斑,咯咯笑了起来。她很开心,因为先生没有怪她,也没有谢她,还为了逗她开心专门学她说话。 …… …… 接下来,陈长生用了半个时辰和三大桶热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得清清爽爽,然后和落落一道去了离宫。 教宗大人在离宫里等他。 不是光明正殿,而是那间清静的偏殿。 殿里的光线很清淡,唯有那盆青叶的嫩绿直接跳进了人们的眼睛里,再然后,他看到了那根随意搁在墙上的神杖,看到了那方清池和那座华美至极的水晶座还有座上那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阴阳冕。最后,他才看到那位穿着麻衣的老人。和世间教徒们充满狂热崇拜的想象不同,至高无上的教宗大人看上去就像一位寻常的老人,甚至比不上神杖、神冕那些外物引人注目。 看着教宗大人给青叶浇水的背影,陈长生的思绪有些纷乱。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教宗选定的继承者,有些大人物甚至知道他是教宗的师侄,换句话说,他本来就是教宗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传人,可问题在于,他和教宗只见过两面,他和教宗真的不熟,更难言亲近。 教宗取手帕擦了擦手,转身看着他微笑说道:“我记得苏离很好美食,你跟着他,可有吃到什么好东西?” 明明教宗的神情是那样的和蔼,声音是那样的温和,就像长辈对远游归来的晚辈的问话,而且为了不想晚辈太紧张,所以一开始问的是很琐碎的小事……但陈长生却觉得一座横亘于天地间的大山,迎面压了下来。 从魔域雪原到浔阳城,很多人都想杀死苏离。在那些人的身后站着一座仿佛神明般的高大身影。 正是教宗大人。 但苏离活了下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陈长生,所以他无法不认为教宗这句话隐有所指,无法不紧张。 …… …… 第427章 四季皆梅,秋实渐坠 在世人眼中,教宗大人对陈长生的信任与疼爱无以复加,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按理来说,陈长生当然应该按照他的意志行事,可事实上,从军寨到浔阳城,陈长生做了很多违背教宗意志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教宗大人都应该很有些失望,至少会问些理由。 教宗大人没有问,他静静看着陈长生说道:“真的很难想象,师兄会教出来你这样一个学生。” 陈长生怔住,他忽然发现自己对师父的印象其实很模糊,师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教宗大人看来,他教出来的学生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他不知道答案,但他很确定地知道,教宗的这句话是对的,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师父教出来的,他是师兄教出来的…… 想着西宁镇的旧庙,山后的雾与雾里的那些声音,还有师兄及野花,他有些出神。 教宗大人看着他平静微笑,心想在这种时候,换作谁都应该会紧张,结果小家伙居然还有闲情想别的事情,真是了不起。 “坐吧。”他对陈长生说道。 陈长生嗯了声,很老实地听话坐到椅中,没有靠着椅背,也没有刻意只沾着点臀,总之是真的老实,没有任何刻意的地方。 教宗大人指了指茶壶。 陈长生明白过来,拎起茶壶把教宗身前的茶杯斟满,想了想,把自己面前的那个茶杯也斟满,然后又开始走神。 因为他想起了在百草园里的那两个夜晚,那张小桌,与自己对坐饮茶无话的那个妇人。 教宗搁下茶杯,随意说道:“说说周园里的事情。” 说的随意,要听的也是随意的内容,因为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周园里没有苏离。 “在周园里……我遇到了一位姑娘。”陈长生下意识里说道。 教宗微怔,问道:“嗯?” 陈长生这才醒过神来,觉得脸有些发热,赶紧把周园里的事情,详尽地讲述了一遍,从在汶水唐家拿到那把黄纸伞开始,一直说到周独夫的陵墓,基本上没有任何遗漏,只是有些与大事无关的细节,比如姑娘,他自然不会提,再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没有提到周陵里的两断刀诀和那些失落的天书碑…… 天光从殿檐间漏下,落在光滑如玉的地板上,把地面照耀成很多格子,仿佛棋盘。 教宗大人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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