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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几个人一边探头探脑,一边交头接耳。 “……教?会?也真是的,怎么能让这种人当神父。” “可能是给他那个变态老爸赎罪呢。” “我堂哥在警局工作,他跟我说?,死?了的那个警察,当年还参与了抓捕神父他爸的行动呢。” “哟,我听说?那个警察死?的时候他也在……” 安鹤笙走到几人身?后听了一会?,突然开?口道:“这么晚了,叔叔阿姨你?们吃饭了吗?” 那几个人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人下?意识回答:“吃了啊,这不是出来遛弯……” “怪不得。”安鹤笙弯起眼睛,笑容可掬道,“原来是吃饱了撑的。” 那几人顿时脸色难看起来,纷纷道:“你?怎么说?话呢!有没有家教?!” “我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哪来的家教?。”安鹤笙幽深的眼眸从那几人脸上逐一扫过,唇边泛着?迷人的浅笑,说?出的话却刺耳如刀,“你?们也这么没家教?,是不是家人也都死?光了?啊~所以你?们才一起来教?堂,给死?去的家人祈祷吗?” 几个人气得脸色涨得发紫,指着?他就?要?骂。 这时封文漪从教?堂里出来了。那几人面面相觑,互相捅咕了一顿,没好气地走了。 他走到安鹤笙面前,心平气和地说?:“没必要?和他们计较。我……” “你?习惯了,你?没事?。”安鹤笙抢过话来,“你?总是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心里真的能一点波动都没有吗?” “不用担心我。”封文漪神情沉静地说?,“我是真的没事?才这么说?。” 安鹤笙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举起手里的蛋挞说?:“我买了蛋挞,回去一起吃。” 两人往家走去,几分钟前尚有一丝亮光的天幕,正在被夜色一点点吞没。 到家后,两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一盒酥皮蛋挞摆在他们中间。 封文漪出神地看着?一个个泛着?光泽的蛋挞,但心思并不在这。就?像安鹤笙说?的,他心里不可能一点波动也没有。 回去工作后,他本来还在纠结刘入川的死?,没想到竟然会?听到有关自己的流言。 鸟笼城是一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他的事?在短短两天之内就?传遍了,人人都知道当年那个轰动一时的连环杀人犯,那个专门挖人眼球的变态,就?是他的父亲封翌。 一刹那间,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变成了他所熟悉的,曾经令他无时无刻不感到愤怒的眼神。 哪怕他还是他,他还穿着?那身?象征身?份的圣洁法衣,他也不再是受尊敬的神父了。 安鹤笙见封文漪一直若有所思的表情,揶揄道:“神父,你?的魂儿掉在路上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只蛋挞咬了一口。 封文漪的视线,不自觉地随着?那只蛋挞落到了安鹤笙的嘴唇上。 蛋液在烘烤后凝成了微微凸起的小丘,色泽饱满诱人。酥皮均匀覆叠,像层层薄衣,将这层小丘承托在内。一口咬下?去,凸起的凝液便颤抖着?、鲜活地荡漾一下?。 热,酥,涨,那诱人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张口就?咬…… 安鹤笙见封文漪有些?恍惚地看着?自己,拿起一只蛋挞递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封文漪没有用手去接,似是想也没想,就?这样低头咬了一口。 恰到好处的热度进了口中,踏实而满足,软软填了满口,香气弥漫满腔。和他刚才想象中的味道一样好。 安鹤笙有些?意外。不过现在封文漪心不在焉,肯定不在状态。 人对自身?的判断,有种与生俱来的不确定性。因为人是按照社会?的期待被培养的,对自己的认识也就?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若得褒奖,便会?感觉良好,反之则惴惴不安,甚至痛苦彷徨,仿佛对他人的情感和期待有所亏欠似的。 神父啊,你?要?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太过可口,很容易被恶魔趁虚而入。 安鹤笙放下?蛋挞道:“神父,你?嘴上说?没事?,其实很在意吧。为什么要?口是心非?” 封文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安鹤笙道:“因为人往往不能随心所欲,又耻于承认自己的行为与内心相违背。”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说?你?想说?的话,做你?想做的事?。”安鹤笙竖起食指在泛着?诱人笑容的唇边,压低声音道,“我保证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说?出去。” 封文漪看着?安鹤笙带点狡黠的笑容,忍不住也笑了,不是平时那种很小幅度的勾勾嘴角。 他那么俊美漂亮的一张脸,在这突如其来的笑容中,显露出了无人见过的魅力。 安鹤笙欣赏着?自己看中的美味佳肴,忍不住又拿起一只蛋挞咬了一口:“你?该多笑笑。肯定比念诵福音更?令人感动。” 少年口中发出酥脆悦耳的声音。 封文漪看着?他染上温度的嘴唇一张一合,视线有些?朦胧。 一缕幽影从安鹤笙身?后升起,越变越大,长出了似人非人的模样,轮廓烟熏般浮动。 幽影在唇边竖起尖长的食指,像是在示意封文漪不要?出声。 它从后面将少年拥入怀中,用一只硕长的手掌蒙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帮他将最后一口蛋挞送进口中。 那只黑雾般的手揉磨着?少年的嘴唇,揉得它们泛起果浆般的色泽。 少年什么也看不见,盲目地探出舌尖舔唇边的碎屑。 那只手带着?戏谑的恶意摸过去,指尖探入了少年湿润的口腔……然后缓缓向下?扼住他的脖颈,再滑过胸口,徐徐向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桌子遮挡了视线。但封文漪能看到黑雾般的手臂缓慢起伏、转动。 少年微微张开?红润的嘴唇,吐出扰乱夜色的低喘…… 封文漪猛地按住了眼睛,太阳穴突突地激烈跳动,胸膛砰砰作响。 “神父,你?不舒服吗?”安鹤笙打量着?封文漪道。 “有点头疼。”封文漪起身?走向卫生间,“我洗一下?脸。” 安鹤笙狐疑地看着?封文漪仓促的举动,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封文漪来到卫生间,用冷水拼命洗着?脸,直到快喘不过气才停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往镜子里看去,一再确认里面那张挂满水珠的人是自己。 刚才发生的一切,看上去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梦,是失常的幻觉。可是…… 为什么他会?清楚地感到指尖触到了富有弹性的柔软,以及被津液濡染的湿意?为什么他能感到安鹤笙皮肤冰凉光滑的触感? 就?好像刚才出现在安鹤笙身?后,蒙住他眼睛的人就?是自己。 ——因为你?在做你?想做的事?。 冥冥中,封文漪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在他脑袋里说?话。 ——别再口是心非了,你?想要?他…… 封文漪一巴掌拍在镜子上,死?死?按住了里面那张脸。 他等?自己冷静下?来,擦干脸走了出去。未曾想安鹤笙就?在门边等?着?自己。 “你?站在这干吗?”封文漪诧异地看向靠在墙上的少年。 “看你?怎么样了。”安鹤笙看了看封文漪的神色,浅笑道,“别担心,如果再有人敢嚼舌根,我帮你?出气。” 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灯下?折射出一层一层的光,漾着?迷人的幽紫色调。封文漪对上他的目光,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圈了进去。 ——节制是拥有圣灵的产物。没有自制的人就?像一座没有墙的城。你?们要?警醒祷告,免得陷入诱惑…… 封文漪用沉默的祷告在周围竖起了一堵无形的壁垒,抵御着?心中那团模糊可怕的东西。 “等?过段时间他们说?腻了,或是有新的八卦,就?不会?记得我的事?了。”封文漪没有什么说?服力地对安鹤笙笑了一下?,拿起烟去客厅窗边点了一支。 打火机啪的一声,映亮了封文漪好看的眉眼,随后又将他置入阴影。昏黄的亮光摇摇曳曳,淡青色的烟雾缭绕地包围了他,衬得他的神情柔和寂寞,又深沉莫测。 安鹤笙看着?他朦胧的侧脸,心里也产生一丝朦胧的情绪。 为什么梦里存在的教?堂,会?没有神父? 既然他能见到刘入川,那封文漪呢? 为什么封文漪不在他的梦里? 一连串疑问从安鹤笙心中闪过,每一个疑问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尽管他一开?始的目的是选中封文漪杀了自己。若是封文漪没能做到,就?只能沦为他的“食物”。 可是此?刻安鹤笙并没有什么都无所谓的安逸的感觉。 他凝视着?对面的封文漪,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对他说?:你?得想起来。 可是要?想起什么呢? …… 事?情没有像封文漪想的那样,渐渐平息下?去。相反,居民中的流言越传越甚,令信徒的情绪越来越不满。 教?会?那边已经接到了几个投诉电话,愿意来教?堂祈祷和告解的人越来越少。 就?在昨天上午,他去委托人家里查看对方声称不对劲的家人。委托人见了他却显得不怎么高兴,直接对他说?希望能请严神父过来,把他打发走了。 其实封文漪很庆幸,委托人拒绝了他为家人驱魔。 他怕自己又一次失败,怕刘入川的悲剧再一次上演。 更?令他感到沉重的是,刘入川死?后发出的那个幽秘阴森的声音—— 下?次你?再伪装成圣人给人驱魔,你?的双眼会?见我所见,你?的身?体会?感到如我一样的痛苦。 你?念的每一句经文,都将变成刺向你?的刀。 你?的血会?流干,你?的灵魂会?腐朽。 封文漪本就?自忖难以胜任驱魔人的工作,是因为协助严礼救回许初夏,以及之后两次驱魔成功,才逐渐增强了信心。 但是刘入川死?的那一晚,他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他的信念始终摇摆不定,他也没有严神父那样超然的心志和品行,他根本救不了人。 尽管如此?,到了周末做礼拜的时候,还是来了很多人,教?堂里几乎座无虚席。 封文漪穿上白?色法袍走到讲经台前,感到一束束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 他尽量保持平静,不去想那些?眼神背后的含义,开?始念诵圣经。 没过一会?儿,突然有人打断了他:“请问严神父什么时候回来?” 打断神父读经布道这种事?,教?堂里还是第一次发生。封文漪抬起头看向台下?,所有人都不满地盯着?他。 “我们希望严神父回来主持工作。” “对啊,严神父为什么还不回来?” “驱魔仪式不是什么人都能主持的。难道你?不知道驱魔人要?求极高的道德品质吗?” 情绪一经点燃,便迅速蔓延扩散,变得愈发激昂。一个接一个人站了起来,人人都对封文漪提出质疑,所有人都要?求严礼回来。 他们不敢相信,一个流淌着?恶魔血液的人怎么能成为神父。 封文漪的视线穿过沸沸嚷嚷的人群,看到安鹤笙伫立在门口。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没法看清少年脸上的表情,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天安鹤笙说?要?帮封文漪出气,不是说?说?而已。不管他想对封文漪做什么,他都不喜欢别人侮辱、伤害封文漪。 况且这样的所作所为,会?逼出封文漪的怒意,逼出他的潜质,逼他在感情和信仰之间做出选择。 恶魔肆无忌惮地来到教?堂,将触角伸向虔诚的信众,散播丑恶和痛苦,激起他们内心的恐惧,要?他们在堕落中失去信念和信仰,抛弃人性和自我,沦为地狱的奴隶。 安鹤笙迈进教?堂大门,左眼闪动着?紫色的光芒,四周传来迅速结冰的声音。 教?堂里人声鼎沸,掩盖了那冰冷残酷的声音。 但封文漪感觉到了。他快速走下?讲经台,要?穿过两旁的人群去安鹤笙身?边。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大声喊道:“你?们都安静一下?!封神父才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她嗓门很高,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喝止了抗议和抱怨。 众人回头不解地看向她。 安鹤笙也看向她,发现是许初夏的妈妈刘婧。 “前段时间我女儿附魔了,救了我女儿的不止是严神父。”刘婧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许初夏来到过道上,对众人大声道,“当时情况危急,如果不是封神父及时出手,严神父都要?撑不住了。” 她目光炯炯地环视四周,声音坚定地说?:“封神父的信仰和道德,是经受了考验的。上帝通过他的施为,证明了自己的存在!” 信徒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刘婧低下?头,充满鼓励地拍了拍许初夏的肩膀。 小女孩仰起头,对妈妈笑了笑。然后她抓着?轮椅的扶手,缓缓将一只脚移动到了地上。 四周传来了惊讶的吸气声。封文漪错愕地盯着?许初夏的腿。 “小心点。”刘婧扶着?许初夏的手臂,帮助她一点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然后,在无数震惊的目光中,许初夏缓慢地挪动双腿,朝封文漪一步步走去。 “我的天哪,这是奇迹……” “真主显灵了!” “上帝保佑!” 有人哭了,有人在惊呼,所有人都被眼前所见的奇迹震撼到了。 刘婧仰起布满光辉的脸,好像刚刚赢得了圣战的胜利:“如果为我女儿驱魔的神父真的流淌着?恶魔的血液,他能带来这样神圣的力量吗?!” 就?像严礼那天晚上所说?,见证神迹可以鼓舞人心,让人感到自己也蒙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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