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生意,大生意还是要少做。 不说这个奸。 就说再过两年,要严打了。 他会不会受牵连,她不知道。 “行,这个价给您!以后要是还能弄得到,铁定给您送来。” 五块表,一下子进了七百多。 加上茶叶钱,一共有一千多块的进账。 徐子矜现在对这运气卡好感爆棚了:暴富的感觉真好! 结好账,徐子矜问熊麻子有没有各类票证,或许是议价的奶粉、麦乳精之类的。 很快他叫了来一个小弟:“角头,徐妹子要些票,手上有么?” 称呼都变了。 徐子矜心里偷偷乐了。 这票还真不少,而且还是很公平的价格,她各色要了十张。 “熊大哥,那我先走了。” 熊麻子点点头:“去吧,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以后有人找你的麻烦,就报我的名字,就说你是我妹子。” 徐子矜感激地道了谢:“谢谢熊大哥,过几天见。” “好,过几天见。” 徐子矜走了,角头很好奇:“老大,这什么人啊,你对她这么客气?” “难道是?” 熊麻子一瞪眼:“闭上你的臭嘴,她可是位军嫂。” “啊?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我还以为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呢。” 熊麻子没理他,拿出布袋里的男式手表:“看,这是什么东西?” 这一晃,角头瞪大了眼:“手表?天啊,这表也太好看了吧?” 熊麻子笑笑:“去,拿一块去找吴大林,告诉他三百一块。” 啊? 三百一块? 老大这是不是金表啊! 不过老大说三百,那肯定能卖三百,角头接过手表迅速走了。 送茶叶很顺利,还卖了几块手表,徐子矜的心情好得不行。 现在才两点,她决定去一趟百货大楼与副食品公司。 而此时,陆寒洲接到了电话…… “陆营长,小嫂子出来了,茶叶卖完了,去了百货大楼。” “刚才她进去的那个地方我们不方便进去,而且那里院墙很高。” “我的同事跟进去了,现在我才来跟你打电话。” 陆寒洲双眼沉沉:“可查到了住在那里的是什么人吗?” “查到了,专做黑市生意的老大。” “这个人局里盯了他很久,不过他除了弄些东西贩卖之外,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样? 陆寒洲再问:“他与国外有没有什么联系?” 电话那头:“没有,这个人其实是个老革命的后代,只是他爷爷被打倒了。” “那些年,家里没有一点进项,就走上了这条路。” “这个人也就搞个投机倒把,犯法的事倒是没有任何记录。” 这样? 陆寒洲又问:“那政府办的朱主任,与他是什么关系?” “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他也没有任何问题吗?” “没有,那个朱主任是绝对没问题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难道真的是去卖茶叶,而不是去接头? 陆寒洲越来越迷糊了。 ——一个敌特组织精心培养的小特务,被人贩子抓住时,竟然会害怕? ——临危反应,没经过训练? ——不可能啊。 陆寒洲越想越觉得脑瓜子痛:这……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真的不是特务? 不对! 这个念头一出,他又立即否定了:带着任务而来的人,不可能不是特务! “辛苦你们了,继续盯着吧。” “收到。”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盯着,从百货大楼出来,又去了副食品公司。 等她再从副食品公司出来的时候,背篓已经堆满了东西。 运气超好,十一点半到车站时,刚好有车出发,她立即买了票,往检票口而去…… “姑姑,您别走、别走!” “妈妈的病,实在是拖不起来,求求您,帮帮她。” “呜呜呜……” 还没到走检票口,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扯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衣服,哭着苦苦的哀求着。 而那年轻女子,明显很烦。 手一挥,把小姑娘摔开。 “走开!你妈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滚开点,我可没钱帮你们。” “爱死死去,滚!” 洪丽云? 眼前这女子,化成灰,徐子矜也认识。 这个她曾经的女同事,与杨文静是高中的同学。 洪丽云高中毕业后,在杨文静的帮助下,去了镇上小学当民办老师。 因为她与杨文静不合,洪丽云给她可使了不少绊子,甚至还勾引过杨胜军…… 洪丽云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中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个小姑娘,应该就是洪丽云那个后来以Q市高考状元上京大的侄女:洪晓艳。 徐子矜还经常听洪丽云骂她,说她是白眼狼,自己混这么好,却不管她这个姑姑。 以前,她不知道是什么实情。 现在她知道了。 小姑娘会不理这个姑姑,恐怕是心中有恨。 思索之间,洪丽云已经通过检票口进站了,小姑娘站在大厅中双眼执泪…… “小妹妹,你妈妈怎么啦?” 洪晓艳回头,看到徐子矜,怔了一下:“大姐姐,我妈妈病了,高烧不止。” 啊? 徐子矜好奇地问:“那你爸爸呢?” “死了。” 啥? “你家里除了这个姑姑,就没有别人的大人了吗?” 洪晓艳眼泪流得更快了:“有是有,可是我妈妈说,不要去找爷爷奶奶。” “我没办法,想找我姑姑。” “可姑姑也不肯帮忙,大姐姐,我妈妈会不会死啊?” 做了一辈子的教育工作,徐子矜看到孩子还是最心软。 “你家离这里远吗?阿姨陪你去看看好不好?我不是姐姐,你要叫我阿姨。” 一把年纪的人了,不好意思自称姐姐,徐子矜决定纠正小姑娘的称呼。 小姑娘仿佛不敢相信:“阿姨,您真的愿意去我家吗?” 徐子矜点点头:“嗯。” 一瞬间,洪晓艳的眼中浮现了曙光:“不远、不远,走过去十分钟就够了。” 徐子矜点点头:“那好,你带路,我懂一点点医术,我帮你去看看。” 太好了! 洪晓艳激动的咬着唇,使劲地点头:“好!谢谢阿姨!” 洪家离车站真是不远。 从汽车站出来,往西走了不过几百米,就到了一片宿舍区。 徐子矜记得,她来过这里:后来她调进市里工作时,有一个学生就住在这片宿舍。 ——这里是市被服厂的宿舍。 洪晓艳带着徐子矜到了自己家门口,这是一间两居室的职工宿舍,只是真的好简陋。 “妈妈,妈妈,有个阿姨是医生,她来看你了。” 才推开门,洪晓艳就朝着屋里跑了进去,嘴里不断喊着…… “咳咳咳……” 屋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徐子矜进去一看,靠窗户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妇人。 妇人的身旁,还躺着两个男孩,大约五六岁。 ——这个家,真是穷得可以! “艳儿,你是不是又去找你爷爷奶奶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啊……咳咳咳……” 一阵猛咳,妇人的脸涨得通红、眼泪也咳了出来 。 “大姐,你别说话了。” 好一会,妇人才缓过劲来,她看着徐子矜问:“你是谁啊?对不起啊,孩子小不懂事。” 徐子矜赶紧自我介绍:“我姓徐,是一名军嫂。” “刚才在汽车站看到晓艳在哭,求她姑姑来帮你,被她姑姑甩了。” “我现在是省师范学院的学生,马上毕业了,最看不得孩子哭,所以就跟过来了。” “大姐,你这是怎么啦?” 妇人一听,满脸愁苦:“没啥,就是这几天感冒了,一直没好。” “去了几次医院,也挂了水,但这高烧就是烧了退、退了烧……反反复复,医生让我住院……” “可是你看看我这个家……孩子都这么小……再说住院也住不起……” “大妹子,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的。” 还没事? 看着这妇人烧得通红的脸,徐子矜知道情况很严重。 “大姐,我呢懂得一点点医术,不过不是专业的,你也别嫌弃。” “我看你这感冒反反复复,应该是体质太差引起的,得增加营养才行。” 营养? 妇人苦笑了一下:“大妹子,你说得对,可家里就我一个人上班,养着三个孩子。” “我也知道要增加营养,可是也只能想想啊。” 这年代穷的人极多,可这么穷的,也真不多见。 看着这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家,徐子矜轻轻说道:“慢慢来,孩子大了就好了。” “我正好有同学从国外寄来了一些感冒药,我家也有三个孩子,就想备着些。” “可你这情况,再不把烧退下来,会有性命之忧。” “大姐,遇见就是缘分。” “晓艳,去给你妈妈倒杯水来,阿姨拿盒药给她,吃了明天就会好。” 孩子就是孩子,她不懂哪来的这么巧,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出了房间,很快就端来了一杯温开水…… 妇人吃了药,躺下了,说了许多的感谢话。 帮人就帮到底,看着三个骨瘦如柴的孩子,徐子矜拿出一罐奶粉,给每个孩子一人泡了一杯。 “大妹子,这使不得、使不得。” 徐子矜笑笑:“没事。大姐,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 “谁没个困难的时候?” “能够帮上一把,我真的愿意。” “你就当我在行善吧。” “呜呜呜……” 女人哭了。 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男人死后,娘家条件差,也帮不了她,婆家根本就把她们一家当成了累赘。 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却比亲人还亲人,她说不出什么来了。 徐子矜也没去劝她。 这个女人的心里积压了太多的委屈与苦难,让她哭出来,是最好的治愈方法。 救人救到底。 虽然徐子矜不是那种圣母,但心肠真不硬,搞了一辈子的教育工作,她最看不得的是孩子受苦。 而且她觉得洪晓艳很像前世的自己:争气、自强自立…… 掏出手帕,她把一些东西放在了洪晓艳手上。 “晓艳,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十岁了,是个小大人了。” “阿姨这里有一些票和一些钱,你收好,等你妈妈身体好些,和她一起去一趟供销社。” “这纸上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急事,你打电话给我。” 说罢,放下了一百块钱、两斤肉票、两张奶粉票。 看着这些,女人哭得更凶了,撕心裂肺。 能帮的,她都帮了。 一家四口吃了她小半个灵丸,相信以后病痛会少些! 徐子矜鼻子很酸,她看不得这种情况,背起背篓准备走。 “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洪晓艳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是跟在徐子矜身后,默默地把她送到了门外…… “谢谢阿姨。” 徐子矜没说什么,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好好学习,自己有出息了,才不需要看人脸色。” “人在不强的时候,接受别人帮助没什么。” “但人必须自立,可以接受别人的一时帮助、但不能接受别人一辈子的帮助。” “听懂了吗?” 洪晓艳点点头:“听懂了,阿姨,以后我会每年都争取当上三好学生的!”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 徐子矜笑了:“下回阿姨进城再来看你,照顾好妈妈和弟弟,有事打我电话。” “我走了。” “阿姨再见。” “再见。” 出了洪家,已过了十二点半。 眼见车子已经出发了,下一班要一点五十,徐子矜决定先吃了饭再走。 往回走,离车站不远,就是国营饭店。 “朱大姐。” 朱大姐正在收钱,看到她眼睛一亮,只是一时不敢认:“小徐?” 徐子矜轻轻一笑:“是我,给我来碗牛肉面!老规矩。” “好嘞。” 吃完饭,与朱大姐聊了几句,徐子矜才往车站去。 到达镇上时正好三点,取了自行车,她直接去了牛家…… “好好喝,不用感觉欠了人情,我可是有目的的。” 看着这一大堆,余琴懒得理她:啥目的? ——送东西的目的吗? “你也别总送来,这段时间我们感觉都好了很多。” “若是往年,这季节气温差变化大,怕是要病好几回的。” “但这一个多月,我们四个都没有生病,总跑来,小心被别要盯上。” 徐子矜一听,心中呵呵:那当然,我半颗灵丸扔进了你家的水缸,要不好,那就是废物! 至于盯什么的,她不在意。 现在国家拨乱反正都快结束了,他们的平反快了。 “那这个就留着巩固一下。” 东西拿来了,肯定不能拿回去。 徐子矜强势道:“油盐可不能少,要是长时间过没油盐的日子,铁打的身体也会垮。” “你们还欠我钱呢,可不能出事。” ——说什么话呢? ——这点钱你要放在心上,就不会‘借’了。 聪明如余琴,她哪能不知道徐子矜是在帮她? 顿时眼一瞪:“赶紧回去吧,家里还三个孩子呢!” “成天往外跑,像个什么样子。” “既然带了别人的孩子,就好好教育,别像我一样养一只白眼狼。” 徐子矜:“……” ——我这不是怕你不肯接么? “知道了!” 从牛家村回到家,刚好五点十五。 煮饭来不及了,徐子矜拿出一块肉一切两开,每块一斤多点,然后去了王家与丁家…… “议价买的,没用票。” “今天我发财了,所有的茶叶全卖掉了,打个牙祭。” 两人接下,都没说什么。 青茶本来说好三毛一斤的,小姐妹硬涨成了五毛一斤。 她们一天能赚五六块! 这十几天下来,手上可多了不少钱。 大的便宜都占了,这点小便宜不占,还以为她们又要装高尚呢。 好姐妹之间,真心就好。 徐子矜回来做晚饭,与此同时,陆寒洲接到第二次电话…… “那家人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寡妇带着三个孩子,男人三年前被人暗害了,一直没找到凶手。” “这一家人,有问题吗?” 电话那头:“没问题,这女人往上翻三代都是一般的普通人家,没出过任何问题。” “进去后,那位同志拿了些感冒药和一些钱、票、奶粉给这家人。” “说的一些话,也是很感人的话。” 电话那头的人,几乎把徐子矜在洪家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毕竟她们的声音不小。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陆寒洲梳理着脑子里的信息。 帮助牛家、帮助洪家,这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人家。 就算想发展他们,恐怕也没什么作用。 “咚咚咚” 陆寒洲敲打着桌面,脑子里转个不停…… “老陆,下课了,回家不?” 丁宏扬经过陆寒洲的房间时,发现他还坐在屋里,便伸头问他。 “回。” 陆寒洲拿了几个写有‘绝密文件’字样的文件袋,两人相继出了营部。 等出了团大门,丁宏扬才问:“老陆,我发现你近来有心事,出什么事了吗?” 这事可不能往外说,万一传出去,麻烦很大。 不是陆寒洲不相信丁宏扬,他本来就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人,觉悟自然是高的。 只是有的时候,不一定会防枕边人。 当然,最主要的是徐子矜的身份,陆寒洲也仅仅只是怀疑。 “没什么事,就是在想全军比武的事,听说为了这次比武,很多兄弟单位都在重新选拔人才。” “团长交的担子太重,我在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来。” 丁宏扬相信了。 团长在位已经三年了,如果这次全军比武二团能取得优异成绩,对团长来说有很大的好处。 当然,他并不是为了自己有好处、就死压下属的人。 可谁让二团是全军最强的步兵团呢? 如果最强的步兵团在全军比武中失利,这面子可不好看! E军是全军的王牌军之一,全军六个师的武器、人员、干部配备,都是一等一的。 军长丢不起这个人、师长也丢不起这个人、团长更丢不起这个人。 丁宏扬理解,他伸手拍了拍陆寒洲的肩膀:“相信自己,你要是不行,没人行。” “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放平心态,只有休息好,才有好的精神状态。” “可心态不好,休息不好就很难达到最好的状态。” 听到战友的安慰,陆寒洲的脸真的很红。 他知道自己在撒谎,而这谎言却让战友担心了,真是太对不住人了。 “放心吧,我也只是在思考一个最佳训练方法,争取比赛之时万一无一失。” “会的,相信自己。” 两人边走边聊,相偕往家属院而去,此时徐子矜的晚饭也准备好了。 今天晚上烧了一碗红烧肉,这可喜坏了三只小…… “啊啊啊,我要吃红烧肉!” 肉才上桌,刘子林以飞快的速度爬上来。 “慢点、慢点,别烫着了,刚出锅的很热。” 徐子矜话一落,刘子林立即不敢乱动了。 红烧肉全是五花肉做的,肥而不腻,肥瘦相间。 很快,陆寒洲到家了,他一到家立马开饭。 “今天发财了?” 陆寒洲一块红烧肉咬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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