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炉,一缕烟正若有若无地飘着,味道清清淡淡,乔明飞忽然发觉,这木香味道很熟悉。 他禁不住侧脸看了看身旁的人。 “坐。”程南绝对他笑笑,伸手推开木制阁窗,清凉的风渗透了进来,带着院落里的花香。 蒲团坐上去挺软的。 另外两个穿旗袍、梳着简约古风发髻的服务员侍立在旁,一人接过程南绝的外套挂在墙边的雕花衣架上。 “想吃点什么?这里的菜式味道很不错。”程南绝拿起桌上的热毛巾一边擦手一边笑着问。 “我……都可以。”乔明飞看着桌上古风古韵摆放讲究的碗碟,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耳朵。 第24章 24 本来只是想出来随便找个地方喝酒,结果程南绝又带他来了这种开眼的地方,他稍微有些不自在。 程南绝看了看他,笑着侧了下身子,旁边的服务员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程南绝说:“那就请薛师傅的手艺,两个人,请师傅酌量,今天的虾吃个油爆的?”这句话是对乔明飞问的,乔明飞正在愣神,反应过来连忙说:“我都行。” 程南绝对服务员说:“那个素蒸饺先来两笼,两壶酒。” “好的,请稍候。”服务员下去厨房传话了,另一个将烫好的茶盏端上来,半跪在桌前给两人斟茶,乔明飞扶着茶杯说了声谢谢,就不再说话了。 程南绝对服务员说:“辛苦了,我们自己来,你去忙吧。” 服务员放下茶壶笑着说好的,便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这里不闹腾,喝喝酒,说说话,心里清净。”程南绝把竹制烟灰缸往中间推了推。 “这儿能抽吗?”乔明飞看了看烟缸,有点意外。 “能,你随意就行。”程南绝笑得很温和。 乔明飞抽出烟点了一根,把打火机放在烟盒上,推到程南绝面前。 程南绝也点了一根。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的景致,都没再说话。 几只小飞虫飞了过来,围着裹纱青灯绕,飞一会儿,落在上面,爬一爬,然后又飞。 房门轻轻被敲了两下,服务员端着酒和蒸饺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摆上桌,又退了出去。 “先不忙着喝酒,尝尝这个,我每次来都爱吃。”程南绝给乔明飞夹了个蒸饺在碟子里。 乔明飞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夹起来咬了一口。 一抬头,程南绝正弯着嘴角,有些期待地盯着他看。 乔明飞咽下饺子,对程南绝的眼神实在有些忍俊不禁。 “好吃,程哥。” “喜欢就好。”程南绝笑得露出了白牙。 “程哥,你总这样,让我感觉好像被当作女孩儿照顾。”乔明飞笑道。 “不会。”程南绝喝了口茶:“男生也可以被照顾。” 乔明飞看了他几秒钟,低下头又夹了个蒸饺:“这个还真蛮好吃的……” “两笼都是你的,慢慢吃。” 程南绝把温水里浸的两只白瓷小酒盅取了出来,拿过旁边一个带着壶嘴的白瓷瓶,给酒盅里斟满:“垫一垫肚子,一会儿尝尝这个酒,外面买不到。” “自己酿的吗?”乔明飞放下筷子,捏起酒盅闻了闻:“香。” “我哥在南山有个私人酿酒作坊,土法工艺,一年只出几百斤,只在这儿能喝到。” 程南绝笑着看着他:“我记得你喜欢喝酒,而且酒量挺吓人。” 乔明飞的脸悄悄地红了,他这辈子忘不了自己喝到断片儿从程南绝家床上醒来的情景,也忘不了那个没什么印象的初吻。 程南绝看着他的耳根,笑:“你喝醉了其实挺可爱的,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就是有点爱哭。” 乔明飞费劲地抻了抻脖子,咽下一个蒸饺,红着脸没敢抬头。 房间门又被轻轻敲响, 服务员端着食盒进来,走到桌前轻轻半跪下,将食盒里的菜品一样一样摆放在桌子上,笑着说:“请慢用。” 程南绝点头道谢。 “来,尝尝。”他说。 乔明飞拿起筷子。 程南绝太喜欢给他夹菜了,面前的碟子就没空过。 夹鱼先挑刺,夹虾先剥壳,就连吃根青菜,程南绝都要挑脆嫩的菜心夹给他。 就这么吃着夹着,酒还没喝到一半,乔明飞的脸就红透了。 “程哥,你真不喝吗?” 乔明飞本来就是出来喝酒的,也不想拿捏着什么劲儿,这个酒喝着实在有点太舒服了,度数不很高,但是入口绵软醇厚,很香。 他胳膊撑着桌子,一手捏着酒盅,不知不觉一杯又一杯。 “你喝,我一会儿还得开车。”程南绝盛了一碗羹放在他面前:“不用急,晚上有的是时间。” “这点儿不至于醉。”乔明飞笑了笑,抬眼看着程南绝。 他现在面对程南绝比以前自如了很多,不再那么紧绷,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程南绝担起了他的信任,除了一开始令他惊惧愤怒的那场,误会也好疏忽也好,程南绝再也没有做出过任何令他不适的举动,自己所有介意回避的事,程南绝都替他想到了,并且都给出了坦然且令人舒适的回应。 或许潜意识里,乔明飞已经对程南绝卸下防备,接纳了他对自己某种程度上的关注和照顾。 他接纳了有这么一个人,在需要时出现,帮他扛起此刻所不能承受的情绪崩塌。 乔明飞没有任何恋爱的经验,他大概并没有明确意识到自己内心这种变化,他之前很少主动给程南绝打电话或发消息,所以他也不知道在直面最令他恐惧的冲击时,他本能的给程南绝发出的那条微信代表了什么意义。 李松照也愿意为乔明飞分担任何事,只要乔明飞开口。 但是偏偏有些事是最不能对李松照开口的。 还好,在乔明飞抖着手抓起手机时,手机里有程南绝。 “有时候醉不醉不看喝多少,看心里有没有事儿。”程南绝放下筷子,迎着乔明飞的目光笑道。 乔明飞低头点了根烟,抬手蹭了蹭鼻尖:“程哥……” “你有过害怕的事儿吗?” “现在少了,以前……最害怕小白他们几个有事儿,那时候我也小,总怕护不住他们。” 程南绝笑笑:“我还记得春放小时候有一次高热惊厥,福利院的医生看不了,把他送去医院,他那会儿牙关咬得死死的,整个人都在抽搐,两眼翻白。” “洪炟吓疯了,抓着车门不放,怕一松手车走了,人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和祁枫无争三个人都抱不住他,那时候真的,是真害怕,特别慌,哭都哭不出来那种。”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在院子大门口坐了一夜,老师怎么劝都不肯回屋睡觉。”程南绝笑。 “没办法第二天老师把我们带去医院,春放挂了一夜的水,烧退了,坐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嚎着找哥哥,洪炟抱着他哭得直打嗝。” 程南绝笑着,眼里却透着一丝酸楚:“那时候心里真慌啊,无依无助,心里每一天都没底儿,什么都不踏实,就只有互相死死地抓着,像被抛到野地里的狗崽子一样抱团取暖。” 乔明飞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再后来一次,就是小白上高中那年,他那时候胆小,瘦弱,长得又好看,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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