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着就没让她睡过,二人以前早上醒时,她就没那力气从他臂膀里逃出来,此时,他竟要陪着她睡,问她是不是被弄醒了。 若芯惊坐起来,被他这反常举动闹的一点也不困了,醒的透透的。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你没事吧?” 刘钰拿下她的手握着:“你做什么这副表情?又哪里不对了?” 这话该问他,她怀孕时也没见他对她这般好过,她也想反问一句:到底哪里不对? 丫头们听见主子说话的动静,从外走了进来,小心问:“奶奶,起吗?” 闻言,若芯起身下了床,被丫头们伺候着洗漱上妆去了。 这边刘钰却有些不大好,他也觉得这一大早特别别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着以前早起都会同她亲热一番,心里痒的就直想扑上去亲她,可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只手狠狠压着他,不叫他唐突了眼前人。 他只见若芯真撂下他下床走了,心里一阵腹诽:以前不都是她主动贴上来的么,怎么头都不回的走了,丢下老子一个人可怎么弄。 刘钰翻来覆去又躺了一会,没意思的也起身下床洗漱去了。 作者有话说: 只想看,不想写,怎么办…… 第127章 西暖阁里 刘钰揽着阿元, 一面逗孩子玩一面等着若芯用早饭。 待若芯走进来坐定,忙殷勤道:“原想着今儿好生陪一陪你和孩子,可外头还有好些事要料理,恐怕又要忙到很晚才能回来。” “嗯。” 若芯随口应了一声, 拿起桌上筷子, 夹了两口菜吃。 刘钰又道:“晚上不必特意等我, 早些睡就是。” 她又应了一声:“好。” 宝琴在旁伺候,听这二人说完, 一脸迷惑地挠了挠头, 据她所知,姨奶奶昨儿晚上到时辰就睡了,可没说要等着二爷回来再安置。 她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热汤,放到了刘钰面前。 刘钰抬头看了她一眼, 客气道:“这些小事,叫丫头来做就是了,怎么倒劳动嫂子在旁伺候了。” 刘钰原是恼了宝琴给若芯通风报信, 依着他的狗脾气, 是断不肯再叫她伺候若芯的。 宝琴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我...闲着也是闲着...我...” “是我叫嫂子进来的。” 说这话时, 若芯也不看他, 漫不经心的转过头, 示意宝琴给她也盛一碗汤来。 刘钰听出了其中意思,心里头虽不乐意,却不想在这小事上同她起龃龉。 他只又端起笑脸,顺着她的话说道:“我瞧着你同嫂子投缘的很, 这一早起有说有笑的。” 却只字不提要宝琴留下来伺候她的事。 若芯只当他没往那上头想, 便守着宝琴, 直愣愣的同刘钰提:“让嫂子留在钟毓馆当差吧, 她为人实在,说话办事也妥帖周到。” 还以为刘钰会满口应承下来,毕竟宝琴是田嬷嬷媳妇,就算不看她的面子,也没道理驳了他乳母的面子,不想,对面男人给孩子夹了夹菜,冷下场子,真没应她。 若芯这才察觉出不对,狐疑地看向刘钰。又去看宝琴,宝琴已涨红了脸,好不难堪的也在看着她。 她心里一个激灵,暗叫不好,一时不察,又被这狗男人算计了。 可此时话已出口,总不能叫宝琴这般难堪下去吧。 不得已,若芯只能拿筷子给刘钰夹菜,一改方才的漫不经心,柔声讨好他道:“二爷尝尝这个菜,小厨房才刚做出的新花样,以前没有过的。” 听见若芯哄他,刘钰这一早起积压的不痛快,才是散了几分,心说,这会子知道哄你男人了,早干嘛去了,爷想治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他不加掩饰地勾唇冲她笑了笑,夹起菜放到嘴里嚼了嚼,咂摸着味道说:“嗯,做的不错。” 然后呢?又没了? 若芯眼看着宝琴因被主子嫌弃,急的就要哭出来,心头一恼,瞪大眼睛将筷子摔在桌子上:“行不行的倒是给句话,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私心觉得,这样逗她还挺有意思的,见给她逗急了,这才同宝琴说:“既然姨奶奶喜欢你,那就留下来伺候她吧。” 宝琴得了差事,脸色就没那么难看了,她是个庄稼女人,看不懂这二位主子之间弯弯绕绕,一想到不用麻烦田嬷嬷去跟刘钰说项,她自个儿就给这事解决了,心里不禁得意起来,高兴的冲若芯咧嘴笑了笑,又搓了搓手,出去了。 若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她不该守着宝琴同刘钰提这事,原本一件小事,却被他拿来利用,这男人怎么就这么爱作弄她。 阿元挪到炕桌对面,钻到若芯怀里,问:“阿娘,你怎么了?” 若芯敛了敛神色,哄孩子道:“阿元以后要堂堂正正做人,要做君子,决不能随意刁难人,记住了吗?” 说完夹了一眼坐她对面的小人,恨不能守着孩子给他骂一顿。 阿元听话点头。 —— 两天后的四月初四,是王老太太寿辰。 这日一早,刘府门前前来送礼之人直挤了一整条巷子。 刘铎不停嘱咐下人:“都仔细着,按照之前过好的礼单收礼,凡多出来的,一律退回去。” 下人们一个不敢懈怠,仔仔细细查看抬进来的礼箱,生怕有那讨巧的,在箱中夹带进贵重东西来。 及至戊时,巷子口才陆续驶来载人的马车,都是来参加宴席的。 顾连成同齐宏毅一起,坐了齐家的马车,也来给王老太太拜寿。 齐宏毅:“许太医怎么没来。” 顾连成:“师傅病了,嘱咐我代他前来,说是刘家的老太太礼重医家,不来个人不大合适。” 齐宏毅笑道:“这话是了,原本我也不喜参加这样的宴席,可老太太盛情难却,推辞不能。” 马车里另有一人,小心问齐宏毅:“齐大哥,我能不能见到姐姐?” 这人是若芯的弟弟顾连涛,原本顾连成只想自己来的,可又藏不住要去大户人家赴宴的欣喜,去他二叔家里一顿显摆。被顾连涛听了,也想跟去,便软磨硬泡的拉着他堂兄好一通央求。 “好哥哥,也带我去见见世面吧。” “你想去刘府,直接去他家门上递帖子,说要见若芯姐姐就是,岂不更便宜。” “那怎能一样,姐姐在后宅,我进去了,也不过是逛一逛他家的花园子,还是哥哥有本事,能被请去前厅赴宴。” 顾连成被他堂弟捧的无比受用,扬着头一口应了下来。 三人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刘府门前,他们依次下车,被小厮引进了前厅花房席上。 刘家宴客的席面自来不俗,各色菜肴汤羹点心精致齐全,看的顾连涛连连瞠目,他先是小心夹了口菜吃,又殷勤同席面上的另外几人吃酒攀谈。 聊了没两句话,其余几人便都知道了他们几个是刘府专用太医,也就没再多聊。 太医院独立于各级官职之外,除了看病,不常能结交到朝中官员。 几人又客气碰了几杯,就见厅堂口来了人,引得那边贵宾席上一阵阵骚动,原是刘钰到花厅应酬来了。 顾连成因没能结交到这里的达官显贵,便有些闷闷的,他一时无聊,抬头向那处热闹望去,只见,刘钰所到之处,众人起身的起身,行礼的行礼,觥筹交错之间,将那少年郎团团围住,好不花团锦簇。 见此情景,顾连成不禁摇头感慨,想他自己少年得志,是现今太医院里最年轻的太医,故而常常自命不凡,自栩是天之骄子,顾家的一干子弟早被他甩出了十丈远,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见了刘钰这众星拱月般的人物,才是发觉,真正的天之骄子合该是那个模样。 他敛神吃了口酒,就见他堂弟不知说了什么,引得旁人惊讶不已:“失敬,失敬,原来阁下是钰二爷的小舅子,不知在哪里某职。” 顾连成却看出了众人眼里的讥讽,只觉丢人,这刘钰还没娶亲呢,哪里来的小舅子。 他忙扯了扯连涛的胳膊,示意他收敛收敛,莫要给他惹事。 顾连涛见他堂兄冷了脸,也不敢多说话了,只埋下头去吃东西,又时不时抬眼欣赏一下这厅中热闹,心里头却是凡心大动。 他想着,外头的人都道他姐姐捡了大富贵,可姐姐的家书中,却总提及短银子使,十封信里有八封是叫托人给她送钱去的,他父亲母亲怜惜姐姐命苦,从她去清河时,就大笔大笔的拿钱接济姐姐,可他们家到底不是什么富裕人家,顾连涛渐渐长大,花钱的地儿也多了起来,心里头虽也心疼姐姐和小外甥,可到底不喜家里总拿钱去贴补嫁出去的女儿。 顾连涛起初只觉得,所谓的大户人家不过是外强中干,空架子罢了,可今日见了刘府这般光景,只觉那传闻不假,他姐姐还真捡了大富贵,别的不说,就说刘家前厅这宴客的花房,修的如此气派,远远瞧着钰二爷的风头,一般世家子弟都望尘莫及。 思及此,顾连涛不免有些得意,心里巴巴望着,此次前来能和刘钰说上句话才好。 可直到宴席结束,他被引去南客房歇息,都没能同刘钰凑上一句。 —— 后头女眷们也开了席,因着天气晴好,席面便摆在了花园子东南角上的一处小花厅里,有才刚长出来的鲜花嫩果作陪,又多出一番生机盎然的别样风味。 女眷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玩耍,有在花间亭子里采花作诗的,有拿着钓竿趴在栏杆上钓鱼的,有聚在石桌上打吊牌的,还有赏景咬耳朵说悄悄话的,大部人还是在小花厅里坐着听戏。 这日子里,若芯如果还推身子不好不出门,就会显得很不懂事,她一早起来梳妆打扮,规规矩矩给王氏贺过寿后,就在花厅里找了个偏僻地方坐下,认真听小戏子唱戏。 康氏这一早上忙的晕头转向,她一面指挥着谭松玲和秦穆菲张罗这张罗那,一面叫过刘眉可,去见前来贺寿的东京贵眷。 刘眉可老大不乐意,被康氏扯着往前走。 “哎呀,母亲,我不去,我不喜欢被人看,可别扭死了。” “王妃同我客气了半天,话里话外的说要见你,你祖母的好日子,你可不许闹。” “我不去,哥哥说了,不让我嫁到王府去。” “住口…” 康氏气结:“你一个姑娘家,张口嫁不嫁的,也不怕人笑话。” 刘眉可撇撇嘴,小声嘟囔道:“谁爱笑话谁笑话。” 康氏倒没想过让眉可嫁到王府去,可也断乎不会同意刘斌给她女儿招个赘婿进来,又不是家里没儿子,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做什么。 刘家确有给家里姑娘招赘婿的旧例,并不是因为没能生出儿子,是为了给女儿分些家产傍身,嫁妆再多也只是嫁妆,夫婿一出息,厚着脸皮说拿去用就拿去用了,可家产就不一样了,随意动用家产是要过族堂的。 康氏将眉可生拉到几位贵眷面前,一一引见。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又对章王妃客气道:“王妃, 这是我小女儿。” 这位王妃着玫瑰色金松鹤纹的明艳华服,配整套水绿碧玉嵌南珠头面,一眼看去大气脱俗,她拉着眉可的手上下打量道:“上回见还是个小女孩模样, 这才几年, 就出落成大姑娘了, 多大了?” “十六。” 正是说亲的年纪。 章王妃笑的春风和煦,康氏看的一目了然, 可女儿的婚事莫说她做不得住, 即便做得主,她也不乐意眉可摊上这样一个厉害婆婆。 做人长辈的大都有两副面孔,宽容怜悯给女儿,严厉苛刻给儿媳, 无一例外。 章王妃把一块水头十足的碧玉手串放到眉可手里,一看就是提早预备好的见面礼。 眉可瞧着康氏的眼色,先是推辞了一下, 然后接了。又硬着头皮听席上长辈换着花样的夸她, 实在难忍, 便寻了空隙, 冲众人笑道:“王妃, 母亲,方才祖母身边的嬷嬷说叫我去,那我先过去了。” 统共在那贵眷厅里没待一刻钟,就落荒似的退了出去。 她一路躲着人, 专往那偏僻处跑, 生怕再被康氏逮回去供人观赏。 等躲远了, 就看见若芯坐在一个小亭子里, 好不无聊的在同身边丫头说话,周围散着些别府的女眷。 眉可便走到她身边坐下,抚着胸口歇了一会儿,又叫丫头给她斟茶吃,随口问道:“你坐这儿干什么?” 若芯:“听戏。” “离这么远听得清么!” 若芯没理她,只问:“四姑娘,你躲谁呢?” 眉可道:“除了太太,还能躲谁?” “好好的,你躲太太做什么?” 紫嫣在旁偷偷拉了拉她,若芯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眉可夹了她一眼,没好气儿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打趣人了。” 若芯一脸无辜:“我哪里打趣你了,我只好奇你为何躲着太太。” 她总共说了没两句话,就莫名其妙惹这千金大小姐不高兴了。 若芯只能又去看紫嫣,用眼神问她缘故。 紫嫣俯身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听了她说,若芯方知这小姐原是被她问羞恼了。 大户人家摆席面搞宴会,又或是打马球办雅集,不止为了结交应酬,有一半的主意,是打着去相看别家的年轻公子小姐们,刘眉可是刘府嫡女,又到了说亲的年纪,那前来赴宴的贵眷们不趁机瞧上一眼,实在说不过去。 若芯虽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可也见过小门户的姑娘们在宴席上被相看的事,细琢磨起来,同这里的情形也大差不差,只她自己做姑娘时,从没被人相看过,哪里能一下想到那上头去。 她抿了抿嘴,冲眉可笑笑:“可你总在这儿躲着,你的那些小姐妹好容易来一趟,不找你玩么?” “她们,她们…” 眉可突然来了精神,她的小姐妹们不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么,不趁机相看相看,岂不白瞎了这么好的宴席。 想到这里,眉可一扫方才的萎靡不振,往若芯身边凑了凑,笑道:“芯姐姐,我听阿元说,你最近喜欢看话本子。” 转了转眼睛,又说:“可话本子里写的都是假的,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咱们园子里的好戏如何,保证比这戏台子上的精彩十倍。” 闻言,若芯忙抬手捂住她的嘴,心说,太太要听了你这混账话,绝对会当场气晕过去。 “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戏台子上正在唱离魂,讲的是官家千金杜丽玲死后去找意中人柳梦梅,起死回生后二人相爱一生的故事。 她虽不知眉可要干什么,可下意识里觉得,这姑娘干不出什么好事。 若芯又瞪她:“你莫要污蔑我,我可没看过什么话本子,太太不叫我看那些。” “你少装正经人,二哥指定给你买过不少。” “没有…” “好姐姐,这戏都看了八百遍了,你看不腻么,就当陪我去转转,你要是不去,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在太太面前说漏了嘴。” “说什么?” “说你不听话,偷偷看那些谈情说爱的话本子。” 若芯急红了脸:“我没有…” 眉可拿指尖戳她:“你也就敢跟我逞能,若是太太问你,看你还敢不敢犟嘴了!” “……” 不等她争辩,眉可一把拉起她,又回头对紫嫣道:“你别跟着她了,我带她去转转,你自去玩罢。” 紫嫣不大乐意:“姑娘,这......” “有事我打发妙人去叫你就是。” 丢下这句话,拉上若芯就往园子西边去了。 那里河上有间小巧玲珑的二层水阁,题浮滴阁。四面窗上糊了彩色纱缎,日头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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