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受了这么大惊吓,等她回来,要让她将那铺子送给我做赔罪。” 周帷怜爱摸摸她的头,满不在乎道:“既然你喜欢,那回头就让她送给你。” 周芙得寸进尺恨恨道:“哥哥你如今得了摄政王赏识,肯定能平步青云。到时候你就休掉谢妙仪,重新给我取一位高门贵女做嫂嫂。” 周老夫人捻着佛珠,笑得慈眉善目:“我儿如此品貌,便是公主郡主也配得。” “娘。”周帷无奈,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得意。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萧昀正像往常那样在英华殿中批奏折,顺便接见朝臣。 处理完一桩结党营私案后,他难得大发慈悲:“为首者斩立决,其余犯官抄家流放,十岁以下男丁和女眷……随他们去吧。” 刑部尚书和旁边的同僚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难以置信…… 第28章摄政王惧内啊 摄政王向来雷霆手段,今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仁慈? 就在此时,坐在上首的萧昀突然勾了勾唇,似乎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ΩДΩ) 在座的朝臣们瞳孔地震,全都一脸震惊。 又笑了。 不是错觉,从今日早朝起,摄政王就真的很不对劲。 过去五年里,他一直冷冰冰矗立在朝堂上。 像一根锋利的定海神针,压的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可今日的早朝上,摄政王萧昀他……他……他竟然一直在笑。 和往常阴森森的皮笑肉不笑不同,似乎是发自内心的,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忍不住笑出来。 而且摄政王今日好像连脾气都好了很多,处理事情的手段也变得温和。 刑部尚书实在没忍住,用眼神跟身边的人交流:“摄政王不会是又想杀人吧?就像当初三王叛乱时,他皮笑肉不笑趁机大肆清理门阀世家一样。” 大理寺卿:“我看王爷好像是真的很开心,或许……他最近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 刑部尚书:“除了抄家灭门之外,王爷还能有什么开心的事?” “嘘,别猜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如趁今天他心情好,把平日里不敢上报的事情都处理了……” 两人瞬间达成共识,赶紧回过神处理正事。 正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摄政王今天确实心情好。 往日里肯定会挨一顿臭骂的事情,今日他竟云淡风轻。 时不时还勾起唇角,笑得很温柔。 奉茶宫女被他吓到打翻茶水,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淡淡道:“做事小心些。” 杀人如麻的活阎罗,一夜之间仿佛成了个温柔贵公子。 唯一的坏处就是…… 时不时走神。 “王爷……王爷……王爷?”不知不觉萧昀又走神了,而且薄唇轻勾,笑得很温柔。 “嗯?咳……继续。”他急忙回过神,收起脸上的笑意。 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实在很难压。 萧昀也不想笑的那么明显,可是他忍不住。 因为昨天晚上,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谢妙仪是第一次。 他萧昀,是谢妙仪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 也就是说,半个多月前那天晚上,她压根就没有跟周帷圆房。 怪不得谢妙仪突然要重金求子。 原来,周帷不是不能让女子有孕,很有可能是压根就不能人道。 联想到谢妙仪说的那些话,所谓圆房,或许就是他们夫妻俩做的一出戏,一切只是为了让谢妙仪的身孕显得合情合理而已…… 啧,真是个没用又可怜的男人。 “那个周帷……”萧昀突然开口。 “不知王爷对周帷有何吩咐?”户部的汪尚书刚好在场,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他这次差事办的不错,什么时候五品员外郎有空缺,就让他补上吧。”正是因为周帷没用,萧昀才能得偿所愿。 看在他已经这么可怜的份上,勉强给他官升一级吧。 毕竟,他昨天晚上是在谢妙仪床上过的。 殿内的其他众臣面面相觑。 摄政王今日心情好,竟然还跟周帷有关? 那周帷不过六品小官,侯府也早就败落了,什么时候竟入了这位的眼??? 唉,不管了。 如今小皇帝年幼、太后软弱,都是摄政王说了算。 能被他看中的人一定前途无量,从今以后,必须对长庆侯客气些才是…… 处理完政务,萧昀照例到文华殿查看小皇帝的功课。 小皇帝萧琅今年还不满十岁,正是贪玩的年纪,功课十有八九做得不如人意。 摄政王去抽查,十次有八次要打他手板。 “朕昨晚做噩梦没睡好,今早起的晚了些,所以……一时走神,没听清太傅讲课……我知道错了,明天就改……”面对摄政王的到来,萧琅熟练地认错道歉一条龙。 每次都这样,就是从来不改正。 以往这个时候,萧昀就忍不住想打他手板。 可今日,他只是淡淡摸摸他的头:“你摔伤了脑袋睡不安稳也正常,要实在身体不舒服就歇一日。等伤好后,再认真跟太傅学习就好。” 萧琅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 他前几天确实摔伤了脑袋,不过就那点小伤,换做以前,皇叔根本不会允许他休息。 “这是一位好心的小姐听说你摔伤,特地托我带给你的。”萧昀在他震惊的目光里取出一只锦盒。 打开盒子,里头装得正是谢妙仪所赠的那株百年人参。 “这是人参吗?”萧琅好奇地拿起来看。 “给你补元气用的百年人参。听说你受伤,那位小姐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这么一株。回头问问太医,如果可以入药的话,别辜负她一番心意。” 这是谢妙仪给他侄子的人参,萧昀当然要亲手交到他手中。 “那位好心的小姐,是我的婶婶吗?”萧琅试探着问。 “咳……”萧昀忍不住嘴角上扬:“你就当她是吧?” 萧琅再次目瞪口呆。 怪不得今日早朝上皇叔这么奇怪,原来是有心上人了。 “将来也许是,但不一定是,她……不一定会答应我。”萧昀看出他的疑问,主动解释。 “……”这整半天,皇叔是单恋啊。 萧琅突然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央求:“皇叔,既然婶婶这么疼我,能不能让她送我个陀螺?” 萧昀‘嗯’了一声:“我回头帮你问问她。” 萧琅眼睛瞪得更大。 皇叔最怕他玩物丧志,上个月还将他偷偷藏的小玩意儿全部没收。 现在松口肯定不是突然转性,而是单纯的……惧内吧? 想不到皇叔在朝堂上八面威风,私底下竟是个怕老婆的。 如果以后有婶婶护着,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害怕皇叔罚他了? ヾ(@^▽^@)ノ 小皇帝很开心,下学后急忙跑到慈宁宫,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亲生母亲魏太后。 魏太后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指节发白,恨铁不成钢骂道:“你当你皇叔有心上人是什么好事?他已经兵权在握,若是再找个门阀贵女做正妃生个嫡子,我们母子俩……恐怕……恐怕要……” 第29章周帷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萧琅垮下脸:“母后您怎么又说这种话?如果皇叔当真有这样的想法,当年三王叛乱时,只怕我们母子早就没命了,更别提有今天。” “那是因为他有外族血脉,就算没了你,也轮不上他。他若娶个门阀贵女再生个嫡子,那事情恐怕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不会的。” “不会什么?” “那姑娘还没答应他呢,你以为他为什么主动到朕面前说?就是因为他知道您会这么想,干脆把事情摊开。免得日后您知道他有心上人,在背后猜测他想图谋不轨。您也不用担心他迎娶高门贵女,他既然知道您心里怎么想,也知道空穴不来风,就不可能主动去沾染。” 萧琅挥手让小太监将那株人参拿过来,指给魏太后看:“这人参品相一般,可皇叔却说,是那位小姐寻了好久才寻到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位小姐家底微薄,绝对算不上什么高门显贵。这位素未蒙面的婶婶,很合朕心意……” 魏太后哑然。 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惋惜。 这些年,她一直担心萧昀生出别的心思,想撮合他跟自己的亲妹妹。 一方面绝了他跟其他门阀世家联姻的路,另一方面,也能进一步拉近彼此的关系。 没想到,清心寡欲多年后,萧昀竟冷不丁冒出个心上人来。 也不知究竟是谁,竟能将她成国公府的小姐都比了下去。 魏太后又忧心又不甘心,悄悄递出话去让自己娘家暗中打探。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京都权贵圈中渐渐流传出摄政王似乎已有心上人的谣言…… 萧昀从宫里回到摄政王府天色已晚,再过一个时辰,长乐就该来接他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朝服,大手一挥:“来人,给本王沐浴更衣。” 萧昀年少从军,已经习惯了衣食住行一切从简。 他平常沐浴,都是简单的烧桶水就好。 可今日,这位摄政王不太满意地皱了皱眉:“本王听闻京中权贵子弟沐浴,都喜欢在热水中撒入新鲜花瓣,为何本王的洗澡水中什么都没有?” “呃……王爷您之前不是说,您一个大男人,不需要那些浮夸之物吗?” “以后都要。万一本王身上有汗臭味,她嫌弃本王怎么办?” “她???难道……难道……” 萧昀上扬的嘴角再次压不住,故作矜持道:“嗯,你猜的没错,谢姑娘她终于答应跟本王相好。” 高福是从小伺候他的太监,如今已年过半百。 是整个摄政王府的大总管,也是萧昀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对谢妙仪那点心思,高福一直都知道。 可是他不太明白:“王爷,相好是什么意思?” 萧昀昂首挺胸道:“周帷那没用的东西不能人道,妙仪在外头置办了一处产业,花重金请本王助她有孕。” “????” “……” o((⊙﹏⊙))o 这整半天,自家王爷成外室啦?? 呃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借种。 堂堂一个摄政王,被人重金求子有什么可高兴的? “回头你从库房挑几件赏赐送到长庆侯府,就说……就说这次差事办的不错,以后还需多勤勉,多把心思花在公务上,别总黏着家里的夫人……”萧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自己该赏周帷点什么。 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是他占了大便宜。 啧,周帷真是个没用又可怜的男人。 “……”高公公欲哭无泪。 夭寿啊,堂堂摄政王要什么样的名门闺秀没有?偷偷摸摸做个外室成何体统啊? 他就说嘛,男人压抑太久一定会出问题的。 玉妃娘娘唉,老奴没有伺候好小主子,日后到了地底下该,拿什么颜面去见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摄政王向来说一不二,高福的哀嚎显然没用。 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昀用洒了花瓣的洗澡水沐浴,又换上一身半新不旧的青衫。 哦对了,衣服还熏了劣质檀香。 高福实在看不懂这操作:“王爷,您穿这身不合适吧?” 萧昀:“妙仪并不知本王真实身份,只当本王是个穷书生。” 高福:“……” 恕他直言,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离谱的操作。 戌时末(约晚上9点左右),天已经黑透。 萧昀如约被长乐接到桂花巷,送入谢妙仪房中。 屋子里依旧没有点灯,好在月光隐隐约约照进来,能勉强模糊视物。 “你来啦?过来吧。”谢妙仪昨晚被折腾的够呛,今日又出去了一趟,这会已经没什么力气,歪在床上昏昏欲睡。 萧昀依言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谢妙仪打着哈欠,恹恹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你侄儿的伤怎么样了?是否有起色。” 萧昀一下子来了精神:“多谢你的老山参,人已经醒过来了。大夫说,只要好好调养,一定能恢复如常。” “那就好。”谢妙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话锋一转吞吞吐吐:“既然你侄儿已经醒过来,那你……” 她当然希望能在这三日内就怀上孩子。 可胡大夫也说了,她体虚。 或许不会影响怀孩子,在这几日内容不容易怀上就不好说了。 云萧侄儿能救回来,就意味着他要兑现承诺。无论多久,都要助她怀上孩子。 萧昀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默了默:“君子一诺千金,夫人放心,我定会遵守诺言。” 谢妙仪也不想假客套:“那就来吧。我累得慌,还要劳烦公子帮我脱衣服。” 萧昀下意识喉结滚动,颤抖着伸出手去解她的衣服。 他本来就没脱过女子衣服生疏得很,再加上太过激动,扯了好一会都没能解开。 “还是我自己来吧……”谢妙仪好笑又无奈。 “别,我来……”好不容易能对她做这种事,萧昀哪里肯撒手。 干脆使劲一扯,刺啦几声—— 谢妙仪身上的寝衣被撕成碎片。 第30章也许……就不回来了 “……”又来?好好脱不行吗。 谢妙仪还没回过神,密密麻麻的吻已经落在她脖颈上。 “哎不是,云公子你……”她被亲得发痒,下意识推他。 萧昀幽暗的眸中闪过一抹不满,突然吻上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专心。” 谢妙仪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总觉得哪里不对:“哎不是,云公子你……你……你能不能温柔点……” “呵呵……”萧昀突然低低笑出声,薄唇贴着她的耳垂一字一顿:“不-能。” “……”谢妙仪还是觉得不对,但她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因为萧昀彻底堵住了她的嘴。 温柔又凶狠地占为己有,丝毫不给反抗的机会。 谢妙仪神思恍惚,只能浑浑噩噩任由他为所欲为。 依旧和昨天晚上一样,恨不得将她给生吞,而且食髓知味,一直不肯消停。 等谢妙仪从梦中惊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浑身上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每个地方都在酸痛。 两条腿更是软得不像话,连站都站不起来。 正好没什么事情需要出门,她沐浴完毕后干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半夏又气又心疼:“云公子怎么又这样?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啊他?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咳……”正在喝燕窝的谢妙仪被呛得双颊酡红:“别胡说八道。” 半夏不满地瞪眼:“本来就是嘛,给他那么多钱是让他伺候小姐的,不是让他乱来。” 长乐尴尬地替自家主子掩饰:“习武之人嘛,血气方刚,一时情急……一时情急。” “那也不能这样啊,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也许他这辈子真没见过呢……” “咳……”谢妙仪再次掩饰地咳嗽一声,连耳朵都红了。 云萧他…… 确实很有可能这辈子没见过她之外的女人。 别看他总是霸道强硬,实际上生涩得很,连女人衣服都不会脱。 一切也只会凭本能行事,毫无技巧可言。 活脱脱一个初次尝到甜头的毛头小子。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下手没轻没重的,还没个节制。 虽然谢妙仪有那么一些不适应,但…… 她喜欢。 干干净净,总比拈花惹草要好。 云萧这个人,也比她之前想象的要好。 这千两银子,花的很值。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 小皇帝趁中午休息的时间悄悄摸到英华殿,眼巴巴问萧昀:“皇叔,陀螺的事您帮朕问了吗?” 萧昀批奏章的手一顿:“……没问。” 萧琅一下子垮下脸:“啊?皇叔您怎么这样啊。是您教朕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您昨天明明答应我的。” “昨日……发生了点意外,我没机会开口。”萧昀含糊道。 “什么意外?” “她……她……”萧昀悄悄红了耳尖,掩饰性喝口茶:“总之……昨日不太方便,改天方便的时候我再帮你问。这个时辰你不应该在午睡吗?还不快回去睡觉。” “啊?那好吧……”萧琅不情不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叮嘱:“皇叔,那你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帮我问问。” “知道了,快回去休息吧。”萧昀面颊发烫,握着毛笔的手也忍不住收紧。 昨天晚上他确实有打算问,没想到,折腾的太厉害,谢妙仪到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他叫不醒她也不忍心叫她,稀里糊涂就抱着她睡着了。 但萧昀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答应别人的事从不反悔。 正好,当天晚上再次见到谢妙仪时,她似乎恢复了些精力,一个人坐在窗边喝茶。 萧昀走到她面前互相寒暄了几句,便直截了当开口:“我侄儿很感谢夫人救命之恩,让我代他向夫人道谢。” 本来就是桩交易,还是桩不太光彩的交易。 他突然这么说,谢妙仪一时有些尴尬。 她斟了杯茶递过去,有些不自在:“言重了,就算要谢,他也应该谢你才对。” 萧昀轻笑:“是夫人心善,不忍心见死不救。能报答夫人帮上夫人的忙,也是在下的荣幸。” 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是好听。 谢妙仪抿唇一笑:“公子这么说可折煞我了。能救人一命,也是我的荣幸。” 萧昀也跟着笑笑,话锋一转:“我那侄儿还托我问问夫人,能不能送他个陀螺?” “陀螺?”谢妙仪一时不解。 “就是坊间孩童玩乐的小玩意儿,置于地面,用鞭子抽打便能旋转起来。我兄长早逝,侄儿是家中产业唯一的继承人,我平日教导难免严厉些,也不太允许他玩乐。侄儿这是知道夫人心善,也知道若是夫人所赠之物我必定不会反对。所以,才厚着脸皮向夫人讨个陀螺呢。” “原来如此。”谢妙仪心中了然又有些遗憾:“做功课固然重要,但孩子天性爱玩,偶尔玩耍其实也无妨,送他一个陀螺自然是可以的。可惜……我明日有事在身要离开一阵子,恐怕不能给小公子送陀螺了。如果日后有缘再见的话,我一定送他。” 萧昀握住茶杯的手一紧:“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谢妙仪缓声道:“也许……就不回来了。” 萧昀突然沉默。 谢妙仪也不说话。 静谧的黑夜里,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谢妙仪开口打破沉默。 “明白。”萧昀的声音有些哑。 清修祈福的七日之期已到,明天一早,她就必须回长庆侯府。 若是就此怀上身孕,他们以后也不必再见面了。 只有没怀上,才会继续找他。 “公子是一直寄宿在文殊庙没错吧?”谢妙仪再次开口。 “是的,我一直在。”只要她需要,他会一直在。 “那……若我哪日派人将酬劳交到公子手中,便是怀上了。若是没有,还要麻烦公子……”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我承诺过,要助夫人得偿所愿。”萧昀急忙接话。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这云公子,好像比她还热衷? 趁谢妙仪无语之际,萧昀猛然站起身,弯腰将她抱起:“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良宵,你我还是莫要辜负了。” 谢妙仪:“……” 不是她的错觉,云公子确实挺热衷的。 难道是食髓知味上瘾了不成? 她如今可是有夫之妇啊,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去父留子。 若是被他缠上,那还真是件麻烦事。 看来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千万不能让云公子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夫人,你分心了……” 唇上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谢妙仪一个激灵回过神。 然后…… 第31章他,不行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萧昀一如既往的霸道凶狠,谢妙仪很快意识模糊。 没过多久,又一次累睡过去。 萧昀轻手轻脚将她揽入怀中,借着微弱的月光,盯着她的脸久久不能回神…… 远处很快传来鸡叫声,天要亮了。 他依依不舍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才一步三回头起身离开。 今天和前两日一样,长乐驾车送他回摄政王府。 回去的路上,萧昀突然开口:“回去之后好好照看夫人,一旦她有孕,立即报知本王。” 长乐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夫人是谢妙仪,下意识脱口而出:“万一没有怀上呢?” 萧昀慢慢合上眼:“没怀上……那也是好的。” 自从决定陪谢妙仪演这出戏开始,他就没打算再放过她。 若她迟迟不能怀孕,他就借着同床共枕的机会一点一点与她培养感情。若她很快怀上,他就借着孩子父亲的身份一步一步攻陷。 日久生情也好,父凭子贵也罢,这次是谢妙仪主动招惹的。 他不可能再放手了。 长乐默默驾车不敢吭声。 萧昀也默了一阵,再次开口:“她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夫人昨日特地去了趟医馆,大夫说气血两亏,但暂时无大碍,最多三副药就能药到病除,也不影响怀孕……”长乐昨日被安排守门,谢妙仪跟胡大夫说了些什么她没听太清,只勉强听了个大概。 萧昀‘嗯’了一声,彻底放下心来。 谢妙仪之前被大夫诊断为不能生,他心中一直有疑虑。 如今听了长乐的话,总算彻底放心。 看来,她的身子确实没什么问题。 之前的所谓‘误诊’,只怕是为了替周帷遮掩而已。 这也就意味着,或许谢妙仪的腹中,如今已有了她的骨肉…… 思及此,萧昀再次吩咐:“回头查查给夫人看诊的大夫,若是有些本事靠得住,就让他继续伺候着。若医术不精,就给她安排个医术精湛的御医照看……” 长乐送完人回到小院,谢妙仪还没醒。 一觉睡到中午休整完毕,她才懒洋洋起身回府。 按照惯例,回到长庆侯府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拜见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自然也笑脸相迎,拉着谢妙仪的手嘘寒问暖一番后,再次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端到她面前。 “妙仪啊,你到庙里去住了这么久,肯定能得菩萨赐福。我特地给你准备了坐胎药,希望你能早日给我生个孙儿。”周老夫人手上捻着佛珠,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仿佛是个真正的慈母。 “谢母亲。”谢妙仪毫不犹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本来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不能多喝。 这些日子以来的坐胎药,除了上次周老夫人盯着喝的那一碗没来得及催吐,其余全都倒了。 这是第二次而已,不会让她怎么样的。 回头吐掉就行了。 “真是个好孩子……” 周老夫人满意极了,越发眉开眼笑。 虚情假意关心了几句后,故作为难道:“妙仪,你可知因你不能有孕,可害苦了我啊。你不在府中这段日子,族中的夫人们纷纷上门来劝我,说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养不熟,千万不能将鸿儿和娇娇记在你的名下……可你福缘浅薄,如果能收养他们,没准能带来些福气,让你有个自己的孩子……” 谢妙仪瞬间了然。 看来,她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里,周老夫人已经领教过族中夫人们的厉害。 她自己应付不来,干脆把责任全推她头上,让她去摆平那些个族人。 前世,谢妙仪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她拿着大把银钱威逼利诱,才总算让族老们同意让那两个孩子入族谱,并记在她名下。 可这一世嘛…… 谢妙仪熟练地眼圈一红,伏在周老夫人膝盖上嘤嘤哭泣:“母亲,妙仪苦啊。妙仪无福,妙仪没用啊。您可知夫君为何三年不与我圆房?并非是嫌弃妙仪。实则是他有隐疾,不能令女子受孕啊。” “……”周老夫人的脸一下涨成猪肝色。 周帷曾对她说过,谢妙仪疑心重还有几分小聪明。 对鸿儿和娇娇的身世已经有怀疑,为了打消她对收养一事的疑虑,他故意在她面前谎称有隐疾。 不过,只要谢妙仪不提,她就假装不知道。 要是把事情挑破,就不好再逼她喝坐胎药,更不好拿她‘不能生’说事。 谢妙仪以前也确实懂事,处处为她着想绝口不提,坐胎药也照喝不误。 怎么这一次,突然就挑破了? “还有这事?我……我不知道。”这是周老夫人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母亲放心,夫君她……在闺房之乐上并没有什么问题。”谢妙仪双颊微红,矫揉造作的含羞带怯:“况且夫君正值壮年,只要好好调理,肯定不至于绝嗣。我知道自己无能,会好好喝坐胎药。除了玉竹之外,也会多给他纳几房妾室。列祖列宗保佑,总有人能为我们周家开枝散叶的。” “……” “夫君还年轻,这会就过继孩子外人会怎么想?先不说族老们不同意,这要传出去,礼部又该怎么想?母亲啊,咱家的爵位,原本就是尚公主得来的。外头收养的孩子,可没有皇家血脉啊。原本也可以假称是夫君的孩子,但那两孩子生得实在不凑巧……” “……” 不愧是市井出身,嘴皮子果然利索。 偏偏还都很有道理,要不是为了谢家的家财,她恐怕都被说动了。 周老夫人哑口无言半晌,不好再步步紧逼,只能暂时退一步:“此事以后再说吧。你有心为侯府开枝散叶很好,母亲很欣慰。可惜帷儿有这毛病,你多担待些,好好调理身子。” “儿媳知道,一定听母亲的话好好喝坐胎药。”谢妙仪知道她就是想借机给自己下毒,可她不在乎。 坐胎药嘛,喝就喝喽。至于是谁喝,那可就不好说了。 “好,那就好……” 婆媳二人各怀鬼胎寒暄了几句,谢妙仪终于可以回锦绣院休息。 刚进院子,她立刻关上门猛抠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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