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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威胁也好,老太太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罢,唐陌一个字都不会承认,除了辛安他其实谁也不信任,连在他母亲跟前他也有诸多保留。 多一个人知道他的底牌,他就多许多危险。 “我知道我说什么祖母都不会信,毕竟我是真的不喜欢大哥,我也不瞒着祖母,我和大哥之间已是几番交手,我给大哥下过毒,事后大哥也买凶要我的命,我和他之间早已经无法共存。” “这些事父亲都知道,所以他让大哥去历练,给我三年时间,我也早就准备好等大哥回来后就搬离侯府的准备,等祖母和父亲都不在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大哥出事我是高兴的,实在做不到虚情假意的为他揪心,但他贪腐他犯错都不是我的原因,我没有插手,他也不能听我的不是?” “朝中有人弹劾他我也不知晓,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我求的不过是在京城有立足之地,有本事护我妻儿周全。” 老太太的嘴张了张,终究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两兄弟竟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 她竟是半点不知。 等了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大哥出事,侯府世子之位他是保不住了,你也是侯府儿郎,你可愿意?” 唐陌挑眉,“我也是祖父的孙子,我从来就不觉得自己配不上,只是大哥比我先出生了而已。” 如此坦白,倒是让老太太不晓得要说什么,只觉得这个孙子今日格外的陌生,兄弟之间走到这一步...... “这些年委屈你了。” 唐陌笑了笑,“孙儿早已想开了,也就不觉得委屈,祖母也无需为孙儿忧心,我是父亲的儿子,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我不会做不利于父亲的事,孰轻孰重孙儿还是分得清。” “至于大哥,孙儿生来和他没有兄弟情。” 老太太再也不晓得要说什么了,只能让唐陌回去歇着,只在走之前叮嘱他好好当差。 等人一走老太太还是忍不住去了前院,找到了唐纲,问了他兄弟二人之间你死我活的事,他要亲耳从唐纲口中知道。 唐纲没有否认,但字字句句都是说唐陌不好,说他没认清自己的位置,有些东西就不是他能觊觎的,又说唐荣打小就刻苦读书,见的人也都是礼教极好的世家公子,不知人心险恶,不像唐陌整日在外鬼混学了一身油滑之气,三教九流都能吃得开,他就是没心机被下面的人蒙骗了。 好像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唐陌身上,然后再费尽心力给唐荣寻一个理由他心里就会好受许多,老太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个字也没多说便离开了。 接下来辛安每日挺着大肚子打理府中上下,府外人情往来,还要抽空安抚春华院的两位姨娘,唐荣的事已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两位姨娘心中惶惶不安,没了主心骨的她们只有寻求辛安的庇护。 春郎如今倒是不哭了,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每日吃了就睡,醒来就吃,玩意一会儿继续睡,什么也不懂。 王氏每日都搀扶着老太太去宫里哭灵,婆媳俩面对旁人的问询没哭诉也没抱怨,也没去找皇上求情,准点来,准点走,哭灵的时候很是虔诚。 唐陌依旧每天忙个不停,不仅是自己那一摊子事,廖直的一半差事他也要负责,忙的像个陀螺,抽空还要去衙门了解下周正审问的情况。 苦主是真的苦,含着泪将唐荣在松阳县的事迹全都说了,虽然很多事不是唐荣亲自出的面,但办事的那些人可都是打着他的名头,陪审的赵通那是义愤填膺,说这样的官员最为可怕,自己不动手却纵容下面的人为虎作伥,实在是可恶至极。 在他刚直的弹劾下,皇帝正式下旨将唐荣押解回京。 在府中养病的唐纲得知此事头发又白了好些,这回换他催着老太太去给皇上求情,想用老太爷在皇上跟前最后的情分换唐荣平安,老太太没拒绝也没答应,拖着疲惫的身躯让他好好养着。 怒急伤身,病情又重了不少,甚至开始拒绝见唐陌,铁了心要给他扣上不孝的罪名,可惜没等王氏出手老太太就发了话,说唐纲这段时日需要静养,谁也不准去打扰他,唐陌也不行。 张管事也得了老太太的吩咐,不再将外面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并且将唐纲差人打探到的那些消息都告诉给了老太太。 如今的侯府,好似又回到了老太太掌家的时候。 “去松阳县押送唐荣的人已经启程,我安排的人一同随行,但愿他能做个清明些的官员。” 唐陌并不在乎唐纲对他的态度,要知道唐纲的名声坏了,任凭他如何说外面那些人也不会相信他,“你给我的银钱我也给出去了,正好让这位新任松阳县令亲眼瞧一瞧唐荣是如何被拿下的,莫要好日子过多了就忘了本。” 第555章 唐荣被押解回京 唐陌扶着辛安在屋檐下坐下,前几日他从辛安手里拿了一万两,是他们对松阳县百姓的补偿,虽是唐荣作孽,他们也多少有些关联。 “那人我查了没什么问题,家境也还不错,又有罗奇问作保,那些钱应该都会用在该用的人身上,除了补偿那些被祸害的百姓,剩下的钱还能搭桥修路,勉强算是行善积德。” 见他又瘦了一圈,辛安让人给他送了碗汤水来,说菊花开的好,今晚给他做一道菊花鱼,“事情进展顺利,看来不会耽误了今新年。” 唐陌喝着汤水,笑的格外舒心,“今年府中也出了些事,过年的时候多买些炮仗回来,驱邪迎新。” “甚好。” 两人的心情都差不多,有些沉重有些激动很是期待,虽是极力压制也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来,辛安扭头,“关上门再笑吧,这个时候笑,不好。” 太后尚未出殡,各家谁敢笑? 唐陌‘嗯’了一声,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而后又开始坐立不安,没办法,后背的伤口结痂长出来新肉,痒的很。 奉旨押送唐荣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松阳县,这个时候的唐荣刚刚得了一个美妾,有陶怡然七分美貌,擅歌舞会伺候人,他很喜欢,别看这一年来他得了不少美人,但在容貌上能超过陶怡然的,还没有。 “世子不好了。” 美人闹着要唐荣亲笔将其入画,唐荣正欲提笔,青墨惊慌失措而来。 唐荣眉头轻蹙,“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京里来人稀松平常,值得这般大惊小怪。” 他是收了下面人送来的好处,但下面那些人做的事和他无关,最多就是失察,回去被斥责一番也就罢了,“又是父亲派的人来?” “不是。” 青墨哆嗦着开口,“那些人奉旨前来,说要押送世子回京。” 所谓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在松阳县当墨爷的这些日子,青墨早忘了南风对他的叮嘱,如今回过神来早已被吓的六神无主。 唐荣以为自己幻听,“你说什么?” 没等青墨再次开口,宣旨的人已经到了,旨意说的很明白,松阳县令唐荣贪腐奢靡,鱼肉百姓,这些人来押他回京受审。 “唐县令,请吧。” 这些人甚至都没给唐荣留下收拾细软和交代的时间,直接将人押着出了门,戴上镣铐推上囚车,到这一刻他都还在恍惚中,他以为京城有他父亲在,有他祖父的余威在,他能有什么问题呢? 人坐在囚车里,除了看守他的官差外其他人已经开始对这座府衙后院的开始查抄,那些美人吓的花容失色,乱作一团,关起来的曹姨娘得到消息笑着笑着就哭了,而后抹了泪,走出院门等待着一同被押送回。 这个时候新上任的县令已经到位,亲眼看到唐荣被押上车,亲眼看到的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被抬了出来,又亲眼看到唐荣那些爪牙被一同套上了枷锁,连小吏也没放过。 “温大人,我等还要回京复命,明日一早就要启程,这里就交给温大人善后了。” 京中等待候补之人不少,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吏部瞧机会,这位温大人能来还是使了手段的,走了罗奇问的路子,由唐陌帮着张罗,柳明远负责安排才得到这个机会。 亲眼看到前任的下场,看着那些被抬出来的贪腐之物,听到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压抑又叫好的声音,这位温大人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出发前唐陌对他的交代,给他拿的银钱,心里一阵唏嘘。 唐二公子是好人啊,当兄长的惹出事,当弟弟出钱来善后,还不留名,实在让人钦佩。 “各位客气,下官既来到这个地方,必定尽心竭为百姓做主,前车之鉴在此,万不敢懈怠。” ‘前车之鉴’在囚车里黑着脸看着这些人,温大人朝他笑了笑就进了衙门,也来不及休息,略做调整就开始忙着善后,总不能辜负了二公子一番苦心,也不能辜负他的这一番机遇。 囚车回京,路上唐荣不是要求换个舒服的马车就要对吃的东西不满意,青墨想要前去伺候也被拦着,官差也不和唐荣说话,没日没夜的赶路,原本还在抱有侥幸心理的他心里也开始慌乱,官差都不是蠢人,他们的态度代表着很多事。 莫不是他父亲出了什么事? 可除了他父亲还有陶家,陶家也对他不管不顾? 终于在他几次三番开口询问下一个官差被问烦了,“威远侯他被皇上要求闭门思过,至于陶家?” 官差一脸玩味,“世子还不知?陶家老太太去了,陶家大姑娘守孝期间魔怔,自己把自己休了,休完就自戕,已经和世子没了关系。” “说起来世子现在还是鳏夫。” 几个官差扭头窃笑,唐荣愣在当场,陶怡然死了? 他脑子转的飞快,第一个想法就是陶怡然对罗姨娘的肚子动手被抓,被他父亲暗中处置了,并且联合陶家做戏。 又担心陶怡然将他给供出来,至于唐纲为什么要闭门思过的也没功夫去想。 见他半点难受的表情都没有,衙役们互相给了个眼神,都怀疑陶家那位死的另有隐情,说不定就是被气死的,这位才来松阳县多久,后院就有七八个美人,当真是忙的很。 因着此事这些人路上不仅没给他优待还处处为难他,什么难吃给什么,也不给休息的时间,睁眼就在赶路。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百官为太后娘娘送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出殡后京城逐渐恢复到了往常,对寻常百姓来说太后如何和他们无关,茶楼酒肆里也慢慢恢复了热闹。 “快看啊,这囚车里的人是谁?” 囚车进城,路过的百姓忍不住看热闹,“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寻常百姓不认识,但朝中各家的公子哥们可再清楚不过了,茶楼的二楼窗户,几个纨绔站在一起,“这不是我们的侯府世子吗,可真是狼狈啊。” “唐二哥你快来瞧瞧,这回京的阵势可真风光。” 道貌岸然的狗东西,他们其中不少人都因他挨过打,唐二哥身上的伤还没好呢,真想叫家里面的人来看看他们口中那个处处出挑好儿郎如今是什么模样! 第556章 请求褫夺唐荣世子之位 唐陌今日特意来看唐荣‘荣归’,不亲眼看看他的狼狈总觉得遗憾,身旁的人打趣,“唐二哥,你家老头子要是亲眼看了不得心疼死?” “听说这狗东西在松阳县玩的花,将那些老百姓祸害的够呛,你们说怎么没人朝他扔臭鸡蛋?” “早知道我就攒上几筐就算是送他的贺礼了......” 几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唐陌转了身坐回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着蓬头垢面的唐荣被锁在囚车里无处遁形的模样心头百转千回,举杯仰头,辛辣酒顺着喉咙滑入肺腑,最终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垂眸笑了起来。 今日天气不太好,早上飘了一会儿小雨,而后又起了风,风带着透骨的凉意。 御书房里比外面温暖不少,忐忑的老太太坐下后一颗心倒是慢慢的安定了下来,今日她的精神极好,发髻也是一丝不苟。 “老夫人有事差人进宫来说一声就是,何苦要亲自走这一趟?” “天冷,小心冻着。” 皇帝猜测她是来求情的,但并未率先挑明,他可以不给唐纲好脸色,但对老太太总要敬重两分。 老太太叹息一声,“想来皇上已经猜到我进宫的目的,说起来真是无颜来见皇上。” 皇帝了然,“老夫人早该颐养天年,此事错不在你。” 老太太摇着头,“这些日子回首过往,当年老爷子征战四方,唐纲从出生起就是由我独自照料,是我才德不够,没能将他教养成顶天立地的男儿,反倒是学了我的短视,优柔寡断。” “前些日子梦见了老爷子,他对我怒目而视,想来也是怨我的。” 她一次次提及老爷子,皇上便猜测到了她的打算,若她要以老爷子的荣光来换取唐荣无事,他自是可以应下,但从此往后,老爷子的荣光再不能庇佑侯府。 老太太抬眼看向他,“今日来见皇上,是有一事想要求皇上。” 皇帝心中遗憾,他觉得老太太不应该开口,为了唐荣耗费老侯爷所剩不多荣光,不值得。 “老夫人请讲。” 老太太起身站在到了皇上跟前,略微躬身,“唐纲派去松阳县调查的人已传回消息,赵大人弹劾的桩桩件件皆是实情,那孩子糊涂,上对不起朝廷托付,下对不起百姓的敬重,虽那些事不是他亲自做下,但却是他放纵不管才造成,为官者可以平庸,但万不能糊涂甚至装作糊涂。” “侯府教子无方,愧对朝廷愧对松阳县百姓,我老婆子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晓得冤有头债有主,要苦主一个交代,请求皇上莫要看在老爷子曾经那点功绩就宽恕他。” “若是老爷子还在,也绝不愿意宽恕为虎作伥之辈,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孙儿。” 说罢她直接跪了下去,“我以老爷子遗孀的身份,请求皇上褫夺唐荣世子之位。” 皇帝有些震惊,起身绕过御案扶起了老太太,“老夫人,这又是何必?” “错了,改过自新就好了。” 老太太顺势站了起来,“犯下如此大错,好几条性命间接因他没了,即便侥幸得到宽恕能活下来,又何德何能可以撑起侯府门楣?” “此事我思虑良久,求皇上成全。” 皇上扶着她坐下,让她小心身子莫要太过激动,老太太擦掉眼角的泪,“求皇上答应,也让我老婆子百年后还有一点脸面去见老头子。” 侯府世子之位皇上本就不会让唐荣继续坐着,甚至还想过要因此给侯府降爵,但老太太亲自走了这么一趟,又主动提出,降爵一事倒是不合适了。 “既是老夫人所求,唐荣也确实犯了大错,侯府世子之位继续由他坐着甚至以后还要袭爵,难免引来非议,甚至可能让老侯爷一世英名蒙尘。” “如此......” 皇上作势犹豫,最后应下老太太所请,又道:“如此侯府成年男丁就只剩下了唐陌,这世子之位就给他吧。” 迟早都是要给的,也要显示他这个皇帝仁德。 老太太再次起身,躬身行礼,“唐陌那孩子原也纨绔,好在成亲后便改了性子,这一年多颇为上进,倒有了两分他祖父当年的影子。” “皇上若是觉得他还行,不如多历练历练他,多磨练他的心智,也好让他为皇上分忧。” 皇帝笑了起来,“老夫人说的是,无需这么着急,朕是得好好磨练那小子。” “您也莫要太过忧心,朕瞧着他是个能成才的。” 老太太点了头,对皇帝谢了又谢,又主动提及唐纲,为他找补了两句,说他对发妻用情颇深,可惜卫氏红颜薄命,留下唐荣便撒手人寰,唐纲这才将一腔心思尽数用到了唐荣身上。 “惯子如杀子这个道理他也仅仅是嘴上明白,终酿成大祸。” “皇上若是觉得他不堪大用便让他荣养在家,将差事给更有才能的人,在老爷子庇佑下平平顺顺走到今日,够了。” 皇帝笑了笑,觉得老太太有些过了,唐纲是糊涂,老太太也不见得多清醒,但比唐纲好一些,整个侯府最清醒的应该就是唐二那个媳妇,脑子好使见缝就钻,明明白白谋好处,调教人也有一手,唐二不就被调教的很好? 老侯爷眼光是好,可惜走的太早。 “唐纲之事朕自有打算,这些年没功劳也算有苦劳,您是有福气的,往后该安心荣养长命百岁才好。” 老太太又起了身给皇上行礼,而后提出了告辞,她从皇上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不满,也不晓得自己不该为唐纲求情,可不说又不行。 侯府里,唐纲这些日子过的无比煎熬,老太太说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看重唐荣,若是真的一心为唐荣就不会一味的纵容偏袒,他不承认,他怎么会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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