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和路瑾瑜的接触越来越多。 她发现,路瑾瑜虽然外表冷漠,内心却无比温柔。 他会耐心地指导她的研究,会在她遇到困难时伸出援手。 下午四点,北极圈的极夜笼罩了音乐室。 苏晚正专注调试因纽特喉鸣琴的共振频率。 突然,整栋建筑陷入彻底黑暗。 备用电源没有启动。 她下意识地抱紧自己,心中涌起一阵恐惧。 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别怕。” 紧接着,一束光照亮了苏晚的脸。 苏晚抬起头,看到路瑾瑜举着手电筒,眼神里满是担忧。 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滞。 男人低头的侧影,竟与记忆中那个为她挡住欺凌的少年逐渐重叠。 第十七章 手电筒的光圈扫过她的脸,路瑾瑜的眉头陡然皱起:“你脸色很差。” 话音未落,他已经脱下防风外套裹住她。 苏晚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吸气,感受我的体温。” 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跟着我的节奏呼气。” 苏晚的睫毛剧烈颤动。 路瑾瑜松开手,“好点了吗?” 从恒温箱里取出热可可,“喝这个,能缓解应激反应。” 苏晚捧着杯子,突然轻笑出声:“路教授今天倒像换了个人。” “嗯?” “你会安慰人,会记得给人准备热饮。” 她盯着他红温的耳尖,“还会在停电时第一时间冲过来。” 路瑾瑜沉默良久,手电筒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摇晃。 当远处传来发电机的轰鸣声时,他终于开口:“因为是你。我只是...不想再看你害怕的样子。” 他将防风外套的拉链又往上拉了拉,“当年你在学校差点被天花板的灯砸中,我没能及时救下你。这次不会了。” 苏晚握着热可可的手收紧。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年前音乐会水晶吊灯毫无预告坠落时,是沈砚之冲过来将她推开。 苏晚喉间发紧,“所以你当时也在?” 路瑾瑜喉结滚动,“那天我想翻过护栏,却被保安拦住。等我冲进去,只看到满地碎玻璃和你染血的裙摆。” 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白炽灯亮起。 路瑾瑜声音沙哑,“其实,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当我鼓起勇气,想向你表白,但是被某个人抢先一步。” 苏晚的眼泪砸在杯子里。 原来十七年前为她挡住欺凌的少年,十年前音乐会错过的救赎,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雪地里,路瑾瑜的越野车碾过厚厚的积雪。 苏晚望着窗外的冰原,手指摩挲着围巾边缘。 路瑾瑜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到了。” 他利落地绕到副驾驶开门:“小心冰面。” 苏晚踩着雪地靴下车,却瞬间打滑。 路瑾瑜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牢牢撑住车门:“我教过你,在北极要像企鹅一样小步挪动。” 苏晚慌忙推开他,“知道了。” 却不小心踩到他的鞋。 路瑾瑜闷哼一声,却笑着晃了晃被踩脏的雪地靴:“看来要找个时间专门训练你。” 楼道暖黄的灯光下,苏晚正要道谢。 路瑾瑜突然抓住她冻得通红的手:“下周五,极光观测站有因纽特传统音乐会。” 他喉结滚动,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有兴趣当我的...特邀嘉宾?” 苏晚愣住了。 她盯着他,“你是在...约我?” 楼道声控灯突然熄灭,路瑾瑜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腕,将一个冰冷的物件塞进她掌心。 是枚骨制哨子。 他的声音混着心跳,“三年前在北极捡到的。” “当时就想,如果再遇见你,一定要亲手送给你。” 第十八章 苏晚捏紧哨子,“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需要照顾的学生。” 路瑾瑜突然捧住她的脸,“我等了十七年。”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织成白雾,“如果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等。” 苏晚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温柔,突然笑了。 “所以...” 路瑾瑜认真地看着她。 “愿意和我去看真正的极光音乐会吗?” 苏晚将骨哨贴在胸口,“我愿意。” 路瑾瑜发动越野车,他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明晚八点,我来接我的首席嘉宾。” 站在公寓窗口,苏晚看着路瑾瑜的车尾灯消失在尽头。 手机突然震动,弹出一条消息。 是张极光照片。 下方配文:“周五的极光,会比这个更漂亮。” 与此同时。 作为特邀嘉宾,沈砚之飞抵挪威参加国际医学研讨会。 挪威医学峰会现场。 当路氏集团的路远舟夫妇朝他走来时。 沈砚之彷佛看见苏晚站在他人身侧,心脏抽痛。 路远舟热情地握住他的手,“沈院长能来,真是让这次研讨会蓬荜生辉。” “明晚在北极光穹顶音乐厅有场跨界音乐会,不知道沈医生有没有兴趣?” 沈砚之刚要婉拒。 路太太突然轻笑出声。 “听说有位东方音乐家,把因纽特民谣和现代交响乐结合得绝妙,我儿子最近天天提起她。” “老头子,我听说小瑾瑜最近总往古乐器音乐室跑,该不会是有情况了?” 东方音乐家? 沈砚之喉间发紧,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北极,特罗姆瑟音乐厅。 沈砚之靠在栏杆上。 他盯着窗外冰冷的极光。 两年了。 他找遍全球每一个音乐论坛,贿赂过无数航空公司职员,甚至买下苏晚的所有旧琴谱。 晚晚,你究竟在哪。 交响乐骤然响起,是苏晚的《月光奏鸣曲》。 沈砚之握杯的手收紧,呼吸凝滞。 路远舟夫妇坐在他身侧,路太太突然指着舞台中央惊呼:“快看!那是小瑾瑜和他的搭档!” 沈砚之转头望去。 聚光灯下,路瑾瑜身着高定西装。 而苏晚,一袭白色长裙,站在舞台中央,犹如仙女下凡。 他死死攥住包厢的帘幕,指节泛白。 路太太的发出赞叹,“那位小姐的琴艺真是惊为天人。” 苏晚的指尖在因纽特喉鸣琴上游走。 沈砚之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晚对着路瑾瑜露出璀璨的笑。 散场时,路瑾瑜给苏晚披上外套。 在转角处与路氏夫妇迎面相遇。 路太太惊喜地看着儿子,“瑾瑜。” 目光在苏晚上稍作停留,“这位是?” 路瑾瑜的手掌自然落在苏晚身后。 “妈,这是苏晚,古乐器音乐项目的主理人。” 他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苏晚身上。 沈砚之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路太太拉着苏晚的手,眼角含笑。 “苏小姐真是才貌双全。我们家瑾瑜向来眼高于顶,看来这回是遇到对手了?” 路远舟盯着儿子身旁的苏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苏晚礼貌地微笑,却在看到沈砚之的瞬间,愣住了。 路瑾瑜察觉到了苏晚的异常,立刻揽住她的肩,“妈,苏晚还有重要的工作需要处理,我们先回音乐室了。” 第十九章 沈砚之突然出声,“等等。” 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他向前半步,无视路瑾瑜冰冷的眼神,“晚晚,我们能谈谈吗?” 宴会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路瑾瑜侧身挡住沈砚之的视线:“沈医生,苏晚今天演出累了,现在需要休息。” 沈砚之死死盯着苏晚,“我和她是旧识。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清。” 苏晚眼神平静得如同冰川:“沈医生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扔下一句话,她转身离开。 沈砚之僵立原地,看着苏晚的背影逐渐消失。 沈砚之喉间腥甜翻涌。 他跌跌撞撞追出去,“晚晚,等一下!” 却被路瑾瑜冷硬的身影拦住。 “沈医生,请你注意影响!” 沈砚之扯出皱巴巴的结婚证, “我是她丈夫!把她还给我!” 苏晚开口,“够了。” “沈砚之,我们的离婚判决书,早在半年前就生效了。” 沈砚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不算数!只要你回来,我可以注销所有文件,我们重新开始……” 苏晚冷笑,猛地抽回手,“重新开始?” “你和金念念的孩子都两岁了,拿什么重新开始?” 她平静地注视着他,“我们之间早在你选择金念念的那天,就结束了。” 苏晚别过脸,不愿多看沈砚之一眼。 沈砚之踉跄着上前,脸上写满慌乱。 “我错了,金念念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意外。” “那晚值班室,金念念送来提神咖啡,我迷迷糊糊喝下去……等我清醒,一切都来不及了!” “只要你回来,我立刻让金念念消失,会把当年毁掉的音乐会补上。” 苏晚突然转身,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情绪。 “所以你就一次次纵容她?” “她一次次发你们的照片视频恶心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架子掉下来的时候,你又在救谁?” 沈砚之抓住她的手腕,却被路瑾瑜猛地扯开。 “沈医生,你没资格碰她。” 沈砚之的声音带着哭腔,“晚晚,我发誓只有那一次!” “后来她用自杀威胁,我怕刺激到你才……” “啪!” 苏晚的巴掌重重落在他脸上:“沈砚之,最恶心的不是你的背叛,是你连忏悔都充满算计!” 话落,苏晚转身就走了。 沈砚之嘶吼:“晚晚,我爱你!我会证明给你看!” 暴风起他的白大褂,在冰原上留下扭曲的影子。 暴雪停歇后的清晨。 苏晚站在音乐室窗前,手中拿着骨笛。 路瑾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骨笛声波共振频率和你推测的完全吻合。” 他将最新的论文放在钢琴上。 苏晚接过论文,手扫过他手背,引得他微微颤动。 自从那晚在音乐厅与沈砚之对峙后。 她总在深夜惊醒。 路瑾瑜突然伸手,轻轻擦过她脸上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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