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对方默了默:「她不会接你的电话了,有事我帮你转达。」 我听到声音,认出是白律师。 在去世前,我已经和家里处于断绝关系的状态,预料到时日无多,我委托了白律师帮我处理后续事宜。 当他知道我要在家人面前隐瞒这个消息时,非常惊讶:「至少让他们来悼念一下你吧?」 我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他们不会悼念我,只会来骂我。」 他眼里有同情,似乎觉得我可怜,便不再说什么了。 我让他找一块单独的墓地,童家人不会让我和他们葬在一起。 他们从来都看不起我,哪怕我说病了也没人相信。 沈斯伯更不用提。 沈斯伯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我说童烟怎么离婚协议签得那么痛快,原来是另有新欢了?」 白钧默了默:「这重要吗?她生了很严重的病。」 沈斯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什么病?这么爱撒谎,我看是心理疾病。」 「我以为她挺聪明的,居然用这种恶心手段逼我回心转意?」 白钧听不下去,直接挂断。 电话那头响起忙音。 沈斯伯气愤到极点,于是转身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绸盒子。 他摸着何昭昭的头发,向来冷漠的脸庞浮现出疼惜:「童烟就是看不得你幸福,昭昭,我代替她向你赔罪。」 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这条项链你不是喜欢很久了吗?送给你。」 我看到怔住。 都不用打开,我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拼了命地上前,去抢盒子:「不行,不能给她,那是我的!」 可无论怎么抓都是徒劳,也不会有人听到我说话。 何昭昭打开,里面是一条玉石项链,金灿灿的链子上坠着一颗鸽子蛋大的翡翠,青翠欲滴。 何昭昭犹豫道:「可这是童烟姐的,你把它给我了,烟烟姐不会有意见吗?」 沈斯伯很不屑地笑一声:「她算什么东西,昭昭,别提其他人破坏心情。」 「不过一条项链而已,给了又能怎样。」 那是外婆过世前的遗物,我一直都好好珍藏着,从不轻易戴出门,唯一戴出去的那次宴会,碰到了何昭昭。 当时她盯着项链,满脸羡慕。 我提出搬走后,沈斯伯回来过一趟。 那之后,我再收拾东西,却翻箱倒柜也找不到那条翡翠项链了。 却没想到被沈斯伯藏起来。 看到他为了何昭昭做到这种地步,我就像嗓子卡了根刺一样难受,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沈斯伯,我曾经以为我们之间没有情分也有信任,结果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第4章 婚礼举行得很顺利。 何昭昭戴着本该属于我的那条项链,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 我哥的表情比七年前看我嫁给沈斯伯时要好上百倍千倍。 在回去的路上,沈斯伯又打了几遍我的电话,却无人接通。 何昭昭眼圈红红,像模像样地抹了几滴眼泪:「算了吧,我知道姐姐不想看见我,现在婚礼都结束了,就别劳烦她过来了。」 沈斯伯紧了紧手。 下一秒,直接打电话给律师。 「律师,派人把童烟名下所有的财产和房产都加速清算完,我要立刻收回!如果房子里面有东西,那就全部扔出去!」 沈斯伯忙于准备婚礼,一直没空关心我的进度,现在我惹恼了他,他终于想起拿走最后的筹码,以此逼我服软。 可他不知道,律师的进度快得多,早在他吩咐的第一周就办好了。 我的账户已经空空,房产早就过户。 或许是私心,他又加了一句:「另外帮我查查,最近和她接触的都有什么人。」 律师只是应下。 沈斯伯握住何昭昭的手:「放心,她不会得意太久,我早晚让她滚回来求饶。」 何昭昭顿了顿,掩住面庞,似乎依旧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可嘴角却在看不到的地方扬起。 他们回到了我和沈斯伯曾经住过的别墅。 从前,沈斯伯极少留在这里过夜,哪怕迫不得已要回来,也只睡客房。 现在,别墅被装饰一新,从里到外翻修一遍,我当时要住院,所以搬得匆匆,很多东西都没带走,现在我存在过的痕迹被彻底抹去。 沈斯伯依旧像往常那样不关心我。 哪怕我消失了这么多天,没有和他联系,他也没曾想过我是否出了事或者是不是死了。 他正一门心思地为喊饿的何昭昭准备夜宵。 但找遍各个橱柜,都没有在厨房找到锅铲。 以往这里都是我在用,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是我藏起来了,发信息将我大骂一顿。 「童烟,你贱不贱?人走也就罢了,厨房也搜刮得干干净净?」 「你到底是有多穷才会贪图那几个破烂,把钱都用在包养小白脸上了是吧!」 「当初一分都不留给你真是对的!」 但他不知道,厨房里的东西是他自己丢掉的。 偷懒的钟点工根本不会清理厨房,他某次与何昭昭闹别扭,回家看到上面都落了灰,便很生气,二话不说让人都丢掉,还说:「不用就别买,放在这里看着心烦,真脏。」 可我平时在公司忙得脚不沾地,替他忙前忙后处理业务,应酬完回家,往往已经一身疲累,倒头就睡,根本没时间在家里做饭,也没空理厨房落没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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