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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意儿!就都会在这埋怨,一个能撑事的都没有!” 她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花布头巾把脸包住,就露出一双眼睛。 不捂上实在是不敢见人,脸上都万紫千红了! 出了院子,她先四处拜了拜,“别套我,别套我啊!我去借钱去!” 她下意识地想关一下院门……空荡荡的。 什么大门和栅栏全都倒在那,柳国富和柳永福爷俩连出来修个门都不敢! 武广阳看见捂得像狼外婆一样的薛金枝没理她,五叔说了,薛金枝出门不用告诉他,因为这一家估计也就她能去想办法弄钱了。 薛金枝拽着头巾朝着老付家的养鸡场走去。 路上碰见好几个村里的人她都低着头,不敢打招呼。 大家看她这大夏天的包着这个严实,也不怕长热痱子! 薛金枝到了养鸡场站在院门口朝里面张望着,等了好一会儿看见柳春妮拎着两篮子鸡蛋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还跟着拿着风车的傻子付建岗。 她连忙走过去一把抓住柳春妮,“春妮……” 柳春妮被她吓了一跳,看着包着头巾看不清面容的薛金枝,只露出一双乌眼青的眼睛,“你、你是谁啊?” 薛金枝一把扯开围巾,“我是你奶奶!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柳春妮一看她这张脸往后退了一步,这也太吓人了! 说话也口齿不清的她哪能听出来,她差点一巴掌把眼前的人打飞了。 付建岗一看薛金枝的脸,吓得“哇”一声躲到柳春妮身后,带着哭声说:“媳妇,猫……猫猴……” 薛金枝瞪了傻子一眼,抓过柳春妮,看着她长得好像比之前更壮实了,心想着这妮子估计在付家吃得挺好,养得更加膘肥体壮了! 想想现在一家人过得担惊受怕的日子,她在老付家还怪享福的,心里就不平衡了,“你去和你婆婆说,就说你娘家有事,要借六百块钱,到时候还她!” 柳春妮看着她说的理直气壮的,直接低下头小声说:“我婆婆不会给我的……” 每次卖鸡蛋都称好了斤数,回来钱差一分都不行,都要如数上交。 偶尔给她点钱也是给付建岗买零食吃,回来都必须要对上账。 就怕她手里有钱贴补娘家,现在让她管婆婆借钱那是根本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薛金枝上手就打了柳春妮两巴掌,一边打一边骂,“你个窝囊废玩意儿,嫁到老付家这么长时间了,借六百块钱都不行!柳家白养……”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手腕一疼,付建岗咬着她的手腕不撒口。 她疼的一巴掌把付建岗扇到一边去,付建岗坐在地上又爬起来扑向薛金枝,“你打我媳妇……” 薛金枝一个不注意被他撞个趔趄,爬起来就下意识地要踹付建岗。 这些天受得气够多了,现在还被一个傻子欺负了! 柳春妮一把抱住薛金枝,冲着付建岗喊,“建岗快跑!” 付建岗朝养鸡场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娘、娘!老猫猴打我……” 陈彩芬在里面一听傻儿子喊自己,跑出来一看柳春妮抱着薛金枝,傻儿子脸上还有个五指山的红印子,立刻就炸了。 她的傻儿子她都不舍得打一下,现在被薛金枝打了一巴掌她能忍了? “嗷嗷”叫着就扑向薛金枝,“你个老不死的敢打我儿子!” 柳春妮一看她冲过来了,连忙松开薛金枝,跑去看付建岗。 付建岗一看柳春妮过来了,立刻扁起嘴巴,“媳妇,疼疼……” 柳春妮连忙捧起他的脸,“不疼哈,我给你呼呼!” 这边的陈彩芬和薛金枝已经打成一团了。 薛金枝现在哪里是陈彩芬的对手。 陈彩芬壮的和野猪一样,一下就她按倒在地。 连环掌就甩上了。 付建岗在旁边看见陈彩芬打薛金枝,一下高兴了,脸也不觉得疼了,跳着脚直拍手,“娘,加油!打坏人啰!” 柳春妮看着薛金枝被打的惨样,忍不住转过脸去,心里莫名地觉得有点爽,就是她这么看着奶奶挨打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奶奶打傻子了,傻子是现在唯一对她好的人。 总给她吃的,从来不让她饿着,比爹娘和爷奶对她都好,所以权衡一下,还是奶奶挨揍吧! 陈彩芬打累了站起身,“呸”了一下,“你来干啥?是想借钱是吧?我告诉你一分没有!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不用问,她都知道薛金枝是来借钱的,现在村里都传出来了,薛金枝一家在到处借钱。 她凭啥借给她?和她关系很好吗? 也不知道这家人咋混的,家里劳动力不少,地也不少,咋就混到到处借钱,穷得叮当响的地步! “把鸡蛋拎着,今天不去卖了!” 柳春妮赶紧拎着地上的鸡蛋篮子,和付建岗跟在陈彩芬后面回了养鸡场。 薛金枝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坐在地上开始嚎哭,她怎么觉得已经倒霉到喝口凉水都塞牙的地步了。 第275章 迁坟 柳永禄迁坟的前一天晚上,张家人都聚在院子里一一地核对着明天要迁坟的事宜。 张经理手上拿着单子,“大哥,给强子发电报了没?” 张家老大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旱烟袋,“发了,也不知道这臭小子咋还不回来!” 村里人出殡有讲究,一定要有孝子贤孙跟着,越多越好。 柳老二家里只有柳月芽一个闺女,人丁单薄,所以这些兄弟们的闺女儿子们明天都要跟着。 张老大张正和家的两个儿子,老二张正平家的三个儿子,张经理家的两个闺女,张老五家的孩子未满十八岁,就不用去了,按照老话讲就是孩子小去坟地容易被冲着。 现在张老大家的大儿子张志强在部队里,之前就说要回来,但是一直没回来,又发了电报催了一遍,到现在还是迟迟未归。 张老大吸了一口烟袋锅,“强子要是实在回不来也没办法了,估计部队那边有事绊住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年轻男子就风尘仆仆地拎着行李进了院,“我回来了!” 张老大一看大儿子回来了有点激动,他也好久没看见儿子了,“你咋才回来啊?” 张志强放下行李走过来,“在部队处理点事,!” 现在不是唠嗑的时候,张老大也没细问,起身赶紧拉着他,“快点听听明天的安排,咱们要去金碾子村给你三叔迁坟!” “三叔?!我三叔找到了?”张志强有些惊讶,这个三叔一直是活在传说里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是要迁坟! 张老大叹口气,“这事晚点再和你唠!” 张志强一回来,张家的这些人算是到齐了。 张经理开始安排明天的每个人该干什么。 第二天凌晨三点,大家就整装待发了,从马尾村到金碾子村要走十里路。 东北夏天的时候亮天早,三点多天已经大亮了。 抬棺材的人,张家找了二十四个。 十二个为一组,路上不管多远,棺材有多重,未到坟地都不能落地。 所以准备两组人,中途累了可以换换肩膀。 去接灵的队伍很浩大,张家这些亲戚和亲家,以及村里关系好的,都一起跟着去。 张家兄弟几个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披麻戴孝跟在抬棺人的身后。 抬棺人都是找的村里身强力壮的已婚男人,有说法未婚男子阳气重,容易冲撞到亡灵。 张家还找了一支专门吹奏送殡丧曲的队伍。 这些人加起来也快百十人了,呼呼啦啦地朝着金碾子村走去。 路途比较远,走到金碾子村要两个小时左右。 张老太太和张老汉在家等着。 柳月芽和武广旭也起的比较早,两个孩子交给武大勇和李奶奶。 孩子饿的时候就送去二婶家,陈小慧刚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奶水充足。 五点多的时候接灵的队伍已经进了村。 村里的人看见接灵队伍的锣声一响,都赶紧自动回避,或者闭门不出。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么庞大的接灵队伍,这要是在旧社会那都得是地主家才有的场面。 一行人跟着柳月芽上了山找到了柳永禄的坟墓。 将坟刨开,按照老阴阳师傅的吩咐,一道道程序做好,为柳永禄的骸骨换了新的棺材,棺材的一头放上张桂香亲手用稻草编的“五谷粮囤”,里面撒上五谷杂粮,还有一个水罐。 预示着逝者有饭吃,有水喝;后人五谷丰登,生活富裕。 最后盖上棺材盖,上面的毯子上绑着一个引魂鸡。 引魂鸡也就是选一只毛色好的红冠大公鸡。 老大张正和、老二张正平还依稀记得当年这个弟弟被抱走时的情景,没想到再见时已经是一把骸骨了。 老哥俩都不禁落泪,张经理和张老五也都抹着泪。 张老五带着颤音地喊了声,“三哥,我们来接您回家了!” 张桂香和柳月芽别过脸去擦着眼泪。 柳永禄没有儿子,只有柳月芽一个闺女,所以打灵幡的人就由武广旭来,柳月芽抱着柳永禄的遗像。 这还是他当年在矿上工作时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翻成的。 张志强作为大侄子,一路负责撒纸钱,唢呐吹起,抬棺人抬着棺材,队伍下了山,准备回马尾村。 经过村子的时候,薛金枝从门缝里一眼看见柳月芽手里抱着的遗像,她怎么都觉得照片上的柳永禄在拿眼睛瞪着她,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的进屋上炕,钻进被子里就不敢出来了。 来送葬队伍的人都是体力比较好的,要不然来回走上三四个小时还真受不了。 当唢呐声在马尾村响起的时候,张老太太从院子里冲出来,拦着队伍,拍着棺材哭得泣不成声,“儿啊!娘对不起你啊!” 张老汉在旁边也抹着眼泪扶着老太太往回走。 按照村里的规矩,白发人送黑发人,落葬的时候不能在场。 兄弟几个看着老娘哭得肝肠寸断的,眼泪也都止不住了。 但是落葬是有时间的,耽误不得。 队伍上了马尾村的山上,找到张家的祖坟,这里已经提前有人挖好了坟坑,棺材这个时候才落了地,坑里点上烧纸,俗称“暖坑”。 等到烧纸完全熄灭以后,封棺入殓。 墓碑上写着“张正国之墓”。 摆上贡品,燃香烧纸,张家的所有晚辈都跪在坟前,张桂香、柳月芽和武广旭在最前面,烧着纸钱。 柳月芽往盆子里扔着纸钱,眼角边挂着泪,“爹,您现在回家了!从今以后您再也不是柳家人了!您叫张正国!” 一切结束后,几个晚辈在坟前就要将麻衣撕开成布,不能再穿着下山了。 张经理看着张桂香和柳月芽两口子,“三嫂、月芽、广旭,我们一起下山回家看看吧!” 张家摆了酒席,招待帮忙的村里人以及送葬队伍的那些人。 也算是为柳月芽准备的一个认亲宴。 大家下了山,张家院里院外加起来得摆了二十多桌,院子里支着临时的火灶正在炒菜。 门口放着火盆,大家跨过火盆,用柳条枝相互打了打身上才走进院子。 第276章 热情的张家人 张老太太拉着柳月芽和张桂香的手进了屋子。 老太太的眼睛这会儿还红肿着。 “月芽……”张老太太叫了一声以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柳月芽握着她的手,叫了一声,“奶奶!” 张老太太连忙应着,“哎!月芽、桂香啊,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 张桂香看着张老太太笑了一下,也喊了一声,“娘!” 不管她现在改没改嫁,这一声“娘”还是应该叫的。 张老太太又拉住张桂香的手,“桂香啊,我知道你的爹娘已经不在了,你说这么巧你也姓张,以后这就是你的娘家!你就拿我当你的亲娘,有啥事来找娘,娘给你做主!” 张老太太的意思就是即使张桂香改嫁了,也是张家人。 张经理从外面走进来,“娘,带着月芽和三嫂出去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张老太太一手拉着张桂香,一手拉着柳月芽,到了院子里。 所有张家人都围上来。 张经理给挨个介绍着,“这是你大爷张正和、二大爷张正平……你已经见过了,这是你小姑张幼凤,这是你大爷家的老大张志强,这是老二张志忠,这是你二大爷家的……” 介绍一圈下来,柳月芽直接就蒙圈了。 最后只记住几个叔叔大爷的名字和最开始介绍的两个堂哥。 什么大娘、二大娘、四婶、五婶,一堆堂兄弟姐妹外加晚辈,直接迷糊了。 她前世哪来这么多亲戚,最后就剩她老哥一个了。 感觉这辈子亲戚和批发来的一样。 张经理一看就知道她有点懵,笑了一下,“月芽啊,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到时候慢慢了解,时间长了你就记住了!” 柳月芽点点头,让她一下子记住这么多人是有点费劲,本来她现在就属于一孕傻三年的状态,脑子不够用。 开席的时候,张经理代表张家人讲话,“今天是我三哥回家的日子,感谢父老乡亲的帮忙,今天张家备薄酒几桌,聊表心意!” 张经理没有说柳月芽认亲的事,这件事张家人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毕竟柳月芽和武广旭两个人现在十里八村名头不小,说白了就是大家都知道他们有钱。 张家不想拿这件事博人眼球,也不想给他们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吃饭的时候,张家的这些人都很热情,不是那种讨好的热情,而是发自真心接纳他们为亲人。 这一点倒是让柳月芽对这家人刮目相看。 吃完饭,张家几个兄弟每家都给柳月芽母女准备了不少礼物。 什么肉、蛋、鱼,各种吃的,还有布料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大家知道他们不缺,但是既然认亲了,之前她无论结婚还是生孩子大家都不知道,所以这回也都表表心意。 张老五的小儿子也跑过来拿着一个小汽车给柳月芽,“二姐,这个送你!” 张家的习惯是所有兄弟家的孩子一起排行。 男孩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无论是谁家的,女孩也是。 张家的姑娘少,就张经理家是两个闺女。 张经理家的大闺女长柳月芽一岁,认亲以后按照年龄排行柳月芽就成为第二。 柳永禄算是结婚比较晚的,都二十五六了才娶的张桂香生的柳月芽。 柳月芽看着小汽车笑了笑,“你留着玩吧,等着我下次过来的时候我再给你带一个。” 这个孩子的年龄和武广阳差不多大,正是玩小车的年纪。 柳月芽怎么好要他的礼物。 “不行,大家都送你礼物了,我也得送!”小男孩放下小车就跑了。 柳月芽看着桌上地下的一堆东西有点发愁,这张家人也太热情了,连孩子都这么热情! 张老五看看这些东西笑了一下,“大侄女,家里有拖拉机,一会儿我开着送你们回去!这些东西必须拿着啊!” 张老五真的开过来一辆拖拉机,把这些东西全都装上车,柳月芽走的时候留下了那个小汽车,等着回去她也想想送点什么回个礼。 三个人坐上拖拉机回到金碾子村。 现在全村人都知道柳月芽的亲奶家是马尾村的老张家了。老张家在马尾村可算得上是大户。 这个年代的农村什么算大户? 不单单指有钱!有钱是富户! 有人,劳动力多,家族大,地就多! 地多就是大户! 对于农民来说,土地承包以后,地多就意味着有钱。 马尾村也属于地广人稀的村子,家里大大小小加起来二十来口子人,你就算算得有多少地吧! 再加上马尾村之前有不少荒地,自己开了荒以后收成更多了。 所以这两年老张家也靠着种地赚了不少钱。 上面来购粮的时候像老张家和老严家这样的都不少卖粮食。 要是有点门路私下卖的那就赚的更多了。 老张家还是没点家底能买得起拖拉机吗? 但是这些都是村子里的人私下里议论的,有说老柳家没远见的,要是当初对柳永禄好点,现在张家那一大家子得多感谢他们? 而且柳月芽这个有钱的孙女肯定也会帮着他们。 好好的福气让他们自己作没了。 到了武家的院子外,张老五帮着他们把拖拉机上的东西都搬进院子里。 “我去老柳家溜达一圈去!”张老五走的时候丢下这么一句。 还有十来天还款期限就到了,他得去“提醒”一下。 柳月芽和武广旭将这些东西整理一下,让张桂香拎走一部分,又拎了一些去了武二叔家。 正好现在陈小慧在坐月子,需要补补。 这些鸡蛋肉什么的可以给她送过去一些,顺便接孩子。 李采莲现在得了一个大胖孙子,心里都快乐开花了,恨不得拿陈小慧当祖宗供着。 柳月芽和武广旭刚进门,孙桂芝就拎着东西上门了,来看看闺女,虽说这“漏风的小棉袄”总把她气得头疼,但是能咋整,自己亲生的! 李采莲一看孙桂芝来了,两人相互看一眼,都“哼”了一声把脸扭一边去。 到现在俩人都还是死不待见对方。 第277章 改名字了 孙桂芝看见柳月芽和武广旭也在,倒是有点尴尬了,讪笑一下,“你们也在啊?” 柳月芽微微点下头,但是没多说什么。 她和陈小慧关系好,是单处的,至于孙桂芝她可没打算多接触。 只不过维持一下表面的和平而已。 孙桂芝看见柳月芽两口子就想着要套套近乎,想着能不能安排自家的儿子或者儿媳妇去他们两口子那里工作。 金矿那就不用说了,一个月百十块,哪个月金子量多了还会给大家的奖金。 百货店的那些服务员一个个也都不少赚,那个田小月多的时候都能赚到两三百,那些赚得少的一个也有五六十了。 “那个……月芽,你听说了没?你奶……不是薛金枝家这两天又有人被套了……要我说,这就是报应,你说当初要不是她和王小翠撺掇,我能……” 孙桂芝的话还没说完,陈小慧在屋子里就喊了一嗓子,“娘,你进来!” 孙桂芝脸一沉,这死丫头绝对故意的! 柳月芽和武广旭趁机抱了孩子一起回家。 陈小慧看两个人走了,直接一撇嘴,“行了,娘,以后人家来了别总瞎套近乎!” 孙桂芝一听她说话顿时觉得一口气闷在那上不去下不来的。 气得她就想拍陈小慧两巴掌,但是想想她还在坐月子呢,都说这产妇生完孩子不能生气,一生气就容易回奶。 但是她这口气怎么也顺不过来,“你个死丫头,我生你就是来给我做对的是吧?” 陈小慧不耐烦地说:“你没事就别费那个劲了,看见人家过好了老往上扑啥?自己儿子儿媳妇一大把,就不能想着自己干点啥?” “你现在生个儿子就是武老二家的功臣,让你公公去和他哥家说说好话咋就不行了?”孙桂芝还惦记着让自己儿子或者儿媳妇能找个好工作,多赚点钱。 “行了,你那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就别往外推销了!”陈小慧是死眼看不上自家那几个哥哥。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要真是行的话,她就厚着脸皮和柳月芽提了,但是现在她自己都觉得不靠谱,到时候就是人家用他们了,自己的脸都没地放! 孙桂芝发现了,自己要是不提这些事,她和闺女还能是好娘俩,一提这事就是上辈子有仇! 孙桂芝一刻也不想待了,“这罐子里是给你煮的骨头汤,你赶快喝点吧!”堵住你的嘴! 陈小慧突然想起什么看看孙桂芝,“到时候挪骚窝的时候你让你那几个儿媳妇都别来和我叭叭这些事!” 挪骚窝是村子里的一个习俗,就是产妇坐完月子要到娘家住一个月。 陈小慧不希望每次回娘家都被这些人明里暗里地叨叨这些事,人家是做买卖又不是养闲人的铁饭碗。 孙桂芝一听又头疼了,她把这事都忘了,“现在村里好多嫁出去的姑娘都不讲究这个了,你也别回去了!” “我婆婆这些天一直这么尽心地伺候我,到时也得让她歇歇!” 孙桂芝一听这话差点没哭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现在对婆婆都比对她这个亲娘好! 柳月芽不知道那娘俩又呛起来了。 不过孙桂芝家的那几头烂蒜,即使陈小慧开口她也不会用。 主要原因不是因为孙桂芝,是真的不是干活的人! 亲戚朋友可以用,但是要分人,一旦成了雇佣关系或者成为合作伙伴那就就事论事了。 很多朋友或者亲戚都是原来关系很好的,但是一合作或者成雇员了就成仇人了。 好在陈小慧很能拎得清,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心里有杆秤。 柳月芽回到家找出户口本,准备把自己的姓改了,其实有些事情很巧合,前世她也改成张月芽了,是因为张桂香姓张。进了城以后她就改随母姓了。这一世认回本家还是姓张! 既然爹都回归本家了,她也随着爹走,本来“柳”这个姓挺好听的,但是被老柳家那一家人给糟蹋了。 名字不能改,“月芽”这两个字是爹给起的。 现在改名字还不像后世那么麻烦,别说改姓改名,改年龄都没那么麻烦。 董志成给开了介绍信,她拿着去了派出所,再出来的时候户口本上的名字就变成“张月芽”了! 揣着户口本柳月芽……从此叫张月芽! (为了大家看着不出戏,文中的称呼还是柳月芽,大家记得她改名字就好,嘿嘿!) 武文秀现在每天还在店里守着,这是大着肚子也不下火线。 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柳月芽进了饭店看着她大着肚子坐在那,“秀儿,明天你休息吧,我在这边看着店。” “孩子不是还要吃奶?”武文秀虽然现在肚子不小,但是没感觉太累,店里雇了两个服务员,也不用她忙活什么,但是坐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脚会肿,腰也有点酸。 “没事,孩子可以吃点米汤,不用总喂奶了!” 武文秀自己看店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该休息一下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该生了。 家里的两个小崽儿快六个月了,可以试着添加点辅食了,什么蛋黄、米汤、烂面条、蒸水蛋之类的。 这些张桂香就能搞定了,她只要早晚喂奶就可以了。 回去的时候柳月芽去了钱赛花的摊位,取猪头和猪蹄子。 钱赛花一手拎着俩猪头,另一手拎着一个猪头和一网兜猪蹄子。 看着她的摩托车直咂嘴,“啧,这摩托车老带劲了!用来拉猪头是不是白瞎了!”(带劲:好) 柳月芽一拍车座,“买了不就是用的吗?” 为了能拉猪头,她特意定了两个铁框可以挂在摩托车两边,贴近车身的一侧搞了两块皮革挡着,防止血溅车轮子。 估计武广旭要是看见媳妇用自己心爱的摩托车运猪头会心疼到吐血,还不敢吭声! 钱赛花把猪头装到筐子里,柳月芽刚要骑上摩托离开,钱赛花一把拉住她,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扭捏,还有点羞涩,“那啥,大妹子,姐能问你问题不?” 柳月芽第一次见到她这个表情,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过来,“花姐,有啥事你就直说!” 第278章 花姐一见钟情了 钱赛花突然忽闪着眼睛看着柳月芽,“大妹子,你相信那个……叫啥来着……哦,一见钟情不?” 柳月芽也看着她,相信吧,她家那个男人不是就对她一见钟情么? 但是她前世见过他好几回了,但是没钟情上! “咋啦?花姐你遇到一见钟情的对象了?”柳月芽的口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实在是钱赛花这个样子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见。 从来这个女人都是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哪有这样小女人的时候! 钱赛花突然低着头抿嘴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些日子总想着他……” “谁啊?花姐,快和我聊聊咋回事?” 别说柳月芽不八卦,是个女人都有一个八卦玲珑心。 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让钱赛花这个男人婆动了心。 钱赛花也感觉突然有人倾诉了,拉着柳月芽坐到一边,开始给柳月芽讲。 这事说来得有二十来天了,那天钱赛花收了摊子,在镇上吃了饭,突然心血来潮想回村子里看看爸妈。 要说钱赛花待的村子小塘村离镇上不算远,走路回去最多半个小时。 当时她为了再省点时间走的便道,那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一般人肯定不走便道。 但是她属于力大胆也大那伙的。 结果她走进便道就被堵住了。 是她的前小叔子何海伟领了两个混子,扬言要教训她一下。 要说对付两个男的她可能支巴一下不会吃亏,但是三个就费劲了。 结果突然出现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帮她教训了河海伟三个人,还和她一起把那三个人送到派出所去了。 钱赛花讲到这,突然眼睛变成了星星眼,“哎呀妈呀,老妹儿,你不知道那男人老带劲了,太爷们了!” 钱赛花之前一直仗着自己的大体格子硬罡,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被别的男人保护的时候。 “老妹儿,你说……我是不是变美了?” 柳月芽看着钱赛花有点发春的样子咽了下口水,“花姐,你一直很美!” 虽然钱赛花现在的减肥止步到一百三四十斤,但是模样已经和之前完全大变样了。 眉眼看得很清晰,眼睛也看出来双眼皮了,鼻梁也高了,脸的轮廓也立体了,妥妥的微胖大美女。 “我也觉得是,要不这英雄救美的事咋落我头上了!” “花姐,那你没问问人家是干啥的?家住哪?”柳月芽觉得问清楚了这些,钱赛花就可以借着感谢的机会去见见人家。 谁说一定要是男的追女的? 女追男隔层纱! 虽然钱赛花离过婚,但是如果是真爱的,这些都不重要! 二婚的女人一样可以获得幸福! 一提到这个,钱赛花有点郁闷了,“他说家里有急事,先走了,让派出所的民警送我回家的,我出来的时候他早就一竿子没影了” “那你没问问民警同志啊?”柳月芽觉得都到派出所了总会做笔录吧?总会留名字吧? 钱赛花脸一下垮下来了,“那个民警不告诉我!” 柳月芽想了想,估计那人穿着军装可能不想惹麻烦吧! “行了,花姐,有缘分你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是你的肯定跑不掉!” “也只能这样了,这些日子白天没事的时候我总在镇上转悠,也没再遇见!”钱赛花有点失望。 第一次对个男人有点动心,但是就特么没影了! “好了,花姐,我先不和你聊了,得回去给孩子喂奶了!”柳月芽潇洒地骑着摩托车离开。 钱赛花在后面看着她摇摇头,这败家老娘们,人家骑个摩托车是拉风,她拉猪头! 仗着自己老爷们稀罕,真敢造啊! 钱赛花觉得自己有点酸了! 柳月芽骑着摩托车回到村里,到了家门口,就看见柳国富和薛金枝站在门口。 不用问就知道这两个人是筹不到钱来这里求她了。 果然两个人一看见她过来,一下就扑上来。 “月芽,奶奶给你道歉,那个钱……我们给……就是能不能缓缓……” “月芽,爷爷也给你道歉,行不行?再逼我们就得卖房子了,我们一家去哪住啊!” 柳月芽看看面前的两个人,薛金枝的头发凌乱,白头发又添了不少,脸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散去,有点青青黄黄的颜色。 柳国富也是一样,头发一看就是好久没理了,胡子也长出老长。 “那就卖了!” 柳月芽丢下这么一句推着摩托要进院,薛金枝一把抓住她的车把,“月芽,你不能这么狠的心啊,你可怜可怜奶奶吧!” “小黑!”柳月芽喊了一声,该放狗时就放狗! 这一声喊完,院子里立刻传来小黑愤怒地“汪汪”声,薛金枝和柳国富的心都跟着颤悠。 薛金枝吓得松了手,站在院门口不敢进去,柳月芽把摩托推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薛金枝直接用手不停地拍着门,“月芽……月芽你行行好……” 柳月芽在院子也不做声,直接解开了小黑的链子,小黑兴奋地飞扑到门口,隔着门“汪汪”地大叫着。 它的叫声直接淹没了薛金枝的喊声。 小黑扑的院门直晃动,它现在立起来快有一人高了,叫声也越来越凶狠。 薛金枝在门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当初被狗撵的情景就腿打颤。 柳国富连忙颤着手扶起她,眼泪都下来了,听着小黑一声声的嚎叫声,两个人即使隔着门也吓得肝颤。 薛金枝不死心地看着大门,柳国富硬拉着她走,“走吧!我就说这丫头心狠肯定不能答应,你还非要来!” 连话都不屑和他们说直接放狗,还求个屁! 薛金枝抹着眼泪,“这可咋整啊?还有一个星期就到日子了,咱们难道真要卖房子啊?” 柳国富咽口唾沫没说话,现在他们一家就是想逃都逃不了,不逃就要还钱。 武大勇从屋里出来,“发生啥事了?” “爹,没事,让小黑玩会儿!” 柳月芽一手拎着一个猪头进了屋,武大勇把剩下的也拎进屋。 柳月芽很想像钱赛花一样一手提俩,可惜实力不允许啊! 第279章 树倒猢狲散 薛金枝和柳国富相互扶着回到家,王小翠正在做饭,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现在对于这对公婆,她已经没有了之前恭敬和害怕的心了。 树倒猢狲散,个人顾个人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今后的出路呢! 万一这房子要是真没了他们一家该怎么办! 柳永福坐在炕沿边抽着旱烟卷,眉头紧锁着,对进来的爹娘也是带理不理的,头也不抬。 薛金枝看着他的样子,顿时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不停地捶着胸,“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当初我为啥要抱养老二,还不是为了你?!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都到这份上了,就知道抽烟,一点不知道帮着我们分忧!这要是老二……” 薛金枝说不下去了,这要是老二看她发愁肯定第一个出去想办法! 现在她掏心掏肺地为了这个大儿子,结果养出了一个啥? 柳国富坐在炕沿上突然平静地说了一句,“等着张老五来要钱的时候这房子就给他吧!我和你娘这么大岁数了,在哪住都一样!” 薛金枝一听这话顿时咧开嘴哭了。 想当初他们住的是土趴趴房。后来老二每次都趁着农闲的时候偷着出外找点临时工干,只要给钱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干。 赚了钱一点点把这个房子修整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时她还沾沾自喜,抱来个孩子既替自己儿子挡了灾,还能当免费的摇钱树。 现在倒好,不是自己的总有还回去的一天。 这回不但房子没了,连着下面的宅基地也一并给人家了! 一户只能申请一处宅基地,他们将来想建房都建不了! 柳永福一听这话猛地把头抬起来,把手上的旱烟卷扔在地上,站起身一脚踩灭了烟头。 柳国富和薛金枝抬头看着他,以为这个大儿子准备不当怂蛋了,哪怕不真的去找张老五或者柳月芽,有这个心也好啊! 但是柳永福运了半天气又坐回到炕沿边,低着头丧气地说了一句,“咱这屋里的东西不能给他们!” 柳国富和薛金枝一看他这怂样觉得直接没希望了。 柳国富突然觉得一切都是报应。 当初他明明听见张家人举着火把在到处找他,想要把孩子追回去。 但是他就鬼迷心窍的躲在一家的柴火垛后面,怕孩子的哭声引来这些人,他还死命地捂着孩子的嘴,差点没闷死孩子。 一直憋到凌晨人散了才抱着孩子逃回村。 想着他回来的时候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像逃命一样连滚带爬的。 不敢走大路,只能翻山越岭的走小路。 但是现在这个大儿子根本靠不住,家里出事了啥也指不上! 等着一个月的期限一到,张老五领着癞子和几个侄子一起到了老柳家。 这次他特意把大侄子张志强也带来了,因为张志强告诉他,这个欠条只能证明欠钱,不能证明借贷关系,即使最后闹到法院都不一定能胜诉。 必须要想办法让柳家承认是借贷关系,并且再写一份借条才可以。 几个人来之前一顿商讨,想着要是老柳家到时候拒不给钱要采取什么对策。 结果来了以后一进门,就看见老柳家全都在,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坐在屋子里,连行李都打包好了,好像都在等着他们一样。 柳国富抬头看看他们,有气无力地说:“这钱我们拿不出来了,这房子我们也不要了,要办什么手续到时候我们随时配合!” 张老五和几个侄子相互对视了一下,又看看柳家一家老小,眨了半天眼睛,这么顺利咋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难道你们连反抗一下都没有?” 不应该有压迫就有反抗吗? 张老五觉得要是自己的话拼死也得护住自己家房子。 老柳家要真的拼命他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毕竟横的怕不要命的嘛! 柳国富和薛金枝嘴上不敢回答,心里都在骂着张老五,我们反抗有用吗? 薛金枝抬起头看看他,“这房子要是给了柳月芽,你……你是不是就放过我们了?不、不会再来套我们吧?” 张老五故意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那要看你们的表现,要是敢再起什么幺蛾子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不会,不会!”两口子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他们早就不起幺蛾子了,但是也不知道咋滴就走到这一步了。 薛金枝现在后悔柳月芽孩子过百天她去凑什么热闹呢? 要不是惦记那口吃的不遇见那个张经理是不是就没今天的事了? 薛金枝将房本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说是房本只不过就是像地契一类的那种证明文书。 本村的房子和宅基地只能在本村之间流转。 但对于柳月芽来说没问题,她本来就是金碾子村的人。 等着张老五领着柳国富来冷面馆找柳月芽的时候,柳月芽也蒙了,这也太顺利了吧? 她想着薛金枝和柳国富就是再窝里横,涉及到房子的事还能不闹上几场。 薛金枝怎么也得撒撒泼之类的。 “大侄女,介绍信、证明材料我都给你拿来了!你现在就去镇上办手续!” 张老五把兜里东西放到桌子上,他现在和董志成熟着呢,他领着柳国富一起去了村委会,董志成就知道咋回事了。 “行,谢谢五叔!我现在就去!”柳月芽直接站起身,拿着东西就走,这种事情夜长了梦多,能办马上办! 张老五要陪着她一起去,怕万一柳国富这个老小子要是再起个什么幺蛾子呢。 他留下几个侄子在冷面馆,“你们吃啥随便点,一会儿五叔请客!” 柳月芽一挥手,“怎么能让五叔请呢?一会我请!” 哪能那么不仗义,人家帮自己跑前跑后的忙活着,连吃顿饭都要自己花钱,她是那么抠门的人吗? 柳月芽大手一挥,什么猪肘子、猪蹄子、猪头肉,可劲造! 店里的所有好吃的都来点! 好几个大男人真要敞开吃,每个人没二斤肉都垫不了底! 店里的啤酒加小烧,喜欢啥喝啥! 第280章 这么巧吗 柳月芽和张老五一起带着柳国富去了镇上的土地管理办公室,手续很快办好。 柳国富全程一言不发,眼底无神,就是你说让干啥就干啥,和木偶人一样。 等着办完手续出来,柳国富木纳地看着两个人,“那、那个欠条能撕了吗?” 柳月芽拿出欠条“嚓嚓”两下撕掉。 柳国富垂着眼睛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转回头看着张老五,“你、你之前说的话还算话吧?不会、不会再……” 张老五眉头一皱,“我张老五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那、那就好!”柳国富说完又偷眼看下柳月芽,有点不太敢正眼看她。 柳月芽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要说柳国富现在的样子可怜吗? 可怜! 但是就像老话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要想起他和薛金枝之前的嘴脸就一点不觉得可怜了。 柳月芽一扬手,“走!五叔,回店里喝酒去!” 两个人回到店里,看着张家的那几个大小子们还规矩地坐在那里,等着他们回来。 都没好意思动筷子。 “你们怎么不吃啊?”柳月芽觉得奇怪,他们这一来一回不短的时间,她以为回来会看到碗盘狼藉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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