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梁崇月在面板上看见车夫用布把马车里的血迹擦了擦,甚至还想要上手把她脸上的血迹也擦干净。 那刚擦过马车的布眼看就要伸到了自己面前,梁崇月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最后车夫手上的布停在了她脸前,停顿了片刻,收了回去。 “俺知道你是个好公主,那年大旱要不是你,俺全家就都饿死了,可这世道不想让人活,俺也没法子,此生是俺对不住你,来世俺当牛做马报答你。” 车夫一改刚才对着那两个壮汉的凶神恶煞,刚才直挺挺的脊背此时慢慢弯了下去,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一样。 就好像刚才那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道模样,不过是眼前这个车夫装出来的罢了,现在再看,眼前的车夫除了脸上还有被溅到了血迹,除此之外到只像个老实本分的庄户人。 不过这点还不足以梁崇月轻信,大夏的律法严苛,这些年严打贪官污吏。 梁崇月记得自己在渣爹的养心殿里看过,渣爹在大夏的各州各处都有部署,百姓们不该被逼到活不下去才对。 梁崇月的呼吸并没有因为这车夫的独白而有丝毫的波动,还是维持着表面的恬静祥和,像是真的睡过去了一样。 那车夫嘀嘀咕咕半天,一开始还能一边干活,一边自言自语,等把车厢里的血迹都擦干净后,没活给他干了。 梁崇月在面板上看见,这车夫把手里的布随手一扔后,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看,一边看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梁崇月没有继续听他絮叨,而是调整了外置摄像去看了眼被他扔掉的布。 那块布上满是血污,根本不像是刚才擦马车车厢留下的血迹,应该用了有一段时间了。 梁崇月紧闭的双眼里满是冷意,果真是骗她的。 也是,一个能来回试探她五次的人,上手就敢直接把人头给砍了,怎么可能像是面上看着那样老实本分。 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想要试探她是不是真的被茶里的药给迷晕了,这样多疑的人,定然也不像是刚才表面上流露出的那样爱干净。 不过是想要多要钱的手段罢了。 梁崇月一边调整着外置摄像的位置,将车夫身上的一些细节看个清楚,最后将摄像停留在那车夫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上。 五大三粗的车夫,一肚子心眼子,脖子上竟然挂着一个银制的女子簪花,脖子上挂着的红绳还是直接从那簪花里穿过去的。 那簪花的样式简单又小,藏在衣领的褶皱里,她险些错过了,瞧着不值钱的样子,梁崇月才看了一会儿,那男子好像也发现了簪花露出来了。 也没空同睡着的她絮叨,连忙把那簪花又塞了回去,瞧着倒是宝贝。 他将簪花塞回去后,梁崇月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不是从他们来时走得路过来的,是从那个壮汉离开的方向传来的。 梁崇月刚调整好外置摄像,那群高头大马就已经到了跟前,朝着车夫扔下一袋子重物: “你的钱在这里。” 车夫见到那一大袋子钱,眼睛都亮起来,上手就想去拿,为首的那人一手拿着长枪,在车夫靠近那袋子的时候,长枪一挥,尖锐的枪头对准了车夫: 那车夫果然也不是吃素的,在男人长枪刺过来的瞬间,就掏出了弯刀阻挡,两人对上两下后,车夫找准时机退了马车车厢边上: “今日老子带不走这钱,你们也别想把人带走。” 车夫说完后,直接上手猛拍车厢,到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架势。 梁崇月一直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在马上的那个男人,她看着眼生,但确实是大夏人。 说话没有口音,眉眼间带着的傲气,像是住在京城里那些个皇亲国戚、世家贵族刻在骨子里的傲气。 还是老办法,梁崇月直接拍照留影随后就发给了系统,系统有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机器人,这样找人的任务交给它,再合适不过了。 “小爷我说到做到,该给你的钱一分不会少,不过小爷我要先验货。” 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说完后,给了底下的人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朝着马车靠了过来。 不过在靠近马车前,那人先将那布袋子打开,将里面的装着的黄金打开,还一一点了点给车夫看过后,车夫看见钱了,这才往旁边移了一步,示意那人过来。 马车上的后门刚才被车夫砍人手的时候,砍坏了一半,上面现在还有尖锐的毛刺。 梁崇月找准时机,在那人伸手进来的时候,直接飞针戳进了那人的手指里。 那人刺痛一声,还不等把头探进来,就连忙把手给收了回去。 “怎么回事?” 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厉声开口,梁崇月刚才飞针出去的那根针上抹了毒药,不出两息之间,此人必死无疑。 梁崇月两个呼吸之后,那个刚把手伸进来的男人突然倒地抽搐不止,没一会儿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梁崇月在车夫脸上看到一瞬的紧张和慌乱,到底自己弄死的和不明不白死在自己面前的到底还是不同的。 “你这贼人做了什么?” 第0317章 仙姑 “你们是不是想不给老子钱?老子早就见识过这一招了,别想蒙老子,老子不会上你们的当。” 车夫一把将已经换了一半的车厢门给关上,转头一脸凶狠的拿着弯刀指向为首的男人。 “今天老子不把这钱给带走,老子就把这公主给杀了,不让老子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了。” 梁崇月坐在马车上,正在观看着现场直播。 车夫这么一说后,为首的男人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看来他们不想她现在就死了,那就是花钱劫她,另有目的。 “你害死我的人,还想把钱拿着拍拍屁股就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坐在马背上的男人长枪一指,周围的人立马包围了马车,还有十几个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男人一声令下就能随时取了车夫的性命。 “你们的人死和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都往后退了,根本没碰到他,你们就是故意不想给老子钱是吧?” ...... 梁崇月一边听着车夫和男人之间的拉扯,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马背上坐着的男人看着没什么脑子,保不齐上头之后直接下令让弓箭手放箭。 这马车瞧着也不太结实的样子,估计扛不住一箭,到时候她可得提前趴下,免得把自己搭进去了。 外面又僵持了一会儿,连着的车轱辘话梁崇月都听累了,主要是马背上的男人应该正如她所料是京城里长大的贵公子。 比起吵架显然不是车夫这样混迹江湖的老油子的对手,三两下对战下来,气势上就输了一半了。 梁崇月有些疑惑,劫她到底是不是梁崇安的主意,怎么找的人都这么不聪明。 梁崇月坐在马车上又看了一会儿热闹,才等到从后方跑来的一个小孩,小孩用着蹩脚的夏话对着马背上的男人说了几句话。 因为声音太小,加上发音奇奇怪怪的,梁崇月并未听得仔细,不过男人听完后看向车夫的眼神明显不爽,就这样直视了车夫了一会儿,还是身边的小孩拉了拉他的裤脚,他这才开口道: “拿着钱就滚,今日的事烂到肚子里去,不然你和你全家,小爷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车夫像是等了他这话许久,还不等他话说完,就立马上前,把那一袋子钱拿上,再跑到马车前面,把拴着车厢的绳索解开,直接驾马而去,头也不回儿,只有一阵尘土飞扬。 等车夫走后,马背上的男人不屑地笑了笑,像是根本没把车夫放在眼里一样。 梁崇月在面板的屏幕上看着马背上的男人从马背上下来,站在车厢后面三米远的地方,用长枪挑开半坏的木门,在看见她的脸的那一瞬间,梁崇月清楚在他脸上看见了紧张、害怕、颤栗。 但很快这种不安的情绪就被兴奋、激动代替,男人的嘴角甚至咧到了一个疯狂的程度,瞧着有点像神经病。 梁崇月有些不解,她的仇家不多,基本上都是在朝堂上结下的仇恨,不过她一直都很谨慎。 她办的一直都是全家抄斩、株连九族的大事,应该不能还有漏网之鱼活着才对。 “主子,现在还不能对镇国公主动手,前面那位还等着要见呢。” 男人身边还等着一个老头,刚才蒙着脸,她倒是没发现,这老头就连眉毛都白了,瞧着没有一百一也有九十了。 男人面上闪过不忿之色,但在老头的劝导下,还是重重把木门关上,转身回了马上。 本就坏了一半的木门此时再经历他这么重重一关,坏掉的那半面木门直接掉了下来。 眼看着没人来捡,梁崇月觉得能留做个记号也是好的,没想到那老头把男人扶上马后,又颤颤巍巍的迈着小碎步走了回来,把那半块掉下来的木门捡上放回了马车里。 还将地上沾上血的黄土用别处的土给盖上,确保万无一失后,还绕着车厢转了一圈,仔细检查了一遍车厢上面的痕迹。 果然活的老就是细致,一点小细节也没放过。 好在梁崇月这一路上撒的全都是商城里买的,只要赤嵘把系统带上就能找得到她,其他人都看不到她留下的记号。 梁崇月坐在马车上,等了半天才等到老头用绳索把车厢套在马身上,车厢这才动了起来。 梁崇月在面板上看见这一路上她的周围围满了人,将她包在中间,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估计是离他们的大本营不远,马车行走的速度并不慢,梁崇月在面板上还能看见在他们走后,还有人跟在后面,沿路处理这车轮印和马蹄印。 还真是谨慎啊。 有人看着,梁崇月不放心往下洒记号了,坏掉的木门边也有人跟着盯着她,梁崇月只能一路装睡,希望能早点到地方,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终于等到马车停了下来,周围却极其安静,梁崇月此时也不能释放内力,这里面应该有高手在。 “主上吩咐了,由我们来带公主殿下去见主上,就不劳烦王公子了。” 梁崇月听到一声沙哑的女声,调整摄像看过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全身包在黑袍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身后跟着四个与她同样装扮的女子。 那个被她称作王公子的男人就是坐在马背上的那个男人,听到她这话,倒是没有丝毫不悦,立马堆上小脸朝着为首的女子谄媚道: “是是是,仙姑随意,仙姑随意。” 仙姑? 梁崇月脑子飞快运转,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见过这个称呼,不是周边几个大国的,她有点记不清楚了。 封建愚昧、信仰神力...... 梁崇月把这几个字结合起来想了半天,还把整片大陆的地图找了出来,一个个对着找。 主要是这样的国家在这个时代实在太多了,人努力也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只能靠信仰给自己带来精神支柱。 第0318章 不会夹别夹 梁崇月能感觉到几双柔软却有力的手将她从马车上抬了下来,一路抬着朝着村落中间走去。 这村里的路并不平坦,还有不少的石子,但这几人走得倒是稳当,看样子是有些武功在身上的。 梁崇月继续保持着平静的呼吸,一路被人抬到了房间里。 一到房间里,梁崇月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味,心下了然。 那几个女子将她放到床上后,就退了下去,梁崇月操控着外置摄像慢慢移动着,朝着屏风后面的人影而去。 摄像还没转到屏风后面,梁崇月就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正巧此时摄像转到了屏风后面。 一个雌雄莫辨的美人坐在那里,手上不断鼓捣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水,她闻到的那股花香味就是从他手里传出来。 随着他将另一瓶液体倒进水盆里,房间里的味道又发生了改变,慢慢变得呛人起来,但那位美人离得那么近,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公主殿下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可要奴家亲自来唤您?” 梁崇月原本没注意到那美人的喉结,只是觉得美人虽美,却不失英气,有些怀疑。 现在美人开口了,这声音听着虽然比一般男子的要更加柔一点,但能听得出是个男人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出男人说话时带着娇笑声,不算好听,还有些渗人。 “奴家早就倾慕殿下已久,公主可要给奴家个机会?” 男人说完,停下手里的动作,用帕子把手擦干净后,大有种梁崇月还不苏醒,他就来真的了。 既然被人发觉,梁崇月直接捂着鼻子坐了起来。 不怪她捂着鼻子,这屋子里的味道实在呛人,难闻的很,不知道男人在原本的香料上又添了什么东西,和刚进来的时候闻到的那股花香味完全天差地别。 “奴家都洗干净了,还以为公主愿意给奴家这个机会呢。” 梁崇月听着这虎狼之词,转头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大美人四目相对,美人像是笃定她一直清醒着一般,就连眉眼的笑都带着得逞的狡黠。 “来路不明的男人,本公主可不敢用。” 梁崇月揉了揉在马车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有些难受的脖颈,丝毫没有一点拘束。 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从床上起身,看了眼下到一半的残局后,随意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 萧遥像是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镇国公主果真名不虚传,被人绑架了也丝毫不怵。 瞧着坐在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拨弄棋子的窈窕少女,萧遥下意识的走 了过去,就那样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困了他一路的死局,到了这位公主殿下手下,才走了几步就轻松破解。 看的他开始有些质疑起了自己近二十年来的每日寒窗苦读,难道还不比上一个十五岁少女吗? 梁崇月将棋局破了之后,还不忘将其恢复原样,随后抬眼笑看了男人一眼。 萧遥在眼前容貌惊人的公主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挑衅,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样挑衅他。 “公主这样怡然自得,就不怕我在这茶里下毒吗?” 闻言梁崇月眼底的笑声更深,开口也有更不客气起来: “这会儿怎么不自称了?” 萧遥坐在公主身边,俯视着这位名冠大夏的公主,一身火红的外衫随意的敞开着,里面黑色的锦衣领口敞开,整个人一不修边幅,袖口还在滴水。 可对上这位公主坏笑的眼神,他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纯良多了。 “奴家以为公主不喜,公主喜欢,奴家自然继续。” 萧遥说着,就想公主怀里坐。 梁崇月全程一直在观察他面部的表情,不愿错过他任何一秒的破防。 不过说实话,眼前的男人倒是她此生见过,第二俊美的绝世大美男了。 第一名是年轻时候的渣爹,不过随着她慢慢长大,渣爹也在变老,现在更多的还是威严,一个帝王做到渣爹这个份上,颜值已经不太重要了。 毕竟除了和母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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