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时候还以为要先和这位神秘的罗二爷见一面,结果周红玉却说他们明天才到。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罗二爷带了一位后辈,那位没办法坐飞机,所以便只能开车了。” 对此,周红玉也一无所知,只从和她联系的吴管家那里听了只言片语。 “后辈……”苏瑾荷眸光一转,看向窗外,脑中很快将燕城有关罗二爷的传言过了一遍。 似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亲近的小辈。 又是什么原因,没办法坐飞机呢…… 而此时,开在她们前方低调的商务车中,二人口中的主人公,罗二爷——罗靖坤正捧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蜷缩在旁边座椅上的人面前,轻言细语,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若是苏瑾荷在这里,定然会惊讶地合不拢嘴,虽说罗二爷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骨子里仍旧是难以交心的高傲,是什么人值得罗二爷姿态放得如此之低。 只不过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罗靖坤在旁边哄了好一通,旁边戴着兜帽和口罩的人依旧没有给他一丝眼神。 “哎——” “小鱼儿,饭不吃,水总可以喝吧……” “什么都没加,就只是水而已……乖,喝一口行吗?” 罗靖坤看着自家侄女罗虞眼窝深陷,苍白如纸的肤色,还有枯瘦如柴,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的身子,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痛。 恍惚之间,他仿佛又看见了五年前站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华美少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一颦一笑之间便可夺人心魄,多少粉丝千里迢迢跑来只为了亲眼看她一眼,多少导演和制片人捧着旁人梦寐以求的剧本等在她的门前。 可五年前,那场意外…… 如日中天的少女被一夜之间打入深潭,从此郁郁寡欢,再后来,便是厌食、暴瘦、脱发、抑郁,身体各项机能指标亮起了红灯,任凭手段通天的罗二爷用尽了所有办法,也再无法让她恢复从前。 最近一个月病情似乎越发加重,连房间也不愿出了,害怕见到任何人。 这是罗靖坤早逝的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和他的亲闺女也并无分别,怎么能不痛心呢…… 难得出次远门,又是去人烟稀少的小山村,所以罗靖坤这次便想着顺便带她出来放松一下心情,总是待在屋里不出门,好人也要躺废了。 飞机自然是坐不了的,就连车,也是罗靖坤让人给架上来的。 他默默看着蜷缩在阴影中瘦骨嶙峋的少女,拿着水杯的手渐渐僵硬,酸痛,良久,才缓缓收回,再无任何言语,车上只余滚滚车轮碾过树叶的沙沙声。 …… 今天对于山脚下的许家沟来说,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许夏并没有特意留出时间来等待即将到来的两位传说中的大客户。 她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脸上简单扑了一点玫瑰纯露,便走到里间,打开紧闭的柜门,从柜子深处掏了一个罐子出来。 算了算日子,估摸着之前做的那批木樨沉窨制得差不多了。 她将香罐拿在手中,还没开盖,便已隐隐有一丝奇香从缝隙中钻出来,迫不及待地往她鼻子中钻去。 半月之前,刚刚做好的蜜丸看似是固体,但内部实际上还是粘稠的流体状态,只不过这种流动十分缓慢,肉眼几不可见。在窨制过程中,蜜团中的各种香材会根据自己的特性和重量上下浮动,直至达到最平衡的状态。 除此之外,她每天还需要将装有香丸的罐子拿出来摇晃数下,保证里面的香丸在窨制过程不粘连。 经过时间的沉淀,其中的野桂花蜜已将花粉和沉香等香料的成分溶解吸收并逐渐均化,窨制已成。 香罐的盖子被轻轻抬起,一股余韵悠长的香气便翩然而出,清润甘甜,花香浓郁,但其中的沉香又为其添了一抹厚重,正可谓“清可涤尘,浓能透远”,不怪乎古人文人赞其为“仙香”。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将罐子中一颗颗香丸依次取出,并重新裹上一层桂花香粉,放置在盘中静待阴干。 一阵凉风穿堂而过,将这股独特的香气推到门外,渐渐氤氲在小小的院落之中。 一路小跑从库房穿梭过来,正要找钟林拿快递单的铁锤刚刚进门,便猛地吸了吸鼻子,表情古怪。 怎么回事?又是这股味道…… 这回他顺着香气的源头慢慢摸过去,一眼便瞧到了正在重新将香丸装回罐子里的许夏。 “老板,这是什么?” 许夏诧异的抬头,除了吃的,她还真是难得见到铁锤对别的东西感兴趣。 “这是木樨沉香丸,你的鼻子可真灵,这么远都能闻到。”她笑着解释。 “木樨沉……” 铁锤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两下,睫毛忽闪忽闪的,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老板,这个多少钱,能卖给我点儿吗?” “嗯?” 许夏又惊了,自铁锤上山之后,几乎一毛钱没花过,就连发工资都是许夏特意拉着他去镇上办了张银行卡,里面只进不出,毕竟这家伙连手机都没有,也从来不下山,根本找不到花钱的地方。 第179章 两位大客户 “你怎么想要这个?”她有点纳闷儿,小和尚也不像有这闲情逸致燃香品茗的啊。 “我想寄给师父,他一向喜欢这些东西,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铁锤羞涩地笑笑,粉白的小脸蛋一团孩子气,眼睛亮晶晶的,若是王淑芬在这里一颗心又要被甜化了。 许夏也恍然大悟,顿时莞尔,铁锤这娃子,还挺有孝心。 当然,铁锤在山上满打满算干了三个月,除了第一个月工资是5000,剩下两个月都涨到了7000,除去五险一金,现在卡里一共是一万四千五。 买平常的东西绝对够,但若是这木樨沉香丸,便不够看了。 里面的其他香材不说,只添加的一味奇楠沉香,就价值不菲,虽然添加的量很少,但这种以克计重的顶级香材,就算只是一点儿,以普通人的消费水平,那也是望尘莫及的。 不过毕竟是自家人,虽说能吃了点,但人家能干啊,工作也上心,所以给个骨折优惠价也是应当的。 许夏忍痛挥挥手,“行吧,一会儿我给你包上五颗,用你这几个月的工资抵了,剩下的就当员工福利吧。” “嘿嘿,谢谢老板。” 铁锤正正经经合掌作了个揖,面上满是惊喜,几个月不见师父,也不知他老人家有没有想自己。 “不用谢了,一会儿我给你装起来,自己寄出去,另外还有一份,也帮我好好打包一下,收货人孟菁,地址钟林那边有。” “好嘞——” 一眨眼,铁锤灵活的小身板已消失在眼前。 许夏笑着摇摇头,用夹子小心翼翼地取出十颗香丸,分成两份装在小瓷瓶中。 将两个小瓶子送到钟林的办公间,许夏又去院子里查看了一下早上熬的两桶蜂蜡水,此时已经在阴凉的风中渐渐冷却,一盘金黄色的蜂蜡正完完整整地漂浮在上面。 许夏撸起袖子刚要取出来,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车轮碾过的低沉声响。 她抬头望向外面,一黑一白两辆豪华商务车刚刚稳稳停在略显破旧的院落门口,有些许的违和与割裂感。 许夏了然,应该是自己的两位大客户到了。 车门缓缓打开,苏瑾荷今日穿了一身新中式宋锦纹样灰蓝罩衫,搭配月白色简约长裙,脚底则踩了一双重工刺绣平底浅口单鞋,长长的秀发用一根珍珠簪简单挽起,脸上只上了清透的底妆,柳眉细长,婉约而优雅。 周红玉还是如往常一般,利落的短发干练飒爽,洁白的丝绸衬衫搭配版型流畅的素黑色垂纹长裤,简约而不简单。 二人一同下车,自然而然地等在前面黑色雷尔法门前,却隐隐约约见车内,似乎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罗二爷声音低沉地说了几句什么,对面团坐在座椅上的人一动不动,并无回答。 良久,才听得他叹了口气,车门随之打开。 “看好小姐。”罗靖坤对着守在车前的两个黑衣保镖吩咐道。 须臾之间,苏瑾荷余光只窥到车内似乎坐了一个相当瘦弱的人,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暮气沉沉,只有一双伶仃枯瘦的脚腕苍白似雪,凄凄地插在空落落的鞋子里,若不是方才罗二爷在同之说话,她定会以为这是具尸体。 不过从这人的样子来看,似乎也离尸体不远了。 这……就是让罗二爷放弃了安稳舒适的头等舱,驱车千里带来的那位小辈? 余光不着痕迹地收回,苏瑾荷朝刚刚从车上下来,面色冷淡的罗靖坤莞尔一笑,脚步微微落后,跟了上去。 许家小院还未经修缮过,和村里的其他民房一样,仍保持了多年前最原始的样子,罗靖坤整了整衣袖,抬头打量了一下,细长的双眼微微眯起,他倒是多年没到过这么“原生态”的地方了。 跟在他旁边的五官邪肆的年轻男人同样挑了挑眉,面上似笑非笑:“二爷,我爸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给您找这么一破落地儿,这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还值得让您亲自跑一趟。” “呵——他怎么不自己来?” 这年轻男人正是见山茶室的大管家吴逢春的独子,从小便是一混不吝,跟他老爹不对付,这些年一直跟在罗靖坤身边,帮他打理一些不方便过手的生意。 这回出远门,还带上了身体有问题的罗虞,吴逢春自然不放心,于是便把吴擎召回,跟他们一道来临安。 “那这回你可看走眼了……” 罗靖坤圆月般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刚刚下车,他便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樨沉香气,被风裹挟得已有些零散,但对精于此道的他来说,只这一缕余香,便足以从中品出它的精髓所在。 这桂花,不一般。 沉香,更不一般。 他低笑一声,想来确实是自己看走眼了,想不到这山野里,竟真飞出了金凤凰。 见罗靖坤已在门前站定,周红玉略略往前侧身一步,轻敲门沿,正巧听见声音的许夏已从院子的角落走过来。 她刚一露面,除了周红玉,门口几人的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惊讶。 苏瑾荷之前虽在网上见过照片,但照片其实拍得角度不好,有些模糊,只隐约见到一个线条流畅的侧脸,她还以为是朦胧的氛围感美化了这位小许老板,今日终于得见真容,却发现照片并不能描绘其灵动的万分之一。 所谓出尘脱俗,钟灵毓秀,说的应当就是这样的女子,但她的美却又并不缥缈,而是带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生动而鲜活。 而罗二爷惊讶的是许夏的年龄,他确实没想到,这位出手不凡的许老板竟如此年轻,以他的阅历和地位,也很少与这样稚嫩的年轻人打交道了。 “许夏,好久不见,这位是罗二爷,这是苏老板,都是从燕城千里迢迢过来的。”周红玉笑靥如花,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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