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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剑仙,剑仙就要走了,既如此,那?就恕不远送了。” 小涯胡子一颤,他被困在水底百年,寂寞起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睁眼便是昏惨惨的?光影,耳边长年只有淙淙的?流水声,他孤寂无聊几欲发狂,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滕玉意,还没好好吃喝一顿,真要灰溜溜地走么? 他瞅着那?盘蒲桃,多久没吃到香洁的?果子了,只望上一眼口水便忍不住要往下淌,磨蹭半晌没听到滕玉意挽留他,他横下心跳下胡床,一下子跃到这边圆桌上,抱起一颗蒲桃就啃:“罢了罢了,滕娘子要是没想好,老夫也不勉强你,不弄就不弄了,大不了灵力差些。” 滕玉意一把将那?盘蒲桃高高举起来,小涯够不到第二个,怒瞪着滕玉意:“喂,滕娘子,你这是何意?你刚才说的?新鲜果子管饱,该不会要反悔吧。” “我是你的?主人,照拂你是应当的?。”滕玉意一本?正?经道,“但你既决定留下来为我所?用,总该守些规矩。不说别的?,先?约法三章。第一条便要对我尊重有加,例如我要是没叫你出来,你不得自己?钻出来,没叫你走开的?时候,你不得擅自离去。” 小涯傻了眼,这女娃娃可真了得。 他若是舍得走,方才已经走了,滕玉意已然堪破他的?心思,他在她?面?前没了闹脾气的?资本?,往后再想要挟这位新主人,怕是不能够了。 他哼了一声不说话,滕玉意捧着果盆欲往外走,小涯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气急败坏道:“往后滕娘子说什么,老夫照做便是了。” 滕玉意这才笑?着把果盘送回到小涯面?前:“第二条和第三条我还没想好,等我想起来再说。” 第 23 章 小涯抱起蒲桃就啃。 滕玉意好奇打量小涯, 别看这小老头身量只?有二寸,食量却相?当惊人,一口气把果盘全扫光,仿佛仍觉得不够。 她?端起空果盘, 故意支使他:“你先回剑里待着。” 小涯打了个?饱嗝儿, 身躯却一动不动, 不过?喂他一盘蒲桃, 这就要使唤他了? 滕玉意叹气:“罢了罢了, 在下才疏德薄,不配做你的主人, 你莫在此屈就了,快去另寻高人罢。” 小涯不情不愿爬起来:“既是?约法三章, 滕娘子定下三条规矩我?遵守便是?,但我?也是?很有脾气的,那些啰嗦琐碎的小事,休想驱役我?。” “第一条就跟你的主人讨价还价, 我?还敢指望别的么?” 小涯自知理亏, 讪讪跃上床, 一瞬隐没在剑身里。 滕玉意近前拿起翡翠剑, 除了剑身有些发烫, 表面?上与平日无异, 把它藏入袖中, 她?开门唤碧螺和春绒。 “娘子,你怎么还未睡?” “或许是?困过?了头, 反倒睡不着了, 你们把扬州带来的罗浮春给我?拿一瓮来,饮些酒我?好睡得香些。” 稍后婢女?送了酒来, 滕玉意关上门叫小涯。 “出来吧。” 小涯忙不迭从剑里冒出来,果见桌上放着一把白玉酒壶,酒气醇厚甘浓,一闻就知是?佳酿。 小涯兴冲冲要搬动酒壶,望了望滕玉意,又将手缩了回去,抬起下巴傲然道:“滕娘子,这酒我?可以?喝吗?” 滕玉意忍不住笑起了来,执起酒壶往碧莹莹的酒盏里注酒:“不错,至少眼里有我?这个?主人了。别急,不单这一壶是?你的,往后日日都有佳肴美酒,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以?后都像方才这样,凡事先请示我?行?了。我?这人最遵守诺言了,你我?互相?襄助,我?一定会把你照料得妥妥当当的。” 小涯不声不响喝完一壶酒,身上是?舒服了,心里却有些懊丧,本?以?为滕玉意年纪小他能?占个?上风,到头来还是?被对方降住了。 他长叹口气,罢了,青莲尊者料事如神,眼前这位新主人既是?小涯剑自己选中的,怎么可能?差得了? 这样一想,他对滕玉意的态度不知不觉放尊重了许多,耐心等着她?给自己斟第二盅。 滕玉意斟好了酒,顺势把酒盏递给小涯,小涯张臂欲抱,不小心碰到滕玉意的指尖,脑中一震。 “滕娘子,原来你——” 滕玉意神色紧张起来: “怎么了?” 小涯百思不得其解:“怪哉。” “你瞧见了什?么?” 小涯把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尽,依旧满脸震惊:“瞧见了该瞧见的,滕娘子,我?怎么瞧你像是?借命之人。” 滕玉意面?色一变:“何为借命之人?” 小涯又喝口酒给自己压惊:“……就是?你本?该丧命,却有人强行?把别人的寿元借给了你。” 滕玉意呆住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明?明?死了,却又在扬州来长安的舟中重活,为何会有这番奇遇,至今让她?没想明?白,她?原以?为是?重生了,却从小涯口里听到了“借命”一说。 滕玉意极力让自己稳住心神:“你慢慢说。” 小涯清清嗓子:“我?这样跟你说吧,从你的命数来看,你断乎活不过?十六岁,但有人强行?用明?录秘术帮你续了命,但想必你也知道,行?逆常之事,必定招致逆常之果。我?猜你这一回魂,势必会打破幽冥中某种固有的态势,而帮你借命之人,也会遭受惩罚。” 滕玉意听得心惊肉跳:“等一等……等一等。” 她?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既如此,为何会有人给我?借命?” 小涯满脸怪色:“我?随历任主人见过?不少怪事,像你这样情况,应该是?有人不甘心你早早殒命,那人一定懂些道术,并?且与你有些牵绊,老夫是?觉得,那个?人也太胆大妄为了,明?知自己也会搭上,还是?那样做了。可是?老夫早就看过?了,你阿娘在你五岁时就过?世了,你阿爷不懂道术,你姨母一家也都不像与此有关,所以?这人到底与你什?么关系,老夫也想不明?白。” 滕玉意脑子里乱糟糟的,先不说此事是?真是?假,这世上除了爷娘,还会有谁甘冒风险替她?续命。 “你看不到那人是?谁么?” 小涯无奈摊手:“我?只?是?一个?器灵,哪能?事事都通晓,但不论这个?人用什?么法子帮你借了命,这都是?有违天理的事,正所谓‘天地气反,必招劫难’,不但那个?人会为此付出代价,连你也会遇到灾厄。” 滕玉意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该不会是?说我?和那人都会横死吧。” “那倒不会,否则那人岂不是?白帮你借命了?”小涯捋须道,“不过?嘛……那人只?能?帮你借命,你续命之后遇到的灾厄就只?能?靠你自己化解。” 滕玉意胸中沸乱:“先不说这个?,你说那人也会遭受天谴?究竟是?怎样的天谴?” “这我?就不知道了,先要看那人命格贵不贵重,命格贵重的话,吃的苦头或许要少些,但横竖逃不过?一些劫难就是?了。” 滕玉意强自镇定:“所以?此人不会因为替我?续命枉丢自己的性?命,对不对?” “没错。” 滕玉意神色稍定,这个?人到底是?谁,她?脑中毫无头绪,但小涯既然说那人跟自己牵绊很深,想来不外乎是?身边这些骨肉挚亲,只?要假以?时日,总能?弄明?白是?谁。 “刚才你说我?也会遇到灾厄,此事又该如何化解?” 这回小涯抱着胳膊思忖良久,踟蹰着道:“有个?现成的法子,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我?先给你说个?故事,你一听就明?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上一位主人叫归真居士,居士有位挚友名唤孟云生,孟云生与我?们居士自小就相?识,长大后亦常与居士来往。 “孟云生开了一家坟典肆,他家隔壁便是?一家道观。有一回孟云生酒后回家,不慎落了水,因为救得太迟,大伙都以?为他活不了了,谁知晚间孟云生醒了,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恹恹的不爱说话,就这样过?了半月,有一回他忽然来找居士,一进门就涕泗横流,说他的命是?借来的,要居士把小涯剑借给他,否则他难逃一死。 “居士这才知道,孟云生这几年私底下修炼卜筮之术,提前堪破了自己的命格,知道自己会早亡之后,索性?强行?给自己借命,可惜他本?领不到家,借来的命有很大问题,非但没能?改变自己的命格,还得把命还回去jsg。 “孟云生不甘心就此横死,疯了一般翻阅各类道家典籍,听说斩妖除魔能?化解灾厄,自以?为找到了法门,但他未曾正式习练过?道术,短短时日内断乎无法靠自己的力量除祟,只?好登门求居士把我?借他。 “居士把我?借给了孟云生,但我?向来认主,怎能?随意任人驱使?孟云生虽说把我?讨了回去,却怎么都使唤不出我?的灵力。 “居士担心孟云生的安危,干脆搬去与他同住,之后整夜巡防,亲自为孟云生看家护院,但孟云生还是?没逃过?一劫,那晚等居士听到动静赶进去,孟云生已经死在屋里了,死状颇惨,连头颅都找不着了。” 滕玉意摸向自己发凉的后颈。 “当然,你的境况与孟云生应该是?不同的。”小涯瞅瞅滕玉意,“难得的是?我?也肯听你的使唤,可你既要化解灾厄,大可以?参照一下孟云生想出来的法子。” 滕玉意喝了口酒压压惊,端着酒盅沉吟道:“你是?说……我?也借斩妖除魔来化解灾厄?” “正是?。”小涯站起来在桌上溜达,“你且想想,你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大事是?什?么?” “救下我?表姐?” “没错。”小涯满意地点头,“但救活你表姐的前提,是?你配合蔺承佑斩杀了一只?即将成魔的树妖,我?估计斩杀这妖怪的功德记在了你的头上,所以?你表姐才会安然醒来,毕竟树妖害了好些女?子的性?命,以?它的命换你表姐一命,不算逆天悖理。” 滕玉意愕住,那晚表姐的情形过?于凶险,即便吃了六元丹也未必能?醒来,但阿姐不但顺利被救活了,过?后也没留下不该有的病症,她?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与她?留在院子里帮着杀了树妖有关。 “所以?你该明?白了,你这一活,顺势改变了多少人的命格。”小涯摇头摆脑,“替你续命之人为此遭受劫难,也是?理所当然。你先不管那人,从孟云生的遭遇来看,化灾只?需多除几只?妖邪即可,越是?凶悍的妖物,越能?为你化灾。” 他说得很轻巧,仿佛对滕玉意而言,斩杀妖魔就像斩杀鸡鸭一般容易。 滕玉意冷静地思考一番:“小涯,我?且问你,昨晚彩凤楼那只?,你能?轻轻巧巧将其斩杀么?” “这……”小涯捋须的动作一顿,“昨晚那只?的确太骇人。” “紫云楼那只?呢?” “也…… ”小涯直皱眉头,“不大好对付。” 滕玉意掩不住眼底的失望之色,原以?为有了小涯就无往不利了,看来远不是?那么回事。 她?无奈摊手:“虽说你的建议很有道理,但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就拿上回那只?树妖来说,凭蔺承佑的本?领,降妖时都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我?一不会武功,二不会道术,就算有你相?助又能?如何?真要与妖异碰上,我?能?侥幸活命就不错了。” “这……”小涯眨巴了两下绿豆小眼,“挑些法力低微的妖物不就成了,反正只?要是?你亲手斩杀的都算数。” 滕玉意哦了一声:“告诉那些妖物,法力高强的靠边站,法力低微的自己过?来送死?” 小涯性?如爆炭,当即来了火:“滕娘子,老夫说的是?目前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你不信就不信,何必阴阳怪气。” 滕玉意抬手往下压了压:“你也说了,你也不确定我?到底是?什?么情况,更?不确定斩妖除魔能?不能?帮自己化解灾厄,事情都没弄明?白,就贸然去捉妖,万一遇上昨晚那样的怪物,我?也不用消灾解难了,提前就把小命交代了。” 小涯气鼓鼓的:“我?虽不能?笃定你是?借命之人,但也差不了太远。昨晚那几个?小道士不是?青云观的么,他们观里必定庋藏了不少高头讲章,只?要好好找一找,总会有那么一本?记载了借命的原委,你寻机会向他们打听打听就行?了。” 滕玉意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这事离奇,还待仔细问几句,就听见外头有人诧异道:“阿玉醒了么?怎么好像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原来是?杜庭兰闻声找来了。 “娘子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头先令我?们送酒进去,也不知现在睡熟了没。” 滕玉意忙冲小涯摆了摆手。 小涯点点头,跳到剑身上,倏忽不见了。 *** 傍晚滕玉意歇够了,起身让春绒和碧螺收拾行?李。 杜夫人和杜庭兰装扮好了过?来找滕玉意,惊愕道:“阿玉,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正要向姨父姨母请辞。阿爷这两日就要回来了,今晚去段府赴完宴,我?打算直接回滕府了。” 其实她?是?担心彩凤楼那妖物真会来找她?,与其弄得杜府上下不安宁,不如尽早回滕府。 杜夫人怔然,这也太突然了。 “都这个?时辰了,来得及收拾行?李吗,要不明?早再走,姨母和阿姐今晚帮你慢慢拾掇。”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滕玉意搂住杜夫人的肩膀:“阿爷晌午就到长安,明?早再走只?怕来不及,横竖我?今日只?带随身衣物回去,剩下的明?日再慢慢搬也不迟。” 杜夫人心里益发奇怪,以?往玉儿与她?阿爷关系剑拔弩张,只?要能?在杜府盘桓,玉儿绝不肯回滕府,这回愿意主动回去,委实让人意外。 懵了片刻,她?欣慰地想,玉儿大了,比从前懂事了。 其实滕玉意这边自有旁的顾虑,除了躲避妖邪,小涯的那些话也让她?万分不安,东明?观既是?百年大观,应该藏有不少典籍,她?打算近日就去找那五个?老道士。 既要频繁出门,还是?家里自如些,万一在外头又像昨晚那样横生波折,不至于累得姨父和姨母整夜担忧。 三人相?偕出了府,杜裕知父子已经骑马在门口候着了。段家与滕家是?姻亲,段老夫人做寿,杜裕知和杜绍棠自然也邀请之列。 滕玉意跟姨母表姐同坐一车,杜夫人坐下来道:“方才忘了说了,下午你睡觉时,你姨父去了趟青云观,这回他总算见到了成王世子。” “哦,姨父怎么说的?” 杜夫人道:“成王世子有急事正要出观,本?不欲招待你姨父,听说是?为了江畔那只?妖物而来,这才把你姨父请入了观中,后又把身边的人都屏退了,连他两个?小师弟都没留下。你姨父看成王世子如此信守诺言,便把那晚卢兆安约你表姐去竹林的事说了。” 滕玉意看了眼杜庭兰,看表姐面?色还算平静,便问:“蔺承佑可答应调查卢兆安?” “他听了似乎很感兴趣,但没说会不会帮忙,只?笑着说他知道了,接着就命人引你姨父出了观。你姨父回来跟我?说,成王世子面?上喜欢说笑,实则腹内铸剑,不笑的时候还好,笑起来准没好事,不过?好歹把真相?告诉了成王世子,不用担心他再来找我?们杜家的麻烦了。” 滕玉意沉吟,任谁去找蔺承佑谈判,都不会只?换来不过?一句不咸不淡的“知道了”。但姨父那样古板的性?子,要他跟蔺承佑口舌周旋,本?就比登天还难。 “罢了,姨母不必太过?忧心,蔺承佑狂妄又好胜,就算口头没答应,背地里也会详查的。别忘了他在紫云楼吃过?树妖的大亏,只?要查出那妖物与卢兆安有关,绝不会让卢兆安好过?,接下来我?们只?需耐心等消息就是?了。” 杜庭兰赧然道:“阿玉,这些日子你为了阿姐的事没少操劳,阿姐心里委实过?意不去,我?与你是?姊妹,道谢太见外,思来想去,我?买了些衣料,打算让乳娘给端福和程伯做些衣裳鞋袜,等做成了,你帮我?一并?给他们。” 滕玉意愣了愣,忙道:“太好了,阿姐的乳娘针黹一绝,程伯和端福虽不缺衣裳,却也没穿过?这样精致的好东西,晚上回去告诉他们,他们不知会有多高兴。” 杜庭兰眼圈有些发红,无声握住滕玉意的手。 说话间到了镇国?公府,镇国?公素有豪名,自袭了爵位,四方之士,争诣其门,今日老夫人寿辰,更?是?门庭若市。 滕玉意戴好帷帽,随姨母和表姐下犊车,镇国?公府的下人忙而不乱,赶忙迎过?来:“杜夫人、滕娘子、杜娘子,快请入内。” 滕玉意透过?纱幔往前瞧,镇国?公府对子弟管教甚严,段府的年轻人都在门口迎客,唯独没看到段宁远。 别府的女?眷似乎也觉得奇怪,私底下悄声议论,这时后头有辆极为贵盛的椟车过?来,众人纷纷让到一旁:“静德郡主来了。” @无jsg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滕玉意一怔,竟是?蔺承佑那个?叫阿芝的妹妹,顺着望过?去,就见阿芝郡主戴着帷帽下了车,这一年阿芝才不到九岁,但身量已颇高,神采奕奕,举止矜贵,身后的仆从个?个?规行?矩步,全没有豪仆惯有的骄横之气。 阿芝快步入了府,滕玉意随后扶着杜夫人上台阶,无意中一抬头,就看到阿芝的仆从当中有两个?矮胖的婢女?。 这两个?婢女?头上梳着圆圆的发髻,身穿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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