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这凳子找好了,萧越也被放了下来,顾安安仔细打量了一眼,手腕脚腕皆是乌青,身上更是血肉模糊。顾安安作为一个二十二世纪的人类,看到这种场景真是于心不忍。但是剧情发展需要,她现在对他再好,萧越可是要怀疑了。 顾安安咳嗽了一声,说:“就绑在凳子上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领头人结结实实的绑好后,迟疑的说:“真的不用人看着他?” 顾安安笑着露出了大白牙:“难道你也想尝尝鞭子的滋味?” 领头人立刻撒丫子跑了。临走还体贴的关上了门,说:“属下在此看守,决不让一只苍蝇飞进来。” 顾安安点了点头,又转过头来看萧越。 萧越目光薄凉,一句话不说。 顾安安心里窃喜,表面上却不作声色,问道:“本宫听说本宫此次落水,是你害的?” 萧越猛的抬起头,看了顾安安一眼,大概是情绪太大,嘴角竟有血丝,他嘲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使公主驾临此地,原来不过是想给我加个罪名。” “呵呵,公主,这次又是什么?谋害皇室?公主干脆直接定下罪名,让我一生都呆在这里,也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哈?她说了什么? 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顾安安看着萧越像个发怒的小狮子一样瞪着自己,她识相自动退后两步,说:“有话好好说啊,好好说,你看你都气吐血了。” 萧越:“。。。。。。” 看着萧越这个表情,顾安安大脑飞转,或许齐笙不是他害下水的?或许这一切都另有隐情? 顾安安计上心来,做摊手状:“不瞒你说,我落水后脑子出了点问题,有些事情忘了,有些事情记起来了。他们说是你让我落得水,我便来问问。” 萧越玩味的一笑,眼眸里皆是嘲讽,说:“原来公主是不记得都有什么刑罚了?那边的狱头可是一清二楚。还是公主索性想让在下都尝试一遍呢?” 顾安安心想:装一个恶毒的女配,就要装得像一些。 顾安安冷笑,口气竟像不认识他一般:“真是个有趣的人,不想出去,却想要刑罚。” “来人,给本宫拿鞭子来!” 萧越在心里冷笑一声:这才是他认识的齐笙。够狠,够干脆,够。。。。。。不留情面。就让她这一鞭彻底打醒他吧,童年的记忆有什么用处,他需要的是心狠手辣,是绝不留情。 顾安安举鞭的时候,萧越已经闭上了眼睛。 打醒他吧,彻底打醒他吧。。。。。。 一鞭挥下,萧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他睁开了眼睛,那椅子已经被打得七零八碎了,只是碰到了他一个衣角,破了点皮。 “本宫刚才罚你居然敢不信本宫的话,现在罚过了,本宫要和你做个交易。” 萧越缓缓抬起了头:又在玩什么花样? 顾安安笑着说:“把我记起的和你知道的,换一换如何?” 萧越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中却又深深的怀疑。 顾安安手一摆,说:“算了,本公主大方。本公主先说,之后,你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如何?” 萧越:谁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萧越舔了舔干涩有血的嘴唇,低沉的说:“你且说来听听。” 娘的,好性感。 顾安安忍下自己在二十二世纪的花痴病,平复了一下心神。 此时不应该是自己被迷住,而是去迷住别人啊! 顾安安围着萧越走了一圈,最后低头,停在了萧越的耳边。她言语的热气弄得萧越浑身一痒,自动缩了缩脖子。她的话语就像有魔力一般在他耳边呢喃:“我分明记得,我五岁那年去过一个假山,见过一个小哥哥来着。。。。。。” 萧越睁大了眼睛,往昔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 “如今我见了你的样子,更是确定。那个哥哥,是你吧。”顾安安笑靥如花。 萧越只觉得口干舌燥,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怎么会想起来,她明明不记得了,她明明不记得那个哥哥是他了,也不记得跟他说了什么了。。。。。。 很好,他的心已经慌乱了。 顾安安回到了自己的凳子上,天真无邪的看着他,说:“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下,公平交易,你也该告诉我了吧。” 很显然,萧越还没有从震惊中平复过来。他此时看着齐笙的眼神才露出了一点柔和,虽不及当初,但总比现在有进步。 “嗯?哥哥?”顾安安装傻,又重复了一遍。 萧越却是像疯了一样的咆哮起来:“别叫我哥哥,别叫!我不是你什么人!我警告你,别逼我。” 顾安安心里明白,正是因为萧越因为这一声“哥哥”动摇了所以才感受到出奇的愤怒。 他是在气自己。 她想着也该见好就收了,再刺激下去,她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顾安安眉头微皱,嫌弃的说:“不是就不是,发什么脾气。” 顾安安转身离去,一眼也没有留恋萧越,只是在交代守卫的时候,朦朦胧胧的留了一个侧脸,她冷着脸交代说:“这几天的刑罚就免了吧。” 不轻不重,刚好萧越可以听见。 顾安安关上牢门离开的时候,终于又听见了中二病晚期的系统君的声音。 拯救黑化忠犬男配(四) 出了天牢的门,顾安安才松了口气。宫女太监又把她八抬大轿的抬了回去,进了房间,锁好了门,顾安安立刻呼叫了系统君。 “你怎么没跟我说齐笙是怎么落水的,害的我差点任务失败。” 顾安安点了“是”。齐笙落水前的记忆,一股脑的全都植入了进来。 画面开始很混乱,大概是齐笙掉了什么宝贝的东西,敕令宫女太监去捡,这一个个的往湖里跳,最后也没摸着什么。齐笙当即给了那些宫女太监一个巴掌,骂道:“不中用的奴才!” 于是,自己就跳下去了。 齐笙是会游泳的,却是个半吊子,抵不住长时间在水里泡着,这齐笙渐渐的就在水里没了动静,宫女太监都看傻了,眼看着齐笙就要这么沉下去,萧越站了出来,跳了下去。 他这一跳,才让那些宫女太监缓过了神,连忙喊着:“快!救公主!快!” 可以看出来,萧越,其实更不会游泳。 他在水里只是死死抱着意识不清的齐笙,让她不沉下去罢了。就在他也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被人捞了上来。 顾安安看过之后,深深感叹,一个如此作的女配,没有这么早死,完全是有一个任打任骂的忠犬男配在后面默默的付出啊~ 在仔细的读完了这个世界之前的发展走向之后,顾安安正准备休息休息,顺带整理一下思路,就听见她皇兄身边的太监来请她了。说是看看她身子好了没有,还有她皇嫂,母后也想她了。 顾安安心想:事情还真是多。 顾安安冲门外的太监说:“公公等等,本宫这就来。” 等顾安安八抬大轿的抬到了宫殿门口,那太监却不让进了,赔笑的说:“请公主稍后,皇上正在议事,不能打扰。” “行了,行了,”顾安安装作烦闷的样子,说:“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遛遛花园,再去参见皇上。” 众人都知道这个皇妹深得皇上太后疼爱,自然没说一个不字。任由她去了。而顾安安则绕了个道,确定甩掉了这些人之后,悄悄的走到了议事厅的侧门,趴在墙上,在那窗户上捅了个洞,偷看偷听。 在她皇兄的龙椅下跪着一个半百的老头,她却是认识的。齐笙的记忆里有这个人,在齐笙还是相府家的女儿时,常与这位将军的女儿来往交好,现在早就变成了齐裴的心腹。 齐裴眯了眯眼,问道:“不知将军可查到了萧越与前朝势力勾结的证据?” “臣惶恐,并未查到。不过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萧越绝对有叛逆之心,假以时日,必定可以揪出狐狸尾巴。” 什么?原来萧越早就有行动了? 齐裴严肃道:“此事还拜托将军了,只要将军证据找到,寡人也就有原因斩杀他这个前朝逆子了。” 将军跪下行礼:“定当不辜负皇上厚望。” 顾安安还想趴着窗口在听听,突然肩膀被一拍。 顾安安心惊胆战的一回头,就看见她温婉的皇嫂正在看着她。 杨柳笑眯眯的问她:“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杨柳,当今皇后,正宗女主,纯情小白圣母体质,对男主日久生情。 顾安安靠着墙壁打哈哈:“哈哈,其实我就是无聊。皇兄又不让我进去。” 杨柳张望了一下,笑着点了一下我的鼻尖:“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皇兄在商量国家大事,你还偷听,成何体统。” 顾安安急忙撒娇:“皇嫂,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皇嫂,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皇兄啊,他就又该罚我了。” 杨柳柔柔的笑了起来,调笑的说:“偌大个皇宫,谁敢罚你啊。我看你皇兄就快谈完了,一会我们一起进去吧。” 顾安安点头如捣蒜。 杨柳此时又摸了摸我的额头,颇为担忧:“我听你皇兄说,你前些日子落水,身体康复了没有?” 顾安安笑道:“多谢皇嫂关心,我已经无大碍了。” 杨柳还想和顾安安唠唠嗑,那议事厅大大门就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公公,慈眉善目,行了礼,说:“皇后娘娘,公主,里面请。” 顾安安和杨柳分别行了礼,齐裴先是笑道:“让皇后和皇妹久等了。” 顾安安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杨柳说出去。而杨柳只是微微一笑,余光若有若无的瞟了顾安安一眼,说:“我还要感谢皇上给我个机会和皇妹叙叙旧,自从她上次落水,我一直担忧得紧。” 顾安安深吸了一口气,心跳总算平复了一些。小白女主果然好骗。 齐裴拍了一下脑袋,笑道:“朕还真是忘了,妹妹身体如何?可是康复了?” 顾安安说:“多亏了母后和皇兄皇嫂的照顾,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齐裴话锋一转,眼神却是犀利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听闻皇妹去看过那萧越了?” 顾安安心里一惊,心想这偌大的皇宫眼线还真是多。顾安安神情一变,多了些恨意,说:“回禀皇兄,确实见过了。” “哦?”齐裴右手的食指扣了扣椅子,笑道,“朕听闻,你免了萧越的刑罚,这可不太像你的作风。” 顾安安脸不红心不跳懂的回答道:“皇兄有所不知,本公主实在看不过去他那骄傲的样子,所以没忍住在天牢里给了他几鞭。他本就被打得半死不活,皇兄又嘱咐过留他性命,皇妹不敢不从,于是就免了他这几日的刑罚。” 齐裴轻笑:“原来是这样。” 齐裴从皇位走下了,摸了摸顾安安的头,哈哈大笑了几声,说:“我的皇妹,自从落水后还真是懂事了不少。来人啊,赏金银万两,丝绸千匹。给妹妹多置办几件首饰和衣服。” 顾安安看着那被赐给自己的东西一件件的搬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从今日打听的来看,萧越已经有所行动,目前他的黑化值已经这么高了,搞不好哪天就又造反起义了,她的行动,可得快点。 拯救黑化忠犬男配(五) 自从上次与齐笙一别,已经有几周没有再看见她了。萧越依旧挂在墙上,天牢的湿冷没让他的情况变好,却让他的心异常的燥热起来。 齐笙说不会再给他用刑,他这几日也就当真没有被鞭打过。伤口也开始慢慢的愈合,可是他的心里却像一团小小的火苗蹭了起来。他不知道是恨还是期待。 她,还回来看他吗? 他上次发脾气,说那个哥哥不是自己,她莫不是傻到真的信了吧。 萧越不想承认,当齐笙说她想起来的时候,他内心真的抱了一丝希望。 然而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牢门一开又一合,始终不见她的身影。萧越的眼眸已经从充满希望到自嘲,能有什么不一样?她对他,或许只是利用罢了。齐笙不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自己,可是早晚要向他一家讨债的人。 他本就是太子,文韬武略样样不输,若是没有齐家造反,他本来可以娶了齐笙的。 是他们齐家,让自己变成了一个阶下囚!让自己失去了一切,甚至,让齐笙看不起。。。。。。 在这种心里的痛苦煎熬和矛盾中,萧越宁愿挨几鞭子,让自己清醒过来。 午时,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萧越已经不抱希望,或许打开牢门的只是送饭的守卫,明明知道他会失望,然而还是忍不住的瞟了一眼。 是她。 那样明丽的色彩,只有她。 萧越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莫名的。。。。。。高兴? 尽量压抑住自己内心翻滚着的情绪,萧越冷冷的看着他,说:“你来干什么?” 切,明明就很高兴,还在装。 相比萧越的冷脸,顾安安心情还是很好的。顾安安看了一眼吊着的萧越,喝了杯茶,淡淡的却有些玩味的说:“几日不见,可是想我了?” 萧越心事被说中,满脸通红,大概脑子里转了一圈怎么辱骂齐笙,但最后只冷冷的挤出几个字:“公主,请自重。” 现在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他动了心。顾安安叹了口气,吹了吹杯里的热茶,说:“脾气还是一样的臭。” “我前些日子过来的时候跟你做了交易,我把我记起来的告诉你,你就应该把你知道的落水的真相告诉我。这样才公平,对吗?” 她媚眼一挑:“嗯?哥哥。”这段记忆,萧越越想忘,她顾安安就偏偏要提。 “说了,”萧越嘴角一沉,眼神危险,“不要叫我哥哥。” “那好,你告诉我真相,我就不叫你哥哥。嗯?”顾安安喝了口茶,笑意味不明。 让萧越学着对自己说真话,真心话,是必要的一步。她今天怎么着也得从萧越的嘴巴里撬出话来不可。 萧越看了看她,神色有些犹疑。 她是真的失忆了吗?还是他哥哥想让她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顾安安嗤笑了一声,似是看出他的想法,言语皆是不屑:“真不像个男人,扭扭捏捏。你不跟我说,我也法子知道。不过是看在你出现过我的记忆里,所以才来三番四次的找你罢了。既然谈不妥,就算了。” 虽然萧越被那句扭扭捏捏气的够呛,但是听到齐笙失忆后的记忆有自己,他的心就莫名的软了,像记忆里的那颗棉花糖一样的软了。 萧越终于在顾安安转身离开的时候,艰难的开了口,说:“你是自己跳进去的。” “嗯?”顾安安示意他接着说。 大概是感受到了顾安安赞许的目光,萧越竟然有些脸红变扭,开口也磕磕巴巴的:“你跳进去后就发生了意外,然后被人救起来了。” 总算说到重点了,顾安安心想。她似是很惊诧的故意说了一句:“谁救得我?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萧越神色微变,那个“我”字呼之欲出,结果到了嘴边,他只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一群宫女太监罢了,谁记得是哪个救了你。” 顾安安神色一顿。 萧越,这还是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才故意隐藏了事实。 顾安安落寞的“哦”了一声。似乎在感叹没有找到恩公一样,喃喃道:“既然如此,本宫回宫定是要赏他们的。” “赏?”萧越嘴角勾起讽刺的一笑,“听说,他们都被你处斩了吧,原因是让我们尊贵的公主落水昏迷,他们却还好好的?” 顾安安却是一怒:“你胡说,我何时下过命令?” “哼,难不成我亲眼所见有假?公主还是少装好人,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明明看见这些人已经被拉入死牢了。 顾安安急道:“那时候我还在昏迷,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 萧越看着她微怒的目光沉默了。她神情不像有假,他一直知道齐笙是个敢爱敢恨,养尊处优,毒舌任性的大小姐,却也知道她绝不是知恩不报,草菅人命的人。 顾安安神色一凛,说:“此时我自会查清楚。你到时候,可要还我一个清白。” 公主哪需要向一个阶下囚证明清白?难道,萧越心想,她是把自己当做平等的人对待了吗? 萧越当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认识的齐笙不是这样的,齐笙早就视自己如草芥,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一边的顾安安倒是不知道萧越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缓缓从口袋你拿出一小药瓶,语不惊人死不休:“看你说的好像是真话,奖励你的。” 萧越瞟了一眼,看瓶子样子像是上好的金疮药。 齐笙不会给他□□,这点萧越还是有信心的。因为他现在还有这前朝太子的身份,齐家还不能动他。而且。。。。。。齐笙行事向来干脆,绝不做笑里藏刀的事。 他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不该的,不是吗?他现在家破人亡,被困于此,皆是因为他们齐家迫害,难道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让他心生感激放弃报仇吗? 想都别想! 可是当他忽然看见齐笙变戏法似得掏出来那一瓶金疮药的时候,他的心,还是软了一下。 萧越喉头滚动,最后还是没说话。 而顾安安也没有放下药就走,而是站了起来,拿起药瓶,想要给他敷药。按照这萧越的倔脾气,她走了后,也不一定会领自己的好意。这样索性她自己亲自来上。 而且顾安安这么做不仅是因为剧情需要,也带着顾安安的真情实意,她委实看不下去一个人活生生的被打成这样。 萧越见她起身,便猜到了她要干什么,直到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衣角,他身子不禁一哆嗦,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相反,顾安安淡定了很多:“上药。” 顾安安的眼眸平静的掠过萧越挣扎的样子,说:“你最好老实点,为了惩罚你的无理,我特意拿来的药,上起来可有点痛。” 萧越还是要挣扎,顾安安索性倒得多了些,那药粉散在伤口上,不说疼,是假的。可是萧越硬是忍住没出声,也没有力气在挣扎,只剩下身子微微的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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