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训练家太苟了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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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乔弘琛，你别在这里无理……” 正要反驳的夏清舒眼前一阵晕眩，整个世界在她眼前飞速旋转，她张了张嘴，干呕一口，随即失去了意识。 …… 当她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巧巧坐在板凳上，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写满了不知所措。 “妈妈没事……” 她伸手摸了摸闺女的头：“妈妈只是睡着了，一点都不难受。” “我给妈妈呼呼。”巧巧靠在她手边：“呼呼就不疼了！” 房间门打开，崔民勋提着一袋子东西进来。 “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他说：“人能活活饿昏的？” 夏清舒脸一红。乔弘琛给的生活费全被她用来买衣服臭美了，最后只能紧着巧巧吃饭，她尽可能吃少，一边饿肚子一边安慰自己这是减肥。算一下，她其实有两三天没好好吃饭了。 “来，先垫垫。”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个蜡纸包装的牛奶面包。这玩意儿现在是个稀罕物，普通商店买不到的，价格不菲。 “这么贵的东西，我不能要。” “凭啥不要？”崔民勋说：“就当我是来探望的，空手来没道理，你要是不要我就拿出去喂鸟！” “别！” 这么好的东西不要可惜了，夏清舒只好收下，跟巧巧一人一个分着吃了。 “崔大哥。”她犹豫再三道：“你看你来都来了，要不要做个体检？” 她记得很清楚，九五年，崔民勋检查出胃癌晚期，还不到两个月就走了。医生说，如果能早早发现的话，及时切除就不会死。 “我身体这么好，用不着体检！”他说：“费钱费时间，检查出来一切正常，全浪费！” 上辈子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重病。如果她不坚持的话，他这一辈子一定会重蹈覆辙。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我祖爷爷是赤脚郎中，我们家里人会看点小病。”她说：“我看你的脸色，你一定吃饭时间不规律，烟酒太多，胃时不时就难受，甚至有时候会反胃到吐吧。” 崔民勋脸一白。没想到她竟然说的这么准。 “你这样还说自己身体好？” “别说了，我去体检。”他尴尬的笑了笑：“拿钱保平安，我马上去！” 崔民勋刚走，乔弘琛拿着一摞单子进门。 “费用我交了，等一会儿骨科医生会过来做检查。” 他的表情有些阴沉：“崔民勋用得着你关心？” 都是成年人了，她有什么必要催他去体检？她甚至从来没有提醒他去检查一下。 “人家好心好意的过来看我，我关心一下怎么了。”夏清舒毫不在意：“你对顾飞燕不也是挺照顾的吗？” 只要那女人一撒娇示弱，他就伸手帮忙，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他有什么资格批评她？乔弘琛：“……” 半个月没见，她越发的伶牙俐齿起来。 “乔医生，你在啊~” 就在两个人怄气的时候，孙护士推门而入。她手里捧着一个铝制饭盒，里面装了满满的炸丸子。夏清舒都能闻到花生油的香味了。她把饭盒往乔弘琛手里塞：“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是我炸的肉丸子，你尝尝！” 第五章再找个女人又有女人过来送东西了。乔弘琛人长的好看，能挣钱，有前途，很多女人眼巴巴的往上凑，想要说媒拉纤的更是数不胜数。庆大有一大批女学生都是他的粉丝。就算他结婚了都挡不住。上辈子她没少因为这种事儿闹情绪，恨不得把这些献殷勤的女人全打走，让她们再也不敢打她男人的主意。而乔弘琛非但不理解，还呵斥她不懂礼貌，就是个泼妇。以前她想不明白啊，觉得一个女人攥着自己的男人天经地义，为什么反倒成了她的错。如今她明白了，她这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这炸丸子看起来挺好吃。”夏清舒微笑道：“是用花生油炸的吧？挺用心呢。” 孙护士如花的笑脸冷了下来。 “嫂子，你也在啊。”她尴尬道：“炸肉丸子，你要不要尝尝？” “既然是单独送给乔医生的，我吃算什么道理？”她笑道：“在这里多不方便啊，不如拿着去食堂吃？” 乔弘琛面色铁青。他刚刚以为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冲过来直接把东西摔了，结果她非但不生气，还想让他跟孙护士独处。他算什么？一个可以随便借出去的物件儿？他把饭盒往回推，严词拒绝：“谢谢，我不饿，也不想吃炸丸子，你自己吃吧。” “乔医生？” 孙护士一脸受到伤害的神情，都要哭了。 “我听说你来了，特意为你炸的，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我不要，你拿走。” 见乔弘琛如此强硬，孙护士愤恨的瞪了夏清舒一眼，抱着饭盒哭着跑了。 “这么好的炸丸子干嘛不要？”夏清舒揶揄道：“闻着简直香死个人，再说了，这可是人家一番心意呢。” 乔弘琛的目光飘到床头柜上摆的几个牛奶面包上。这是谁买的，猜都不需要猜。 “至少我不像你，随随便便吃别人的面包。” 她若是想吃面包何必吃崔民勋给的，他又不是不给她买！这些年，她想要什么他没有尽量满足？几个面包就能让她对他那么上心，这女人可真是……太不知好歹！ “吃他送的面包而已，以后我还要吃他更好的呢。”夏清舒故意道。算计着两个月之后，崔民勋的食品加工厂就要开业了，她要去吃酒席，大鱼大肉管够。这话在乔弘琛耳朵里变成另外一个意思。她说她要吃好的，不会是想离婚之后跟崔民勋一起过吧？当他老婆，跟着他吃香喝辣？乔弘琛的嘴紧紧抿成一条线。光是想想她给他在一起的画面，他就恶心。 “妈妈，什么好吃的，我也想吃！” 刚睡醒的巧巧饿了，一听到好吃的，眼神发亮。 “不准去！”乔弘琛吼了一声。毫无防备的娘俩吓得一抖。 “你吼什么？”夏清舒瞪了他一眼责备道：“好的不学学坏的，真行。” 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失态的乔弘琛立刻蹲下来对女儿说对不起。他从来都没有打骂过孩子，像今天这样训斥她还是第一次。怪他想太多，听到巧巧想吃就以为她想跟着夏清舒一起去崔家。 …… “不严重，轻微骨裂，好好休养就行。” 骨科女医生捏着她的脚踝说：“大概休息一个星期就好，不要忘记吃药，没好利索之前别过度用腿。” “谢谢。” 夏清舒放心下来。一个星期就能恢复，完全不耽误她出去找工作。诊断结束，女医生转过身面对乔弘琛。她有些羞涩道：“好久没见你了，你在庆大生活还好吗？” 虽然乔弘琛关系挂靠在庆大，但他还是市直医院的医生，经常两头跑，整个医院都对他非常熟悉。这样英气的男人，看一眼都忘不掉，更别说是她们朝夕相处的同事了。 “还好，都一样。” “那就挺好的，我还害怕你过的不习惯呢。”她露出娇羞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圆的铁盒子。 “这是润喉糖，你拿着。”她红着脸说：“你在大学那边上课说话多，常吃对嗓子好。” 乔弘琛下意识看了夏清舒一眼。她没有说话，眼里全是看戏般的玩味。以前他只当这些女同事不懂事，并不是很在意。现在心里直接生出一股反感。 “你在医院说的话比我多多了，自己留着吃。”他的语气有些强硬。没想到被回绝的如此彻底，女医生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连招呼都没打，落荒而逃。夏清舒差点笑出声。短短半天，两个女人上赶着过来巴结，这还是她看到的，没看到的时候必然更多。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受欢迎。 “说真的，咱们俩离婚之后你再找，可要对她好点。”她真诚道：“要不然再温柔的女人也受不了的。” 话一吐口，她就觉得自己多嘴了。前世他对顾飞燕非常的好，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尽可能的包容她的一切。这些他都会，看似冷漠只不过是因为遇到的不是想要的那个人罢了。她何必在这里自作多情。 “你让我……再找？” 乔弘琛喉咙发紧。以前他多看两眼异性她都不准，如今竟然坦然的让他再找，告诉他要好好的对别的女人好…… 她是真的，不打算跟自己接着过了吗？ “可是——” “清清！” 崔民勋忽然推门而入。夏清舒注意到，他握着门把的手在颤抖，面色也十分凝重。 “检查结果不好？” 她的心一下子蹦到嗓子眼。胃癌的发展期竟然能有十年这么久？ “检查？噢，检查啊……” 崔民勋似是从梦中惊醒，他冷不丁瞥了一眼乔弘琛，然后把检查报告递给夏清舒。 “没事儿，就是有点胃溃疡，还有什么反流性……反流性食……” “食管炎！”夏清舒补充道：“不是小事儿，你要好好养胃，这玩意儿发展起来真的能要你的命。” “哎，我知道，你放心。” 他拿过检查单，又看了一眼乔弘琛。 “我这边还有事，我我我先走了。” 他魂不守舍的往外走，被门角绊了，头都不回。既然检查结果还能接受，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失魂落魄？夏清舒想不明白。她担忧的模样全被乔弘琛看在眼里。以前，她可从未向任何一个男人表达过关心。他可是她的天，她唯一的依仗！乔弘琛突然上前，攥住她两只手腕。她被男人审视的眼神注视着，心头一紧。试了试，完全挣脱不开。 “放手！”她难为情道：“你疯了？” “你就这么关心他？” “我——”夏清舒愣了一下：“我想怎么样用不着你管！” 男人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她紧张的出汗，身上忽然传来一股痒意，是那种被蚊虫叮咬后的刺痒。她下意识的蹭了蹭后背：“你放手，我好痒……” “还想骗我？” 他不依不饶，就是不肯放开她的手腕。 “你不信算了！” 被痒痒折磨的夏清舒呼喊正在玩板凳的闺女：“巧巧，帮妈妈挠挠好不好？” 说着，她感觉到一只有些凉的大手钻进她的衣摆。夏清舒顿时僵住了。第六章洗澡乔弘琛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细长好看。他一只手攥住了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探入她的腰侧。 “你快拿开……”夏清舒很是难为情。从被大院撵出去算起，两个人有半个多月没见，身体未接触的时间更是要久。她被他碰，下意识的会躲。 “别动。” 乔弘琛一脸严肃，手从她的腰侧滑到背部，接着向滑去。她一直在男人手下微微颤栗。如果此时有外人进来，一定会误会她与他关系很好。男人的手在她上半身游了一圈，连重点部位都没有放过。她以为他想占她的便宜，可是看他的眼神又不像。 “你身上有很多丘疹。”他皱眉道：“应该是被虫子咬了。” 夏清舒把手腕从对方手中抽了出来，揭开衣服下摆一看，果然起了很多红色的疙瘩，一片连着一片，看起来很是渗人。现在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很痒。 “爸爸，妈妈怎么了？” 巧巧跑过来问。 “妈妈没事儿，就是有点痒。”夏清舒把巧巧抱起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看到孩子身上没有疙瘩之后松了一口气。 “我给妈妈挠挠！” 巧巧伸出小手在夏清舒胳膊上挠来挠去，邀功道：“是不是好多了？！” “好多了，巧巧真棒！” 把巧巧哄走，夏清舒一个劲儿的挠自己。她恨不得拿一块钢丝球把全身上下刷一遍止痒。乔弘琛看不过去，把皮肤科大夫找了来。检查之后，确定了是被跳蚤咬的，给她开了几支专用的外用软膏。乔弘琛替她取了药，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大塑料桶，桶里装着不少东西。 “过来洗澡。” 男人一边说一边往桶里倒热水。 “洗澡？” 夏清舒没反应过来。她瞧了自己身上一眼，小脸爆红。怪不得男人催她洗澡，现在她身上全是落灰，又淋了雨，泥巴干在皮肤上。就连黑黝黝的辫子上面都油腻腻的，一看就是好多天没洗了。不说还好，看到这么脏的自己，她浑身刺痒的厉害。为了洗澡，乔弘琛特地把帘子拉上，做出一个比较封闭的环境。她拄着拐杖下床，一点一点挪到凳子上坐下。 “我自己来就好。”她有些尴尬道：“你先出去呗。” 别管他是不是她男人，被外人看着洗澡，多少会不自在。可乔弘琛根本没有动的意思。他的眼睛直勾勾的顶着她的后颈，不知道究竟在考虑什么。夏清舒欲言又止。算了，反正她身上这么脏，他想看就看，等一会儿没准被恶心出去呢。考虑好了，她直接大大方方的解开扣子，把毛巾放入热水中，给自己擦身。看着她斑驳后背的男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审视她的身材。她很瘦，脊椎凸起清晰可见。同时她也很白，完全不像是帮着家里种了十多年地的女人。乔弘琛才意识到，她的身段竟然这么有韵味，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简直是疯了。竟然会觉得一个村妇很有韵味……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摸上她的后背。吓得夏清舒整个人都僵直了。 “……给你擦擦。” “呃，好。” 夏清舒尴尬至极。男人的指尖划过她的皮肤，整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栗。他拿着肥皂，轻轻的在她背上画圈。然后用毛巾轻柔的擦拭，不肯放过任何一寸肌肤。这个场面属实有些暧昧，可他的动作过于规矩，让她觉得他只是好心想要帮她洗澡。也是，他对她的身子从来都没有感兴趣过。上本身洗完，开始洗下半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把他赶了出去。出了帘子，乔弘琛还在默默回味她刚才的身姿。怎么以前从未注意到，她的身段那么好呢？把全身上下搓洗一遍后，夏清舒换上病号服，拄着拐杖走出来。洗干净的夏清舒，因为热水蒸的满脸通红，一张小脸湿漉漉的，泛着茫然的无辜。看的乔弘琛有些莫名的激动。以前是他太嫌弃她了，从没仔细看过。如今仔细一瞧，发现她竟然有一张不输挂历女星的脸，娇俏可人，好看到让他想要上手亲自揉捏一下弹软的脸蛋。她在他身边呆了四年，他竟然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若他早就发觉她的美貌，也不至于冷落她自此。自持不以貌取人的乔弘琛也不能免俗。夏清舒被看的头皮发麻。好似被猎人盯上了一般，全身不得动弹。 “把水清理一下。”她故意错开他的眼神：“我弄的挺脏的。” “嗯。” 乔弘琛还是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她雪白的脖颈与脸颊。夏清舒：“！” 似是感受到对方的僵硬，他正经道：“我摸摸你这里有没有丘疹。” “好吧……” 她躲开他的手，一小步一小步往后挪。 “乔大哥，嫂子，你们在吗？” 顾飞燕推门而入，看到地上的水渍，用过的肥皂，还有一桶水之后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她的脸瞬间由晴转阴。 “我来给你们送晚饭。” 说着，她把手中的饭盒提了起来。 “那太谢谢你了。”夏清舒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正好我们都没吃。” 顾飞燕能这么好心过来给她送饭？不过是找一个由头接近乔弘琛罢了。饭盒打开，里面的菜色直接印证她的猜想。全都是乔弘琛喜欢的。 “嫂子，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帮乔哥做的饭。”她得意道：“哎呀，还是食堂太不好吃了。” “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顾飞燕一惊一乍道：“哎呀，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就是看乔哥没有人照顾，心里过意不去才做饭给他的……” 夏清舒嘴角仍然噙着笑意。如果是之前的她，听到这番话必然发疯，然后就会被乔弘琛训斥，怪她不懂事，不识好人心，只知道任性。这都是顾飞燕刺激她的手段，可惜她从前太盲目，陷阱一跳一个准。 “挺好的。”她说：“生气？有人替我照顾他，我生什么气？” “他喜欢吃酿豆腐，蒜蓉娃娃菜，肉沫粉丝，不太喜欢刺激性的，也不怎么能吃辣。你可记着，时长练练。” 没有达到预想效果，顾飞燕一脸尴尬。想不到她能在夏清舒面前吃瘪！吃完饭，顾飞燕表明来意：“晚上出任务，领导说让我们两个一组，走吧？” “好。” 乔弘琛没有多说，直接带着自己的医药箱与白大褂离开，留给她一个宽阔挺拔的背影。他还是同以前一样，走的那般潇洒。第七章念着别的男人崔民勋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来赶集。 “这是燕窝，这个是阿胶。”他说：“燕窝你留着以后拿冰糖炖着喝，阿胶我已经给你煮好了，里面有大枣核桃，都是补气血的。” “还有这个是卤牛蹄，不都说吃什么补什么，所以我做了这个。” 饭盒还是热的，凑近就能闻到香浓的牛蹄味。 “你说你，给我做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她无奈道：“昨天检查出胃溃疡，不知道好好给自己养养，转头给我做饭？” 崔民勋眼神游移，满脸写着羞涩。如果他没听到她决定跟乔弘琛离婚的话，他并不会这么穷追不舍。可偏偏让他听到了。以前是因为她喜欢那个人，非要以身相许，他才竞争不过的。如今提离婚，肯定是因为她不再喜欢他。乔弘琛唯一的优势没有了，两个人现在都在同一起跑线。让他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可能！ “你是病人，我放心不下。” 他从布袋里拿出两件连衣裙。一件是衬衫连衣裙，另一件则是鸡心领大伞裙，颜色都很雅致。 “你看，好不好看？”他邀功道：“这都是外地的款式，庆城根本找不到，你收着。” “你给我吃的还不够，干什么给我衣服？”夏清舒拒绝：“我不要。” “别不要啊！我留着也不能穿，再说了，你要是出院没有衣服换怎么成？穿病号服吗？” 夏清舒一囧。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问题，让他指了出来。 “谢谢，那我收着了。”她说：“挺好看的，我很喜欢。” 一声夸耀更是让崔民勋心花怒放。他愈发的觉得，她会跟他结婚。 “对了，崔大哥，你对庆城比较熟悉，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个叫瞿英卓的人？” “男的女的？！” “是个女人，比我大五岁左右。” 瞿英卓，上辈子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她的女人，她的好大姐。管她的吃穿用度不说，还支持她去学裁缝，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她知道，她这么照顾自己，是因为她把对亲弟弟瞿荣轩的思念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今年的六月十五号，回家探亲的瞿荣轩就会被入室抢劫的歹徒杀害，而瞿英卓苦苦追凶二十年，最后与凶手同归于尽。如果她能够早早找到瞿姐，避免这次惨案的发生，她这一辈子一定能活的很幸福。 “幸好是个女的。”崔民勋嘟囔道。他真害怕她想让他找的是一个男人。总不能自己次次都没机会吧？ “我听说她在庆城开饭店，人长的好看，性格也很大方。”她说：“谢谢你啊崔大哥。” “谢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他的嘴角根本放不下来。能找他帮忙不找乔弘琛说明什么？说明在她心里，他比他更值得信赖。崔民勋把饭盒端过来。 “光顾着聊天，再不吃的话菜要凉。”他说：“巧巧，尝尝叔叔的手艺好不好？我还买了馒头，给。” “谢谢叔叔~” 半个多月没吃啥好东西的巧巧盯着肉肉两眼放光，连手里的白面馒头都香了不少。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起了午饭。从学校赶回来的乔弘琛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握着饭盒的手紧了紧。想着她中午没饭吃，特地给她带来，结果她竟然在跟崔民勋一起吃饭？就连巧巧都吃的一脸满足。融洽的好像一家三口…… 一想到这极有可能是夏清舒跟他离婚之后的生活，一股无名孽火升起。他推开门，直接把两张大团结拍在崔民勋面前。 “谢谢你给我老婆孩子带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甚至有些渗人。 “老婆”二字咬的极重。崔民勋双拳紧握。给他钱？当他是来做买卖的？想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不必，清清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她生病我给她带点东西很正常。”他挑衅道：“毕竟她现在还要跟我叫一声大哥，我担得起！” 乔弘琛没有回话，而是静静的盯着夏清舒。他想看她的决定。 “崔大哥，这钱你还是……”夏清舒顿住。二十块不是小数目。她也希望自己不欠人情，可是这是乔弘琛挣的钱。用他的钱送人情，这算什么道理。以后自己赚钱了给崔民勋回礼才堂堂正正。乔弘琛眼眸低垂，遮住他墨黑的瞳仁却难掩失望。在她没有第一时间做抉择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在她心里，他的钱不想要，崔民勋的东西却可以收。 “别看我这几年做的都是零食百货的小生意，赚钱可不少，比起乔大医生这样的正式工也不次！” 崔民勋很是得意。他一直认为，她选择乔弘琛是因为对方是医生，稳定的正式工。所以才孤注一掷来城里赚钱。比财力，他不会输。两人之间愈发剑拔弩张。夏清舒调节气氛道：“崔大哥，今天真的谢谢你，等我腿好了，一定给你送回礼。” “只要你给的，我都很喜欢。”崔民勋起身：“吃饱了好好睡一觉，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着，他得意的看了乔弘琛一眼。有事情忙，代表生意好，有钱赚。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村子里挣工分的穷小子。 “吃的不错，比部队食堂还好。” 他扫过桌上的汤汤水水，眼神定格在病床搭着的两条裙子上。吃的也就算了，衣服都收？ “你就这么喜欢他给的东西？”他带着怨气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不相信你不懂这个道理。” 又来了，这多么年，他最嫌弃的就是她“不懂规矩”。以前她只知道唯唯诺诺的道歉，现在可不会了。 “乔弘琛，你吃顾飞燕做的菜的时候，有没有这么想过自己？”她苦涩道：“还是说，你已经想好要怎么回报她了？” 他当然想好了，毕竟之后会亲自把顾飞燕娶进家门，呵护宠爱她一辈子。 “你是不是觉得她又懂事又体贴？” 她冷笑道：“你喜欢体贴的女人，为什么不允许我喜欢体贴的男人呢？崔大哥送我的都是我需要的东西，我心满意足的收下了，有什么不对？” “他是我家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叫他一声大哥，他凭什么……” “够了！” 乔弘琛额头青筋暴起，精致的桃花眼写满了愤怒。她说她喜欢崔民勋？她凭什么在嫁给他之后，还对别的男人有念想？想起当年她对他的那些追求，好似玩笑一场，不过四年，就可以移情别恋。凭什么？说不爱就不爱吗？！还是说，她在这四年当他老婆的同时，心里一直默默的想着别的男人？也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曾经后悔嫁给自己而默默流泪。呵，她有什么资格！越想脑子越乱，乔弘琛扔下饭盒摔门而去。第八章顾飞燕动了她的家乔弘琛自此再也没回医院。直到出院这天。 “别误会，我过来只是因为我是你家属。”接她出院的他冷漠道：“我要尽当丈夫的责任。” 是啊，如果放着自己老婆不照顾，他在部队里还怎么立足？乔弘琛最在乎体面，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就谢谢乔医生了。”她说。 “嗯。”男人闷闷的，也不看她。这才是她记忆里熟悉的乔弘琛，对她爱搭不理，恨不得离她八丈远。看来，前几日他对她这么照顾，全都是要给医院同仁们看的，只要她稍微好一点，他便可以放心离开。这样也好，他要是对她过于关照，她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回到阔别已久的大院，一进门，夏清舒便察觉到了不同。房间里各处的摆设陈列已经改变，处处透露着异样的陌生感。乔弘琛除了在工作上下心思，绝对不会在生活上费脑筋，布置如此温馨的家，绝对不是他的手笔。 “谁替你收拾屋子了？”她脱口而出。 “哦，顾飞燕。” 他说：“我工作忙，不经常打扫卫生，她好心过来帮我，怎么了？” “……” 夏清舒僵在原地。一想到顾飞燕在她不在的时候，在这栋房子里随意挪动布置，她就喘不过气来。上辈子的她，想回大院住根本回不来，她却可以在这里当“女主人”。怪不得当时她一出事他就同她谈离婚。原来两个人早就走的那么近。 “看你的表情，不高兴？” 乔弘琛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顾飞燕有偏见，她职业知识过硬，人也很好，不像你……” “不像我，又偏执又不懂事，处处拿不出手，什么都不是。”她说：“顾飞燕什么都好，能够得到她的帮助，应该感激涕零才是，我说的对吗？” 纵然决定放下，说出这番话时，夏清舒眼眶还是红了。他又什么时候，真正理解过她呢？乔弘琛：“……” 他不知道她在委屈什么。比不过顾飞燕是事实，她何必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算了，我都懂。” 她拄着拐杖说：“等幼儿园的名额下来，我们两个一别两宽，你也不必整天觉得我在你眼前碍眼。” 说罢，她带着巧巧回房间睡觉。乔弘琛站在原地，眼底翻涌看不出情绪。 …… “各位居民请注意，一年一度的夜校选拔开始了，请各位踊跃报名！报名地点是服务站，不要跑错了！” 夜校，其实就是以后的成人高考。只不过这个年代夜校收人也需要门槛，必须通过选拔。夏清舒的心躁动起来。如果能通过这一次夜校选拔，她就可以直接报名七月份的成人高考，到时候就可以去上夜大学，给自己博一份文凭。上辈子她就是因为没有文凭才处处吃瘪，一直让人瞧不起。虽然夜大学比不过全日制，但毕竟是同等学力，在这个大学生无比金贵的年代，绝对拿的出手。最重要的是，夜大学只在夜间授课，白天工作完全不耽误，她还可以为自己跟女儿谋生。被叫了一辈子“文盲”，她也想亲手摘掉这个头衔。这个名额，要定了！换上衣服，她带着巧巧来到大院服务站。众人见是她来了，不约而同露出鄙夷的神情。只有保卫科科长李南的爱人王丽对她一如既往的友好。 “巧巧妈，你也来报名？”她惊喜道：“快进去吧，就剩下一个名额了，你来的正是时候。” “这么快？！” “不知道为啥，今年报名的人可多。”她说：“正好乔医生是负责人，你们一家人多方便。” 乔弘琛竟然也在。想来也是，他是庆大的金字招牌，夜校也是庆大协办的，找他来很正常。 “谢谢你啊王老师。” “不过这次选拔改革，咱们大院只分到一个名额，报名的又多……”她欲言又止。摆明了就是不看好她。 “尽人事听天命，我试试看。” 一个名额又能怎样？她上辈子学了那么多的知识，现在牢牢扒在脑子里，还会害怕这么一个小考试不成？看到是她来了，乔弘琛震惊之余有些愠怒。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我是来报名的。”她纠正他。 “夏清舒，你在家里怎么闹都无所谓，不要在公事上做文章。”男人一脸鄙夷：“你一个小学肄业的人，考夜校？”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实打实的文盲。 “小学肄业考上夜校的人也不是没有，我为什么不行，这次我——” “乔哥，没有名额了吗？” 顾飞燕从她身后出现。双手不断绞紧医疗箱带子，她泫然欲泣：“我真没用，处理伤员耽误了时间，错过了……” “名额还有最后一个。” 乔弘琛抽出最后一张报名表，想要递给顾飞燕。被夏清舒一把挡下。 “是我先来的。”她强忍委屈：“这张报名表应该是我的。” 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 “乔哥，那就让给嫂子嘛。”顾飞燕嘟囔着嘴：“我知道，嫂子一定很想体验一下考场氛围，我再备考一年就是了，没事的。” “夏清舒，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乔弘琛揉着眉心：“你跟顾医生的文化水平天差地别，这么宝贵的名额，不可能因为你的一时兴起让给你。” 他竟然说“让”？她本来就排在她后面。是他执意不给她报名表，她好意思说这个名额是“让”的？ “乔弘琛，你不是一向讲究大公无私？”她讽刺道：“现在倒是可以为了她假公济私了，我只是想报名，有什么不对？” “你真的觉得你配拿这个名额？” 男人气笑了：“顾医生本来就是职高生，她这一次去考试，很有可能拿到全市第一，你呢？” 他越过她，把报名表递给顾飞燕。 “如果你想考，努力学习三年后再说，现在的你去，也不过是丢人现眼。” 看着欢欢喜喜填表的顾飞燕，夏清舒心痛到手脚麻木。这就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理所当然的把属于她的一切让给别的女人。哈哈，她真是看走了眼。第九章他向着顾飞燕 “妈妈，不哭不哭……” 巧巧伸出自己软乎乎的小手，为她擦泪。 “嗯，妈妈不哭，妈妈要坚强。” 夏清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把女儿搂紧。事到如今，女儿是她的命，名额没了可以等明年，女儿必须要照顾好。可是，她不甘心。这个名额，没的实在太憋屈。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行。抱起巧巧走出小巷，迎面撞上推着自行车的崔民勋。 “清清，终于找到你了。”他说：“你让我找的瞿英卓，我找到了。她开了一家卓越饭店，就在城西头，我现在带你过去？” “不用！” 夏清舒摇头道：“最近我有点事儿，等忙完了自己过去找。” 崔民勋收敛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哭了？” “我……” “别掩饰，我已经听街坊邻居说了。”他面色铁青：“你想考夜校，但是乔弘琛把名额给了顾飞燕，这个混账——” “崔大哥！” 她出声打断他：“事已至此，我自认倒霉。” 就算今天的负责人不是乔弘琛，是大院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把名额给顾飞燕。她在所有人眼中都不配跟她争。夏清舒无法释怀的表情让崔民勋很是心疼。如果他当她的丈夫，又怎么可能让她受这种委屈？一个男人，不站在自己老婆这边，反倒胳膊肘往外拐，还算什么男人？！他打开背包，抽出一张纸。 “给。”他说：“这张报名表还没签，你拿去用。” “这是？” “我今天来得早，取了一张报名表，结果突然有事把我叫走了，还没来得及写。”他说：“你比我更需要，拿着。” 夏清舒坚决不收。 “这是属于你的名额，我不能要。”她说：“我怎么能抢你的？”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什么叫抢？这是我送给你的！再说了，你不要我也去不了。” “本来我是打算去考的，但是现在我必须出发去外地订机器，要走一个月，根本没办法考试。”他说：“你拿着，就当替我去看看！” 仔细一想，确实有这回事。从外地回来后，他进了一批做江米条的机器，正式开办食品加工厂。收下报名表，夏清舒的心里仍旧不是滋味。欠崔民勋这么大的恩情，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去还。 “我记得你喜欢吃豆腐。”她说：“明天下午，我给你做点豆腐路上吃吧。” “那太好了，这么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你不知道我有多想。” 用一份报名表换她亲自下厨，很值！ …… 乔弘琛没想到她会再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已经填好的报名表。颇为娟秀的字迹上面写着“夏清舒”。一看就是找的代写。就她那两笔狗爬字，绝对写不出这么好看的字体。 “你又在搞什么？”他眉头不展：“从哪里搞来的报名表？” “崔民勋把名额送我了。”她说。 “送？” 他冷哼一声：“以他对你的纵容，这份报名表是你要过来的吧？” 夏清舒：“……” 他对她的偏见太深，根本不愿意相信她说的任何话。 “随你怎么想。”她哂笑。不信任她算了，她何必跟他做多余的解释？回到家，夏清舒把家里剩的黄豆找了出来。因为乔弘琛长时间不下厨，豆子已经有了长毛的趋势。她把豆子拎到豆腐坊，一半做成豆腐，一半做成豆干。所有的豆腐切块，浸泡在石灰水中，这样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变成后世非常火爆的小吃“包浆豆腐”。而豆干只需要放在锅里卤一遍就好。她后世做过不少小吃摊，早已经掌握了诀窍。弄好的豆腐放在锅里慢慢的油煎，等到全部鼓起的时候，从锅里捞出，撒上各种蘸料。下晚班回家的乔弘琛，还未进门便闻到了饭香。虽然她性格顽劣，但是做饭一等一的好吃，这个他承认。与她做的菜相比，食堂做的索然寡味。走到厨房，他看到了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豆腐与豆干。被油煎的黄澄澄的豆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再加上各种撒料，看起来十分有食欲。这是她特地做给他的？ “做这么多夜宵干什么？” 他理所当然的拿着筷子坐下，把一块沾满干料的包浆豆腐送入口中。外表酥脆，内里软嫩，再加上微麻辣的蘸料，吃起来很有滋味。专注于卤豆干的夏清舒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原来是乔弘琛，虚惊一场。 “不是给你做的。”她冷着脸说：“这些明天我要送给崔大哥。” “你说……谁？” 刚刚还吃的起劲儿的男人放筷。她做了这么多吃的，全是为了给崔民勋？ “当然是崔大哥，他帮我报名，我拿出点豆腐感谢他有错吗？”她阴阳怪气道：“就像你今天把名额给了顾飞燕，她肯定也想办法感谢你吧。” 在豆腐坊的时候她都听说了。为了感谢他，顾飞燕特意去茶庄打了一斤上好的茉莉花茶茶叶，逢人便说这是给他的谢礼。 “也不知道她的茶你喝着润不润口？” “我没收。” 他毫无愧疚之意：“给顾医生名额是我的选择，我认为她比你更合适，不需要她感谢我。” “就算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也会把名额给她。”他说：“如果你执着于在这方面赌气，不如先去好好学习，把小学念完，这样也不至于报名表都需要找人代写。” 他把他的信赖全给了顾飞燕。留给她的只有根深蒂固的偏见罢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要恶意揣测顾医生。”他接着说：“无论从人品，还是行事作风，她都是你应该学习的对象。” “哪怕你今天对她那么不礼貌，她仍然跟我表示要帮你突击备考，你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夏清舒面如土色。抢了她的名额还好意思假惺惺的说要替她补课？如此“高风亮节”，还不是给乔弘琛看的？偏偏他自诩通透聪明，还是被她的小把戏拿捏的死死的。原来这就是爱吧。无论多么虚伪，在他眼里她就是最好的。 “对不起，我一辈子都变不成你想要的样子。”她无所谓的笑了：“更不需要她所谓的补习。” 乔弘琛摇了摇头。他对她太失望了。第十章他认定她是凶手把用油纸包好的豆腐豆干交给崔民勋后回大院的夏清舒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乔医生真是年少有为，已经提教授了？” “现在是公示期，还不一定能提呢。” “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医术好教学质量高，人也好，他不升谁升？” “你是不是忘了，他还有个拎不清的老婆，再好的前途都能被她霍霍干净。” 许是注意到了站在后面的夏清舒，两个人嘴角一撇没了声音。对于恶意，夏清舒早已习惯。刚来大院的时候，她就因为是农村来的被瞧不起。若不是她后来发疯发的厉害，这些人只会更欺负她。发起疯来，都知道不好惹了，反倒学会收敛。 “小夏同志你来的正好。” 李南李科长把她叫到一边：“乔医生公示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他说：“现在是非常关键的时期，你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不然鸡飞蛋打，后悔都来不及！” 李南一家人对她已经是全大院最好，就连他都这样以为，她也只能苦涩的笑笑。 “我听我爱人说你去报名的事儿了，挺好的，知道学习上进就是我们的好同志。”他说：“正好顾医生要做一个考前培训，你去听一听，也算对你有好处。” 她不明白为什么顾飞燕如此执着于培训。 “可我不想——”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想？”李南很失望：“你跟她争名额的事情闹的很大，结果你连培训都不去，根本不像话。” “再说了，你光为自己考虑，就不想想乔医生了？你不去，多少对他评职称有影响。” 绕来绕去，终究绕不过职称问题。说实在的，她没必要帮乔弘琛拿职称。但是如果两个人公然闹掰，对幼儿园名额的申请也有影响。忍吧。 “我去学。” “你终于开窍了。”李南很欣慰：“顾医生是好人，跟我家那口子相处从来没闹过红脸，她俩好的穿一条裤子，你如果放下偏见，绝对能看到她的好。” 夏清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上辈子，她也觉得顾飞燕是绝无仅有的好人。直到被她算计的骨头都不剩才醒悟。如今，李南一家还在走上辈子的老路。如果她告诉他，他跟王丽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会被顾飞燕换到乡下养成抢劫杀人犯，他肯定不信。毕竟顾医生可是整个大院最善良的女同志。 …… 晚上，夏清舒带巧巧去了大院的阶梯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陪妈妈上课好不好？”她轻声细语道：“巧巧知道上课的规矩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