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哥哥看到阮宁这样,又生气了。 他冷哼着道: “收拾什么收拾。” “她不是爱演苦肉计吗?” “那么爱吃苦,就去住杂物间好了。” 跟着我们的妈妈眼神一滞。 可看着阮宁胆小的样子,还是什么也没说。 默认了。 心口酸酸胀胀的。 我突然想起。 月月跟我说过。 她回到这个家,第一喜欢的人是妈妈。 妈妈是那么的疼爱自己的女儿。 她会亲手给阮宁换上香香软软的被子。 会给她缝制漂亮的小裙子。 她刚回家的时候,妈妈抱着她说她吃苦了。 还说也会给她做一件漂亮的裙子。 可她等啊等。 等到她死了。 也没等到那件妈妈亲手做的裙子。 7 我就这样住进了这个别墅的杂物间。 这间屋子又黑又小。 里面充满了肮脏的杂物。 不过没关系。 当年为了带月月逃离她养母的魔掌。 我们还住过比这肮脏一万倍的猪圈。 精神病院的狗窝比这里也没好多少。 所以对这里。 我适应至极。 我躺在简陋的床上。 不一会儿,我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可半夜。 一杯热水兜头浇下。 我瞬间被滚烫的热意烫醒。 床边,阮宁端着杯子,站在我面前。 脸上带着恶毒的笑意。 “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妹妹我好心好意给你端杯水热,关心你,你不喝就算你了,还故意把它打翻烫我。” “真的是太伤妹妹的心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道:“被烫的是我。” 阮宁笑的更大了。 “对,可那又怎么样。” “说出去,有谁相信呢,在这个家,爸爸妈妈和哥哥更相信我呢。” “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又伤害了我,他们会怎么罚你?” 阮宁像鬼一样,凑在我耳边道: “精神病院好玩吗?想不想再回去。” “听说在那里,你可是公交车站,谁想上都行,真不枉费我给了院长那么多钱。” “现在,我再送你进去一次体验一下怎么样呢?” 阮宁昂着头,用看蝼蚁的目光看向我。 她在和以前一样。 等着我崩溃。 等着我哭闹。 然后再装可怜,把我送进地狱。 要是真正的月月在这里,她肯定会上当的。 她是那么的渴望亲人的爱。 也渴望阮宁能接纳她。 可她却利用月月的善良一次次伤害她。 让她难过和绝望。 可我不是阮月。 我是阮星。 她伤害不到我。 而且,我在这里已经等她很久了。 我看着阮宁的脸道: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精神病院的一切。” “那你知不知道,掰断一个人的手需要几秒?” 阮宁不解地看向我,刚想说什么。 却被我按住了手。 然后道:“五秒!” 我笑的十分开心。 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阮宁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 可我没有给她大叫的机会。 我用床边的臭袜子堵住了她的嘴。 然后学着她的样子,在她的耳边道: “我能五秒钟折断一个人的手。” “我的养父,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就被我折断胳膊,扔到河里的。” 阮宁痛的浑身抽搐。 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温柔的摸上她的脸,笑道: Eo兔)c兔::+故*事o屋/L提vjH取f9本z%g文HG勿t5私t}自q搬/?运!b “被烫伤的皮肤不该这样嫩滑的,乖,你等等我。” “我马上回来。” 我把阮宁绑在了我的小床上。 然后我轻快的走到屋外,然后端了一壶刚刚烧开的水走了进来。 在阮宁惊恐的目光中,我指了指自己被烫红的脸道: “我的好妹妹,烫伤是这样的才对。” “来,我现在就给你再烫一烫,你这样才好去告状。” 我一把抓住阮宁的头发,在她恐惧的目光中。 将一壶水兜头泼下。 “啊!” 她疯狂的惨叫着,却被臭袜子把声音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痛的晕死了过去。 可我知道,这样还不够。 我的月月。 曾经比她痛千万倍。 8 阮宁失踪了。 她失踪的第二天,我所谓的哥哥阮思宇就冲到我的房间。 把我从储藏室狭小的床上,揪起来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个坏种,你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你回来的第二天宁宁就不见了,你把她藏在哪了?” 我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疼痛。 定定的看向月月这个所谓的哥哥。 他在月月刚回来的时候。 对月月也短暂的好过。 他心疼的看着月月身上的伤,道: “月月,以后哥哥会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可只要阮宁流几滴泪。 他就什么都忘了。 坏种。 贱货。 从他的口里迸了出来。 甚至月月身上更多的伤,也是他这个好哥哥造成的。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眼盲心瞎的男人。 觉得比起恶毒到极致的阮宁,这个男人更该死。 我藏住了眼中的恨意。 露出和月月一样,恰到好处的脆弱道: “哥哥,难道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吗?” “可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相信我呢?” 阮思宇冷哼一声。 “你这个坏种,不但在家里欺负宁宁,在学校里联合同学霸凌她。”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贱人妹妹。” 是嘛。 那我们月月也不需要你这种恶心的哥哥。 我眨了眨眼睛,无辜道: “可是阮宁为什么不见了,我真的没有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她会藏在哪里。” “她以前说过,她不高兴的话就藏到我们地下室的冷库去,躲在那里大家肯定找不到。” 阮思宇冷笑着看了我一眼。 “你最好祈祷宁宁真的在哪,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说完,他就朝着冷库的方向去了。 我跟在他身后,露出了恬淡的笑意。 阮思宇推开门,朝着地下室走去。 然后,他打开了冷库的大门。 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脖子上还拴着狗链子的阮宁。 他看到阮宁的瞬间,就冲了过去。 “宁宁,是谁把你弄成了这副样子?” 阮宁溃烂的脸上泪流满面。 “哥哥,是阮月。” “你帮我杀了她。” 阮思宇心疼的抱住阮月,嘶吼道: “好,哥哥这就杀了她给你出气……” 砰—— 回答他的是我手上的棒球棒。 杀我? 呵呵。 还是我先杀了你们吧。 阮思宇像死猪一样倒在了地上,他反应过来,还想挣扎。 却被我死死的踩住了右腿。 然后一棒球棍下去。 咔嚓—— 他的腿断了。 阮思宇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然后咔嚓一声—— 他的另一条腿也断了。 不等他喘息过来,我抓住他的头发。 对着他的脸,又疯狂的抽了几十巴掌。 月月的右耳就是这样被院长打聋的。 现在这个滋味他也该尝尝了。 最后。 折磨的只剩一口气的阮思宇。 像烂泥一样被我扔在了脚下。 就像月月无数次的被人对待过的那样。 眼中又忍不住落下了泪。 我的好月月。 别着急。 我马上就能帮你报完仇了。 9 我把阮思宇也绑了起来。 他恢复了一点力气,死死的瞪着我。 “阮月,你敢这样对我和月月,我不会放过你的。” “赶紧把我们从这里放出去,这里冷死了。” 我歪着头回忆道: “哥哥,你觉得这里很冷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月月在这里关那么多次呢?” “我记得那次月月好不容易考了全级第一,倒数第一的阮宁回到家难堪的哭了。你没有表扬等着夸奖的月月,反而打了她一巴掌。” “你说月月是恶毒的坏种,故意考那么高,就是故意想给阮宁难堪。” “后来,你还把月月关在这个冷库整整两天。” “那一次,月月右手的两根手指被冻到截肢了,你知道吗?” 阮思宇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愧疚。 “月月我以前是有的地方是做的不对,你冷静一点,把哥哥放出去。” “哥哥以后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我摇摇头。 “不需要了。” 是的。 月月早就不需要什么所谓补偿了。 她只要血债血偿。 “哥哥,我曾经思索过无数次,为什么月月无论怎么做,你都不满意?” “后来我才想明白,因为你和阮宁才是一家人,所以就算月月再好,你也不会喜欢她。” “既然你和阮宁那么喜欢彼此,那我决定做一件事满足你们。” 领教过我的手段的阮宁,惊恐的看着我道。 “你要做什么?” 我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张院长给我的精神病诊断证书。 “你们都知道了,我是个精神病。” “我的脑子里最喜欢想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尤其喜欢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然后我就想到了,如果想让两个人永远不分离,那就把他们的皮肉用手术的手段紧紧地缝在一起。” 说着,我还拉出了一张纸。 画了一个两个人缝在一起的示意图。 “你们看,就像这样。” “把你们缝在一起就好了。” 阮宁抖的身子更厉害了。 “疯子,阮月你真的疯了。” “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我认真地道: 髜恽勫倜偝嘛蚣蒘在痰错鄠蚜囸渜績 “不,我可以。” “多亏了你给张院长那么多钱,让我在精神病院的那些日子学了不少好东西。” 我揭开我的衣服,露出我腰部像蜈蚣一样丑陋的伤疤。 道: “张院长可以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取走我的一颗肾。” “我也可以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把你们缝在一起。” “你们放心,我的技术很好的。” “保证不会让你们流血而死的。” 阮宁崩溃了。 她站起身想跑。 却被我狠狠一脚踹在了胸口。 下一秒。 肋骨断了。 她躺在地上,痛的大叫。 向来最紧张她的阮思宇,这一次却没有立马关心她。 他看着我,目光颤抖。 “月月,你在精神病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以前明明没有精神病的。” “还有张院长为什么要取走你的一颗肾?” 我奇怪的看向阮思宇。 “哥哥,你也是傻了。” “我就是有神经病啊,要不你怎么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呢?” “至于我为什么会失去一颗肾,你问你的好妹妹阮宁啊,她会告诉你答案的。” “那么现在,我们开始手术吧。” 阮宁终于不敢再哭了。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头凑到我的脚边。 像一条狗一样,朝着我不停的磕头。 “宁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原谅我。” 我看着痛哭流涕的阮宁,道: “告诉我,你哪里错了?” 阮宁哭的鼻涕眼泪乱流。 “我真的做了很多错事,我在你回家的第一天,一边说和你好一辈子,一边故意摔下楼梯嫁祸你。” “我还故意摔碎哥哥最喜欢的模型,说是你做的。” “我还在你的笔盒里放小抄,然后跟老师举报你高考作弊。” “你生日宴上的那场戏,也是我自导自演的,我就是不想让你和我争宠,没想到哥哥他们真的会送你去精神病院。” “我最不该做的事就是给张院长钱,让他不但打断了你的一双腿,弄聋了你的耳朵,还活生生取走了你的一颗肾。” “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和他缝在一起。” 阮宁哭的不能自已。 阮思宇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宁。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偏爱的妹妹。 竟然才是真的坏种。 阮宁哭的浑身颤抖,看上去可怜极了。 但是我的心里,没有生出一点同情心。 因为之前,我的月月也是这么哀求她的。 她求求阮宁放过她。 她甚至说她可以走。 可阮宁不但没有放过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她让人把她拉进卫生间。 把她的脸按到肮脏的下水道里,往她的嘴里喂刀片。 撕破她的衣服,给她拍照。 我那么善良的月月。 就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凌虐中。 彻底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谁又来放过她呢。 10 我说我还得准备手术的用具。 所以暂时先离开了那里。 我当然不会那么痛快的给他们手术。 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他们,直到他们死去。 可没想到。 等我出了冷库。 才发现,阮宁竟然还给我准备了一份大礼。 11 有人把我在精神病院和三个男人在一个房间的视频放到了网上。 配文道: 视频截取的是月月最凌虐的最可怜的一段。 明明是受害者。 却被他们的文字描述成了乐在其中的享受者。 月月的脸在高清的视频下无所遁形。 而那些施暴者,却被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 底下的评论都在骂月月不要脸。 说她是女人之耻。 说她该染上脏病而死。 你看,就是这样。 古往今来,大家对女人充满恶意。 只有把受害者描述成女人,在加上点风月事件。 就能给施暴者找出千万种施暴的理由。 她的裙子穿短了。 她好端端的化什么妆。 她一看就不是好女人,活该被人惦记。 我气的全身发抖。 我不敢想象,要是月月在这里。 会多么伤心。 幸好。 她已经死了。 而我只是个冷酷至极的精神病。 曾经我唯一的软肋,就是怕月月难过。 可现在。 她已经不在了。 现在的我。 什么都不怕。 什么都不在乎。 12 我回到客厅的那一刻。 脚边就被狠狠甩下一个花瓶。 碎片飞溅。 要是我再走快一点的话。 我毫不怀疑。 我的额头会被这个东西打碎。 罪魁祸首站在不远处,我的爸爸举着手机,看着我满目憎恨。 “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你还敢回来。” “宁宁说的对,你就是个贱货。” “当初就不该认你回来,让你死在大街上就好了。” “我们把你送到精神病院你都不知道消停,还敢和这么多男人在一起胡闹。” “我们阮家的脸都被你丢没了!” 我的心脏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月月残留的情绪。 她又痛了。 为了这薄情的一家人。 他们生了她。 却从不曾好好对待她。 甚至亲手把她推进地狱。 现在,他们这样漠然的态度。 又想要杀她一次。 我替月月地问道: “爸爸,那些看客看不出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是被强迫的,我是受害者啊。”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在精神病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视频出现。” “为什么你不问问我有没有吃苦?难道我不是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爸爸闻言,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我。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亲生女儿。” “强迫?为什么他们不强迫别人,只强迫你,你不该找找你自己的问题吗?”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只有你这样不讨喜?” “阮月,你简直下贱至极。” 我的目光期盼的看向妈妈。 “妈妈,你也这样觉得吗?” 妈妈躲过我的目光。 良久,道:“阮月,我们其实早就知道宁宁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了,从幼儿园到高中,有那么多次抽血和体检。”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找过你。” “因为我们只想要宁宁这样的女儿。” “我们就怕找回来的人,是像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的月月。 我那么好那么好的月月。 真的没有人爱过她啊。 无论是爸爸还是妈妈。 亦或者是哥哥。 还好还有我。 阮星永远爱着她的阮月。 13 网上不知道又发了什么。 爸爸的手机狠狠的摔在了我的头上。 “贱人,你竟然还怀过孩子。” “给那些野男人。” “脏死了,脏死了啊……” 爸爸的手,疯狂的朝着我的脸抽了过来。 却被早有准备的我轻松接住。 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看我被伤害那么多次,脸色都没有变的妈妈。 看到自己心爱的老公被打。 却气的开始大口呼吸。 “放肆,你个混账竟然敢打自己的爸爸。” “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老公,你赶紧给我狠狠收拾她。” 可爸爸到底老了。 我只是歪着身子让了一让。 他就没站稳摔倒了。 然后脑袋就狠狠的摔倒在了一旁的电视柜上。 顿时血流如注。 妈妈看爸爸吃亏。 恨不得吃了我。 她朝我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我杀了你这个害人精。” 可养尊处优的妇人,怎么可能是我这个精神病的对手呢。 我只是伸出脚绊了她一下。 她就倒在了地上。 和爸爸一样狼狈的晕倒了。 14 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和阮宁一起,都被我关到了冷库里。 很好。 一家人就得这样整整齐齐的才对。 刚开始他们抱头痛哭,然后对我破口大骂。 然后,我把他们跟狗一样拴着脖子关在冷库里。 冷静了一天一夜。 就像他们以前,常常对月月做的一样。 只要她对阮宁有一点不好。 只要她有一点不听话。 就把她关在这里冷静。 现在。 这个滋味。 他们也尝到了。 一天后,他们果然都冷静了。 尤其是阮宁,看到我手上拿着的手术刀,和巨大的针线。 再也不敢说一句我的不好了。 我对着他们架起了摄像头道: “本来想把你们都缝在一起,让你们一家人永不分离,可你们人实在太多了。” “我不能保证,你们每个人的手术都能成功。” “这样,你们四个轮流向我忏悔。” “谁忏悔的最真挚,我就把你们放出去。” 爸妈和阮思宇看着我,还有点迟疑。 阮宁却立马识时务地道: “我来,我先来。” “月月,不要缝我,我一定忏悔的让你满意的。” 爸妈和阮思宇受伤的看着一脸谄媚的阮宁。 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这个女儿的背刺。 阮宁跟狗一样扑在我的脚下,细数自己对我做过的所有坏事。 从我回家后,她从楼上假装摔下来,然后嫁祸给我的事。 把冷水泼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委屈的说是我干的事。 摔碎妈妈最爱的花瓶嫁祸给了我。 把爸爸公司,重要的文件故意撕坏再诬陷给我。 学校里拉小团体霸凌我给我拍照,然后又反过来说是我霸凌她。 最后。 她痛哭流涕的忏悔,自己最不该的是给张院长钱。 她明明知道张院长是恶魔。 还让他更加惨无人道的对待我。 更不该在我受了那么多苦后,还找人把我在精神病院受虐的视频放出去。 …… 一桩桩,一件件。 所有的坏事全被她说了出来。 忏悔的实在是诚心实意。 看来。 她是真的怕极了被我缝起来。 毕竟我是精神病。 这些事情我真的做的出来。 我看着惊呆了的阮家一家人,道:“现在,你们还觉得这个女儿比月月好吗?” 15 妈妈目光颤抖。 “宁宁,你说的是真的?” 阮宁闻言哭的更狠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是你们的女儿,我不这样做,我怕被你们赶走啊。” “我只是想让你们多爱我一点,我也是被逼的啊。” 爸爸气的大口呼吸。 “你个坏种,原来你才是坏种。” “我们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坏事?” “她也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捧着脸,道:“我可不是你们的孩子。” “你们不奇怪吗?我一直说的是月月,而不是我。” “因为月月早就死了啊,死在了你们给她选的精神病院里,死在你们的冷漠里。” 阮宁吓得抖了一抖。 “阮月死了,那你是谁?” 我笑道:“你应该听说过精神分裂吧,我是她的另一个人格。我没骗你们,现在的我,真的是个疯子呢。” “我和善良的月月不一样,我冷血无情,对你们没有一丝感情。” “所以,我什么都干的出来。” “现在,你们继续忏悔吧,不然我会真的把你们缝在一起。” 话音落。 一直没有说话的阮思宇突然暴起。 他用自己脖子上的铁链,狠狠的缠在阮月的脖子上。 “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和你这个坏种缝在一起。” “月月,我的月月。” “都是哥哥该死,害死了你。” 阮思宇用了狠劲,可阮宁的力气挣扎的力气也不小。 眼看着就要挣脱他的钳制。 反应过来的爸爸妈妈,一同过去给自己的儿子帮忙。 他们一个抓住阮宁的胳膊。 一个抱住她的腿。 在他们同心协力的配合下,阮宁渐渐没了气。 阮思宇看着软下去的阮宁希冀的看着我道:“妹妹,我们给月月报仇了。” “你可以放过我们了吗?” 我指了指我面前的手机直播道: “可是即使我愿意放过你,他们也不答应啊。” 阮家人猛地一震。 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 原来我开的不是录像,是直播。 弹幕上的所有人,都叫嚣着他们不得好死。 说子女不和,是老人无德。 说除了养女之外,爸爸妈妈这两个老不死的最该死。 更说阮思宇愚蠢至极。 我在他们崩溃的目光中打通了报警电话。 “你好,我要举报一场谋杀。” “还有阮氏父子偷税漏税,不正当竞争,证据就在阮思宇的电脑里。” “我是谁?” 我在阮家人绝望的目光中笑了笑。 “我叫阮星,是世界上最好的阮月的姐姐。” 16 与此同时。 更多的受害者,在那个精神病院被凌虐的视频也冲上了热搜。 是的。 在那个精神病院。 受害的,不止月月一个。 不过这一次。 受害者,被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 施暴者,暴露在高清的视频下。 网暴的对象,终于换人了。 阮氏的股票暴跌,彻底完了。 阮思宇父子都被关进了牢里。 包括妈妈。 他们不但在全国观众面前杀了人,还偷税漏税。 我想。 他们应该能牢底坐穿吧。 精神病院也完了。 张院长罪大恶极,被判了死刑。 他的众多帮手也一样犯了死罪。 行刑那一天,我就坐在台下。 看着致命的液体输入张院长的血管,我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月月。 你看见了吗? 星星真的帮你报仇了。 坏人都死了。 你真的不想醒来了吗? 17 帽子叔叔发现我真的是精神病。 他们免了我的刑法。 他们本来打算把我关在了精神病院里。 可无数同情我的网友给我的请愿。 所以在我的病情稳定后,我被放了出来。 春暖花开的时候。 我去了月月曾经最想去的海边。 在一个明媚的早上。 醒来后,我听到有人说。 “星星,早上好啊。” “月月又来麻烦你了。” 我的眼角流出一行眼泪。 “不麻烦的,星星永远爱她的月月。” 是的。 我们永远爱着彼此。 这一次。 我们互相保护。 再也不分开了。 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我却多年深居侯府藏书阁。 早已不管府中事务。 这年,侯爷以平妻之礼娶了罪臣之女萧青怡。 也是这年,萧青怡和老太君身边的丫鬟李芊儿先后有了身孕。 但侯爷对这俩女子可谓天差地别。 那萧青怡是得了宠的,是侯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但这李芊儿可就惨了。 她不过一个老太君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 侯爷想宠幸想抛弃全在一念之间。 数月后,萧青怡安安稳稳诞下嫡长女。 再两月后,李芊儿从高处跌倒,意外早产下侯府长子。 但这对母子,恐命数不长了。 1 我知晓这些事时,正斜倚在贵妃榻上翻着新得的话本。 这几年我深居侯府藏书阁,府中那些腌臜事原是连眼皮也懒得多抬的。 与侯爷不过戏台面上的夫妻,人前装模作样奉茶递盏,实则两年未曾同榻。 他后院的莺声燕语,我连听着都嫌污了耳朵。 偏生那日李芊儿的孩子病得凶险。 仆从们捧着帖子去求侯爷,却被门前侍卫挥着鞭子抽了回来。 老太君又犯了心悸卧病在床,满府上下没人敢去触霉头,最后竟把主意打到我这冷宫里来。报信的小丫鬟 “噗通” 跪在地砖上,额头一下下磕得青砖 “砰砰” 响,血珠子顺着眉骨往下淌,在砖缝里洇出暗红的花。 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 我悄悄遣了心腹从狗洞溜出府,连夜去城外请了大夫,又守在那漏风的偏院里熬了整夜。 看着大公子烧得通红的小脸渐渐褪了热,才松了袖中攥紧的帕子,又低声叮嘱院中人等:“夜里多添碳,奶要用温火煨着……” 也就是这时才看清,他们母子的日子比我想的更像黄连。 孩子本就是七个月的早产儿,生下来轻得像团棉花,偏偏院里连个正经奶娘都寻不到。 侯爷的心思全在萧青怡身上。 那女子原是罪臣之女,他却偏要顶着满朝弹劾,以平妻之礼迎进门,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盼着她生嫡子。 李芊儿不过是侯爷酒后临幸的小奴婢,肚子却抢先鼓了起来。 这凭空冒出来的长子,简直戳了侯爷的心窝子。 在他眼里,这对母子就是坏了他大计的灾星。 当初不过是一时兴起,怎就惹出这等麻烦? 活该被磋磨至死。 我望着襁褓里那皱巴巴的小脸,心里清楚这是个死局。 这孩子从落地起就被父亲厌弃,将来若只是个庸才,或许能在侯府夹缝里讨口冷饭。 可要是眉眼间透出半分灵气,怕是连周岁都活不过。 暖炉里的碳块 “噼啪” 炸开火星,惊得书页上的仕女图都颤了颤。 我合了书卷,只觉得满室书香都盖不住深宅里那股透骨的寒意。 这朱红高墙内,从来就不缺被碾碎的骨血。 2 往后四年,侯爷几乎长在了萧青怡院里。 那女人也终是遂了愿,诞下了嫡子。 至于李芊儿母子,侯爷连正眼都懒得瞧。 为了给萧青怡母子铺路,他更是寻了由头,把李芊儿从良妾贬成贱妾,入了奴籍,活得比府里得脸的丫鬟都不如。 她那儿子纵是长子,也脱不了 “贱婢所生” 的名头,在府里连下人的白眼都得挨着。 李芊儿就这么忍了四年,直到除夕夜里下了场大雪,她吞了金子死在自己那漏风的屋子里。死的时候,身边只有陪她长大的丫鬟小嫣,和她四岁的孩儿。 小嫣替主子擦净了脸,梳好了发髻,然后抱着孩子,一步一磕头地跪到了老太君门前。 她额头的血混着雪水,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红痕。 李芊儿原是老太君屋里的人,当年的事虽伤了老太君的心,可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只是自她生下孩子,老太君便再没管过,只当府里没这号人。 直到张嬷嬷开了门,小嫣才撑着最后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封血书。 那是李芊儿临死前咬破手指写的。 张嬷嬷接了信,小嫣便笑着闭上了眼。 她总算对得起主子了,全了主仆情分,也报了当年的救命之恩。 张嬷嬷看着小嫣的尸身,手抖得厉害。 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为了旧主连命都没了。 她抱着小嫣的身子,低声道:“好孩子,放心吧,嬷嬷不会让你白死。” 转身进了屋,不多时,里头就传出了老太君撕心裂肺的哭声。 3 老太君动了怒,又沾了血光,侯府上下顿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个个噤若寒蝉。 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生怕出点声响就掉了脑袋。 我这藏书阁原是府里的冷宫,如今也点上了通宵的灯,亮得有些刺眼。 看着跳跃的烛火,我忽然想起四年前初见李芊儿的情景。 那时她刚生完孩子,正是该坐月子的时候,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府里的奴才们最会捧高踩低,她住的院子又偏又破,送来的饭菜顿顿都是冷的。 孩子没奶吃,饿得直哭,她只能咬牙吃那些冷食,可奶水还是少得可怜。 后来她想换点肉汤下奶,只能把自己仅有的一对银耳坠当了。 到最后连肉汤都喝不上,只能拼命灌水,就为了让孩子能有口奶水。 可那孩子还是瘦得像只小猫,她就整夜整夜不敢合眼。 孩子睡着了,她怕断了气,得把手指凑到孩子鼻子底下探着。 孩子醒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她就抱着孩子给我磕头,额头在青石板上磕出咚咚的响。 那晚我救了他们母子,临走时却想着,怕是再难相见了。 这样的性子,在侯府这吃人的地方,哪里能活得长久? 可谁能想到,这个连走路都低着头的怯懦女人,竟带着那个本该早夭的孩子,硬生生撑了四年。 雪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书页上,白得晃眼。 我合了话本,只觉得这满屋子的书香,都盖不住侯府深处那股子透骨的寒意。 4 我坐在窗前到了天亮,府里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院子的雪已经清扫干净,门前的血迹早已不见了踪迹。 人人都换上了笑脸,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只有我一个人心中惴惴不安。 李芊儿身边只小嫣一个丫鬟,如今小嫣也去了,那个孩子如今何去何从呢? 我带着丫鬟红棠,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李芊儿居住的庭院。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等我进了内室,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室内昏暗,即使是白日,朝北的窗户也迎不来一束阳光。 四岁的稚子蜷缩在娘亲的怀里,小手紧紧拉着娘亲的大手,就像娘亲活着那样,把自己圈抱在娘亲的怀里,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不知名的调子。 等我再走近些,才听清,那是普通人家,哄睡孩子的摇篮曲。 我忍下心中的酸楚,搬了把椅子守在屋内,遣了红棠去通知府里的管事。 可是我一直坐到了黄昏,也没有等来府里的任何人来安置这对母子,反而是红棠也不见了踪影。 人死了,尚且如此,活着的时候,又该是怎样的光景呢? 我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见天色已黑,走上前抱起了孩子。 我以为他会挣扎,会哭闹,却不想他乖乖地趴在我的怀里。 我把他抱到了藏书阁,裹上被子,喂了热汤。 他自始至终,不言不语,如同一个没有意识的木偶,任人摆弄。 第二日早起,我刚漱了口,他就跪在门帘处,规规矩矩地喊了声母亲。 5 他喊了我一声母亲,无论我认不认,心里却是忍不住要庇护这个孩子。 我默认了他继续留在藏书阁,差遣丫鬟、婆子悉心照料。 可到了晚间,这孩子突然发起了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口中呢喃着——娘亲、娘亲。 我请了府医诊治,大夫把了脉开了药方,细细叮嘱一定要安心静养,小小年纪突遭大变,内火郁结,这才病得来势汹汹,若是不耐心调整,恐是要留下病根。 藏书阁终是有些不便,我便派了人重新打扫了我之前居住的栖霞院,晚间便带着孩子搬了进去。 等安顿好孩子,我便摆上棋盘,一个人下棋打发时间,今夜怕是个不眠之夜。 侯爷此时该是已经得了消息,今夜怕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他杖杀了通信的张嬷嬷,羁押了我身边的红棠,这件事注定是过不去的。 可我耗到了天亮,也没等到侯爷的大驾光临,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派了人出去打听,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老太君留了侯爷。 我这时才知道,老太君自那夜后,一时惊痛,竟昏了过去,侯爷把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 老太君昨夜里醒来,待要寻了张嬷嬷细问,才发现人已被侯爷迁怒,损了性命。 老太君恼怒非常,当着众人的面,一巴掌打在了侯爷脸上。 李芊儿是侯府的家生子,她娘亲因她难产而死,她爹爹为救老侯爷负伤惨死,老太君念着这份恩情,又怜她孤苦无依,便自小将她带在身边教养,早已把她当成了半个女儿。 刺绣、算账、唱曲、药理、制香,都请了专门的嬷嬷来教,比一般官宦之家的小姐,也差不了多少。 张嬷嬷时常打趣,这样的人才,将来不知要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老太君那时已经有了主意,侯爷手下的副官,能文能武,长得一表人才,堪是良配。 只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老太君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替李芊儿做了主,但到底伤了心,私心里以为是她心气太高,辜负了自己的疼爱,便从此厌了她。 可直到今日,老太君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当初李芊儿诊出身孕,侯爷矢口否认,最后还是李芊儿拿出当日侯爷落下的玉佩,侯爷才不情不愿地认了。 因着侯爷这般勉强的作为,老太君才认定,是李芊儿一心想要攀附高枝。 可事实呢,他在萧青怡那里生了闲气,拿了李芊儿来作践。 李芊儿不过是得了老太君的嘱咐,送些吃食到他书房,没想到竟撞在了他气头上。 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又在自己的院子里又打又杀,自己怎么会养出这样的逆子。 老太君这次真真动了怒,动了家法,罚了侯爷在祠堂自省。却经不住一天之内大悲大怒,再次病倒了。 这个孩子,便一直在我这里住下了。 6 半个月后,孩子身体已经大好,我带着他日日到老太君处请安。 他如今已经四岁,莫说开蒙读书,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 老太君问起他的名字,他低头不语,我也只能无奈摇头。 他自跟着我,除了那一声母亲,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找了府医多次诊脉,甚至递了侯府的牌子,请了宫里的御医,也始终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李芊儿死了,照顾他的小嫣也死了,而侯府的宗谱上,自始至终,压根没有这个人。 老太君见此更是伤心落泪,亲自给他起名恒轩,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 老太君又拉了他的手问道:「恒儿愿不愿意跟祖母住在一起?祖母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恒儿一言不发,只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扭过头,装作看不见,他是庶长子,若过继在我名下,萧青怡的孩子就只能是嫡次子,侯爷忍不了,老太君即使再心疼李芊儿,也不会在侯府继承人这样的大事上埋下兄弟相煎的祸根。 思及此,我只能狠心把他抛下。 我带着丫鬟回了栖霞院,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虽说他在的时候,跟个哑巴没啥区别,可他突然不在了,我竟是觉得哪里都空落落的。 我心烦意乱得不行,索性躺下读起了话本,可是一个字也看不下。 这般到了晚间,连晚饭也不想吃了,直接和衣睡了。 等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又被丫鬟咋咋呼呼地推醒。 恒儿只着了寝衣,跪在院子里的硬石板上,一言不发。 我一边恼怒伺候他的丫鬟不精心,一边又暗恨这孩子死心眼。 我若是置之不理,他大病初愈,怕是要落下毛病。 可我若插手,侯爷本就怀疑我别有居心,此时更是要火上浇油。 我只能冷下心,派了小厮给老太君报信。 一盏茶的时间,老太君院子里伺候他的丫鬟就赶了过来。 他倚在丫鬟里的怀里不哭不闹,只拿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我瞧。 如此三日,他受了风寒,一张小脸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却依然每天坚持不懈地来我院中,丫鬟盯得紧了,他就白天黑夜不睡觉,熬得所有人都叫苦连天。 7 老太君见状,思量了许久,终是把我召了去、 老太君与我闲话了许久,才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这般冷清的人,怎么想起了收留那个孩子?」 我把四年前的事情简单讲了,看着老太君笑道:「这个孩子,他的命曾经是我救的,现如今,我总不能看着他死。」 老太君盯了我许久,似在探究我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我不卑不亢地坐在那里,任凭老太君打量。 老太君终是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啊!」 我知道,有了这句话,恒儿自此就是我的儿子了。 可我终究不忍见她忧心,端了凉透的茶杯,淡淡说道:「母亲,我不是长寿之人,恒儿也不会有非分之想,我与他,两个可怜人罢了,所求所愿,不过是安稳度日。」 老太君看着我,几次张口欲言,都生生地压了下去。 见她如此,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想起了往事。 我本是京郊一家农户的女儿,嫁给侯爷为妻,不过是武侯府功高盖主,为先帝所忌惮,若是与高门权贵联姻,怕是要烈火烹油,至于小官小吏之家,不上不下,倒不如直接娶了平民之女,传出去,倒是一段佳话。 我爹娘哪里敢拒绝,能被侯府看上,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除了磕头谢恩,哪里敢说些其他。 可我爹实在放心不下,侯府的围墙那么高,就连门口的两只狮子都吓人得很,他的女儿无权无势的,可怎么活啊。 平时见了衙门官差都大气不敢喘的爹爹,鼓足了勇气,咚咚地跪在地上给侯爷磕头:「小民……小民……」 我爹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侯爷就亲自扶了我爹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承诺,在侯府,只要我活着,就永远不会有人越过我去,如违此誓,譬如此剑。 侯爷拿出佩剑,一掌击断。 这件事很快传遍京师,人人皆赞侯府仁义,便是连天子也赞誉有加。 后来我嫁到侯府,确实与侯爷过了两年恩爱日子,只是后来,先帝病逝,新帝即位,侯爷就变了。 昔日的如意郎君,转过头来大打出手,我不同意萧青怡进门,他竟一脚踹在我八个月的孕肚上。 即使后来我侥幸捡回一条命来,但到底伤了根本,便是细心调养,也很难长寿。 我与那未出世的孩子,终是无缘。 可谁又能想到,多年之后,冥冥之中,我又有了恒儿。 8 开春后不久,由老太君做主,开了祠堂,正式将恒儿过继到我的名下。 族谱上,沈恒轩的名字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我看着,恍惚得仿佛在做梦。 我从前并没有把这对母子放在心上,不过都是将死之人罢了。 一个怯弱的女人带着唯唯诺诺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偌大的侯府。 却不想,这个柔弱了一辈子的女人,到最后,方显出了她坚韧的一面。 她这一死,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受不得下人磋磨,可我知道,作为一位母亲,她只是以命换命——用自己的命给自己的儿子换一条生路罢了。 她死了,老太君才会念起她的好;她死了,她的儿子才不会受她拖累。 侯爷也一定是想到了这些,才顾不上老太君的脸面,直接杖杀了张嬷嬷。 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女人,临死了,却将了他一军。 9 到了晚间,我带着恒儿,悄悄来到栖霞阁后院,我在那里设了一个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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