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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时间,他不信捂不热她,留不下她。 “一言为定。”乔纱对他笑了,从那椅子里起身,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甜蜜的模样,“顾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牵制住李容修,不会让立后出什么岔子。” 顾泽看着她那笑容,越发看不清、看不懂她的心,他转身离开正厅,拉开了那扇门。 乔纱跟着他要出去,却被沉默着的谢兰池伸手抓住了手臂。 “你若真想离开,现在就离开。”他在她身侧低低对她说,他那么不想让她进宫去,尤其是望向外面的李容修,谢兰池生出一种难言的感觉,好像她这一入宫,他就再也抓不住她了。 明明昨夜,他才刚刚贴近她,体会到拥有她的快乐,现在却要送她入宫,去和李容昭、李容修日日夜夜在一起。 他甚至在想,死在他府中的那个马夫,那个马夫显然已经死了几天,那与她偷情的人是谁? 马夫尸体被找到的第二日,李容修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京了。 这只是巧合吗? 他的手指越抓越紧。 乔纱侧头看向了他,轻声问他:“怎么离开?你救我离开吗?” 谢兰池对上她的眼,她脸上的笑容未减,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谢兰池,你会为了救我,与顾泽反目为仇,失去你的厂督之位,从此以后成为朝廷的通缉犯吗?” 他与她都很清楚,现在救她离开京都,不止李容昭和李容修不会放过他和她,连顾泽也会追到天涯海角抓捕他们。 她没有等他回答,就将她的手臂抽了回去,轻笑着与他说:“当初将你送给李容修时我也这么烦恼过,不同的是那时我是被你们父子无辜牵连,现在是你亲手把我送进宫。” 谢兰池被刀子割一般僵站在那里,她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对他说:“扶我出去吧。” 她要他亲手扶着她出去,上马车,入宫。 谢兰池的手指又僵又冷,他扶着她走出正厅,每走一步,她的影子就在脚边晃动一下,他垂着眼看着那影子,一直一直在想她说的话,当初她被他们牵连,如今他亲手送她入宫…… 她有说错吗? 没有,当初她是被牵连,如今也是他和顾泽的算计,让她做棋子,做新帝的软肋。 她什么也没说错,出错的是他。 他后悔了,他不想看她痛苦,不想她入宫。 可那辆马车就停在府门口,他扶着她一路出了顾府,站在那辆马车前。 浩浩荡荡的车马,宫中的宫人侍卫,以及段老将军的下属曹明带来的兵将,护卫在马车左右,迎接贵妃入宫。 谢兰池停在那马车前,没有动。 李容修的轮椅停在了他的脚边,抬了抬手,车夫将车帘挑开,那马车的车厢之中,一片星星点点的红花。 是石榴花,里面插满了一枝枝的石榴花。 谢兰池在这一瞬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她的马夫情郎就是李容修吧。 乔纱也没料到,李容修还在这儿跟她玩浪漫,竟然塞了一车的石榴花,只是她不懂,为何他爱送石榴花? “奴婢扶您。”翠翠红着眼朝她伸出了手,“让奴婢伺候您吧。” 傻姑娘。 乔纱想将手从谢兰池的手臂上离开,交给翠翠,手猛地被谢兰池攥了住,他握住了她的手。 乔纱看向了他,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起来像块冰,可抓着她的手却又牢又紧。 她没有动。 李容修抬起眼来,漂亮的眼里写满了讥讽,阴阳怪气地说:“谢公公是要亲自扶新封的贵妃上马车吗?” 顾泽已上前一步,握住谢兰池的手臂,低声对他说:“不要发疯。”他深知谢兰池的性子,生怕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疯,手指一用力,将他的手拉了开。 乔纱笑了一下扶住翠翠,利落地上了马车,没有再看谢兰池一眼。 谢兰池站在那马车下,听着内侍下令回宫,空了的掌心里冷得出奇,她那笑容里写满了讥讽。 她在讥讽他,不是也救不了她吗? 他有什么资格恨她?恨她当初为了自保,对他下药,送他入宫? 他站在长街里,忽然之间耳鸣得厉害,只隐隐约约地听见顾泽在说:“你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本该恨她,将她当棋子,利用她,报复她,让她生不如死。 可现在,他突然恨不起来她了,他拉住她,甚至想要不管不顾带她走,和她一起走。 她不是想要回济南老家吗?那他就随她一同去…… 可马车远了,她也远了。 顾泽紧紧拉着他的手臂,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害人害己。 他甩开了顾泽的手,命人备马,翻身上马。 “你去哪里?”顾泽忙拉住他的缰绳。 谢兰池垂着眼瞧他说:“送贵妃入宫。” ------ 马车停在宫门下。 乔纱从马车中下来,就瞧见了谢兰池,他亲自伸手扶她下马车,换了步辇。 像个她的贴身内侍一般,随同她一起入宫,却没有去新帝的寝宫,而是抬进了永宁宫。 这宫中几乎全是谢兰池和顾泽的人,包括这永宁宫。 李容修毫无意外地被拦在了殿门外,如今她是等着侍寝的贵妃,而他是楚王,谢兰池自然有的是理由拦他。 但谢兰池竟连匆匆赶来的新帝也拦在了殿外,说是她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新帝。 李容修在回廊里,坐在轮椅里,低下头轻轻笑了,他原以为谢兰池或许不会为了乔纱自乱阵脚,不顾大局,如今看来,是他错了。 谢兰池已被乔纱紧紧地攥在掌心里了。 李容昭被堵在殿门口,被几个内侍“请回”他的寝殿,他气得脸色涨红,走到李容修的面前,问他:“三哥,纱纱真的不舒服吗?” 李容修抬眼瞧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慢慢与他说:“你觉得呢?” 李容昭心中堵着气,他就知道是谢兰池哄骗他,编着理由来阻止他见乔纱。 他这个皇帝做得窝囊至极,倒不如还给三哥,只要三哥肯答应放他和乔纱一起回行宫里,三哥定然会答应。 他没有害过三哥,他也没有想夺三哥的皇位,他压根没想过做皇帝,走到今天这步他也是身不由己。 这些三哥在写给他的信里也说了,三哥知道他被谢兰池和顾泽软禁在宫中,不得已才做了皇帝。 三哥也知道,他喜欢乔纱,拿了乔纱的黑发做信物,说可以帮他除掉谢兰池和顾泽,让他得到想到的。 只要他们兄弟联手,除掉谢兰池和顾泽之后,这皇帝他做不做都无所谓,三哥比他更适合做皇帝。 他只要纱纱。 他伸手去替三哥推轮椅,低下头与三哥说:“我想见纱纱,三哥,我该怎么做?” 李容修瞧着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的内侍,那全是谢兰池的人,他慢慢说:“自然是要先杀了谢兰池。” 他丝毫不避讳谢兰池的耳目,他便是不说,谢兰池也知道,他回来就是为了杀他。 李容昭皱住了眉,可是他该怎么杀谢兰池?这宫中全是谢兰池的人,他只是谢兰池手指下的傀儡。 ------ 乔纱确实有些不舒服,她这一日都不曾好好用过饭,在马车里便有些恶心。 入了永宁宫之后,干呕了两次,怕自己吐出来,蜷在了榻上躺了一会儿。 隐隐约约听见,谢兰池传了太医来。 太医跪在榻边替她诊脉,无非还是之前叶太医替她诊过的那些旧疾。 只是这一次,谢兰池亲耳听到太医说,她曾经被药伤了脾胃、身子,恐怕调理也难好。 他立在榻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亲自替她熬了药,又命人准备了一碗素面,才来榻上轻声叫她。 窗外已是黄昏,残阳血一般披在天际,将偏殿照出美丽的光线,她歪在榻上睁开了眼,那么没有血色的脸,瞧着让人难受。 “饿不饿?”谢兰池伸手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坐在榻上,将她的步摇慢慢摘掉了,替她卸下那些发饰,想让她舒服点,“药熬好了,先吃些素面垫一垫,再将药喝了。” 一旁的宫女,忙端着盛在碧玉碗中的素面,奉给了谢兰池。 谢兰池接在手里,吹凉了才喂给她。 她却将头一偏,靠在软枕里,对他说:“你跪着侍候我。” 谢兰池的手一顿。 旁边伺候的宫女和殿中的内侍全惊了,各个低着头噤若寒蝉,这宫中连圣上也不敢让厂督大人跪下伺候,连伺候也不敢…… 她们不敢抬眼瞧谢厂督,只怕他发起火来殃及池鱼。 她们却不知,谢兰池根本没有动怒气恼。 因为他很清楚,她在泄愤。 就像那碗泔水一样的药,她痛苦的时候,心里就会恨他。 “你不想跪下?”她扭过头来,冰冷的眼不满地看着他,抬手将他手中端着的碗打落在了地上,“那就不必伺候我了。” 碗铛啷啷地碎在地上,满殿的宫女内侍慌忙跪下,大气也不敢喘,只听那位贵妃肆无忌惮地说:“我要见李容昭,让他来伺候我。”说完又补道:“不然,李容修也成。” 这话光是听起来都叫人心惊胆战,直呼圣上名讳,又说楚王殿下也成……哪一句都能掉脑袋。 可谢厂督一丝发怒的迹象也没有,他甚至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掉了溅在手指上的面汤,平静又耐心地问她:“我跪下伺候你,能让你好受点吗?” “看你痛苦,我就能好受。”她答得没有犹豫。 只见谢厂督站了起来,去到桌边又亲手盛了一碗素面,回到榻边,撩起袍角跪了下去。 宫女和内侍在那一刻,将脸几乎贴在了地上,惊惧至极,哪里敢看。 那个在宫中见了圣上也无需行礼下跪的谢厂督,怎么会跪一个女人?一个刚刚封了贵妃的女人? 谁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乔纱却觉得不过瘾,他只是跪下了而已,她可是被他复制了痛苦,重新又体验了一次。 “跪近点。”乔纱胃里刀子搅动一样头,躺着一会儿,连头也开始跟着痛,看着他低眉垂眼地跪在那里,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愈发鼓胀起折磨他的泄愤的冲动。 他端着手中的素面,又朝榻边跪得近了近,掀起垂着的眉睫看她,“吃面吧。” 那面细若银丝,他盛在汤勺里喂给她。 乔纱张开口,赏脸地吃了一口,咽下去跟咽刀子一样划拉着她的胃,但她忍着,一口接一口地吃了一小碗。 他脸上渐渐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又端来汤药,哄着她说:“这药里加了山楂,并不苦,你喝一口,若是苦的话我就陪你一起喝。” 他仍然跪着,喂了一小勺子给她。 乔纱看着他,喝下那一小勺子,轻轻说:“谢兰池,你这个样子可真贱。” 他愣愣地看着她,唇色一点点发白,一双眉那么慢地蹙紧,又松开。 他伤心了。 他捧着一颗真心,小心翼翼地待她,却被她一再地践踏侮辱,怎么能不伤心呢? 可她就是要让他伤心,他越伤心,她就越舒服,她才不要一个人受着他给她带来的痛苦。 101轻轻叹气,他为宿主叹气,她曾经也这么反反复复的痛苦是吗?她何尝不是一个被折磨疯的人。 亚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复制别人的痛苦,他选择了共沦亡,那也只能自作自受。 ----- 天黑下来时,乔纱在榻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有人在与谢兰池说话。 似乎是顾泽。 他压低了声音在质问谢兰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她已入宫,不许新帝见她只会逼得新帝愈发与他们对着干。 还说了什么,她也听不太清。 只隐约听见谢兰池说:“她不舒服,小声些……” 她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却睡不安稳,胃里总在痛,隔一会就痛,她手掌压在胃上,睡得一阵阵痛出冷汗。 她迷迷糊糊的像在做梦,梦见有人在她身边,拿着帕子一遍遍地在替她擦汗,拉开她压在胃上的手,手掌贴着她的胃一圈圈地揉着…… 那手掌没有李容修的舒服,凉凉的,像是总也暖不热似的。 可那只手一直在揉,耐心地,缓缓地,没有停下来过。 她听见他的呢喃声,听不太清,只隐约听见“菩萨……庇护她……” 她在那呢喃声中睁开了眼,看见谢兰池那张月一样的脸,他愣怔地抿住了嘴。 “吵醒你了吗?”他轻声问她,手掌仍然贴在她的胃上。 乔纱癔症一般望着他,哑声问他:“你方才在向菩萨祈祷什么?” 她没听清。 他顿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拨开了她额头的碎发,温温柔柔地替她挽到耳后,问她:“还想吐吗?” 殿中没有点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色,清清冷冷的月色,被茜纱窗映出淡淡的绯红来。 令她和他看起来,温柔绮丽。 她点点头,脆弱苍白的脸靠在他的手边,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那么乖。 可她眼眶却是红了,红得谢兰池心跟着一颤,听见她哑声说:“我想见李容修。” 谢兰池的手僵在她的脸旁,听着她红着眼眶,闷哑的声音,心仿佛被她伤透了。 她说:“你能不能让李容修来陪我?他陪着我,我就能好受点。” 为什么? 他陪着她,比不上李容修陪她吗? 李容修能做的,他有什么不可以为她做的? 她就是为了看他心碎对不对?用李容修来伤他的心。 他垂下眼问她:“我陪你,不好吗?” 她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什么也没再说。 这比打他,骂他,羞辱他,还令他痛苦难过。 她明明已经病得没有力气折磨他,却还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痛苦。 他不想找来李容修,可她后半夜吐了起来,将她吃的面,喝的药全吐了出来。 这一次她出奇的安静,躺在榻上哭了一会儿,又说:“李容修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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